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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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鳶震驚不解地望著這一幕,公子怎么會身中蠱毒? 但很快,十鳶察覺到不對之處。 在青山城時,虞聽晚意識到她或許會流血時, 第一時間給出了警告,那細小的蠱蟲不亞于劇毒,碰之即死,而江見朷對蠱蟲顯然有了解,如今,他卻是避都不避,他只取了一點血,便在傷口處撒上藥粉。 他甚至都沒有貪心地等滿一個竹筒。 十鳶眸中有恍然,便是劇毒也有不同,蠱蟲自然不會都是一種。 江見朷拿銀針在血中一試,再是低頭輕聞,很快,他訝然地挑了挑眉: “西北的噬腸藤?” 十鳶對毒藥不了解,聽得一知半解,周時譽卻是忍不住驚喜:“正是此毒!” 他一口一聲先生,半點沒有之前被戲耍的不爽,只要能救主子,便是再被戲耍上數次,他也甘之如飴。 江見朷抬起下頜,有點意外地看向胥衍忱: “噬腸騰,人若食得一點,便會陷入昏迷,三日不服解藥,便會腸斷而亡,你居然中了此毒后,還能身活數年,看來祁王身邊能人不少?!?/br> 不止是能人不少,門道也是頗多,居然能讓嬈疆替他種蠱抑毒。 江見朷忽然瞇了瞇眼,他刻意重提:“噬腸騰可是西北獨有?!?/br> 西北? 十鳶不由得蹙起黛眉。 傷口不再流血,胥衍忱就放下了衣擺,遮住了雙腿,他情緒淡淡,語氣依舊溫和: “本王知曉下毒者是誰,無需先生挑撥離間?!?/br> 那人在下毒前就已經身死,卻不代表此仇注定不得報。 聽他咬重了挑撥離間四字,江見朷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他把銀針收了起來:“待毒解后,你也就能站起來了?!?/br> 稍頓,江見朷話鋒一轉: “不過,你該是清楚,有毒在身時,這蠱蟲是壓制毒藥發揮的良藥,而一旦毒解了,它便會立時變成要人命的劇毒?!?/br> 十鳶和周時譽都是臉色微變,唯獨胥衍忱低垂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江見朷見沒戲看,他懶得再說些駭人聽聞的話:“一時半會死不了,你既然有嬈疆的門道,便去找嬈疆人來給你解毒就是?!?/br> 不過江見朷很是好奇,嬈疆和外界少有聯系,尋常百姓尚有可能來往,但那些蠱師都是藏于人后,胥衍忱是如何讓一位蠱師替他種蠱的? 周時譽忍不住地皺眉: “先生沒有辦法解蠱么?” 江見朷只是瞥了他一眼,沒說能也沒說不能,他寫下一張方子:“準備好上面的藥材,三日后,我會替你解毒?!?/br> 十鳶全程埋首,一言不發。 江見朷和她錯身時,偏頭瞥了她一眼,他幾不可察地垂斂了下眼眸。 在踏出房門時,江見朷聽見背后傳來的聲音: “十鳶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br> 江見朷腳步一頓,片刻,他驀然扯了下唇角,神情如常地往外走。 周時譽在給他指路,一時間,室內只剩下十鳶和胥衍忱兩個人。 十鳶埋著臉,情緒都被藏了起來,她坐在胥衍忱腳邊,衣裳半褪不褪地掛在臂彎上,雪肩存瑕,卻也是春色無限,她一路不曾好好休養,偏還要和人動手,不免撕扯過幾番,便是有江見朷的良藥,傷勢也至今不曾好全。 她能察覺到公子的視線停留在她肩膀上,許是有風吹了進來,她指尖忍不住地輕顫了顫。 胥衍忱在看見傷勢的那一刻眸色就不由得凝住,他語氣微微冷沉: “這就是你說的輕傷?”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印在她肩膀上,如今尚能看出一點血rou的紅色,再重上一點,她這條胳膊還要不要了? 十鳶吶吶地不敢頂嘴,含糊不清道:“……已經快好了?!?/br> 她埋著頭,連和他對視都不敢,自然也看不見胥衍忱些許晦暗的眸色。 許久,胥衍忱替她拉上了衣襟,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他沉默得沒有說話,十鳶忍不住地抬頭望了他一眼。 十鳶將衣襟一點點扣好,她好像沒覺得這種場景有什么不對,如果忽視她有些絞在一起的手指的話。 半晌,十鳶輕聲問:“公子是生十鳶的氣了么?” 胥衍忱偏過頭,他口吻淡淡道: “我豈敢生你的氣,否則,某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不告而別?!?/br> 舊事重提。 他還說沒生氣呢。 十鳶情不自禁地癟了癟唇。 最終,她沒辦法,只能保證地說道:“不會有下一次了?!?/br> 某人終于肯轉過頭來: “當真?” 十鳶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十鳶何時騙過公子?” 胥衍忱掃了一眼她的肩膀,十鳶下意識地想要藏起肩膀,她眼神閃爍,堪堪咬聲道: “這個不算?!?/br> 胥衍忱沒忍住地嘆了口氣: “好,我信你?!?/br> ******** 是夜,衢州城沒有宵禁,但或許是因為不久前才有過戰爭,街道上也沒有行人來往。 十鳶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她穿著最簡單的雪青色襦裙,烏發被一根玉簪挽起,余下青絲披散在身后,叫夜色中腳步聲不輕不重,和尋常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