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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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宏軒聽著,也有些好奇,當下便起身跟著金銳出了酒樓,金銳拉著徒宏軒上了自己的馬車,然后吩咐了一聲,馬車就調轉了方向,噠噠地向前駛去。 “到了,就是這兒!”金銳看著窗外的招牌,嘿嘿一笑,“走,跟我下車!” 徒宏軒探頭一看,發現這里是一處書肆,心里也就明白了,不免低聲說道:“表兄,不必了吧!避火圖我自個家里也有的!” 金銳也是低聲笑道:“放心便是,這邊的避火圖,可比你在別處看見的好看多了,種類也多,你多買幾卷回去,也好多見識一下!”在金銳看來,徒宏軒就是個弱雞,這床笫之事上,說不定可能有些力不從心,得需要一點情趣輔助,他這才準備叫這個可憐的小表弟見識一下新鮮的花樣。 想到這里,金銳都覺得自己的身影都變得異常高大起來,也就是自己了,換做是其他人,哪里會想得到這些! 徒宏軒不知道金銳心里在想什么,作為一個青蔥少年,在自個房間里面偷偷看看小劉備沒什么,但是被拉到書肆里面專門買,這幾乎要讓他覺得整個人想要爆炸。 結果金銳拉著他進了門,熟極而流地跟書肆里的一個小伙計說道:“有新的小冊子嗎?” 那小伙計一看金銳,忙說道:“公子來得正好,剛進了幾本新的呢,還請公子先去雅室稍待,小的這就給兩位公子送過去!” 金銳直接拉著徒宏軒去了所謂的雅室,其實就是用書架和屏風隔出來的一個小空間,里頭擺著書案和幾張椅子,一旁的小幾上還擺著一只仿哥窯灰青釉魚耳簋式爐,里面染著清雅的百合香,博古架上擺著一些瓷器書匣,墻上還掛著一把瑤琴,若不是這里是書肆,真像是誰家的書房一般。 徒宏軒稍微安下心來,找了個座位坐下,金銳也在他一側坐了下來,笑嘻嘻說道:“表弟,一會兒就叫你好好見識一下!” 徒宏軒見金銳是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心下一橫,說道:“回頭要是這事傳出去,我就說都是你給的!” “嘿嘿,這邊人又不認識咱們,你不說,我不說,這事怎么傳得出去!何況,東西你買走了,自個找個地方一藏,還有人敢去你王府搜不成!再說了,你都成婚的人了,看點這個算什么?說不定,縣主那邊也有呢!”說到這里,金銳忍不住笑了起來。 徒宏軒有些氣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在他琢磨著怎么坑金銳一把的時候,那伙計低著頭,捧著一匣子書過來了。 “兩位公子,新的都在這里了!”伙計輕手輕腳地打開書匣,將里頭幾本裝幀精美,封面上卻沒有書名的字擺到了書案上,“兩位公子可先翻閱一下!” “你先下去吧,到時候我們會叫你的!”金銳直接丟過去一個小銀豆子,吩咐道。 “多謝公子賞賜,小的這便下去了,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拉這個鈴鐺便是!”那伙計接過銀豆子,行了一禮,又指著椅子后面一根拉繩說了一句,然后便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又將門帶上。 “他就不怕咱們光看不買?”徒宏軒嘀咕了一聲。 金銳嘿嘿一笑:“你會嗎?”人家伙計又不傻,這等精裝的書籍,哪里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若是個穿著一般的,只怕那伙計隨便那點粗陋的圖畫就給打發了,哪里能看得到這些。 徒宏軒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種東西,看了不買,被人知道了,多難堪??! 徒宏軒深吸了一口氣,隨便抽出一本,翻開一頁,果然畫得十分精美,用的還是三色套印之法,比起他之前見過的,更是細節滿滿。他只覺有些口干舌燥,粗粗翻看了一遍之后便打算買下來回去再細看,然后又抽出一本來,一個新世界向他打開了。 第150章 徒宏軒將一匣子書都買走了, 這一本就得二十兩銀子,一匣子下來,就是一百多兩, 不過對他來說壓根算不得什么。金銳看他的眼神卻是有些意味深長,全因這一匣子書里頭,不僅有正常版本, 還有分桃斷袖版本。 雖說這年頭這等事情不少,但是宮里卻少有此等事情, 畢竟,尋常人家會養著幾個清俊的小廝書童, 但是宮里頭除了姓徒的,便沒別的男性生物了, 都是太監!而太監嘛,畢竟身體畸形,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否則的話,幾乎不會拿太監瀉火。 既是如此, 徒宏軒竟是對這個感興趣,難不成,他竟是跟身邊的太監有一腿?只是徒宏軒身邊的太監金銳也見過,生得其實一般,不像是干得了這個的。 金銳心里頭胡思亂想, 但是卻沒說出去的意思。這種事情如今多的是,明面上不許官員狎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大家自然也就玩起了戲子孌童。甚至,各家女眷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畢竟男人又生不了孩子,不會影響當家夫人和下面孩子的利益。 徒宏軒回去之后是否找人嘗試也沒人知道,第二天的婚禮卻是照常舉行,而且如同大家預料中的一樣盛大,第二天進宮拜見圣上和瑜妃的時候看起來也挺和諧。 看過了樂安縣主的嫁妝,大家自然想要看看鎮國公府的。鎮國公府也很憋屈,他們家人丁繁茂,幾代下來,再多的家底也分薄了不少,總不能一家子大小日子不過了,就給女兒準備嫁妝。 雖說鎮國公府也算是親朋好友眾多,但終歸不像是宗室一樣,光是親王郡王就一大堆,因此,得到的添妝自然也比不得樂安縣主豐厚。 最終,牛繼宗的夫人為了不叫女兒在妯娌面前抬不起頭來,只得將自己的私房拿出來了近半,填進了女兒嫁妝里頭。但是牛繼宗夫人又不只是一個女兒,她一共二子二女,長女已經出嫁了,兩個兒子也都成了婚,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哪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切身利益相關的時候,也很難做到心平氣和。已經出嫁的長女覺得她不公平,都是女兒,結果她嫁得不如meimei好也就罷了,嫁妝連meimei的一半都沒有。兩個兒子同樣也很不舒服,府里頭如今也就是保持著表面的光鮮亮麗,人家娶meimei為的是鎮國公府在勛貴圈子里頭的權力和影響力,結果還非要打腫臉充胖子,賠上一大筆錢進去。好在牛家答應這門婚事,無非就是覺得徒宏憬有很大可能繼位,以后自家meimei做了皇后,自家就是國丈國舅,之前搭進去的遲早也能撈回來。 因著這般想法,大家才能保持表面上的心平氣和,算是順順當當地將婚事給進行了下去。 從這門親事定下來開始,不少勛貴的態度就變得曖昧起來,當初跟著西寧郡王府在羊毛生意上插了一腳的,如今也跟純王府眉來眼去,西寧郡王府那邊表面上不爽,卻也沒什么實際行動,就這么睜只眼閉只眼。 瑜妃母子兩個似乎也不在乎這些事情了,瑜妃在深宮里頭開始吃齋念佛,只盼著自家兒子萬事順遂。 徒宏軒與樂安縣主小夫妻兩個的生活也似乎進入了正規,頗為和諧。據說樂安縣主覺得府里頭無聊,徒宏軒還專門請了戲班子進府,專門給王妃唱戲,甚至還開始叫人在外頭采買了一些小戲子進府,準備自家養一個戲班子。 這般做法,在許多人眼里,那就是對妻子頗為愛重了。 瞧著連徒宏軒也不爭了,徒宏憬這邊只覺勝券在握,一時間志得意滿起來。 圣上似乎也有提攜他的意思,等著他大婚一個月多后,便宣布要去鐵網山獵場冬狩。 圣上年輕的時候還是比較喜歡這種熱血沸騰的活動的,但是后來年紀大了,也開始好逸惡勞起來,這樣的狩獵活動就變得很少了。如今他這把年紀,卻要搞這個,一些有心人便覺得,是圣上想要借此機會決定繼承人了。 如今圣上顯然沒法立嫡立長了,嫡子沒了,現存年紀最大的簡王怎么看都沒有半點人君之像,那么只能是立賢。 那什么是賢呢,這玩意根本就沒個標準。徒宏憬如今在戶部行走,甄家那邊在江南拼命撈錢,就為了將這個外孫拱衛到太子之位上,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能力,但是光這個還不夠!朝廷需要的不僅是錢財,還得有武力。所以,一個合格的太子,最好還得具備一定的武略! 可惜如今也沒有什么戰事,想要嘴炮紙上談兵一把都是不能,那就只能換個賽道,比如說,在冬狩里頭拿個頭名! 大家都覺得看出了圣上的心思,一時間,簇擁在徒宏憬身邊的人愈發多了起來,個個摩拳擦掌,就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叫徒宏憬好好露個臉,叫人知道,他文武雙全,足以承擔社稷。 這場冬狩也算是大場面了,文官要帶過去歌功頌德,武將也要帶過去上場顯示自家武德不衰,年輕一輩的更是想要在圣上面前露個臉,畢竟許多人沒有爵位可以繼承,家里捐個官職多半也只是替補的,想要真正做出點事業來,最好的捷徑就是叫圣上或者是下一任皇帝看見自己的能耐。 這種事情,宗室子弟也是少不得要參與其中,畢竟,宗室如今已經夠背景板的了,總得有個出場的機會吧! 徒嘉鈺其實一點也不想去,他也就是之前興頭上來,略練習了一番,射術非常一般,回頭成績太差,丟臉了怎么辦! 顧曉一邊拿了新做的箭袖給他試穿,一邊說道:“放心吧,又不是讓你一個人上去,到時候你身邊還有侍衛呢,他們知道怎么做!” 顧曉可是早就打聽好了,這種大型狩獵,都是侍衛們先將獵物驅趕到一起,然后才輪得到徒嘉鈺這些人射獵,只要獵物足夠密集,那么,便是閉著眼睛往天上射,也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何況,實在不行,叫那些侍衛換上主子的箭不就行了! 顧曉總覺得鐵網山這個名字非常耳熟,但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因此又叮囑道:“橫豎你年紀小,輩分也小,到時候跟著你雍王伯和堂兄就是了,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隨大流,不用冒頭!” “這天氣冷,你到時候將毛衣毛褲還有氈帽都戴上,脖子上也戴上圍脖,免得冷風灌進去了難受!靴子選大一號的,里頭多穿一雙羊毛襪!騎馬覺得熱了,也別急著脫,我叫下頭給你用細紗縫幾個泡腳的藥包,你晚上歇下來就好好泡個腳!”顧曉越說越不放心,又叫廚房那邊多熬兩罐姜汁紅糖。 “冬狩估計都是吃些烤rou,又多半都是什么黃羊麋鹿,吃多了容易上火!我叫人把暖房里頭的番茄和黃瓜都摘了給你帶上,黃芽菜也帶一些,到時候菜葉子在開水里面略燙一下就行!還有水果罐頭和果醬,多帶一些過去,遇上熟識的,就一塊吃!” 顧曉的絮叨反倒是讓徒嘉鈺覺得安心了一些,他忙說道:“就出去個幾天,不用帶這么多!” 顧曉琢磨了一下:“咱們家溫泉莊子離鐵網山葉不是很遠,到時候你要是有什么缺的,就叫人去溫泉莊子上那邊去要,總之,出門在外,別委屈了自己!” 徒嘉鈺趕緊答應了下來,一邊徒嘉澤有些羨慕,他其實也想要出去玩,這會兒不由嘟囔起來:“哥,你去年還說了今年秋天帶我去秋狝的,結果也沒去成,你倒是要跟著冬狩了!” 徒嘉鈺不得不賠禮:“是我忘了,明年肯定不忘,實在不行,咱們春天就過去,行不行?” 徒嘉澤其實也就是想要出去玩,至于打獵什么的,他那小身板,三力的小弓都有些拉不開,一箭射出去,只怕連兔子皮都穿不過去,還是不用丟這個臉了! 倒是末兒聽說徒嘉鈺會帶著自己養的那兩條獵犬一塊去,不免就安慰起白白和花花來,畢竟,白白和花花不是獵犬,只是普通的寵物狗,這種大場面是見識不了了。 徒嘉鈺又跟幾個弟弟meimei許諾了一堆皮子,還說會給末兒帶幾根羊角回來,到時候也給他做一張弓??上﹥簩桓信d趣,而是想要拿了羊角回來看匠人做羊角燈。府里頭有不少羊角燈,他一直不肯相信這真的是羊角做的,非得親眼見到才行。 徒嘉鈺都一一答應下來,琢磨著要是自個沒打到黃羊,是不是拿東西找別人換幾根回來。 及到那一日,徒嘉鈺一早就帶著護衛出了門,去宮門口與一眾宗室匯合,等著圣駕出宮,再跟隨圣駕一起前行。 徒嘉珩一看徒嘉鈺全副武裝,連口罩都戴起來的模樣,不免嚇了一跳:“你這樣子……” 徒嘉鈺有些無奈地說道:“都是我媽,說外頭冷,硬是叫我穿上的!堂兄你是不知道,她還在羊毛褲上頭縫了一塊銀鼠皮,說是可以當護膝,免得膝蓋被凍著了!” 徒嘉珩安慰道:“那也是嬸母擔心你的緣故!”其實他穿得也不少,但是跟徒嘉鈺比起來,就沒那么夸張了,這會兒也心安理得了許多。 一邊雍王倒是沒說什么,他琢磨著弟妹家里孤兒寡母的,難免對孩子更寵溺一些,卻也不足為奇。 徒嘉鈺低聲說道:“這褲子是真的挺暖和的,我多帶了幾條,到時候也給堂兄你兩條換著穿!” 徒嘉珩倒也沒有拒絕,也是低聲說道:“那就多謝你了!唉,我射術一般,只怕這次又要丟臉了!” 徒嘉鈺不以為然道:“咱們都是小輩,誰盯著咱們不成!”他被顧曉開導了一番,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個小卡拉米,放在人群里頭,根本沒人多看一眼的,這次的冬狩,主角根本不是他,連配角都算不上,就當出去玩一趟,長點見識回來能給弟弟meimei們吹牛就行了! 徒嘉珩瞧著徒嘉鈺這般心態,不由有些羨慕,然后偷眼看了雍王一眼,他倒是想要擺爛,可自家親爹不允許??! 圣駕出來的時間比大家預計的略晚了一刻鐘,這會兒就能看出穿得多的優勢了,徒嘉鈺一點都不覺得冷,倒是徒嘉珩,已經凍得嘴唇都有些發青了,這會兒也不方便加衣服,徒嘉鈺趕緊從荷包里面掏出一塊姜汁芝麻糖出來遞了過去。 徒嘉珩接過來塞到嘴里,先是含了一會兒,然后嘎嘣嚼碎咽了下去,很快感覺肚子里面一股子熱乎氣升上來了,他呼出一口氣來:“活過來了!” 雍王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又忍不住回過頭來橫了他一眼,他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徒嘉鈺干脆將整個荷包都丟給了他,低聲說道:“堂兄你先等一下,我叫人給你拿一個圍脖過來!” 徒嘉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等開始趕路了,也就沒那么冷了!” 徒嘉鈺勸道:“那也就是身上不冷,這馬一走起來,冷風直接就往嘴里灌,離鐵網山還有大半天呢,別灌了冷風進去,回頭凍著肚子!”他是把顧曉囑咐他的話拿出來了。 徒嘉珩被說得猶豫了一下,徒嘉鈺就直接吩咐洗硯去馬車那邊拿圍脖,洗硯也騎著一匹馬,沒多久就拿了兩個圍脖過來,一個給了徒嘉珩,一個讓徒嘉珩身邊的小太監周成收起來,回頭好換著用。 圍脖是套頭式的,戴起來很方便,外頭是毛線織出來的,里面絮上了柔軟的貂皮,剛剛套上,就有一股子暖意,徒嘉珩神情也輕松了一些,他跟徒嘉鈺道了一聲謝。 徒嘉鈺笑道:“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跟親兄弟有什么區別,這點小事,還有什么好謝的!倒是堂兄你,有的時候未免太緊繃了,出門多穿點東西有什么了不起,咱們雖說年輕火力壯,也得善加保養才行!” 徒嘉珩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只是笑了兩聲。 圣駕一路上也沒有停歇的意思,圣上在御輦里面自然該吃吃該喝喝,跟著的人就只能頂著寒風吃干糧。 徒嘉鈺這邊卻是不一樣,馬車上直接放了個爐子,之前準備了許多芝麻烤餅,這會兒在爐子上重新熱了一下,烤得酥脆,從中間劈開,加上從熱騰騰的鹵水里面撈出來的大塊鹵rou,甚至還加了兩片脆生生的黃芽菜葉子,隨行的侍衛每人分了兩個,再輪流到馬車邊上,用剛煮開的雞湯沖一碗雞蛋,雞湯本來就鮮美,又加了一些胡椒粉,趁熱喝下去,每個毛孔里都似乎有熱氣噴出來,鼻尖也沁出汗來。 侍衛們尚且如此,徒嘉鈺作為府里的小王爺只有吃得更精細的,徒嘉珩跟著也沾了光,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面,里面還有燉得軟爛的肥嫩雞腿,綠豆面現攤的煎餅,里面加上雞蛋、在雞湯里面燙過正好斷生的豆芽青菜和煮過的粉絲,鹵rou也剁碎往里頭一鋪,煎餅一卷,油紙一包,拿在手上就能吃。 “再做兩個吧,我也給父王送過去!”雍王是個極為用心的人,隊伍啟程沒多久,就騎著馬往前頭去了,又一直前后巡視,到現在也沒閑得下來!雞絲面不好拿,而且面條也容易坨,所以徒嘉珩覺得還是拿著卷餅比較方便,便是冷了,也不影響吃。 徒嘉鈺瞇起眼睛,透過因為車隊經過還濺起的揚塵,看到正在前頭騎馬的雍王,不免有些佩服:“王伯真是勤勉!” 徒嘉珩卻是有些發愁:“是啊,父王萬事都喜歡較真,偏生我資質不足,總叫父王失望!” 這種事情,徒嘉鈺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徒宏遠死得早,他對這個父親根本沒什么印象。顧曉就不是個雞娃的人,都已經這個身份地位了,還能怎么雞,不如順其自然。 但是徒嘉珩卻不一樣,他是府里的世子不假,但是在雍王那邊,卻沒得到過多少肯定,因此,他一直以來壓力都比較大。 他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孝順罷了。這會兒親自提著裝了足有七八個卷餅的食盒往前頭趕去,雍王收了下來,又忍不住批了兒子一頓,說他好逸惡勞,徒嘉珩最終蔫頭耷腦地回來了,整個人都有些怏怏不樂。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圣駕才到了鐵網山行宮。 這邊行宮并不大,圣上和隨行的人能住行宮里頭,其他人就只能在行宮外頭安營扎寨。好在這些事情都是有成例的,他們這些宗室要用的帳篷也是內務府的人負責,按照身份爵位制定規格,一個個都跟小房子一樣,里面有臥房還有待客的客廳。 徒嘉鈺謹記顧曉的吩咐,直接將自己的帳篷安置在了雍王父子旁邊,隨行的侍衛又各自在旁邊找了營地安置下來,徒嘉鈺便直接跑去找徒嘉珩。 雍王去了御前復命,徒嘉珩自個留在帳篷里頭,見得徒嘉鈺過來,也是松了口氣。 “今兒晚上可有什么安排?”徒嘉鈺問道。 徒嘉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家一路上都累了,應該都要先休息一晚上吧!” 徒嘉珩卻是料錯了圣上的心思,兩人才坐在一起商量晚上吃點什么,徒嘉鈺還跟徒嘉珩分享了家里帶過來的泡腳藥包,又表示這一路上騎馬實在是太累了,睡前還是找人按一按,免得明兒一早渾身酸痛爬不起來。 結果就聽周成過來回話,說圣上在行宮設宴,他們都得過去。 “皇祖父精神可真好??!”徒嘉鈺又不像是旁人,想要在圣上那里露臉,他只想要早點吃飯,早點休息,這會兒聽得這個安排,不免臉一苦,嘀咕起來。 徒嘉珩忙一肘子打在徒嘉鈺身上,徒嘉鈺這才回過神來,擠出一副笑臉來:“皇祖父龍馬精神,能夠見到皇祖父,真是太好了!” 雖說這帳篷里頭沒有外人,但是隔墻有耳,誰要是看到了剛剛徒嘉鈺的表情,再添油加醋幾句,徒嘉鈺難免也吃一頓排頭。 徒嘉珩聽雍王和雍王妃說過一些事,在家里對圣上都是表現得極為恭敬的,不像是徒嘉鈺,雖說也見過圣駕,但因為距離感的緣故,總少了幾分敬畏,只怕內心深處,還當圣上就是個不怎么見面的祖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