第200章
“蟲母的一滴蜜,就能讓低等蟲族進化。我只要把我的蜜,我的血,讓別的蟲族吸,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喉嚨,你說,其他高等蟲族,能不能進化成蟲王?” 蟲王的動作一頓,“不可能,只有我,蟲王只有我!” “也許血和蜜不可能,那繁衍呢?如果我和其他蟲族繁衍,將我的一切都給與對方,他能成功嗎?” 蘭淺的臉上含著笑意,蟲王卻覺得,他說出來的話冰寒徹骨。 因為他清楚,蘭淺說的都是真的。 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將蟲母最寶貴的蟲蜜、蟲血、乃至繁衍的權利,交給任何一個蟲族! 蟲王的腦海中,浮現出蘭淺被其他蟲族禁錮在懷里,舔吸他上顎的蟲蜜,吻遍他全身,從內到外吃透的畫面,一時暴跳如雷! 他能想到,有幸被蟲母挑中的蟲族會多么激狂,多么熱情,多么孟浪。 他也能想到,蘭淺發情時,雙目潮紅,不斷流淚,失去理智,只能任其他蟲族主宰的模樣。 蘭淺漂亮至極的淚,被其他蟲族的舌頭舔入,該是多么香艷無比。 不,他不能允許! “不可能,我是唯一的蟲王,你是我的蟲母,我的蘭斯,我的老婆,誰敢來搶,我就殺誰,我要讓他碎尸萬段!” 一個假想的蟲族,就讓蟲王殺意迸發,仿佛那個奪蟲母之仇的蟲族,就在身邊。 蘭淺的臉龐白中透粉,連眼皮都沾上了粉紅色,可他的眸子冷冽如冰。 他散發著蟲母的香氣和蟲母發情的信息素,蟲族前赴后繼,只為前來臣服,前來朝拜。 “不可能嗎?艾利斯,你最為人稱道的,便是囚徒之戰。你從兩千高等蟲族的圍獵中脫穎而出,殺出重圍。你很厲害,能抵擋兩千人,那你能抵擋所有蟲族嗎?” 蟲王一僵。 這不是玩笑。 只要蟲母一聲令下,所有高等蟲族都會為他而戰。 為蟲母而戰,是蟲族的驕傲,更別說,蟲母以蟲王之位為餌,把自己作為戰利品! 蟲母晶瑩的蜜,蟲母的血,蟲母的身體。 不止那些。 蟲母的目光,蟲母的在意,被蟲母在萬千蟲族中挑中,這些更讓蟲族癡狂。 蟲王的大腦,預知了即將發生的一切。 所有蟲族把他當做眼中釘,朝他一齊攻來。 兩大蟲王融合之后,哪怕面對圍攻也能面不改色,能把瘋狂進攻的蟲族,一個個殺光。 殺紅了眼,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可在被他拖住的時候,蘭淺會對另一只蟲族張開嘴。 讓另一只蟲族吃他,吻他,抱他! 蟲王已徹底失去理智,那些設想讓他被火焰炙烤,讓他每一個細胞都在狂叫,讓他的身體徹底燃燒。 不可以,蘭淺是他的,蟲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 沒有任何一個蟲族可以覬覦! 蟲母的關注,蟲母的眼神,不管蟲母是冰冷還是驕縱,不管他哭還是笑,所有一切,只有他能獨享,只有他能看到。 他要蟲母的一切。 蘭淺安靜地看著他。 發情期的難受,宛如有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頭和血rou,但他硬生生將不適壓下。 他看到蟲王幾近癲狂,劇烈的心緒起伏下,連強力炸彈都無法傷害的蟲王,竟吐出一口血來。 蘭淺沒有任何動容。 他再問一次,“我是誰?” 他反問道:“你說,你為蟲王,我為蟲后?” 他命令道:“跪下?!?/br> 從未向任何蟲族跪倒的蟲王,終于在蘭淺面前跪下,驕傲和自尊被碾得粉碎。 在蘭淺可能被其他蟲族占有的驚悚面前,地位、權勢,根本不值一提。 “你是蟲母,是我的主宰?!?/br> “你是蟲母,也是蟲王,你為王,我為后?!?/br> 蘭淺橫眉冷對:“錯了,你不是蟲王,你只是微不足道的奴蟲。我想將你丟入奴蟲營,就能將你丟入奴蟲營,你想當我的專屬奴蟲?那你又能做到什么?” 蟲王伸出發抖的雙手,高大的身形蜷縮,想觸碰蘭淺,又不敢。 他在等待蟲母的指令。 這一幕讓辛揚震撼到極點! 如果說,蟲王是無法預測的、失控的野獸,那他現在,就是心甘情愿套上項圈,將項圈的另一頭,交到了蘭淺手上。 蟲王曾經那么高傲,他站在山峰之巔,俯視所有蟲族。 蘭淺在他眼里,曾是殘次品,是不值一提的感染體,是低入塵埃的奴蟲。 如今,蟲王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只為得到蘭淺的注意,只為得到他的垂憐。 蟲王明明那么兇猛,在蘭淺面前,卻像被徹底馴服的惡犬! 蟲王肩膀顫動,肌rou緊繃,視線偏執而灼熱,在徹底瘋狂的邊緣。 他仿佛要將蘭淺的模樣刻入血液,一字一頓道:“蟲母,我想當你的專屬奴蟲?!?/br> 蘭淺臉上沒有笑意,而是伸出了自己的腳。 蟲王眼睛一亮,珍惜萬分的將那白嫩的腳攥在手心,虔誠地舔上腳背。 濕液沿著小腿下滑,他卻不敢逾越,沒有指令,他不敢亂動半分,他怕被蘭淺拋棄。 縱然是蟲王,權利在握,被蟲母所棄,他又算什么? 蘭淺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輕輕笑了。 “奴蟲,現在過來,吃我的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