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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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幾歲?”他問。 近隨心想,陛下這是睡蒙了嗎? “您二十一,馬上二十二了,陛下?!?/br> 拉赫里斯抿著唇,那里真的是死后的世界嗎?阿伊好像變化了許多。 “如果在死后世界看到一個人年齡與現實不匹配,這是什么原因?” 近隨被他的問題問住了,他又沒死過,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作為瓦斯帶出來的人,最不缺乏的就是口才和機靈,他稍加思索了下說:“也許是那人死得早?在死后世界已經待了幾年了?!?/br> 拉赫里斯:“……下去吧?!?/br> 近隨看得出來自己惹了陛下的不喜,但卻又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說錯了,只好委委屈屈地退下去了。 拉赫里斯坐在床榻上思忖許久,直到天明,他才起身換衣。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里?”近隨見他要出門,便跟在他身邊,小心地詢問。 也不知道陛下消氣了沒。 拉赫里斯沒說話,兀自思考著,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陛下,”近隨看了眼他們走到的區域,忍不住出聲提醒:“不能再往前了,前面就是內城區了?!?/br> 雖然外城區也有人在活動,但大多都是健康的,而內城區感染神罰情況嚴重,有傳言說,那里的空氣都被冥王阿努比斯光顧過,觸碰到的人會迎來死亡。 拉赫里斯抬眼,視線緩慢地略過那片被隔開的區域,清晨霧氣濃重只能看到模糊的房屋形狀,偶爾幾座房屋里透出昏暗的燭光。 “你去幫我拿件斗篷?!彼f。 近隨愣了愣,連忙說是。 拉赫里斯站在一線之隔的地方,帶著沙粒的風呼嘯而過,如刀子般剜在皮膚上。 他垂著眼思考許久,終究是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等到近隨小跑著回來時,看到拉赫里斯站在遠離內城區的一棵大樹下,遠遠眺望著那片透出慘淡氣息的區域。 “陛下,斗篷,”近隨將斗篷披在拉赫里斯身上,看了眼內城區嘆氣道:“聽聞神罰感染嚴重,死了不少人?!?/br> 拉赫里斯淡淡地嗯了一聲,視線落在那條差點跨過去的界限上:“我一定要活著,才能回去迎娶阿伊?!?/br>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想要嘗試的,想知道那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想知道神罰和瘧疾是不是一種東西,想知道十九歲應該死了的他為什么現在還活著。 以及,那交織又錯亂的人生軌跡,還有關于阿伊的寥寥幾句話。 這些都讓他很在意。 近隨不知道陛下為什么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介于自己剛剛才惹了陛下的不喜,此時說話也格外小心謹慎:“是的,陛下,為了阿伊大人,您也要保重身體啊?!?/br> 拉赫里斯想,如果阿蒙有心讓我知道答案,祂會給予我指引。 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的,抵達翁姆波的第三天,拉赫里斯染上了神罰,在第一次清醒,他握著筆寫下那些字時,他有種莫名清晰地明悟—— 錯位的齒輪正在修正,遲到了兩年的歷史在重新上演。 那是歷史記載嗎?病重時,拉赫里斯不止一次想到,那墻壁上書寫著他似是似不是的生平內容。 傳位給阿伊,也是把選擇權交到阿伊的手上,作為埃及的統治者,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雖然辜負法老的職責,但他仍舊私心地希望,阿伊會做出一個和歷史不同的抉擇,至少不要在他身隕后,病故在法老之位上。 只是讓拉赫里斯沒想到的是,他再次見到了阿伊,沒有死,阿伊帶來了可以治療神罰的草藥。 “陛下,您在想什么?”瓦斯出聲,將拉赫里斯從沉思中拉扯出來。 拉赫里斯回過神來,視線從他臉上略過,唇角輕挑:“阿蒙神在指引我,迎娶阿伊做王后,他對我的選擇表示贊許?!?/br> 瓦斯一愣,這都啥跟啥? “歷史被改變了,歷史記載中的王后也應該做一些改變?!崩绽锼挂恍?,這是阿蒙神給他的指引。 同樣的歷史,卻因為阿伊改變了,可見阿伊是阿蒙神做出的命運安排。 瓦斯聽得滿臉茫然,但多年近隨的經驗之談就是陛下說什么,他肯定要夸贊,所以他樂呵呵地說:“對對對,陛下改寫歷史,實屬強大的阿蒙化身?!?/br> 拉赫里斯瞥他一眼:“改變歷史的是阿伊?!?/br> 瓦斯:“……阿伊大人不愧是圖特之神的化身!” 第109章 仔細品味 伯伊抵達翁姆波的第四天,隔離區里情況好轉的人越來越多,逐漸有人轉移到了外城區再作短暫的觀察,而拉赫里斯和伯伊則預備返程。 如今神罰已經得到了控制,拉赫里斯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僅僅三天已經完全康復,還有些受損的底子,但這不是一兩天能補回來的。 底比斯被擱置半月,因為神罰各種傳言喧囂塵上,朝會吵翻了天,每日遞送公文的人不計其數,聽太陽神殿伺候的隨侍說,公文已經堆滿了幾張桌子,沒有地方可以安放了。 拉赫里斯要回底比斯,自然是要帶著伯伊一起,阿曼特只當沒看到陛下看到他時明顯黑沉的臉色,默默跟著伯伊身后。 這次不用趕時間,所以是乘作馬車,晃晃悠悠地返回。 伯伊倚著軟枕,無所事事,拿了本從伊西那里借來的釀酒書在看,伊西會看的書只有兩種醫書和釀酒類的書籍。 “阿伊,你考慮好了嗎?”拉赫里斯坐在他身邊,手上也拿了本書,但顯然心思根本不在書上,“是你做王后還是我做王后?” 本來阿曼特租了兩輛馬車,但拉赫里斯偏要擠到伯伊的馬車上,美曰其名:“法老與王后共乘,有什么問題嗎?” 周圍數十名侍衛圍著馬車,半寸不讓的架勢,阿曼特敢怒不敢言,最終變成了伯伊和拉赫里斯一輛馬車,阿曼特和瓦斯駕車,其他親隨一輛馬車,侍衛仍舊是騎戰馬行進。 拉赫里斯高大的身材讓本來就不算大的馬車擁擠不少,伯伊知道這小子的脾氣,也懶得跟他爭執。 當然,最主要還是拉赫里斯帶的人多,爭執也是浪費口舌,左右也是打不過。 “我現在手里還有你的讓位詔書呢,”伯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要當了法老,你還能關得住我?” 暗金色的眼眸閃著微光,拉赫里斯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低低笑了聲說:“是?!?/br> 拉赫里斯抬起手腕,大手握住伯伊的后頸,上半身前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指:“或者我做你的奴隸也可以?!?/br> 刻意壓低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些喑啞,說的話也莫名地叫人心癢。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他說:“只要主人愿意教我,我學習能力很強的?!?/br> 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撩動面頰上細小的絨毛,有點癢癢的,伯伊微微偏頭,呼吸噴在耳廓上,染上了一點紅暈。 伯伊心想,那些朝臣知道他們威嚴的法老說的這些話,該是什么表情。 拉赫里斯垂著眼,視線在伯伊透著紅的耳朵上頓了下:“阿伊耳朵紅了,是想到什么了嗎?” 伯伊知道這小子就是啥也不懂地瞎撩,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里,也很會利用。 尤其是上次被發現自己對他的身體有那么一點點興趣后,這家伙越發地肆無忌憚,熱衷于使用美男計。 雖然和野獸一樣沒有技巧,只會憑借本能,但本能出乎意料地強大且精準。 “沒有,”伯伊輕咳一聲,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書上,“別影響我看書?!?/br> 拉赫里斯低笑出聲,伸手摸了摸他垂在肩頭的頭發:“阿伊剪過短發嗎?” 伯伊撩起眼皮看他:“剪過,怎么?” “什么時候?”拉赫里斯問,記憶中阿伊一直都保持著現在這樣只到手臂的長度,離開的這兩年如果剪短了,應該沒這么快長長。 伯伊:“很早以前?!?/br> 拉赫里斯想到死后世界里的阿伊,想了想說:“阿伊短發也很好看?!?/br> 伯伊略一挑眉:“你見過?” “嗯,在夢里?!崩绽锼馆p笑,把他的頭發抓在手里,頭發又從指間滑走,阿伊的頭發細軟,和他給人的印象一樣,但其實怎么都抓不住。 “在夢里,我見到一個不一樣的阿伊?!崩绽锼瓜?,冷漠,將自己包裹得刀槍不入的阿伊,“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你很像,氣質上?!?/br> 第一次見面時,阿伊便有著一種與年紀不符的城府,明明才十七歲的少年,雖然是米萊王室,但生長在山野,沒什么見識,卻能在梅麗特和神殿之間游走而不留下任何把柄。 伯伊:“………” 完全不懂這人在說什么夢話。 車外響起吵吵嚷嚷的動靜,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伯伊掀開車簾往外看,只見道路兩側跪滿了人,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人頭。 拉赫里斯從他身后探過頭看了眼:“是翁姆波的子民?!?/br> 領頭的幾個里他這些天見過,其中兩個年輕人是城主的兒子,也是感染了神罰的受罰者,要不是這倆兒子染了病,也許城主早就跑了。 “見過法老,見過王后,愿二位永恒!”城主已經高舉雙手,緩緩跪下,趴伏在地,大聲地再次重復:“愿二位永恒!” 跟在他身后成百上千的城鎮居民也同樣作態,高舉雙手,緩緩跪伏在地:“愿法老,王后永恒!” 這是埃及子民對他們的法老表示感謝,感謝法老不曾放棄他們,感謝阿蒙神依舊眷顧這座忠誠于他的城鎮。 同時,他們也認同了這位新上任的王后,帶來了圖特賜下的神藥,拯救了這座被苦難包裹的城鎮。 伯伊:“………” 前行的隊伍被人群堵住,被迫停下,城主站在車隊前略帶歉意地說:“懇請陛下讓我們見一見王后,讓我們對他表示衷心的感謝?!?/br> 瓦斯敲了敲車門詢問里面的意見,過了會兒,拉赫里斯躬身從里面走出來,見到拉赫里斯,在場的人紛紛停下了私語,看向他們這位強大的法老。 “王后正在休息?!崩绽锼弓h顧在場的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尊崇與敬仰。 經過神罰一事后,翁姆波子民對法老的信任達到了最高點,這樣的信任呈點狀向四周擴散,在不久的將來會蔓延至整個埃及。 城主聞言有些失望,但仍舊維持著跪拜的姿態說:“那陛下可以告訴我們王后的名字嗎?” 稍頓,“如果可以,我們想要將圖特奉為城鎮的主神,為王后日夜禱告?!?/br> 對翁姆波的子民來說,阿蒙神給了他們生命,而圖特為他們延續了生命,無論是法老還是王后,對他們來說,都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這是他們與神明最接近的一次。 拉赫里斯微微頷首,所有人頓時爆發出一陣充滿雀躍的歡呼,有些人大病初愈還不能離開房屋,只能透過門窗看外面,但仍舊無法掩蓋他們臉上發自內心的喜悅。 “伯伊,”拉赫里斯環顧四周:“王后的名字叫做伯伊?!?/br> “伯伊……”城主低低念出這個名字,片刻后,他看向身邊,自己的兒子,年輕的男人看向身后的人群,大聲說道:“王后的名字叫伯伊,伯伊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