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溫切爾盯著他,毫不懷疑,這奴蟲下一句一定是“艾利斯比你好百倍”。 溫切爾火冒三丈。 他往后抹了一把哺育液,把濕漉漉的食指和中指,強硬地塞入蘭淺的嘴唇。 香嫩的食物被塞到軟滑的口腔里,蘭淺竟然還不從,不但用舌頭推拒,還想閉上牙齒,咬傷溫切爾的手指。 溫切爾另一只手掌控住了他的下巴,蘭淺的反抗被他輕易鎮壓。 溫切爾的手指,又白又細又長,別說人類沒法比,在蟲族中都算長的。 他輕而易舉把手指塞入狹窄的喉嚨,進出幾次,將哺育液盡數涂抹在蘭淺的喉嚨側壁。 這樣暴力的動作,惹得蘭淺生理性反胃,咳嗽起來。 溫切爾稍微將手指抽離,蘭淺只能含著他的手指咳,眼眶泛上了生理性的紅。 到這一步了,蘭淺還不肯就范,不見一點溫馴,像桀驁的鷹。 他用含淚的眼睛瞪著溫切爾,哪怕因口腔無法閉合,下巴都是不堪的口水,也不能改變他的意志。 溫切爾的喉結滑動一下,另一種渴望迅猛升起。 喂食欲沒有得到滿足,還越來越空虛。 他想要蘭淺主動來吸哺育液,不是這樣潦草地被他喂。 太烈了,這奴蟲貞烈無比! 不但用殺人的目光看他,渾身上下帶刺,連身體都在反抗。 脆弱的咽喉被有力的手指深入,只要用一點點力,就能貫穿他的咽喉讓他死亡,他偏偏不怕! 溫切爾暴怒,與之一起的,還有狂猛激起的快意,恰似升到幾百米高空的浪潮。 兩人那么敵視,空氣都熱了起來,溫切爾的額上都流下了熱汗。 蘭淺更是氣喘吁吁,鼻尖帶汗,明明模樣狼狽,精神卻永不屈服。 溫切爾要被刺激死了。 怒意一層接一層,感官卻那么舒服,大腦被重重的按摩,是激烈的痛爽。 他的紫眸染上了紅,惡聲惡氣道:“給我吃,給我吃!” 哺育液沒有舌頭接住,哺育囊沒有牙齒啃咬,液體已有決堤之勢。 溫切爾隨意一抹,指縫間就掛上了透明液滴。 他不由分說將手指蠻橫地塞入,蘭淺干嘔,被嗆到流淚也不能讓他停止,還讓他更加興奮。 明明在喂食,卻被他們弄得像在打架,像在對方的領地互相標記,占據更多地盤。 在理智與食欲的拔河中,縱然是堅韌的蘭淺,也落了下風。 他僵硬的身體漸漸軟了,落在了溫切爾懷里,被溫切爾按著坐在自己腿上。 眼神變得迷離,額上都是熱汗,過量的哺育液被手指直接塞入他咽喉。 他的胃終于被滿足,發出喟嘆,他的喉嚨,雖然還在嗚嗚地反抗,可聲音越來越微弱。 被嗆得通紅的眼,留下兩行清淚。 才剛剛抵達臉頰,就被溫切爾舔去了。 溫切爾不光吃他的淚,還急躁地舔他的眼皮,他怎么都掙脫不得。 他被暴力喂食,像被剝了鱗片的魚,除了承受別無他法。 “呼呼呼——” 喘氣的聲音。 不是他發出來的,而是溫切爾起伏的胸膛發出的。 被暴力制裁的是蘭淺,急切舔眼淚、要爆炸的卻是溫切爾。 他沒有化出翼翅,卻長出了黑色的尾巴。 尾巴不容抗拒地鉆入蘭淺的手心,幾番強迫,蘭淺不得不握住。 汗珠順著溫切爾白皙的臉龐往下落,他側臉的蟲紋流動,妖冶無邊。 手指繼續喂食,間或夾住蘭淺的舌頭,指甲刮著他的上顎,刮著那什么都分泌不出來的蜜囊。 他把蘭淺禁錮在懷里,露出殘忍的笑容。 “我對付你,何必用鱗粉?就算不用鱗粉,我也有的是辦法,你能怎么樣?” “你想逃嗎,你逃得掉嗎?還不是只能乖乖被我揉弄?!?/br> “再勾引別的蟲族,我就把你的腿打斷,知道了嗎?” 蘭淺回應他的,是流著淚,但傲然不屈的雙眼。 第53章 蟲母降臨(二十五) 上將們食不知味地吃著飯,神情恍惚。 思緒早就跟隨溫切爾和蘭淺,飛到了內室。 他們知道,蘭淺是蟲母仿造品。 還是殘次品,那么柔弱,從實力上來說,也不可能是承擔孕育責任的蟲母。 可蘭淺的血香,他的神態,勾起了蟲族內心最深處,對蟲母狂熱的渴望。 只是一個仿制品,就這么撩人心弦,真正的蟲母該會是什么樣? 蟲母的香,蟲母的蜜,蟲母的精神疏導,蟲母的支配,只要一想起,就讓他們渴求到要發狂。 mama,好想要mama,mama在哪里。 mama快出現,他們要mama,他們此生都是mama的,他們為mama而活! 在座各個都是高級蟲族,上將級別。 代表著絕對實力,也代表超強的自制力。 可被蘭淺勾出渴求的他們,精神麻痹了,心也麻痹了,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甚至維持不住人形,有蟲化的趨勢。 忽而,那道緊閉的金屬艙門,在面前緩緩打開。 他們不敢相信——這么快嗎? 溫切爾不是在吃奴蟲嗎,沒開過葷的暴君該多么狂暴,讓奴蟲一天下不來床都是輕的,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蟲王……不行嗎?面對那么嬌嫩嫩的奴蟲,他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