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你不正經,還是我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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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燈自打有了身孕以來,法華寺的眾位僧人就團寵她一人。 一眾和尚為了她cao碎了心,他們在紫薇殿外就如何進入筒子樓一事聚眾開會,嘰嘰喳喳已經研究一下午。 天都快黑了,最后一致決定走暗道。 小燈強忍著薅他們頭皮的沖動。 一切都是為了孩兒。 所以當她一直繃直了兩條腿,保持一字馬的優美姿勢時,她忍了。 而她的兩條大長腿此刻被當成扁擔讓兩個和尚挑在肩頭,她也忍了。 可丫的把她大頭朝下,像被捆的豬一樣倒吊,她實在是忍不了! “難道不能砸墻么,為什么偏偏要走暗道!” 小燈惱火,冷著臉道:“再這樣下去,孩子可就掉了!” “他娘,你在堅持一下,這暗道承重墻太高,讓你頭朝下,是為了避免磕磕碰碰,這是為了你好,那紫薇殿墻做的牢固,用大錘掄的話,也得掄個三天,他娘你挺不了?!?/br> 念空一邊熱情的替她提著散落的青絲,一邊滿眼冒光又緊張兮兮的盯著她的肚子。 小燈深吸一口氣,咬牙咽下人生痛苦,道:“她爺,我只有一個要求,前面那個大師不準放屁?!?/br> 前面那和尚聞言菊花一緊:“他娘請放心,小僧只打嗝,從不放屁?!?/br> 小燈:“……” 好不容易到了烈焰閣門口,小燈被放在地上,已經是眼冒金星。 一旁的重樓卻有些遲疑。 他知道,師父用隕鐵鏈困了公子燼十年,還在他心脈里下了鎖心針,困住他的功力,更是當年剿殺公子燼之父公越止的帶頭人。 雖然沒有親手參與,可終究因此躲了他十年,他心存怨恨,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師父。 重樓想了想建議道:“師父,不如我去吧,公子燼性子太邪,心思深沉,見到你只怕會……” “情絲繞非比尋常,除了公子燼誰也解不開,若再過一個時辰內無解,他娘就會一尸兩命,為了孩兒,為師會和他好生說道,實在不行,為師……也自有計較?!?/br> 念空低眉嘆息,修佛許久,他已經心如止水,可在公子燼身上他總能破功。 真是阿彌了他個陀佛了。 他整理一下衣服,伸出手指將自己嚴肅的嘴角向上挑了一下,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這才俯身端起小燈的兩條一字馬的腿進了烈焰閣里。 念空瞧著她的身子被越勒越細,呼吸已經困難,他鄭重承諾道:“他娘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br> 小燈已經快從包子臉勒成驢臉了,只剩下一雙眼睛嘰里咕嚕的轉著。 不管怎么樣,答應公子燼的,她都做到了。 烈焰閣內,公子燼慵懶的斜倚在太師椅上,微合雙目,一手支著頭,一手拈著酒杯,輕輕搖晃。 聽見腳步聲他輕蔑一笑。 嘖,來了。 念空徑直走進閣內,他將小燈放在鋪滿地毯的地上。 十年未見,公子燼已經從小兒郎長成如此俊秀模樣,他雙手合十唱了一聲佛號:“徒兒……”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鐵鏈如風般疾馳而來,念空的脖子便被鐵鏈牢牢鎖住,只要公子燼一用力念空的頭隨時都會飛出來。 小燈嚇了一跳,她忘記公子燼是鎖喉狂魔了,莫不是愛之深恨之切? 念空面容平靜,低眉道:“老衲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父公越止便是因我而死,你有殺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十年修心,你難道還不明白什么這世間何為是非善惡?” 小燈默默吃瓜,他二人這情節是師徒虐戀? 公子燼笑的邪氣,淡淡的收了鐵鏈,坐在太師椅上伸出舌舔了舔唇,聲音酥的好像能讓人軟了骨頭:“是非善惡?呵,既然你那么分明,為何當初不把我捆了沉塘,豈不更省心,省得你此刻勞心勞肺的找那么多女人和我生孩子,也不知是你這老和尚不正經,還是我這小邪孽不正經?!?/br> 小燈搖頭嘆息,果然師徒虐戀。 念空被他諷的有些面紅耳赤,他所做之事雖然缺德,但終歸是為了大義,他也不需要讓任何人來理解。 念空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燈,只怕她挺不了多久,他放低姿態道:“公子燼,這么多年我躲著不肯見你,知道你想問有關十年前的事,只要你肯救他娘,你提什么問題,我都可以回答?!?/br> “你還真是高估了你自己,你肚子里的那點秘密,我絲毫興趣也無?!?/br> 公子燼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卻覺得這胳膊腿有些酸麻,他收了手負在身后,寡淡道:“她對你來說重要,對我來說可不重要?!?/br> 念空雙手緊緊握拳,從他娘進來,公子燼連一個眼神都未瞥給她,他還真是心腸冷硬:“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本該夫妻一命,你難道要看著她腹中的孩兒死?” 公子燼挑了挑眉,仰頭飲盡被中酒,狹長的眼睛不屑的瞥過去:“不然呢?” 念空被他這幅傲慢姿態激的口不擇言:“你還真是拔……那啥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