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停,也一定要看。 xin gw anyi.c o m
鄭婉感受到他一寸一寸的靠近,攬在他頸后的手幾不可察的一綣。 時間被拉鋸的很長的貼近里,沉烈所帶來的壓迫感其實比她從前經歷過的所有都要鮮明。 是無害的,但囂張的。 仿佛孤狼騁原,會將所有踏足之地立起無形的旌旗。 他大約與生俱來有這樣的能力。 很安靜的氛圍里,他停在咫尺之遙,輕輕問了一句,“你想嗎?” 他總是這樣一個人。 橫沖直撞,肆意妄為,卻也會在這樣的關頭,將選擇權輕易交還給她。 像這樣在眼下看來已無足輕重的確認流程,他從不省略。 鄭婉抬眸。 光影流轉在她微翹的長睫上,將雙眸照出水波一般的粼影。 她啟唇,“想的?!?/br> 她的手腕收緊,撫在他的頸后,“我的急切,同你一般無二?!?/br> 尾音落調的瞬間,他的唇已不太溫柔地先騎叩關。 目的性很明顯的吻,與肆意游走的手。 沉烈在這種事上得心應手的程度與日俱增。 只有兩人的一方空間里,他的角色是耐心蟄伏已久的狩獵者。 終于得以攫取果實的那一刻,不再壓抑的吞噬總是讓人應接不暇。 心思混沌間,濕潤聲已曖昧徘徊在耳側。 青年常握劍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天賦顯然不拘泥于單純的兵器。 鮮明的刺激如同烽火一路,連綿點燃,在每一寸血管中埋下guntang的麻澀感。 沉烈的發絲貼掃在她頸間,額際的汗將她一并打濕。 失守淪陷,全無退路。 鄭婉自知眼下的神情一定糟糕。但將她虛壓在身下的男人又實在不懂禮義廉恥。 只要對視一眼,便能看到他向來清寒的眉眼,此刻如翻江般洶涌的,是緊盯著她不放的饜足。記住網站不丟失:p o1 8q s. 即使胯下的鼓漲已經不容忽視,他仍不急于自己的進入。 仿佛這一刻鄭婉在他動作下的失控喘息,在他眼中是與身體刺激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的精神食糧。 眼前的燭光被生理性的眼淚淹沒成一片模糊的光暈。 自己口中的低喘,與他的貪婪交織盤旋。 是太具象化的yin亂。 真切地讓人感受到,人生而為欲望的載體。 鄭婉咬唇,微微側頭,盡量避開被他直視的姿態。 沉烈卻連最后這點掙扎也吝于退讓。 他其實從來不會有強硬制止她的動作。 只是簡單的,甚至聽不出命令性的幾個字,帶來的壓迫力卻全然無法抗拒。 “別躲?!?/br>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訓誡的意味,但手上的動作在同一時間越過了溫和的邊界,染上了幾分懲罰性的力道。 內外兩處,仿佛造物主再次撫過自己手下工藝品般的熟稔。 滾圓的核心被滑液浸潤著摩挲。 他很清楚任何一點微小的刺激帶給她的沖擊力。 快意混雜著別樣的空虛感一并翻涌而來,鄭婉緊皺眉頭,幾乎要瘋掉,“別嗯…沉烈!…” 她的顫抖與脫力中,青年作亂的手反而越來越快。 濕滑的聲響似瓊露繞樽,一波一波抽動中積蓄纏膩。 他的吻guntang而熾熱,時輕時重地落在她耳側,并不妥協,“讓我看你,阿婉?!?/br> 鄭婉幾番掙扎,終究難捱,后腰一顫,有些不能自扼地埋進他懷里,壓聲一陣哽咽。 沉烈很會平衡情愛中的輕重適度。 察覺到鄭婉的確徘徊在承受的邊緣,他柔和下動作,俯身輕輕撥開她臉側沾濕的發,確認道:“太過了嗎?” 鄭婉稍稍平靜下來,在他臂后嵌緊的手后知后覺松了松。 “這種時候…不要看我?!彼行┎蛔栽诘嘏查_目光。 從前的這種時候,其實她并不會有什么無所適從。 但沉烈…他近來看她的眼神實在太過肆無忌憚,仿佛是要把她這時候的樣子分毫不差地記下來,隨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兀自反復回味。 而以她對沉烈的了解,這個推測的合理性很難質疑。 “你很討厭嗎?” 他看著她,忽然問。 他這一句很短,摸不清情緒。 鄭婉一頓,轉回頭。 不等鄭婉回答,他自顧自垂眸,平靜道:“你既討厭,我不做就是?!?/br> 這個人,他裝可憐的功力一點都不高深。 甚至要走的動作也假得明顯。 但對他,鄭婉的確是做不到當一個鐵石心腸的明眼人。 “回來,”她牽住他的手將人淺淺拉了一下。 她拉得沒什么誠意。 而青年懶懶回眸,輕易地被她聊勝于無的力道扯停了動作。 鄭婉側躺在原處看了他一會兒。 她瞧著瞧著,忽然有些想笑。 像他這般被揭穿也是心安理得的人,恐怕世間難尋。 她索性起身,將他按著一把壓在了床頭。 濕潤的,等待已久的地方剛剛好碰在了一起。 他的下身顯然沒有主人這么非人的耐力。 沒有一點教養,也不管她能不能容得下,敲了門就要往里擠。 鄭婉清楚地感知著它急不可耐的勢頭,于是一手搭在他肌rou紋理漂亮的肩頭,低低喘息著,開始緩緩挪動腰身,來回試探著挪磨。 黏連水潤的聲響一點點加快。 她身下的男人眼眸頗深,抬手把住她的后腰,要傾身上來吻她。 鄭婉偏頭躲開。 她留存下僅有的理智,始終將他的下身拒之門外。 對上青年不再清明的眼,她又主動湊近。 或許是因為她方才一躲,他眉目摻了幾分冷淡,但察覺到她的貼近,他的目光一直緊跟。 緩慢的摩挲間,她在起伏中顫著撥開耳側的發,露出被汗意浸潤成潮粉色的臉頰。 “沉烈”用溫聲軟語的腔調,她輕輕開口,挑釁道:“不是…不做嗎?” 發絲顫墜,燈影裊裊。 她眉眼皆是欲色,格外張揚鮮活,如同清湖照月,清艷得不可方物。 鄭婉的這副姿態太過活色生香,沉烈抬眸看了她很久。 他再開口的瞬間,承認得很干脆。 “方才是說謊?!?/br> 一語罷,他索性不再壓抑自己的沖動,直接捏緊她的腰,將她刻意保持的角度狠狠一按。 他最開始的潤滑與擴張做得極為到位。 除開最開始尺寸過大帶來的不適,鄭婉并沒有覺得難受。 痛漲感與滿足感一瞬間回蕩在身體里,她眼前混光一閃,一片空白,“呃.!” 沉烈被她緊緊含住,壓聲一喘,快意根本無從描述。 他一瞬間理智全無,越發加大了力度,撞得沒有半點節制。 他直直看著鄭婉因快感天翻地覆的表情,壓著她強迫著吻上她的唇,惡人一般宣言,“我不想停,也一定要看?!?/br> “阿婉,”他喘息的間隙,骨子里對她的占有欲終究傾軋過理智,“討厭我的話,罵我,打我,但不要拒絕我?!?/br> “你分明清楚…我的…態度…”鄭婉被他咬得呼吸不暢,握拳在他胸前打了幾下,才將將偷得幾分寬豁,抵在他肩頭疾聲吟喘,“別…嗯…惺惺作態…” “好,”沉烈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下面,仿佛終于露出莽性的野獸,垂眼狠狠一頂,在她的一陣脫力中,對她一字一頓道:“不摻假的話,你連討厭我也不要有?!?/br> 沉烈從來不是個溫良的人。 他也并沒有什么柔和溫緩的特質。 他的占有欲其實和他本人一樣危險,在這樣的水rujiao融的時刻,他更是需要鄭婉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在這樣的過程里,鄭婉每一分因他而起的沉溺與失控,他都享受得很貪婪。 所以對鄭婉的躲避,他從來捕捉得很敏銳。 他不喜歡。 “所以,”他毫不留情地侵撞,幾乎本性盡顯,“怕我了嗎?” 深喘與呻吟不斷交織的夜里,床板也吱呀呀地撞起來。 鄭婉緊緊扣著他的手,五指指腹微微發白。 “你…錯了…”快感越堆越高,她下意識夾緊他矯健的腰身,雙眸微微脫焦,盯著他,斷斷續續糾正:“是…喜歡….” 被他不留一絲空隙地填滿的感覺,是世間萬事都難及的癮。 被他這樣急切地需要,這樣急切地占有,她沒有畏懼,只有沉迷。 沉烈神色一頓,同她交錯的五指一瞬間收緊。 吱呀聲如地動山搖般,頻率急促地越發猛烈。 接下來的事鄭婉已記不太清。 她這種時候總是沒有任何清醒的余地。 只記得自己幾度昏睡過去,再在刺激中醒來時,依舊是沉烈不知疲倦地伏在她身上不肯停歇,躲也是躲不過。 察覺到她清醒的時刻,他便讓她一遍遍地喚他名字,說些女兒家難以啟齒的話。 隨便拎出幾個字眼來,都是同他那張臉完全不能聯系在一起的yin穢。 他是這樣將廉恥視為無物的一個人,從來是不論什么混蛋話都說得面不改色,鄭婉也就沒有了什么固執的必要。 身上做著那種事情,快感已經是讓人幾番欲罷不能的窒息,再扭扭捏捏,也只會讓他更變本加厲。 左右那些話…說她自己沒有半點興致也是假的,總歸只說給他一個人聽也就罷了。 數不清是換了多少姿勢,不大的地方來來回回輾轉,仿佛沉烈是要在每一處角落留下他們情動過的痕跡,連她叫得渴了,示意他想喝口水,這壞透了的人也是將她顛抱著不曾停。 于是那幾杯茶,喝下去的其實沒幾口,剩下大半都灑到了她身上。 淋掛著的,滴滴答答的,場面實在是難以啟齒。 至于最后怎么弄干的,便更不必詳述。 畢竟沉烈給自己找好的借口無可指摘 —— 他也是要喝水的。 想著打他兩下出氣,倒更像獎勵一般。 眉峰眼尾,興致更濃,實在是讓人沒半點法子。 總之…她這一夜同沒睡是沒什么分別。 直到天光破曉,他才仿佛終歸得以解開yin亂的咒,抱著她仔細清洗了一番后,方回了榻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