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溫切爾:“我是俘虜了一只奴蟲,還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又要喂,又要抱,又要睡,又要給你揉小腹,沒見過你這么嬌氣的?!?/br> 他不改惡劣本性,開始恐嚇:“我可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今天晚上等天黑了,我就把你丟在叢林之中,讓野獸把你吃掉?!?/br> 蘭淺沒回應。 溫切爾惡聲惡氣地說:“把你丟掉不怕,那我就把你吊起來,讓所有的軍蟲都看到你這副銀蕩的模樣,看到口中淌蜜的風sao樣?!?/br> 話音剛落,溫切爾的侍蟲舉著一只托盤從外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溫切爾火速用身體擋住蘭淺,極快拉過被子給蘭淺蓋上,把人遮得嚴嚴實實,不善地問:“干什么?” 仆從只是例行來送餐,聽到他話語中的暴怒,戰戰兢兢地說:“蟲、蟲王,到吃飯時間了,我給您送餐?!?/br> “不吃了,給我滾,沒有允許不許來打擾?!?/br> 仆蟲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溫切爾有點餓,但他現在想不起來吃飯。 他靜靜地看著蘭淺,看對方呼吸變得綿長,眉心舒展,身體微微蜷縮,在他臂彎里睡著了。 呼吸平穩,臉頰紅彤彤,眉頭終于放平了,沒了平時的漠然和冷淡。 睫毛上還掛著未干涸的淚珠,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有了與清醒時截然不同的乖巧。 溫切爾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臉頰,捏了捏他的軟rou,進入黑甜鄉的蘭淺沒有醒來。 就這樣安靜地注視,溫切爾的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巨大滿足。 躁動的心,如同被溫柔的微風吹拂,也跟著安定了。 溫切爾常年受精神污染困擾,性格暴躁,脾氣發作時是徹徹底底的狂暴劊子手。 他失手殺了很多蟲族,殺戮又再一次侵蝕他的精神世界,讓他更加混亂。 精神躁亂到逐漸失常,到達某個臨界值,身體就會發生變異,會退化失智。 他無時無刻不處在極度的精神折磨中,睡眠障礙越來越嚴重,這些年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 徹夜不眠是常態,睡得頭昏腦漲,精神反而更差。 幼年時有過的睡眠,變成可望不可即的美夢,不敢奢求。 然而,環抱著蘭淺,他渾身像飄在空中,身體和精神的負擔一掃而空,前所未有的輕松。 打算玩一會兒蘭淺的黑發就去處理事務,誰知,他弄著弄著,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十四個小時。 還不是溫切爾先醒,是蘭淺翻身的動靜,把警覺心很高的溫切爾吵醒的。 溫切爾揉了揉眼睛,掃過窗戶之外的陽光,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怔然。 反應了好一會兒,他才瞳孔地震,意識到自己竟有了夢寐以求的好眠。 他不敢置信地詢問房中的智能系統,得知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只覺自己在做夢。 不,不是夢,而是甜到不可思議的睡眠。 要不然,他的精神怎么會這么好,所有精神塵埃被滌蕩一空,經過恢復的身體精力十足! 他甚至感覺,成為蟲王后再未突破的實力,往上拔高了些許。 這么不起眼的一丁點,卻是他拼殺多年都無法實現的。 他和艾利斯旗鼓相當,實力的一點點提升,在關鍵時刻,足以讓他把艾利斯砸成rou醬。 震驚和欣喜爭先恐后地浮現在心間,引來了久違的振奮。 這一切的變量,是懷中的奴蟲。 準確來說,是因為奴蟲的蜜。 沒想到,他只是瘋蟲一族做出來的惡心實驗體,不但能散發和蟲母相似的血香,他產的蜜,都能和蟲母產生一樣的效果。 他的價值,遠超其他一切奴蟲,超過所有的蜜蟲。 他,是溫切爾一定要抓在手上的存在。 就算沒有蟲母,有小奴蟲在,他也不用擔心因狂躁而變異退化! 溫切爾欣喜若狂,下意識將蘭淺摟得更緊,垂眸看向他,和蘭淺冰冷徹骨的眸子對個正著。 仇視和殺意在那雙黑眸里迸發,亮而有神,像璀璨的星。 早上已經夠愉悅,蘭淺還給他送上這樣的大禮。 這小奴蟲怎么會知道,他越是冷淡,越是瞪視,越是敵對,溫切爾就越爽。 爽到興奮,爽到尾椎發癢,尾巴躍躍欲試要長出。 還不滿足。 小奴蟲怎么不用冷冰冰的聲音罵出來,罵得他舒暢得不得了。 溫切爾的心里,從來沒有“變態”這個概念,他要做什么就做,隨心所欲。 要刺激一下蘭淺,讓他帶勁地罵出來,越潑辣越好。 搭在蘭淺小腹上的手掌忽而感覺到皮膚在動,緊接著,溫切爾聽到他肚子發出“咕嚕?!钡膸茁?。 蘭淺也聽到肚子的響聲,嘴比大腦更快,說道:“艾——” 還沒說完,溫切爾的臉一下拉了下來。 根本不需要猜,他都知道小奴蟲想叫艾利斯。 艾利斯,到哪兒都是艾利斯。 被艾利斯連累成了俘虜,被艾利斯刻上奴蟲紋,還對艾利斯那冷硬到沒有心的蟲族念念不忘! 溫切爾瞬間暴跳如雷。 他坐了起來,一把撈起蘭淺的腰,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殘酷一笑:“好,很好。你餓了,想讓艾利斯給你喂哺育液是嗎?動不動把艾利斯掛在嘴邊,我倒要看看,艾利斯拿什么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