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等到去過方玉英和葉淵澤的墓地后,天已全黑。 “??!我的花?。?!” 剛一踏進家門,葉舒便慘叫連連。 沒來得及上樓,就在沙發,下半身便被剝了個精光。 沉易洲并不廢話,果斷走流程。葉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阻攔,以“受不了你那舌頭還是直接來吧”的說法和切身行動成功將兩人的關鍵處緊密結合。 受不了舌頭,就受得了···嗎? 葉舒大錯特錯。 被人托著屁股猛烈撞擊,對方恨不得將兩顆圓球塞進她體內。 葉舒甚至無法控制絲絲縷縷的唾液從嘴角滑落,喉嚨里只能發出“啊啊啊”的高亢聲音。 身體被做成大型煙花,在高空中綻放的態勢堪比真實戰場中的炮火連天。 戰況激烈,單調叫聲已變更為抽泣哭腔。 猶如一條大魚擱淺在小水洼中,勁力十足的擺尾,濺起“啪啪”的浪花聲響,擊打得地面似要現出裂紋。 在腿根連著后臀的皮膚緋紅到透出血色之際,葉舒不出意外的“失禁”了。 因為這次是像呲水槍般噴射出來的一股液體,又沒看清是源自何處,葉舒被震駭到放聲大哭。 哭聲驚醒了男人的極樂旅程。 “干凈的···沒味兒?!钡鹊匠烈字薷闱宄顩r,雙手已經沾染上那透明水漬。 “寶貝你聞聞,絕對不是···” 雙唇被手心捂住,不讓他說出“尿液”一詞;另一只手重重錘擊他的胸口。 “你個色鬼···yin魔!”葉舒抽抽噎噎,泣不成聲。 沉易洲安靜的等待她發泄情緒。 畢竟是爽的死去活來,不是痛的死去活來。所以沒哭一會兒,她就消停了。 墨一般的瞳眸始終緊盯著她,情欲讓步,騰出空間留給愛意和笑意。 四目交投中,他微伸舌頭,輕輕舔舐她的掌心。 “我會死你身上的···”葉舒欲哭無淚,撤掉纖手。 “要死也是我先···” 又一次被捂住,力道稍大,但她托著他的后頸。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不準胡說八道!” 說完,才覺喉嚨又啞又痛。 “咳咳!這聲音···就沒哪天是好的!” “抱歉?!碑Y甕的,濕濕熱熱的:“我控制不住···” 說話像是呵癢,令她難以忍受。 得到解放的那刻,他稍稍傾身,堵住她的嘴。 - 第二輪在床上,由她掌控節奏。 “kami···”葉舒扭動腰肢,嘴里蹦出新詞兒。 “·····”沉易洲被她裹挾的神智錯亂,不禁微微勾唇。 下一秒,她趴在他身上,累得直喘氣。 “究竟還有多少···稱謂?”他笑問道,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 “kami···”她仍在重復,近似囈語,對外界絲毫不聞。 葉舒似乎穿越到過去。 看見兼職家教、寫單上菜的成年沉易洲;也看見打黑工的少年沉易洲。 看見約會時手指交握藏住傷口;也看見寢室里手指翻飛編寫代碼。 無法言說的偉大,所以只能用“神”來形容。 清醒過來,發現他正垂眸看著她。 “賴我多管閑事?”她無奈嘆氣,對自我的厭惡也達到一定程度:“怎么辦?剛結婚第一天就侵入你的生活了···” “那我這算什么?”抱著雙臀,他頂她兩下:“侵入你的身體?” 葉舒驚呼兩聲,氣急敗壞的要從他身上下來。 “別動?!彼Π醋∷暮竽X勺,摩挲那絲滑的秀發。 這番溫柔撫平了她的毛躁。 “你愛吃的那幾道菜我差不多都學會了,哪天實踐···” 他沉沉發笑,她的耳膜似有聲波震蕩。 “你不信?!”葉舒這下是真生氣了。 “我信···我信···”他一邊撫背,一邊仍舊笑聲不斷。 見葉舒要拔掉那一半連結,沉易洲立馬追問:“寶貝在說哪幾道菜?” 葉舒果然中計,老老實實趴下,掰著手指頭報菜名。 “如何?”她挑眉問道:“是不是你愛吃的?” 得意洋洋的神情,好像已經被她做出來,擺在他面前了。 “還是寶貝懂我···” “那當然,我可是看出你···” 話語被他憋不住的笑容打斷,葉舒被人緊緊摟在懷里,壓根兒動彈不得。 “你···”無可如何,她對著那寬闊的胸膛,狠狠咬下去。 沉易洲一聲不吭,完全無所謂。 但葉舒又舍不得真的咬壞他,撫摸著發紅的咬痕,她眼淚汪汪。 “寶貝,喜好是說對了···”沉易洲深情款款的親吻那雙眼睛:“不過我都學不會的菜系,你只聽步驟怎么能說會呢?” “你學過幾次?”葉舒忿忿不平的瞪著他。 “·····” “你根本就沒去學過,對不對?” “·····” “既然沒學過,你怎么···” “很小的時候,學過一次?!背烈字薜f道。 “哦?!比~舒點點頭,自然而然的滑跪:“我就說憑你的智商,天底下哪有學不會的···哎喲!” 沉易洲氣笑了,果斷上手捏那臉頰rou。 “不要···”這回是她自己動,瞬間就讓他的瞳眸變得幽深沉暗。 “手···”對上她迷離的雙眼,他在理智崩塌前輕喚。 “嗯?” 沒反應過來,她的拇指被他放進嘴里吮吸。 這···這是在哪兒學的?!好會?。?!心潮澎湃中,慶幸自己仍是光禿禿,毫無修飾的指甲··· 顛簸搖曳,上下皆是最極致的快感。 一波又一波,讓葉舒覺得不如就這樣到天荒地老,??菔癄€。 ······ 結束后照例是沉易洲服侍她洗澡刷牙,葉舒趴在床上,宛如死狗一條。 大半夜她恢復精力,立刻打算起床弄那花草。 “達令,你別管,我把它移到花盆里就上來?!?/br> 葉舒無語,再怎么小心翼翼挪動身體,都沒法不驚醒枕邊人。 果不其然,沉易洲絕不同意,執意陪她下樓。 兩人一起(主要是沉易洲)把口袋里的泥土盡數倒進花盆。 “不行,土太少了,你告訴打掃阿姨,叫她幫我們買一袋···不是,我自己跟她說!” 葉舒差點兒咬到舌頭,因為戴上婚戒當天她就對他強調過,從今往后,物業那邊都由她來聯絡。 沉易洲舒眉展目,笑意盎然。 今天他的笑容格外多。 “回家就有禮物拿!”葉舒見他開心,自己也越發滿意。 “半夜務農,天降大禮?!?/br> 這不咸不淡的語氣,讓葉舒回憶起去年秋冬。 誰能想到十月重逢,彼此間針鋒相對,而今年五月他們就結為夫妻了呢? 真是命中注定的姻緣??! “老婆?”沉易洲的聲音難得有一絲緊張。 “老公!”葉舒完全沒意識到氣氛有何不同尋常,整個人都被這身‘老婆’逗引得直冒粉紅氣泡。 笑容已經烙印在沉易洲臉上。 但葉舒還以為他笑那么開心,本質是喜歡這株植物。 “只要你開口,爸爸會把整個陽臺的鮮花都送給你?!?/br> “·····” - 替葉舒洗手的時候,沉易洲突然說:“他養花是因為我媽生前喜歡花?!?/br> “紅豆和鮮花,我印象里就這兩樣?!?/br> 葉舒點頭感嘆:“我最大的印象是美貌,甭管標準再怎么嚴苛,毫無疑問也是美人,大美人!” 聽聞此言,沉易洲不禁勾唇輕笑。 手洗完了,她仍盯著他的側臉不眨眼。 “可惜我不能生,要不然外貌基因就能遺傳···” “葉舒?!?/br> 一瞬間撤掉所有笑容,他連名帶姓的喊她,口吻嚴峻而冷厲—— “我承擔不了那種風險?!?/br> “···什、什么?”葉舒尚沉陷在那聲連名帶姓的驚嚇之中。 “失去你的風險?!?/br> “·····”葉舒驟然明白他說的是‘生育風險’。 “那種概率太小···”她嘀咕著解釋。 “不要跟我談概率。無論是誰害得你喪命,我都沒法原諒對方,也沒法原諒自己?!?/br> 有如鷹一樣的眼睛,緊緊攫住她這頭獵物—— “沉嚴那種父愛,在我身上永遠不可能存在?!?/br> “·····” 所以就算她能生,他也不會讓她生? “雖然對你很殘忍,但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br> “·····” 憶起那天吵架,他未嘗說出口的話,現在有必要直接告知,像殺滅害蟲一樣殺滅她或許存在的異想天開—— “別的女人我陽痿?!?/br> “·····?!” 葉舒噗嗤一聲笑出來。 重新躺回床上,葉舒忍不住道:“都說愛人如養花,老公,看來你也遺傳了爸爸的一部分基因?!?/br> “·····” “我也一樣,無法承擔失去你的風險?!笔妇o扣,她發自肺腑,深情表白:“我太愛你···” 再說下去又得接吻,畢竟那人的眼睛已經被點燃。 “睡覺睡覺!”葉舒趕緊滑進薄被,閉上眼睛。 - 接到“老公~”電話的時候,韓卓被嚇了一跳。 看看號碼,確是“老婆”無疑;再聽聲音,嬌媚蜜嗓也再熟悉不過···然而姜眠真會這樣稱呼他? 畢竟兩人結婚半年,韓卓也從未在妻子口中聽見過有關丈夫的任何“愛稱”。 也因此每次姜眠葉舒聊天聚餐,那一聲聲“親愛的”都令他整個人極其酸溜溜。 手機從耳旁掉落,在腰邊接住—— “老婆?” 那邊半天沒聲音,竟然···掛斷了? 韓卓立刻回撥過去,然而嘟嘟的忙音,叫他一顆心猛然下沉。 抓起車鑰匙就往辦公室外跑,剛進電梯,對方的電話撥了過來。 “姜眠?”韓卓心急如焚:“你在哪兒?” 出乎意料,一道怯怯的女聲突兀響起:“韓、韓總嗎?我是···” “姜眠呢?!”受不了那吞吞吐吐,韓卓十分粗暴的將她打斷。 “姜、姜、姜眠老師···” 那女孩像被嚇哭了,韓卓又急又氣,幾乎沒把手機砸墻上。 關鍵時刻,有人搶走了電話—— “老公~” 魂牽夢繞的女人,為她弄得一身大汗淋漓。 “小眠!”韓卓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語氣急促道:“你有事沒有?你現在哪兒···” “老公~快來接我~” 電梯門打開,現出一個被封印的總裁,幸好未到下班時間,無人看見。 “你喝醉了?”韓卓終于反應過來,邁步跨出電梯。 - 從眼睛通紅的助理手中接過姜眠,韓卓感到十分抱歉。 “收款碼調出來,我發紅包給你?!币贿呎f著,一邊為姜眠系上安全帶。 助理瞪大眼睛,像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韓卓摸了下眉骨,再次重復。 “不、不可以···” “可以?!表n卓已經打開掃描。 “我、我們公司,不、不允許···” “meimei,姜眠跳槽,你跟來嗎?” 女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要跟就改了這不會說話的毛病?!彼麚u晃手機,微揚下巴:“就當提前給你報酬,離開那天幫我罵貴司老板一聲‘傻逼’?!?/br> “·····” 助理咬緊嘴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趕時間呢,meimei?!表n卓皺眉,瞥一眼姜眠。 只好拿出手機,讓他掃碼。 “注意安全,早點回家?!?/br> 無視那盯著手機像被雷劈中了的女孩,韓卓拉開駕駛座車門,瀟灑離場。 - “真是有意思?!表n卓輕嗤一聲,拍著女人的后背,同時攏著她的長發。 干嘔聲陣陣,脊背漸漸彎弓,像是蝦米。 韓卓緊錮著女人的腰肢,生怕她摔倒。 “漱口水···” “還知道愛干凈?”韓卓冷笑,但還是接過礦泉水,遞上漱口水。 姜眠抬頭,茫然四顧。 “他媽的···附近沒人!”韓卓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回到車上,韓卓忍無可忍,對那神情怔忪,眼神迷蒙的女人罵道:“有必要喝成這樣?老子為你攢的局,制片、導演哪個得罪不起?” “疼!”姜眠搖頭,但韓卓的手指有如鐵鉗,掌控著她的腮頰。 “沒你老公出錢,這群孫子他媽去哪兒賣弄文藝?就是上了酒桌也該你灌他們!”韓卓邊罵邊替她擦嘴。 “讓你解約也是,拖泥帶水,否則上個月就該簽字走人!”韓卓簡直被她氣得眼冒金星:“難不成你在心疼老子要賠違約金?···” 痛感加劇,姜眠不禁胡亂揮臂。 “要有人圖謀不軌,你該怎么反抗?”韓卓冷冷看她推拒無力的樣子。 姜眠對上他的視線,突然皺眉喊道:“老公?” 韓卓手臂頓時一僵,半醉半醒的女人立刻掙脫。 然而更出乎意料的事在下一秒上演。 “老公!”姜眠驟然身體前傾,舒展雙臂,圈在男人肩上。 接著是頭靠過來,緊緊抵著他下顎。 “·····” “老公~”她又叫,聲音沙沙的,是蜂蜜添了勺奶酪。 “坐好?!表n卓吞咽一下,破天荒說道。 但姜眠哪里肯,一聲聲“老公”喊個沒完,還像小貓一樣蹭他下巴。 “我看你是欠收拾···” 話音越來越低,因為他下半身都有反應了。 姜眠回家時間極不固定,逼得韓卓好幾次跑去酒店找她。 然而十有九次都是落空。 冷氣調到最低,卻仍有大顆汗珠滾落,韓卓猶疑不決。 正在此時,一輛自行車路過,舉著手機拍攝。 剛要開窗罵人,發現人家是在拍車。 自行車不見蹤影,但已經徹底打消韓卓在此處發生關系的念頭。 費力把姜眠按回座椅,韓卓一腳油門,在轟鳴聲中,法拉利如流星飛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