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價還價(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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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生,這是最后叁戶茶農的轉讓合同。 黑衣人遞上文件,紙頁間還沾著幾片青葉。 羅尉行的指尖還沒碰到紙張,身后的木門突然被大力破開。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清雋少年站在一伙黑社會打扮的人中間,似笑非笑開口道:“小羅總要好好看清楚合同,別又鬧出和上個月提交的報表上出現錯別字的低級錯誤了?!?/br> 羅尉行蹙眉,心里嘀咕著來者何人。 不知道誰的手機沒靜音,悠揚的鈴聲在小屋里回蕩。 程擇善劃開翻蓋,朝著他們晃了晃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下一秒,女聲裹著電流聲讓羅尉行瞳孔微縮。 “擇善?!?/br> 羅尉行愣在原地,任由少年奪過他手里的合同,只見他指尖點在茶樹的樹字上,木字旁洇著可疑的褐斑。 師姐,今天下面的人來和我說,有人借你的名頭向我要了一堆打手,然后跑去竹山徑對茶農們威逼利誘了呢。 后知后覺,羅尉行抖聲道:“堂姐,你......我,我這也是聽我爸的命令啊,他說高摯也同意茶山收購的.......” 羅浮玉不理會堂弟的哀嚎,顧自詢問程擇善:“你還沒把他怎么著吧?!?/br> 師姐說笑。他踢開腳邊的碎陶罐,我頂多給茶農和你堂弟科普科普土地管理法。 電話那頭傳來棋子落下的脆響,羅浮玉的聲音緩緩響起:讓二房的人把醫藥費付了,你就帶人離開吧。 “不做‘封口’工作了?”他忽然放柔聲線,哦,我想起來了,玉虛師叔新卜的卦象是說讓師姐最近要行善積福呢... 通話戛然而止。 程擇善聳聳肩,給身后幾個黑衣人遞了眼風,撕毀了合同后轉身走進了雨幕。 這邊,叁房的人正為了茶山的事情發愁,另一邊的羅浮玉掛了電話,再度決定閉關。 指尖轉著那串被高摯重新穿好的沉香木珠,腕骨還留著昨夜被他扣出的紅印。 小唐顫巍巍送來華茂破產清算書,羅浮玉手邊《蘭城晚報》頭版被描紅,陳會長的照片被觀承的隨手涂鴉畫地像一幅鐘馗捉鬼圖。 羅浮玉就著高摯的手簽完字,接著將指腹殘余的印泥抹在他喉結:以功代過。 聽說桂園新來了個香江的廚子,蝦餃做得極好。高摯反握住她手指,可惜某些人無福消受。 羅浮玉不虞,哼哼道:華茂都是我的了,何況區區桂園?以后還不是招招手就能讓他們來蟾宮的小廚房給我做菜...... 高摯知道她又是放狠話過嘴癮,笑著攬過人:“不是說以功代過?過敏的代價最后還不是我在醫院跑前跑后來抵?” 她伏在他肩頭,輕踢他:你還說,我齋戒都沒結束,卻被你破了戒?!?/br> 齋戒不就是為了清理人,如今華茂都收入囊中,羅董又有誰沒清理? 羅浮玉咬了他下唇一口,笑瞇瞇道:“不是早說了,清你啊。 說好半個月的齋戒期,硬生生被你們父子倆鬧得打斷了......還有叁天呢,我得彌補,清干凈了你再回來。 叁日后蟾宮山門重開。 朱紅連廊上,高摯抱著兒子穿過月洞門,道童正往檐下掛冰裂紋燈籠。 爸爸快看,燈籠在哭。 高摯抬眼望去,只是燈籠裂縫里滲出的燭淚。 來到經閣外,羅浮玉指尖攥著珠串,赤腳踩地,正在看報表,看表情似乎不太美妙。 視線往下,只見腳邊蜷著濕漉漉的浣熊,黑色的小爪子團在一處摳手。 她察覺到來人,淡淡道:過來吧。 高摯放下觀承,小孩跌跌撞撞奔向母親,暖玉似的小人兒窩進羅浮玉懷里,沖淡滿室戾氣,親昵地和已經連著叁天不曾見面的mama問好。 羅浮玉接過孩子,她勾手時袖口滑落,露出腕間新鮮鞭痕——閉關時用戒尺自罰的印記。 高摯看到了,心里多有不滿,但還是先按捺住了:“地龍燒得再旺,也該把鞋子穿上?!?/br> 羅浮玉“唔”一聲算應答,然后低頭輕嗅兒子衣領間的奶香,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 觀承又重了些,姆媽抱著都吃力。 懷中的羅觀承聞言立馬皺起一張小臉,忙說自己晚飯后都不吃小蛋糕了,死命地往母親懷里擠,生怕今天是羅浮玉最后一次抱她似的。 小手亂揮間伸手抓住她的發帶,輕輕一扯,孔雀藍綢緞纏著黑發散落如瀑。 長發沒有如預想般遮擋了視線,發梢處傳來被人握住的觸覺 羅浮玉抬手轉身,只見男人從兒子手里拿過發帶,幫她重新把長發扎起。 浣熊通人性地叼走孩子衣角,拖著咿呀亂叫的小人兒消失在經閣深處。 高摯半跪著蹲下身的姿勢高出羅浮玉一個頭,對視間,高摯就著這個姿勢吻上去。 羅浮玉咬著他喉結輕笑出聲:清修凈地,這位善信膽敢冒犯觀主? 高摯松開她一寸,指腹擦拭掉唇角的津液:“我帶了蝦餃,給觀主兩只就免了我的罪過罷?!?/br> “叁只?!?/br> “兩只外再加一片蘿卜糕?!?/br> “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