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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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嘉鈺笑了起來:“我們認識的時候,你也不是皇子嗎?珩大哥,我跟你說,這天下大得很,大不了將來咱們一起出海!我看了許多洋人的筆記,說是那些洋人,幾百個人就敢占領一個國家!咱們總比那些洋人強吧!” 徒嘉珩聽得一愣:“真的?” 徒嘉鈺說道:“是啊,我媽喜歡看這些,我便跟著看了不少,即便那些洋人筆記上有夸張的地方,但也不會太失真。要是咱們在中原待不下去,咱們就出海!我家有好多海船,我還仿照洋人的帆船自己設計了一種帆船,如今正在造呢!到時候,你要是做不了太子,被新的太子忌憚,咱們就干脆帶上人跑路?!?/br> 徒嘉珩聽得豁然開朗,自己真的離開了中原,那也就沒那么多事了吧! “可是母后和妍meimei怎么辦?”徒嘉珩又有些猶豫。 徒嘉鈺說道:“那就一起走唄,我要是出去,我肯定也帶我媽一塊出去!” 顧曉沒想到,徒嘉鈺竟然早有出海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只怕肯定會很欣慰。 徒嘉珩雖說還有些郁郁,但是總歸徒嘉鈺竟是肯拋家舍業地跟著他,不免覺得總還有人是真心對他的,原本沉甸甸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之后竟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徒嘉珩醒來,想起了這事,就又去了鳳儀宮。 皇后其實沒病,就是之前情緒崩潰了一次,想著圣上半點不為他們母子三人考慮,就想要消極怠工。還打理內宮,她恨不得直接徹底罷工。 聽得兒子又來了,皇后心也軟了。孩子生得不夠聰明,這能怪誰呢?她當初也沒想過,自家丈夫又不是長,又不是嫡,也不是什么愛子,在外頭也沒聽說什么賢名,偏生這皇位就落到了丈夫頭上!如此一來,自家兒子的短板就比較致命了。是她沒把孩子生好,如今怎么能怪到孩子頭上。 “罷了,讓他進來吧!”皇后說道。 “昨兒個大皇子殿下晚間去了弘文館找了平王,這會兒過來,只怕還沒用早膳呢!”孫嬤嬤看著徒嘉珩長大的,自然心疼,不免說道。 “那便去膳房提了膳,多準備一些,他這個年齡,正是飯量大的時候!”皇后心軟了,想到這一切其實也怪不得自家兒子,因此又說道,“他喜歡黏食,看看有沒有糯米點心,拿幾樣過來,不過這個不克化,選小巧的,吃幾個意思一下就行了!” 皇后絮叨一番,心情居然好了不少,而這時候,徒嘉珩也進來了:“兒子給母后請安!” “好孩子,快起來!”皇后忙說道,“我昨兒個心里不痛快,怕對你發火,才叫你先回去!這事,也怪不得你!” 徒嘉珩聽得皇后這般,鼻子一酸,忍不住說道:“還是兒子不好,不能叫父皇滿意!” 皇后擺了擺手:“你皇祖父難道當年對義忠親王不滿意嗎?許多事情,不是那樣說的!你父皇做了皇帝,真要說起來,那得是皇父,皇在前頭,父才在后頭!所以,之前在王府,他不會為了這個苛責你,但做了皇帝,又是另一番心腸!” 說著,她也有些低落下來,當年夫妻兩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朝不保夕,那會兒尚能攜手同行,報團取暖,但如今時過境遷,當年那些情分,現在看起來,簡直如同前世一般,竟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徒嘉珩見皇后這般,想到之前徒嘉鈺的話,說道:“要是父皇真把兒子過繼出去,那兒子能出海嗎?” 皇后吃了一驚,忙說道:“出海?你聽說說的這個,海外都是蠻荒之地,又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徒嘉珩忙說道:“海外也不是什么蠻荒之地,要不然嬸子那邊怎么每年都能收到那許多好東西!兒子雖然笨,卻也知道,自己這個出身,真要是留在京里,只怕回頭就有人借著兒子的名頭作耗,兒子是個沒用的,也沒個主張,與其如此,不如出去!到時候找個地方,自己當家做主,豈不是好?” 皇后想著徒嘉珩昨兒個去見了徒嘉鈺,便有些心煩意亂,說道:“先用早膳吧,母后得好好想想才行!” 徒嘉珩聽了,老老實實答應下來,又決定回頭再去大明宮那邊敲敲邊鼓!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否認之后,徒嘉珩其實也憋了一肚子氣,他是不夠聰明,但是難道不聰明的人就辦不成事嗎? 等著徒嘉珩用過早膳出了鳳儀宮,皇后抿了抿嘴唇,便說道:“去,請平王太妃進宮,就說我有事請教!” 孫嬤嬤如今也信不過鳳儀宮這些宮女,生怕她們之前聽了圣上的話,想要背主另投,因此,這會兒也不敢離開鳳儀宮,反倒是叫了一個不怎么近前的小宮女出去傳話。 顧曉見到傳話的是個不認識的小宮女,不免有些詫異。 之前皇后告病,顧曉就覺得奇怪。 皇后身體素來很好,而且又是個極為要強的性子,畢竟,哪怕是為了徒嘉珩,她也不敢流露出半點虛弱來。如今對外還沒宣布病好,就叫了個自己不認識的小宮女傳自己進宮,難免叫她有些狐疑。 只是這小宮女身上的腰牌的確是鳳儀宮的,顧曉琢磨了一下,便是有什么陰謀詭計,也犯不著找自己這么個閑散的太妃,因此,便更了衣,乘坐馬車往宮中而去。 到了鳳儀宮,氣氛似乎愈發古怪起來,顧曉心里皺了皺眉,好在孫嬤嬤出來了,引著顧曉進了里間。 皇后并不像是養病的模樣,只是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家常衣裳,頭上也只用了一根鳳尾流蘇步搖挽了起來,耳朵上沒有戴耳墜,只是用兩個玉塞子塞著,看起來半點不像是皇后,倒像是尋常人家的太太。 皇后瞧見顧曉過來,笑著打了聲招呼:“弟妹來了,快坐吧!” 顧曉瞧著皇后內心愈發古怪起來,但還是依言先行了一禮,這才坐了下來。 兩個宮女奉了茶,又捧了點心過來,然后便在孫嬤嬤的眼神下,退了下去。 內室門都開著,窗戶用的都是玻璃,能看得見門窗外十步以內都沒有人,里間就剩下皇后孫嬤嬤主仆二人加上一個顧曉。 顧曉心里都有些慌,這種密談的架勢,自己能拒絕嗎? 哪知道皇后開口就問道:“弟妹這些年海外生意一直不錯,不知對海外有何了解?” 顧曉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有些納悶,怎么就問到這個了,不過還是說道:“知道一些,不過主要是南洋那邊,西洋只是遇上過一些西洋人,又看過那邊的一些筆記書籍,道聽途說罷了!” 皇后一聽,便是說道:“還請弟妹細細將來!” 顧曉一橫心,干脆說道:“請嬤嬤拿了紙筆過來,臣妾先粗略繪制一幅地圖出來!” 孫嬤嬤看了皇后一眼,皇后點了點頭,孫嬤嬤便引著顧曉去了書桌前,鋪開一大張紙,又親自給顧曉磨了墨。 顧曉猶豫一下,說道:“這個用毛筆有些不便,不如請娘娘賜下一塊螺子黛?” 皇后笑道:“弟妹愈發會吊人胃口了!” 孫嬤嬤很快取了螺子黛過來,皇后也干脆站過來看。 顧曉想著自己上輩子在博物館看到的什么萬國輿圖,還有自己這輩子見過的一些地圖和筆記,定了定神,便開始畫了起來。 也就是她上輩子自學過畫畫,對于比例什么的,還比較了解。因為中原這邊什么紅薯土豆玉米都已經被發現了,自然美洲肯定是被發現了。但是澳洲還說不定,因此,顧曉在地圖上便沒有畫出這里。 她一邊畫還一邊說道:“這里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南洋,像是什么呂宋,爪哇都在這里!這里中原移民過去的人不少,也有地方就是中原移民百姓為主,但自從西洋人發現了這里之后,他們便也在這里設了總督,在這里建城!這里不說礦產豐富,氣候濕熱,往往能一年三熟,這邊土著甚至不需要種地,只要采集種子果子就能填飽肚子,因此往往懶惰。而移民過去的中原百姓勤勞肯干,往往用不了幾年,就小有資產,幾代之后便是一方地主或者是豪商?!?/br> “西洋人來了之后,便往往挑動當地土著劫掠中原移民的財富,那邊許多地方也不是中原的朝貢國,也沒人能來神京告狀,加上中原強盛,那些西洋人也不敢過分舉起屠刀,因此,那邊移民往往只能自己武裝起來,與土著和西洋人對抗,漸漸也已經成了氣候!” 南洋那邊朝貢國不少,但都是小國,有的一個小島就敢立國,甚至還出現過有船主撿到前朝冊封藩國的印信,冒充使節跑到中原朝貢,借此撈上一筆的。因此,朝廷這邊對那里一向不上心。 顧曉說到這里,搖頭說道:“其實有的事情,南邊的海商更清楚一些,只是那邊是他們的財路,若是太平了,大家都往那里跑,他們財路也就斷了,因而即便知道什么,也是不會多說的!” “這也罷了,關鍵是這個地方!”顧曉指了指自己畫出來的美州,說道,“我看了一些西洋筆記,說是那邊的原住民跟咱們中原百姓有些相像,也是黑發黃膚,聽人說他們那邊的有些祭祀習俗,竟是與咱們這邊古書上頭的殷商舊俗有些相似,說不準也是我華夏苗裔!但他們那邊有的地方還算是建立起了比較大的國家,有的地方大概是物產太過豐富的緣故,據說那邊野牛就有上萬萬頭,殺掉一頭,一個部落就能吃好幾天,自然也就懶得農耕放牧,反倒是以部族的形式散居各處,以漁獵為業!” “等到西洋人過去之后,發現那里有大量的黃金白銀,便開始屠殺這些人,占據他們的地方,往往幾百幾千個人就敢建城,頒布法律,自行其是,儼然與一國之主無異。咱們如今中原不缺白銀,也是因為這些人在那里掠奪了大量白銀,然后拿到中原來采買絲綢瓷器茶葉之類,讓大量白銀流入了中原,一度出現錢貴銀賤的情況?!?/br> 顧曉沒有說得很詳細,但是皇后已經聽得若有所思。她不是很相信徒嘉鈺想要出海的事情是顧曉鼓動的,畢竟,在她看來,顧曉是個隨遇而安,而且還挺喜歡享受的一個人。當然,她不是窮奢極欲,而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自己生活得更加舒服一些。 這種人,自然更樂意生活在安寧太平的地方,哪里會想要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重新開始。 所以,在皇后心中,顧曉應該就是隨口跟兒子說了一些海外的事情,少年人嘛,一個個難免都有些開疆拓土的雄心壯志,因此才起了出海的心思,然后又告訴了自家兒子。 皇后便問了一下顧曉這南洋還有那什么美洲的大小,然后心里也有了心思。 既然那些西洋人幾百上千個人就敢建城立國,那自家兒子作為皇帝的嫡長子,帶個二十萬大軍出海,總不麻煩吧,后續移民個一兩百萬過去,也能打下一個巨大的疆土來。 南洋也就算了,就在中原王朝的輻射范圍之類,固然移民更容易,但是到時候,自家兒子乃至后面的子孫不都得對著中原皇帝俯首稱臣?人家隨便折騰你一把,你就得國破家亡! 所以,離遠點更好,自立為皇,與中原做兄弟之國不好嗎? 這般一想,皇后看著顧曉的眼神便殷切起來,問道:“弟妹,既然那美洲多的是黃金白銀,不如咱們也派商船過去看看情況?而且,那邊的土著既然說不定跟咱們中原百姓有同一個祖先,如今不正好可以叫他們認祖歸宗嗎?皇爺知道了,定然也會高興的!” 顧曉聽得一愣,忽然回過神來,猜出了什么,忙說道:“既然娘娘想要知道那邊的事情,那到時候咱們便派幾艘船過去便是,西洋人似乎是從他們那邊出發的,跟咱們不是一個航線,咱們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開辟出一條安全的航線出來,免得叫那些西洋人從中倒買倒賣,叫咱們吃了虧!我記得那什么紅薯土豆玉米都是美洲那邊傳過來的,說不定那邊還有其他一些稀奇的糧食,咱們也可以找回來自家種著試一試!” 皇后見顧曉知趣,愈發滿意起來,自家兒子略庸碌了些,但是徒嘉鈺卻是個精明強干的,兩人關系又好,到時候叫徒嘉鈺給自家兒子做個臂助,既然美洲那邊地方大得很,不如到時候劃一塊地方,分給徒嘉鈺,也叫他做個有實封的藩王,豈不是兩全其美? 也就是這事還沒跟圣上說,要不然,皇后這會兒就要對著顧曉封官許愿了。 第185章 在中原, 想要做點什么事情,從上而下最好。 顧曉已經明白,皇后這次稱病, 只怕是圣上對皇后明確否決了徒嘉珩的繼承權,皇后不受打擊才怪。 作為嫡長子,若是不能繼承皇位, 那就是繼任者的眼中釘rou中刺。若是有實權實封的王爺還好,上頭真要是發難, 起碼還有一點還手之力,不至于坐以待斃, 但是本朝要是皇帝對那個王爺不滿意,那多的是叫你難受的辦法, 誰讓你手里無權,麾下無兵, 就個空頭爵位, 今兒削你一年俸祿,明兒奪你一個皇莊, 別的都不用做,就能叫你一家子撐不下去。 皇后就一兒一女,女兒嫁出去了,新君也不能對個公主如何,但是徒嘉珩做了多年皇后的獨子, 皇后無論如何要為他考慮妥當。 這般一想,顧曉便振作起來。她覺得,自己以前想得太保守了, 只想著叫兒子在南洋占個地方,如今嘛, 皇后都將目光對上美洲了!美洲那么大地方,徒嘉珩胃口再大又能占據多少,便是圣上想要將其他兒子也分封過去,也是綽綽有余,何況,皇后能同意圣上其他兒子過去搶自己兒子的地盤?再說了,朝廷的實力其實也不足以支持太多藩王出去開辟。 不管怎么說,顧曉覺得,許多事情可以正式提上議程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可以先做起來。 而皇后那邊,輾轉反側了好幾天,又叫人從文淵閣借了一批有關西洋的書回來,這些都是當年傳教士翻譯過的,有些里頭也說起了美洲的事情,還有之前傳教士們畫出來的海圖,皇后確認了顧曉說的話,心里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皇后沒有先找圣上,在她看來,當一個父親已經開始偏心的時候,就很難作為真正的依靠,反倒是太上皇那邊,對自家兒子還有一點慈心。 太上皇看著退了,手底下卻也有不少人,他已經這個年紀,也得想想身后事,只要有能力,他自然也不能叫那些跟隨自己的老臣沒了下場。 因此,皇后宣布病好之后沒兩天,就去大明宮給太上皇請安。 畢竟是公公和兒媳婦的關系,除非是那種公開的大場合,否則的話,皇后并不會單獨求見太上皇,這次過來,也叫太上皇有些驚訝,難免懷疑她是不是想要病急亂投醫,求自己庇護徒嘉珩。 不過,徒嘉珩的前程說白了是太上皇的私心在里頭,他年紀大了,心腸竟是有的時候變得有些柔軟起來,之前聽說皇后病了,就知道這事對皇后的打擊挺大,因此,這會兒便叫皇后進來。 皇后也沒一身盛裝,穿的同樣是比較家常的衣服,看起來竟是有些久病初愈地憔悴,叫太上皇愈發有些不自在起來。 “皇后既然剛剛病愈,怎地不再好生休養一陣子!”太上皇等著皇后問了安,便問道。 皇后垂下眼睛,說道:“兒媳無非就是一時脾胃失調,不是什么大病,倒是叫父皇費心了!” 太上皇權當皇后說的是真的,便說道:“脾胃失調啊,朕這邊還有些紅參,你一會兒帶些回去,這是溫補之物,飲食之中可以略加一些?!?/br> 皇后又道了謝,也不想再跟太上皇拐彎抹角,只是說道:“兒媳今日過來,是為了珩兒的事情!” 太上皇聽了,正想要解釋自己并非是刻意打壓徒嘉珩,弄得皇家父子不和,而是完全為徒嘉珩考慮,就聽皇后說道:“珩兒的才具我也是知道的,他資質尋常,以往兒媳也沒多想,覺得他這樣的性子,做個清閑王爺綽綽有余,誰知如今是這般情況,珩兒愈發就露出許多不足來,只是如今再糾正,卻也晚了!珩兒這些日子在父皇身邊伺候,父皇也能看明白,他踏實做事沒問題,卻不是那塊料。兒媳一開始沒想明白,如今想明白了,知道父皇也是為了他好,因而今日過來,兒媳也是想要給父皇道一聲謝!” 太上皇一開始還以為皇后是在說反話,結果瞧著皇后居然真心實意,不免有些發愣,結果還沒等他說什么,皇后便抹著眼淚說道:“父皇一片慈心,只是人心難測,兒媳只此一子,因而想要求父皇給個保全之策!” 太上皇猶豫一下,便說道:“無論如何,還是嫡子繼承皇位最為合適,你如今且還年輕,我瞧嘉妍那丫頭倒是聰明伶俐,不如再生一個,也能護得住上頭的兄長與jiejie!” 皇后卻是垂首說道:“子嗣之事乃是天意,兒媳也是而立之年的人,算起來都要做祖母了……” 太上皇只得又說道:“那尋幾個低位的妃嬪生了,你抱養在膝下便是!” 皇后頭低得愈發厲害了,只是嘆道:“兒媳沒能將珩兒生得聰明伶俐,已經是對不起他,如何能叫他再受委屈!” 太上皇這會兒都有點想要發火了,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結果就聽皇后說道:“兒媳聽說,父皇有意將珩兒過繼給義忠親王一脈?” 太上皇一肚子火氣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干凈,你不光不想讓人家兒子做太子,還直接將人過繼出去,以后禮法上都不是皇后的兒子了!因此,太上皇不免有些期期艾艾起來,只得說道:“畢竟義忠雖說有個可卿,卻只是女子,傳承不得香火!何況,朕想著,朕這個年紀,倒是可以倚老賣老一回,到時候也叫珩兒這個王爵三代不替,有朕的面子還有老四的面子在,他又過繼出去了,甭管新君是誰,也不能連珩兒也容不下!” 皇后抿了抿嘴唇,牙齒不小心咬破了一點皮,一股子如鐵銹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她依舊低著頭,只是說道:“兒媳明白父皇的意思,也多謝父皇的恩典。只是,兒媳想著,父皇也不希望義忠親王一脈就如同其他普通宗室一樣,幾代之后,便淪為無爵宗室,漸漸與平民無異吧!” 太上皇豎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嘴里殘存的鐵銹味,心跳得飛快,不過還是抬起頭來,壯著膽子說道:“父皇,兒臣請如商周舊事!” 太上皇一愣,看著皇后:“你說什么?” 皇后既然已經說出了口,開弓沒有回頭箭,直接便說道:“兒媳在家也讀過幾本書,知道商周之時,天子冊封諸侯,許多直接就是冊封到疆域之外,如今我們所知的天下比起商周之時大了那么多,那為什么不能將珩兒分封出去呢?” 太上皇不免有些心神不寧起來,他同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般嗎?朕得仔細想一想,皇后你先回去吧!不論怎么說,珩兒也是朕的孫子,朕已經經歷過一次骨rou相殘,不想再經歷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