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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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從不會對王妃強硬,通常王妃冷下臉,王爺就不自覺地退讓。 唯獨那一日,王爺扣著王妃的手,聲音冰冷得讓人心生膽寒,她記得王爺喊了王妃的名字: “許晚辭,我的耐心有限,別惹惱我?!?/br> 后續的事情,玉漪也不知道,下人全部被攆了出來。 玉漪一見到這枚玉佩,就忍不住地提心吊膽,她勉強地擠出聲音:“王妃,廚房送來了朝食,您先用膳吧?!?/br> 她瞥了眼那枚玉佩,低聲道: “王爺也快來了?!?/br> 她在隱晦地催王妃將這枚玉佩快收起來,果不其然,玉漪看見王妃的臉色冷了下來。 玉漪倏地噤聲,她埋下頭。 她不敢叫王妃不高興,否則被王爺察覺到,她少不了一番皮rou之苦。 女子終于合上了錦盒,或許該是叫她許晚辭,許晚辭望向錦盒的情緒讓人看不透,她手指按在錦盒上,用力得指骨處透著白色,許久,她冷淡地望向玉漪:“把它收好?!?/br> 玉漪忙忙點頭答應。 她小心翼翼地將錦盒捧起,心底隱隱清楚王妃是在透著這枚玉佩懷念誰,但那又如何呢? 王妃會和王爺爭執,也不會對王爺柔情蜜意,情緒冷淡得仿佛從不會笑一樣,但玉漪從沒有聽王妃提出過要離開幽王府。 玉漪有時候都會默默地想,也許送這枚玉佩給王妃的人已經死掉了吧。 所以,王妃才會對那人懷念,卻不會惦記著和那人重逢。 幽王府,前院書房。 胥銘澤聽著屬下的稟報,他驀然笑了聲,聽不出什么喜怒: “所以,你是說有人在試圖查蕓梅苑,而你們發現了人,又讓人跑了?” 跪在地上的下屬額頭溢出冷汗,他吞咽了口水,不敢抬頭看向王爺,半晌,他才埋首說: “是屬下疏忽!” 他不敢辯解,也不敢說那老奴至少在府中隱藏了十年,如今為了探查蕓梅苑的情況,卻不惜暴露了身份。 但他不說,胥銘澤也猜得到,他漫不經心地扯了下唇角,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本王哪位好弟弟的手段?!?/br> 會特意調查蕓梅苑,只會和戚十堰有關系。 而不惜代價至此的,除了胥衍忱和胥岸曈,胥銘澤想不到其他人選。 人既然已經查到了蕓梅苑,再查到許晚辭只是時間關系而已。 胥銘澤眸中神色徹底陰冷了下來,他不會一直藏著許晚辭,但現在不是許晚辭暴露的最佳時機。 魏池也在書房中,他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蕓梅苑到底藏了什么人,但見王爺的臉色,也知曉這個人不宜暴露身份,他斟酌道: “背后人不惜折損埋了十年的暗線,后面肯定還會繼續調查王府,蕓梅苑已經暴露了,王爺如果不想蕓梅苑的主子暴露身份,不如讓那位主子暫時轉移居所?” 話落,魏池就見王爺忽然朝他看了一眼,這記眼神讓他心下狠狠一跳。 胥銘澤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她必須待在本王身邊?!?/br> 魏池咽了下口水,他只覺得背后都滲出了冷汗,他不敢再出主意。 但就如他所說,王爺最終總要做出選擇的。 如果王爺繼續留那位主子在府中,就要面臨可能會暴露身份的風險。 胥銘澤沒再說話,他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底下跪著的人被拖了下去,那人慘白著臉,求饒的話都不敢喊出來。 一切都進行得安靜無聲,魏池看得心驚膽顫,死死地低埋下頭。 胥銘澤出了書房,魏池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是去往后院,他沒敢細瞧,忙轉身出了幽王府。 蕓梅苑。 胥銘澤帶著一身風霜進來,許晚辭能察覺到他今日的情緒糟糕,但她不在意。 她看都沒看胥銘澤一眼,置若罔聞地做自己的事情。 平日中,胥銘澤頂多挑了挑眉,任由她去,但今日胥銘澤望著她,忽然出聲: “今日做了什么?” 很簡單尋常的問話,但許晚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像是聞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她沒有回答。 她警惕地望了眼胥銘澤。 胥銘澤見她這般抵觸的模樣,往日總能按住的情緒不知為何忽然洶涌起來,他冷不丁地問向玉漪:“你來說,王妃今日都做什么了?!?/br> 許晚辭不明所以,她冷臉:“你發什么瘋!” 胥銘澤再是有情緒,也從不會發泄在蕓梅苑中,許晚辭不適應他今日的態度,讓她不知為何地隱隱有些不安。 玉漪被指到的時候,就砰一聲跪在了地上,她不安地望了眼王妃,不敢有半點隱瞞,將王妃今日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包括那枚玉佩。 許晚辭的臉色終于變了。 胥銘澤的眼神一點點陰鷙下來,他望向許晚辭如臨大敵的模樣,驀然,他情緒不明地低笑了聲。 許晚辭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玉漪跪地埋首,就差整個人匍匐在地了,她渾身瑟瑟發抖。 忽然,一陣風刮過,有東西落地破碎聲,玉漪聽見王妃驚叫了聲,像是猝不及防,也像是忍疼,玉漪抖著膽子抬頭,就見王爺鉗住王妃的臉,將人抵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