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墻之隔
電梯里,數不清是第幾次,李牧星有意無意瞟過去的眼神,又一次和郎文嘉對視到。 郎文嘉公寓的大門密碼鎖被他表妹弄壞了。 表妹前幾天轉機路過斐城,下一個航班要等到晚上,就在白天借了他家休息。她從小就是電器殺手,郎文嘉也早有心理準備,開門時會看到慘死的幾個電器,沒想到這次的受害者會是大門密碼鎖。 修理的人說得明早才能來,他今晚是進不去家里了。想聯系朋友,手機就撐著最后1%的死亡電量在眼前表演關機。 郎文嘉才從13個小時的航班解脫,又遇到這種糟心事,身心俱疲,整個人后背靠住墻,頭也靠著,下巴微微昂起,眼神放空,可是又每次都能捉到她的眼神。 只要對到眼,他都會大大方方對著她笑,弧度恰到好處,得體、迷人、不客套、親和真摯,露出這種讓人心臟怦怦跳的微笑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吧。 李牧星輕咳一聲,隨便扯了個話題: “郎先生怎么知道我的車位在那里?” 郎文星回答的聲音很輕柔: “我在認識李醫生之前,就先認識你的車了?!?/br> “小區的野貓都愛躺在那輛檸檬黃的mini cooper上面睡覺,我每次路過逗它們,它們都不理我,我特意去買貓條給它們也沒用,一靠近就對我嘶嘶叫,趕我走,它們只吃放在mini cooper后面的貓糧?!?/br> 說到后面,他還傷心癟嘴。 “所以你才說我們是敵人?!崩钅列腔腥淮笪?。 郎文嘉也想起這個幼稚的玩笑話,笑出聲: “我一眼就認出那輛mini cooper,畫廊外面有一只三花色的野貓,我喂它很多天它都不理睬我,可是轉頭就睡在mini cooper的引擎蓋上,我心想那抹檸檬黃太可恨了,馬上就跟朋友打聽車主人是誰?!?/br> 他看向李牧星,電梯的頂燈在他黝黑的瞳孔投成一點白光,波光粼粼的。 “不過在看到車主人后,我不得不認輸?!?/br> “比起我,貓貓們當然會更喜歡漂亮溫柔的女士?!?/br> 他的眼神還有直白的贊美,像飛速旋轉的網球砸得李牧星眼冒金星。 她僵住脖子,不敢再亂動,胡亂捋了捋頭發,好遮住紅透的耳朵: “怎么會呢?郎先生比我厲害多了,這么有才華,第二次的展覽很精彩哦,人又風趣幽默,朋友又多,身體也很……很健康?!?/br>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身后傳來哼笑聲: “李醫生說我身體健康,真讓我心安?!?/br> 郎文嘉說完后,好像還是沒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李牧星的耳后根酸酸的。 電梯小屏幕的層數一次次跳轉,離公寓的樓層越來越近,她的腳板莫名發麻,解開密碼鎖時還差點輸錯密碼。 她還是第一次帶男人回家。不知為何,比起去酒店赴約和陌生人zuoai,這種讓人踏入私人領域的行為更令她緊張。 因為沒有會來拜訪過夜的親友,所以她家的側臥一直是空的,郎文嘉只能睡沙發。 他坐上沙發,很滿意地拍拍松軟的坐墊,說至少比樓下花壇好。 李牧星抱著被子和枕頭,從主臥走出,抬眼就見郎文嘉在脫風衣。 他將風衣迭放在沙發背,剪裁貼身的灰色毛呢襯衫里還穿著一件黑色高領內搭,大概是熱了,他拉了下緊貼的領口,喉結微微竄動。 李牧星跟著一起咽了口津液。 ——如果是自己的公寓,他現在肯定已經脫光了,她看過好幾次這個人邊走邊脫的場景,先脫上衣,再解開腰帶,拉鏈解到一半,他就去喝水或抽煙,褲子垂在胯骨,露出繡著Logo的內褲腰頭,再往下就是隱隱約約隆起的弧度。 她走過去,把被子枕頭交給他,差一點點就碰到手指。 “需要毛巾還是肥皂那些嗎?”語氣正常到有些淡漠,其實插進口袋的掌心已經泌出汗。 ——當他喝完水,褲子通常也褪到了地板,挺翹的屁股裹在光滑有絲質感的布料里,有時就這樣去浴室,有時內褲也會褪下去,一路滑過緊致結實的大腿、小腿…… “我自己帶了,李醫生,我能喝口水嗎?” “我去倒給你?!?/br> 李牧星是一個善于偽裝的大人,腦海里已經把眼前人剝光,臉上卻很安靜和他互動,只有鼻翼微不可察地急促翕動。 兩人站得太靠近,輕易就聞到郎文嘉的氣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混著香水和煙草味,還有一絲涼涼夜露的感覺,像龐大透明的熱帶魚群,游走在她的屋子,又游進她的身體。 下腹部涌動出蠢蠢欲動的熱流。 主臥浴室里,熱氣蒸騰,水聲淅淅瀝瀝,李牧星坐在空的浴缸里,一只腿掛在浴缸邊緣,一只手急不可耐揉搓起腿心柔軟的rou丘。 完全覆蓋,上上下下,左右擠壓,指縫很快就黏黏的。 怕被聽到,她躲進浴室,花灑開到最大,不敢用玩具,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它們了。 嗅覺神經殘存的那絲體溫,足以讓她興奮到頭皮發麻,比熱水更稠更熱的液體流出,像泥濘一樣裹住手指,沒忍住,一根指頭陷進去。 電流似的快感竄上心口,另一只手時而磨花蒂,時而捏rutou,一下子就揉出三顆殷紅腫脹的小果實,顫顫巍巍,又被更用力地采擷。 而且,郎文嘉就在她的屋子里,坐在她平時坐的沙發,喝著她平時喝的水杯。 她從未被外人踏足的私人空間,被他的味道染指了。 身體被頭頂的熱水淋得濕漉漉,卻緩解不了一絲燥意,濕發黏在后背又黏在浴缸,一張口喘息,水就流進來,也不知喝了多少壺,眼睛也被水珠砸得睜不開了,暈乎乎的,放肆懸溺在情欲之中。 突然間,耳根敏感捕捉到水流聲的不和諧。 有另一股重迭的水聲,從浴缸靠住的那面墻壁傳來。 一墻之外,是另一個浴室。 郎文嘉也在洗澡。 李牧星死死捂住嘴,蓋住自己陡然劇烈的喘息聲。 要被聽到了,要被聽到了。 她竭力忍住聲音,害怕被發現,眼淚都泌了出來。 埋在xue里的手指卻越發激烈,第二根也進去了,像故意一樣,用力摳撓瘙癢的那處,讓人舒爽得想浪叫。 墻后面的水聲仿佛有什么磁性,勾住她在光滑的浴缸里掙扎,忍不住靠得更近,忍不住去想象。 赤裸的、水淋淋的郎文嘉,寬肩前胸都是細膩香熱的泡泡沫。 李牧星的背部猛地顫抖,腦海突然浮現一個念頭。 他那么重欲的人,現在會不會跟她一樣,也在花灑下自慰? 水汽縈繞中,那些旖旎的夜晚又再浮現,連帶那些酥麻的滋味也從每個毛孔爬出來。 那根漲熱赤紅的性器,正在高高翹起,硬邦邦地貼著涂滿泡泡的腹部嗎? 被水流沖刷也無法冷卻,只能用沾滿肥皂的手掌握住用力擼動,或是挺腰沖刺,guitou在滑膩緊窄的虎口里一遍遍擠開縮入。 溫熱的水珠四濺,腿根淌下來的水柱夾帶渾濁的白沫,也不知是泡沫,還是從馬眼泄出的前精? 李牧星癱軟在浴缸,只剩腳尖踩在兩邊的浴缸邊緣,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雙手。 一個死死捂住嘴,呼吸都不順暢,缺氧的腦袋被火熱的妄想攪成漿糊,一個抽插xiaoxue碾磨豆豆,動作開始亂來,只要能讓她舒服的地方,都要狠狠蹂躪。 這個壞男人,一天也忍不了嗎?弄臟別人家的浴室,如果還留下氣味,害她之后一聞到就發情該怎么辦? 手指夠不到的深處,只要想到隔壁的那個男人,那根沾滿白沫的赤熱大jiba,就會緊縮著泄出yin水。 腰一直往上彈,屁股也在扭,妄想開始入侵現實,雙腿夾住他漂亮的腰,身體在迎合男人的撞擊,要吞得更深,絞得更緊。 “插進來……插進來啊……”破碎的呻吟從指縫靡靡泄出,“啊……好舒服,頂到里面了……好厲害……好厲害,再用力點,用力……啊……” 想要從內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啊。 肌膚的溫度燒得比熱水還高了,當腦海里的郎文嘉對著隔壁浴室的瓷磚射出濃濁白精時,李牧星的雙手無力抓撓光滑的缸壁,翕動縮張的xiaoxue噴出水柱,腥熱的液體混著沐浴乳在浴缸蜿蜒成河,很快就沖進排水口。 隔壁的水聲停了,她壓抑喘息,伸手摸索找到花灑開關按下。 室內只剩下排水的聲音,剛洗好的皮膚一點也不清爽,渾身黏膩潮熱。 就算高潮一次了,身體還是不滿足。 李牧星裹住浴袍走出浴室,腿根顫抖,一時沒站穩,摔倒在地,連帶把旁邊的立式衣帽架都扯倒在地。 她站不起來,干脆爬向床頭柜,想快點翻出里面的跳蛋還是按摩棒,塞入不滿足的xiaoxue解解癢。 就在這時。 叩叩。 房門被敲響,隨后,郎文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醫生,你需要幫忙嗎?” ---- 我要先說哦,他們沒那么快上本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