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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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仗,非打不可么?” 天下看似不穩,但也勉強平靜了三年,如果能不生事端,沒人會希望戰火連篇。 戚十堰筆尖一頓,在紙上落了濃重的一滴墨點,片刻,他漠然道: “你我都清楚,能做決定的不是我們?!?/br> 王爺高居廟堂,人的欲望是不斷攀升的,坐擁江山久了,沒人會不想天下合一,豈會容得三方鼎立的局勢一直存在? 宋翎泉沒有再說話。 在宋翎泉覺得煩躁,想要離開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宋翎泉深呼出一口氣,神情又恢復如常,他眉頭挑了一下,笑呵呵道: “看來是柏叔來催你休息了?!?/br> 他口中的柏叔是戚府的管家,待戚十堰如親子侄,平日中見戚十堰忙碌,少不得隱晦催促他休息用膳。 戚十堰沒管他湊熱鬧的心思,淡聲:“進來?!?/br> 柏叔推門進來,他面上透了一點凝重,捧著書信和畫軸進來,書房內的二人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戚十堰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宋翎泉沒有一點掩飾,詫異道: “怎么了,柏叔怎么這個神情?” 話落,他探頭朝柏叔手中的書信上看。 柏叔看了宋翎泉一眼,見戚十堰不曾讓宋翎泉出去,他嘆了口氣,沉聲道:“是長安陸家,來信道想給將軍送上一份厚禮?!?/br> 他咬重了厚禮二字,讓宋翎泉挑了挑眉,戚十堰位居高官,柏叔見慣了底下人送來的孝敬,什么禮物能讓柏叔稱得上一聲厚重? 戚十堰和宋翎泉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封畫軸上,這份禮物是什么不言而喻。 宋翎泉嗤笑: “陸家是沒傻子么,難道不知道將軍從來不收女子?” 宋翎泉又陡然想起,柏叔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他依舊將畫像呈了上來,只能說明發生了他不知道的變故。 想至此,宋翎泉不禁對那副畫像生出了好奇。 要說,自許姑娘死后,戚十堰府中一直沒有人,對其余女子看都不看一眼,宋翎泉心底不是不擔心。 斯人已逝,活著的人總要繼續生活的,不可能一直都困于過去。 但誰也勸不動戚十堰,時間一長,宋翎泉也都習慣了。 戚十堰也皺著眉頭,他甚至沒有看那副畫像的念頭。 柏叔將書信和 畫像都呈了上來。 書信被翻開,宋翎泉瞥了一眼,和他想象中沒什么區別,不過是些討好之詞,最后,道了一句家中小女有蒲柳之姿,望戚將軍不要嫌棄。 賣女求榮的心思躍然紙上。 宋翎泉嘲諷地扯了下唇角,對陸家的作態看不上眼。 戚十堰的神色不見一點波動。 宋翎泉都覺得柏叔是白費心思,看戚十堰哪里像是會動容的樣子? 直到畫像被展開——陸家應當是尋了個好畫師,女子的樣貌被刻畫得栩栩如生,她倚窗對坐,視線徐徐地落在外間的紅梅上,眉眼情緒淡淡,又似攏著憂愁,姣姣姝色令人屏住呼吸。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女子的這張臉。 有茶水被碰到的聲音,砰一聲砸在了地上,水花四濺,杯盞破碎,滾落了許久,直到抵住桌角才停住。 地上一片狼藉,但無人在意。 戚十堰早在看見畫像的那一剎就失色,他驀然站起來,雙目緊緊地看向畫像。 宋翎泉也沒了笑臉。 他冷眼望向畫像,再看向戚十堰的失態,視線掃過戚十堰緊握的雙手,心底驀然一沉。 他的確是想讓戚十堰走出陰影不錯,但不代表他會希望有人踩著許晚辭上位。 沒人會忘記許晚辭。 她死在冰冷的雨天,替戚十堰擋箭而亡。 宋翎泉寒著臉,他狠狠皺住眉頭:“將軍!” 但沒有人回應他。 柏叔早就猜到了戚十堰的反應,他心底悲哀地嘆了口氣,說他自私也罷,他只想讓他看著成長的孩子早點走出來。 許久,書房內終于響起戚十堰的聲音,被洶涌的情緒裹挾,嘶啞暗沉: “人在何處?!?/br> 他的視線一刻不曾從畫像上挪開。 第20章 正月初七,十鳶一行人終于抵達了幽州城。 這些時日,陸行云的情緒可不算好,他覺得腰部越來越疼,坐得久了時常起不了身,偏偏趕路在即,他也不想因此事耽誤行程。 如今見終于到了幽州城,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距離城門口十里之處的桃花林,早有人等在這里,馬車被攔了下來,十鳶坐在馬車內,聽見有人問: “可是陸家的隊伍?” 十鳶偏了偏臉,心中清楚來者是誰的人。 陸行云瞧見了他們身后的馬車,上面標了戚家的標志,心底一喜,忙忙應聲:“正是?!?/br> 為首的人掃了他一眼,也不和他客氣,但還拿不住將軍的態度,探究地望了眼馬車內: “將軍讓我們來接陸姑娘回府?!?/br> 十鳶如今是陸家養女,在外人眼中,她自是姓陸。 陸行云意識到戚十堰這是接了陸家的孝敬,喜不自禁,轉頭對十鳶道:“十鳶,快下來,戚將軍派人來接你了?!?/br> 陸行云沒想到戚十堰居然還會派人來接程十鳶,如此看來,陸家的這一步棋真是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