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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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壓根不吃這一套。 他格外認死理,一開始認定她不是許晚辭后,不論她再做什么,都不會把她和許晚辭相提并論。 無奈之下,她只好轉而贊梅花高潔,給自己尋了一個喜愛梅花的理由,又借梅花隱喻給戚十堰送了玉佩。 她這等低微入塵的人,想要叫一個人傾心時,只能從各種細微之處著手。 但不管任務期間她做了什么,她心底的抵觸卻是不能消失,她要站在曾被羞辱的地方一遍又一遍,以期待戚十堰的經過時,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戚十堰的確對她很好。 可于她而言,在戚府的時光從不是一段好的回憶。 十鳶呼出一口氣,她沒有再細打量室內,這處只是她和公子的臨時落腳之地罷了。 她在見到周時譽一行人就生出了疑惑,周時譽去戚府時可不止那點人,但至于其余人去做什么了,十鳶不得而知。 她也沒有過問。 各司其職,對于她們來說,任務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所以,十鳶也不知道許晚辭也被擄了出來。 在十鳶睡下的時候,戚府卻是亂成了一團,許姑娘和陸姨娘雙雙被擄,在確認胥銘澤的安危后,戚十堰就領著人朝周時譽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在幽州城找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一夜間,他穿過大街小巷,最終在周時譽更換衣物的地方停下,小巷子深處凌亂地擺著夜行衣和兩灘血跡。 戚十堰渾身寒意越來越重,他不愿去想那血跡從何而來。 夜深漫長,戚十堰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們沒有把她還回來。 宋翎泉得了消息,也匆忙地從府中趕來,他找到戚十堰時,天際已經泛白,他翻身下馬,焦急地走近戚十堰: “將軍!” 在看見戚十堰的那一刻,宋翎泉驀然失聲。 他何時見過戚十堰這么狼狽的時候? 許久,宋翎泉才找回聲音,他掃視一圈,沒見到陸十鳶的身影,心里就已經有數了,他頭一次沒有覺得戚十堰先找陸十鳶有什么不對。 和許晚辭相較而言,自是陸十鳶的處境更加危險。 對方擄走許晚辭只可能是一個目的——以此要挾王爺和將軍。 但陸十鳶不同,她沒有那個分量,便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宋翎泉心底暗罵這一群人不講武德,但他還是得攔住戚十堰: “將軍,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人,人肯定已經不在城內了?!?/br> 戚十堰佇立在原處,仿佛沒有聽見宋翎泉的話,宋翎泉看不下去,低聲道:“將軍府內還得你主持大局,難道你放心將一切交給那個家伙么?” 他口中的那個家伙自然是胥銘澤。 自知曉胥銘澤將許晚辭藏起來數年,冷眼旁觀戚十堰三年來的煎熬時,宋翎泉心里對胥銘澤的不滿直接達到了頂峰。 將軍這三年來變得越來越沉默,每年入長安述職時,他不信胥銘澤沒看在眼底。 但胥銘澤依舊把許晚辭的消息藏得嚴嚴實實。 再加上他那日又得知了林三慘死的真相,宋翎泉忽然懷疑,他們為了胥銘澤的霸業盡心盡力,但胥銘澤真的有把他們當人看么? 戚十堰眸色終于有了波動,許久,他轉身朝戚府走去,他聲音冷冷傳來: “給燕云城傳消息,讓他們把人還回來?!?/br> 宋翎泉跟上他,不意外他會懷疑祁王,畢竟胥岸曈離得太遠,想在幽州城內或者附近安插人手,也是有心無力。 唯獨祁王胥衍忱。 想到祁王,宋翎泉皺了皺眉,自那位小皇子年少時去了封地燕云后,長安城眾人就再沒見過他。 連三年前的長安事變,他都沒有出現,論起行蹤,這位祁王是最令人捉摸不定的。 宋翎泉有些遲疑低聲: “他要是不承認呢?” 戚十堰面無表情,又仿佛如覆冰霜,他平靜道:“那就告訴他,沒人攔得住王爺發瘋?!?/br> 胥銘澤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個瘋子。 久而找不到許 晚辭,戚十堰一點都不懷疑,胥銘澤會下令提前開戰。 到時,戰火連天,尸橫遍野,胥銘澤這個瘋子不會在乎,但胥衍忱也不在乎么? 縱是立場不同,戚十堰也聽說過燕云之地在祁王的管理下欣欣向榮一事,既是如此,祁王怎么可能不在乎他麾下衢州城的百姓。 宋翎泉得令,迅速上馬離去。 戚十堰也翻身上馬,他高坐馬背上,回頭望了一眼小巷深處,須臾,他收回視線,揮鞭騎馬離開。 ——陸十鳶,你千萬要活著。 ****** 十鳶不知道有人對她的期望。 她一早醒來,就到了公子的書房,白日間,視線沒有了阻礙,周時譽也終于看見了她脖頸上的青紫,他倒抽了一口氣: “嘶——” “我什么時候下了這么毒的手?” 這力道根本就是奔著將人掐死去的。 周時譽有一瞬間懷疑了自己的記憶,難道自己為了逼戚十堰妥協,真對十鳶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