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喬一翰一點就透:“你是說,讓郁卉和樓亭這個怪物綁定?” “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樓亭在副本不死,她就能保住性命?!?/br> 喬一翰順著這一點,想得更深:“他們綁定之后,我們也能用郁卉來要挾樓亭對不對?這樣就能控制最危險的存在?!?/br> 他昨夜冥思苦想,找不到破局之法,沒想到蘭淺在應對怪物的同時,還有余力思索困局。 喬一翰一時肅然起敬,腦中又浮現出蘭淺出水的模樣。 冷靜又果斷的男生,讓他有些轉不開眼。 蘭淺沒有再聊郁卉,“武馳的技能也不錯,可以偷取關鍵東西?!?/br> 喬一翰腦子轉得很快,“你是說讓他偷樓亭的技能,得到怪物的強大實力?” 蘭淺平靜道:“如果是我,我會鋌而走險這么做,因為不做比等死強。但技能不是我的,風險自負,我不會引誘別人去冒險?!?/br> 喬一翰當即反駁:“樓亭是怪物,在山神廟把武馳嚇成那樣子,還從你身上吸血。武馳說怪物非常龐大,我們之中,沒人有太厲害的攻擊技能,拿什么對抗?你別婦人之仁,郁卉綁定樓亭,武馳偷取技能,這才是雙保險,否則我們所有人都很危險?!?/br> 蘭淺沒有自證,“你是他朋友,你和他說說利害關系,看他怎么選。我被樓亭看得很緊,很難落單,你也找機會提醒一下其他同學,讓他們沒事不要招惹樓亭,特別是龍雪羽?!?/br> 他對時間把控精準,知道武馳快回來了,準備側身。 喬一翰不贊同他為了那點良心,為了所謂的同學情誼,放任事態進入被動局面。在他看來,新手保護期已過,不利用同伴的技能會死得更快。 不能創造價值,就算死了,也是對死亡的浪費。 他沒有繼續說服蘭淺,問出了最關心的事,“樓亭那邊,你怎么辦?” 蘭淺笑了。 笑意如蕩漾的湖水,從黑白分明的眼睛,傳到上揚的眼尾,蔓延到微笑的唇角。 藏在笑意之下的,是不易察覺的興奮。 喬一翰內心大震,明白了一件事。 蘭淺在學校不是不愛搭理人,他是覺得普通人索然無味。 而如今,一個讓他興致勃發的怪物擺在面前。 他怎么敢! 在和怪物的較量中,渺小的人類竟不止恐懼,也有被勾起興趣的熱忱,有舍我其誰的勇氣,有想反殺怪物的野心。 蘭淺不止驚懼,他在沉迷地享受,他熱愛這種刀尖舔血。 喬一翰吃驚到不可思議,心頭被重重一撞。 心率和脈搏通通加快,臉頰充血,目光被牢牢吸引。 他這一刻徹底懂得,什么叫無法阻擋的魅力。 血液在體內加速,他的心間涌上guntang的熱流,一種抓心撓肝的渴望,如狂浪的海嘯將他淹沒。 他的眼球,看到蘭淺鼻翼冒出的小小汗珠,翕動的鼻尖,聞到一股致命的香甜。 碾壓此生聞到的一切香味,讓他的神經有種高|潮般的戰栗,光聞到就讓他有一種過電的快感。 欲望瘋狂咆哮,沖動來得迅猛無比。他想舔蘭淺鼻子上的汗珠,想湊到蘭淺的面前,猛吸他說話時口中的芳香。 更想刺破他白嫩的皮膚,從中吸食芳香四溢的血液。 喬一翰被這變態的渴望嚇了一跳,自己仿佛成了一個陌生人。 他想遠離蘭淺 ,呼吸了一口空氣。 蘭淺身上的氣味分子被他吸入鼻腔,理智蕩然無存。 人類孱弱的意志力崩塌,一瞬間,他的眼睛變成銀白眼球的豎瞳。 變成觸肢的舌頭刺出口腔,往蘭淺的脖頸伸去。 兩人距離本就近,蘭淺離他一步之遙,眨眼間,觸肢碰到了蘭淺的皮膚。 被觸肢舔舐那異常黏滑的感覺,是蘭淺噩夢的開始。 他反應異常迅捷,飛快往前一步拉開距離,鋒利的眼神向后看來。 喬一翰規規矩矩站在他的后方,正凝眸沉思。 他倆隔了一條手臂的距離,他沒聽到任何往前的動靜,他也沒感覺到噴灑在后頸的粗重呼吸。 可被舔的感覺實實在在,讓他心里發毛。 看到他的反應,喬一翰不解地問:“怎么了?” 蘭淺抬臂往脖頸抹去,沒有摸到任何濕痕。 反倒是身體感覺到濕意,抬頭一看,下雨了。 空中的水汽很濃,蘭淺搖搖頭說:“沒事,雨下到我脖子上了,我反應太過了?!?/br> 喬一翰卻很理解,露出憤恨之色,“是因為樓亭對不對?我都不敢想象,被深入身體里吸血,是多么恐怖的事。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殺死,走出村子?!?/br> 蘭淺不置可否,繼續往前,一陣麻痹卻從脖子往四肢蔓延,他的意識極快渙散。 下墜的身體,被體育生肌rou線條極佳的胳膊接住了。 喬一翰變成豎瞳的眼里閃著狂熱的光芒,那條舌頭觸肢分裂成??螤?,不斷蠕動。 觸肢背面長著一個個粉白色的圓形吸盤,因爆發的食欲分泌的粘液將吸盤潤滑得濕淋淋、亮晶晶。 喬一翰的五官被擠壓到極致,堆在額頭上,一張血盆大口占據臉的80%。 人類的骨骼構造不可能將嘴大張到這種地步,仿佛要將蘭淺整個頭顱吞入。 事實上,從他喉嚨伸出的觸肢,也確實將蘭淺的臉蛋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