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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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用了草藥后有明顯的癥狀改善。 有了第一個人出現,很快第二個人,第三個人,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病情變化,這個時候,哪怕是有人出現了反彈,溫度燒得更高,對伊西來說都是好事。 說明這個病患身體里的疾病對這種草藥是有反應的,甚至是抗拒的,所以才會表現出劇烈的反撲。 確定有用后,伊西根據病人的反饋開始調整劑量比例,當天凌晨,法老拉赫里斯在伊西的照看下,服下了能夠治療神罰的神奇草藥。 瓦斯在伯伊的營帳中坐立難安,時不時站起來朝著拉赫里斯所在的方向看,恨不能長了千里眼,看看他家陛下如今的情況。 “也不知道陛下醒了沒,”瓦斯小聲嘀咕,“明日該好了,能起身了吧?” 一旁的阿曼特忍不住嗤笑出聲,瓦斯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阿曼特撇撇嘴:“你怎么不說他明日能下床練一套刀法呢?!?/br> 瓦斯冷哼,要是這人嘲諷自己,他是忍得住的,但嘲諷他家陛下可不行:“陛下乃阿蒙化身,英武強健,明日下床練刀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 伯伊默默按住抽痛的額頭,這兩個人還真是,天天吵,很難相信這是兩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 “你要著急就去看看,”伯伊看向瓦斯,“別在我這轉悠,看得人眼花?!?/br> 瓦斯一愣:“那大人您呢?” 伯伊想了想說:“我睡會兒?!?/br> 算下來他已經三天沒睡,只在熬不住的時間瞇上一會兒,但很快又會被外面的動靜吵醒。 這座城鎮中,每天都在死人,哭嚎哀慟浮在厚重的云層中,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哀樂從早響到晚,搞得人心也跟著沉甸甸的透不過氣來。 瓦斯扶肩行禮道:“那大人您好好休息,一會兒奴回來跟您匯報陛下的情況?!?/br> “誰想知道你家陛下的情況?!卑⒙夭环薜貞涣艘痪?。 瓦斯懶得跟他吵,只瞪他一眼,再次行禮。 伯伊嗯了一聲,目送瓦斯離開。 瓦斯一走,阿曼特立刻催著伯伊去休息,生怕他把身體給熬垮了。 伯伊洗漱后躺上床榻,明明身體已經疲勞到了極致,眼皮也沉得厲害,但大腦卻很是清醒。 他感覺自己是睡著了的,但卻能聽到阿曼特壓低聲音和外面的衛兵說話,也能聽到有人輕手輕腳地從營帳外經過。 “嗚嗚——”一頓壓抑地哭嚎聲響起。 伯伊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守在旁邊的阿曼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伯伊看向他:“拉赫里斯怎么了?” 阿曼特愣了下,連忙說:“陛下沒事,剛剛衛兵過來傳過消息,說陛下服用了草藥湯,現在還在昏迷?!?/br> 伯伊驚魂未定地閉了閉眼:“那外面什么人在哭?” 阿曼特這才明白是什么把伯伊吵醒了:“有個病人病情出現了反彈,沒扛住死了,家人也在隔離區里?!?/br> 那人哭得傷心,這種情況,阿曼特不好讓她別哭,只能安排人把她帶到營帳里去,好歹聲音小上一些。 只是沒想到伯伊還是被吵醒了。 心臟仍舊狂跳不止,伯伊吞咽了下,喉嚨干得厲害,阿曼特見狀立刻去給他倒水。 伯伊微微偏頭看向拉赫里斯所在的方向,心頭驚悸未歇,聽到那哭聲時,他還以為是拉赫里斯出事了。 “大,大人!”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因為匆忙似乎還摔了一跤,身體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伯伊心頭一跳,掀開被子站起身,正好遇上連滾帶爬進入營帳的瓦斯,瓦斯白色的衣服上滿是黃沙,眼眶通紅,眼淚混著泥沙糊了一臉,看著分外狼狽。 “怎么了?”耳邊嗡鳴一聲,伯伊的聲音不自覺收緊。 瓦斯眼睛睜得極大,幾次試圖壓抑住自己的哽咽但都失敗了,最終他哇哇哭叫著說:“陛,陛下,他他他……” “他怎么了?”伯伊追問,太陽xue突突直跳,垂在身側的手蜷起,指甲陷入了rou里。 難不成拉赫里斯也出現了反彈,沒能扛???不應該,拉赫里斯的身體素質應該扛得住才是…… 瓦斯深吸一口氣,忍住顫抖和奔潰狂喜的情緒:“陛下,他退燒了!” 第106章 我會回來迎娶你 伯伊倏地松了口氣,雖然能體諒瓦斯心情激動,但這說話大喘氣著實是把他嚇了一跳。 “我還以為是人沒了呢?!卑⒙匾彩潜煌咚箛樀搅?。 雖然他討厭陛下對自家大人做的事情,但他看得出來,自家大人是不想陛下出事的。而且在翁姆波的這些天,看多了生離死別,他也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伯伊瞥他一眼,阿曼特立刻抿住嘴。 “退燒只是暫時的?!辈梁舫鲆豢跉?,仍在狂跳的心臟稍稍安定一些,出于瓦斯面對拉赫里斯的情況一驚一乍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對方打個預防針。 “也許后面可能還會反彈?!辈琳f,第一批用藥的病患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些反彈現象,例如當天再次發燒,或者腹瀉嘔吐之類的。 在瘧疾病原體沒有遇到過敵手的古埃及,青蒿素的出現對它們來說無疑是非常致命的,但因為技術不成熟,劑量無法把握,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沒能消滅病原體,引起對方瘋狂反撲的下場。 所以伊西需要在一次次實驗中不斷調整比例,以求達到最佳效果。 以拉赫里斯的身份來說,本應該服用最佳比例的藥物,但他的情況實在是等不起,誰也不知道這人還能堅持多久,所以他們只能讓拉赫里斯服用相對穩妥的劑量。 瓦斯笑得快要咧到耳根子的嘴聞言緩緩收起,膽戰心驚地問:“反彈厲害嗎?” “不清楚?!辈撩嫔?,剛剛才因為病情反復死了人,眼下只能期許拉赫里斯身體素質向來強橫,能夠扛住這一波病毒的拼死一搏。 瓦斯這下又笑不出來了,知道退燒時有多興奮,此時他就有多擔心。 陛下這么英武,扛過去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轉而又想,但陛下已經幾乎三天米水未進,這樣的狀態下,真的能扛住嗎? 他兀自在旁天人交戰,兩種想法極限拉扯,一會兒放松,一會兒緊張,面上的表情不斷變換。 伯伊被吵醒了就很難再睡著,更何況剛剛那種清醒的睡眠其實很累,索性他也就不再睡了,讓隨侍去給自己打水來洗漱。 阿曼特將手上的水遞給伯伊,伯伊接過抿了一口,干燒得厲害的喉嚨得到滋潤,連帶著心底的焦慮都緩和了不少。 “我們也去看看吧?!辈翐Q了身衣服,帶著人離開營帳。 此時是凌晨時分,但四下仍舊是燈火通明,各個營帳忙緊忙出,許是有了治療藥物的緣故,前些天一直綿延不斷的消極沉悶消散許多。 但仍舊時不時會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哭嚎聲,這樣的聲音聽著就叫人心里沉甸甸的,在得知有生存希望的情況下再次絕望的苦楚沒有人想要嘗試。 每一次嚎啕大哭都會叫走在道上的伯伊心頭一跳,不自覺分辨哭聲的來源是不是從外城隔離區傳來的。 幸好,直到他走到拉赫里斯營帳范圍也不曾聽到這里有哀慟之聲,進入外城區隔離區,比起其他地方,這里燈火更盛,侍衛和隨侍全都無聲地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見到伯伊,眾人紛紛扶肩行禮,能留在這個區域里的人無一不是拉赫里斯身邊的親信,自是知道伯伊是拉赫里斯欽定的王后,當然他們也是發自內心的敬重這位身負諸多傳說的阿伊大人。 這一次神罰,這位大人又再一次創造了傳奇。 每一個人看向伯伊的眼神中都不自覺染上了崇拜,敬仰,仿佛在看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明,美麗,強大,充滿智慧的頭腦,神明所擁有的屬性在這人身上都能找到。 伯伊對眾人微微頷首,穿過兩列的人,走到拉赫里斯的營帳前。 營帳里幾個角落都站著人,有隨侍,有侍衛,也有祭司和醫師,所有人都緊張得關注著這位王國統治者的狀態,一點不敢分神。 伯伊就站在門口,遠遠地注視著床榻上的那道身影,半晌,他抬步走進營帳,瓦斯下意識想攔。 但伯伊微一抬手,瓦斯頓了下,不再做多余的動作,他知道阿伊大人想做什么很少有人能阻攔,陛下都不能做到,就別說他了。 走到榻前,拉赫里斯兀自沉睡,因為接連幾天的疾病折磨,男人臉頰微微凹陷,本就深邃的五官變得愈發立體,濃密的睫毛在燭火搖曳中顯得根根分明,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寢衣有些松散,露出半片飽滿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安靜得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在伯伊印象中,這小子哪怕睡覺也是霸道的,不說現在喜歡把自己圈在懷里,即便是以前需要掩藏心思,他也總是手腳越界,偏要伸到自己這邊來。 倒是沒怎么見過他這么老老實實的樣子,連著燒了幾天高燒,保不準醒來了也是個小傻子了。 伯伊想,果然人一旦放松下來,就有心思玩笑了。 阿曼特從旁邊搬過一把椅子放在伯伊身后,伯伊頷首表示感謝。 坐在床前,伯伊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拉赫里斯,腦海中飛快地略過來到古埃及后,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喜歡在極度放松時,梳理自己走過的腳印,這種審視讓他對未來的規劃更加清晰,也更加了解自己。 沒多久,伊西就來了,拉赫里斯的身份尊貴,半點疏忽不得,但隔離區那邊又有大量的病患,這些病患不僅僅是病人,更是實驗的數據,關乎到所有人生死。 所以伊西不得不在兩個隔離區來回跑,哪怕是乘坐馬車,也累的夠嗆。 “阿伊?!币廖骺吹讲裂劬σ涣?,“我跟你說說……” 伯伊抬手打斷她,無奈地笑道:“你說了我也聽不懂?!?/br> 從第一波服用草藥的人開始,伊西每次見到他都要和他探討醫學方面的東西,但伯伊是真的不懂,每次聽過都只會覺得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人的精力有限,伯伊不會自負地認為,自己可以在多個毫不相關的領域獲得成功,當然不乏天才能夠做到,但伯伊清楚自己并不是天才。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過去,在現代累極三十年的經驗做鋪墊,是他吃過的虧,流過的血在他做出每一個選擇時,讓他總是能選到正確的選項。 他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用幾千年人類凝聚傳承的智慧在回望這三千年前的歷史一隅。 伊西悻悻地哦了一聲,看出他是真的不感興趣,也不好再強迫他。 “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伯伊偏頭示意躺在床上的病人。 伊西看了眼說:“還行,暫時沒有出現病情反復,但不好說后面如何?!?/br> 畢竟,也有很多今天甚至能下床走動的病患,結果到了晚上人突然就沒了的。 “如果情況好的話,可能明天就會醒過來?!币廖鲗η噍锼氐男Ч€有些拿不準,無法通過以往的經驗進行判斷,只能以其他病患做比較。 伯伊嗯了聲,站起身說:“那辛苦你了,我先走了?!?/br> 總歸他也不是醫師,留在這里沒什么作用。 “好,他醒了我……”伊西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伯伊突然低頭,她順著看過去,發現伯伊的手指被另一個人的手攥住。 “嗯?”伊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人醒了?” 伯伊看著自己拉著自己的那只手,對方只用了很輕的力道似勾似纏地,那點力道,想要捏碎豆腐都夠嗆,自己不需花費力氣就能掙脫開。 “醒了嗎?”伯伊出聲詢問。 躺在床上的人仍舊閉著眼,胸膛緩慢地起伏著,就在兩人以為人沒醒,只是無意識動作時,那人睫毛顫動了下,暗金色澤的眼眸一點點染上了燭火昏黃的光。 拉赫里斯感覺自己在黑暗的路上走了很久,沒有目標,只是麻木又茫然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