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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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有聽您的話,待在后院中,沒去煩您?!?/br> 她這人,心情好時一口一個爺,聲音又輕又軟,恨不得叫人心尖都化了。 一旦有了情緒,稱謂也就跟著變了,瞧著是敬稱,但哀怨的意味都要溢出來。 戚十堰淡淡地應了聲,他轉身就走。 十鳶睜大了眼,也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試探地跟了上去,沒聽見驅逐,她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她笑起來,先是勾眸,眼尾稍稍上翹,然后唇角也彎起 ,她拿帕子掩住唇角,手指又細又白,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慣是好顏色。 叫人也忍俊不禁。 戚十堰掃了她一眼,叫她回去的話沒能說出口,許久,才終于開口: “覺得府中無聊,就讓人陪你出去轉轉,買東西記在府中賬上即可?!?/br> 他將人納回來是他的私心。 給不了她所求,但其余的方面,他都會盡量滿足她。 她情緒真的藏不住,哀怨來得快,去得也快,格外好哄,她軟著聲問: “任何地方都能去么?去聽戲也行么?” 戚十堰沒再看她,目不斜視,也言簡意賅:“嗯?!?/br> 十鳶安靜了下來,戚十堰也只當她沒了問題,過了許久,一條小徑要走到了頭,戚十堰忽然聽見旁邊傳來很小的聲音問: “這個任何地方也包括了去找爺么?” 戚十堰的腳步一頓,他垂眸將女子神情盡收眼底,女子埋著臉,烏發擋不住耳根,染了一道紅霞直燒到脖頸,女子家矜持,她問出這番話后羞得不行,連頭都不敢抬。 女子低頭弄羞最是風情。 讓人不舍拒絕。 戚十堰收回視線,他只是平靜到漠然:“守好你的本分?!?/br> 女子耳根處的紅霞驟然褪去,她臉色也在剎那間煞白一片,鶴氅在這一刻也變得厚重,仿佛頃刻間就能把她壓垮。 又臊又惱,讓她眸中迅速染了濕意,她停住了腳步,不想再自取其辱。 戚十堰仿佛沒察覺到人沒跟上來,依舊繼續往前走,或者說他察覺到了,但他不在乎。 十鳶眼睜睜地看著人走遠了,她終于沒忍住,眼淚啪嗒一下地掉了下來,她吸著氣,忙埋頭擦了擦臉。 晴雯看得心中嘆了口氣: “姨娘別亂想?!?/br> 十鳶哭得眼紅,臉也紅,吸著氣抽噎道:“哪里還需要我亂想,他根本就是把嫌棄我擺在了明面上!” “本分,本分,我的本分不就是伺候他么,搞得像是我強迫了他一樣,這么不愿意,干嘛讓我入府!” 她惱得跺了跺腳,轉身哭著跑回了院子。 消息傳到戚十堰耳中,他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平靜地吩咐: “讓人把出府的牌子送去給她?!?/br> 柏叔見狀,也分不清將軍到底有沒有對人上心了,他應聲退了下去。 十鳶拿到令牌后,在手指間轉了轉牌子,忍不住勾了勾唇。 戚十堰的命令對她來說,是意外之喜。 能隨意出府,對她來說,自是要方便很多。 ******* 衢州城,周宅。 幽州城的雪沒有蔓延到衢州,周宅依舊冷清,胥衍忱控制著輪椅從書房中出來,順著石板下了臺階。 片刻,周時譽手中拿著信件,快步走了進來。 胥衍忱聽見動靜,轉過頭看去,周時譽將信件呈上去: “是十鳶姑娘的消息?!?/br> 胥衍忱掀起了眼,他眉眼染了病色,接過信件時嗆咳了一聲,猛然攥住信紙,信紙頃刻間褶皺,他指骨修長,被信紙襯得仿若一柄玉質扇骨,在這一刻卻是驟然發白。 周時譽擔心地看過去,胥衍忱垂著眸,淡淡道: “繼續說?!?/br> 周時譽:“我們的人根據十鳶姑娘留下的記號,傳回來了信?!?/br> 信件上其實只有六個字——查探幽王后院。 周時譽也看見了信,皺眉不解:“信是長安到幽州的途中傳來的,十鳶姑娘還未見到戚十堰,怎么會讓我們查探幽王府的消息?” 胥衍忱垂眸望著信件: “她傳信不易,必然是發現了什么?!?/br> 周時譽也懂這個道理,但他不明白幽王后院有什么好查的: “幽王不是個愛美色,眾所周知,幽王不曾立王妃,后院只有一位側妃和兩位良娣,來歷都是清白,十鳶姑娘是想讓我們查什么?” 幽王側妃是李家嫡女,當年先帝還未去世時,替幽王賜下的婚事。 胥衍忱輕點了點信紙,他想起一件事,語氣輕微加重: “當年先帝本是屬意讓李家嫡女做幽王正妃,但不知什么原因,最終也只得了一個側妃的位置?!?/br> 幽王作為先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和他們自是有不同的,先帝給幽王的封地也是繁華之地,后來替幽王賜婚,也選的是世家嫡女,對這位胞弟,先帝極其愛護。 李家乃鼎盛之家,按理說,他家的嫡女本不該做妾的。 但圣旨難違。 胥銘澤慣來隨心所欲,也不在乎折了世家的臉面,因此事,李家一度和胥銘澤關系緊張,但在胥銘澤兵入長安后,李家又是改變了態度。 胥銘澤占據長安城,想要查探幽王府,風險可不止一星半點。 周時譽還在猶豫,畢竟他們不知道十鳶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