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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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涼棚休息的眾人,聞言立刻站起身,動作利落地收拾好東西。 瓦斯匆忙接住那差點被風吹跑了的書信,重新折疊時難免看到了里面的內容,他先是一愣,緊跟著眼眶就紅了—— “我法老阿蒙霍特普·拉赫里斯,懇請以一生作衡量,永遠忠誠于我的王后伯伊,繼我身隕后,傳位于伯伊,愿神明保佑他,愛護他,繼承阿蒙神的意志,繼續統治這片土地?!?/br> 第104章 瘧疾(含營養液9k加更) 因為封禁,所有通往翁姆波的官道都已經被麥德查人的衛兵封鎖,沿途看不到一個人。 風一吹,卷起漫天的黃沙,所謂的官道不過就是沙漠中相對來說最為好走,風險最低的通道,會經過多個可以躲避風沙的巖石區。 但在廣袤的沙漠地區,也難以避免會有風沙極大的區域。 一群人頗為艱難地穿過卷起的風沙,這片區域沙子細軟,時常被風卷起,以至于表面的沙層并不結實,每一腳都下去,沙子都會埋過小腿。 拔出腿,再繼續往前走。 “大人,過了這片區域就是翁姆波了?!蓖咚拐f著話,往旁邊呸呸幾下,哪怕帶著面紗也擋不住風沙被帶進嘴里。 伯伊淡淡頷首,只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加快速度。 比起瓦斯,他不僅帶了面紗,還帶著斗笠,層層防護,算是一群人中現在看著狀態最好的了。 在他身邊圍繞著十幾個親衛,這些都是瓦斯帶上的人,除了防止伯伊趁機跑路,也是起到保護的作用。 隨著法老歲數漸長,王后這個位置已經成為各個勢力暗中爭奪,角力的目標,突然橫空出世的伯伊如今在朝會中已然成為了某些朝臣的眼中釘。 雖然他們是昨天突然離開底比斯,全程也做了隱蔽,但盯著王宮的人眾多,埋在王宮各處的眼線也不在少數,所以難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所以瓦斯便點了一隊暗衛跟著走,另有人在他們后面掃尾,一旦發現有人跟蹤不管是什么身份,格殺勿論。 伯伊對他的安排略感意外,但同時也有些欣慰。 沒想到大貓身邊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這么靠譜了,曾經只是有點小聰明的瓦斯,現在看來,做事嚴密周到,又不乏忠誠,是拉赫里斯手中一把好用的刀了。 瓦斯被伯伊夸了兩句,先是有些臉紅,想要得到阿伊大人的夸獎可是不容易,緊接著又連忙擺手,不敢接下。 這位可是王后,要是被陛下知道阿伊大人這么夸過自己,還不得讓他去修一個月的王陵。 又行了快兩個時辰,遙遙能看到翁姆波高大的方尖碑,白色的建筑在這個黃沙鋪成的沙漠中猶如海市蜃樓,帶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巍峨。 度過風沙區,沒了撲面而來的黃沙,瓦斯揭開面紗,抖了抖,抖下來一層細沙,臉上一直捂著出了汗,也粘著不少細沙,很是難受。 他搓搓臉上的沙,清爽些了,這才詢問身邊的人:“大人,您讓阿曼特去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是做什么用的?” 在休息站,伯伊突然讓他送一封密信回去,是給阿曼特的,本來這事兒是絕對不可以的,但瓦斯思考了片刻,問能不能看密信的內容。 伯伊無所謂,讓他看了,瓦斯便意識到自己想多了,大人說的這些東西,他根本不知道拿來做什么用的。 不過密信終究是送出去了。 看著飛鷹撲打著翅膀高高飛起,消失在視線中,伯伊問:“你不怕你家陛下罰你?” 瓦斯摸摸鼻子,有些心虛:“那自是怕的……但我相信阿伊大人?!?/br> 雖然阿伊大人總是冷心冷肺的模樣,但瓦斯能感覺得到阿伊大人是在意陛下的,哪怕不是夫妻之間的喜歡,這也夠了。 況且,陛下都絕對信任的人,愿意以后背相托的人,他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伯伊偏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死馬當作活馬醫了?!?/br> 瓦斯心想,這種時候,也就您敢說陛下是死馬了,反正他是連這個字眼說出來都覺得心驚rou跳,后怕不以。 一行人在翁姆波的城門口被守城的衛兵攔下。 瓦斯走上前,遞出蓋了自己金印的文書,他如今是法老身邊的近臣,擁有極大的權限。 果不其然,衛兵看了他的文書,連忙躬身示意他們可以進入。 “各位大人只能在生活區和外城區活動,”衛兵出聲提醒,“千萬別去內城區和隔離區?!?/br> 拉赫里斯染病的事情壓著沒有傳出來,也就只有伊西為首的祭司和醫師知道情況,對于外面這些守城的衛兵來說,外城區也不過是陛下臨時居住的場所。 以瓦斯等人的身份,突然來這里,想必是接到陛下的指令前來。 瓦斯點點頭,轉身走回伯伊的身邊,扶肩行禮道:“大人,可以進城了?!?/br> 伯伊頷首,帶著一眾侍衛穿過衛兵,進入翁姆波。 那衛兵看到瓦斯對伯伊這般敬重的姿態,有些納悶地同時也好奇,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難道是跟在陛下身邊的那些近臣中的某一個? 據說這幾個人頗受陛下信任,在朝會上很有話語權,無論是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大人。 “我們現在去尋陛下嗎?”進了翁姆波,瓦斯不自覺繃緊了神經。 在這個被神權籠罩的國家,神罰無疑是可怕的,人力不可抗拒的存在,此行跟著一起來的,都是對拉赫里斯絕對忠誠,悍不畏死的存在,但此時每個人臉上都滿是凝重。 “不急,”伯伊說,“等阿曼特來?!?/br> 他們現在只是進入翁姆波的范圍,距離外城的生活區都尚且還有一段距離。 眾人不知道伯伊口中的阿曼特能帶來什么,但阿伊大人在暗衛營的傳說仍在,所以眾人還是按耐著性子,在原地扎營等待。 阿曼特比他們晚到了半天,當天夜里,阿曼特便風塵仆仆而來。 收到伯伊的消息,阿曼特便立刻調動了底比斯所有的人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伯伊需要的東西湊了出來。 這般調度的能力,也就只有掌握著埃及近三分之二游商的大埃商會才能擁有。 他們一路狂奔,中途幾乎沒有休息過,就連瓦斯都沒料想到他們竟然會這么快抵達,他還以為要等到明天。 因此心下暗暗著急,陛下現在的狀態不明了,但也知道急不來,他們不是祭司,醫師,就算是到了陛下跟前也無濟于事。 再次見到伯伊,阿曼特眼眶一紅,整個人跪伏在地:“大人!” 因為激動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牙關僅僅咬著,不想在瓦斯這些人面前掉眼淚,落了自家大人的臉面。 伯伊挑唇微笑:“好久不見,阿曼特?!?/br> 阿曼特仰起頭,眼睛里亮晶晶的,嘴角的笑咧到了耳根子,雖然很想與大人敘舊,想知道大人這兩年怎么樣,但他還是記著伯伊信中的叮囑,知道事態緊急。 “大人,奴把東西都帶來了?!卑⒙厝缃竦纳矸?,哪怕是底比斯的貴族們見到他也要稱呼大人,但在伯伊面前,阿曼特依舊是以奴自稱。 伯伊看了眼他的身后,阿曼特連忙解釋道:“底比斯沒有這么多,我便從其他城鎮調了些,還在路上,約摸明天也就能到了?!?/br> 伯伊嗯了一聲,讓眾人合力把駝隊上的東西卸下來。 等到了阿曼特,眾人便在伯伊的安排下換了衣服,在瓦斯和前來接應的侍衛一同進城。 “阿伊!” 伯伊聞聲看過去,看到來人,倒也不覺得意外,反倒是笑著對她揮手示意。 伊西遠遠看到他,高興的同時也生氣,要不是她如今也在自我隔離,她恨不得沖上去揍這家伙一頓。 對伯伊,伊西一直都是把對方當做朋友和弟弟一樣去看待,當然絕對不是因為伯伊給她付酒錢的緣故,主要還是因為欣賞伯伊的品行和才華。 剛開始知道伯伊出了意外時,她還狠狠難過了好幾天,連喝酒都沒太多興趣了,這可把她的一眾酒友嚇得夠嗆。 “你就不知道給我寫封信?”伊西氣得拳頭捏得啪啪響。 伯伊舉起手做投降狀,笑道:“我這兩年都在海上飄,想寫也沒辦法?!?/br> 伊西知道他這是在找借口,冷哼一聲,剛要說什么,突然注意到他們身上的穿著:“你們這是?” 以伯伊為首的一群人都穿著白色的長衣長褲,帶著手套,頭巾,面巾,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也幸好現在是晚上,要是白天估計都能熱到昏倒。 “防止蚊蟲叮咬?!闭f到這個伯伊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他看著伊西說:“關于神罰我有一個想法?!?/br> “什么?”談到正事,伊西也收起了其他的情緒。 “翁姆波的蚊蟲多嗎?”伯伊問,“或者說出現神罰的區域蚊蟲多嗎?” 伊西抿唇說:“你覺得是蚊蟲傳播的神罰?其實……我也有這種猜測?!?/br> 一開始她自詡醫術高明,所以聽聞傳說中無人能治的神罰出現,她立刻興致勃勃地就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是兩年,只要有人提到神罰的地方她都會去,在翁姆波以前,也醫治過幾個受罰者。 埃及大多數城市都建立在尼羅河兩岸,收獲季期間蚊蟲大量肆虐已經是常態,風會把沙漠的黃沙吹入城鎮,每逢雨天城鎮就會出現大量積水,為蚊蟲滋生創造了極其友好的環境,因此衍生出許多疾病。 “我讓陛下把生活區設置在巖石區?!币廖髡f:“生活區里的人,就是完全沒有接觸過受罰者的人確實沒有再感染神罰?!?/br> “但是……只知道傳染途徑是沒用的,”伊西苦笑,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為了讓對方聽清,只能盡可能大聲,她這些天都沒怎么休息,聲音嘶啞得像是八十歲的老者,“這救不了受罰者?!?/br> 伯伊不懂醫學,但伊西是懂的,而且帶著先人留下的技術和理念,在實戰中成長到如今無人能出其右的地位,對疾病是極其敏銳的。 聽聞伊西已經有這樣的猜測,并且證實蚊蟲確實很有可能是傳染途徑,伯伊繃緊了一天的神經微微放松下來。 “我知道有種植物可以治這種病,”伯伊想了想,“也許,我不確定,我對醫術完全不懂,需要你用專業水平去判斷?!?/br> 伊西這些天已經被神罰折磨得極度憔悴了,與其他醫師,祭司對上百種草藥進行配比,受罰者人數眾多,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他們也都愿意配合用藥。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曾找到能夠治療神罰的草藥,甚至連緩解癥狀的藥都沒有找到。 尤其是拉赫里斯染病,更是讓他們身上的壓力驟增,要壓著消息同時,也不敢隨意給拉赫里斯試藥。 “那沒問題,”乍聽到說有辦法,伊西甚至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哪怕只是一點點可能都可以?!?/br> 伊西心想,這個時候哪怕阿伊說路邊的野草,她都會拿過來試一試。 伯伊來得匆忙,手中沒有草藥,只能把黃花蒿的形狀描述給伊西,伊西聽得十分認真,腦子里迅速在自己見過的植物中開始尋找相似的。 “我這里有!”伊西眼睛一亮,“這個草藥是我在布托買的,但一直沒有試出效果?!?/br> 這種植物在埃及不算是常見,所以伊西第一次見到時毫不猶豫就買了許多,也因為她這種瘋狂購買的習慣,她的草藥鋪子里堆了許多無用的植物。 這次為了保險起見,她把藥館里所有的草藥都帶來了,其中就有伯伊說到的這種。 “幸好?!辈烈彩撬闪丝跉?,他只知道黃花蒿這種植物在非洲北部也有生長,而伊西作為一個醫術了得的人,對收集草藥充滿興趣,伯伊曾見識過她草藥鋪子的倉庫,非常驚人。 “那這個要怎么使用?”伊西兩眼冒光,“我們現在就去試試吧?!?/br> 伯伊第一次知道神罰是因為森穆特,森穆特的父母就是感染了神罰而死,聽聞他父母染病時的狀態,伯伊沒有多想。 森穆特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好幾年,傳染病鮮少有潛伏時間這么長的。 直到拉赫里斯染上神罰,他心中的猜測已經基本確定,和伊西詢問的問題更多是在做最后的細節補充。 在現代的埃及博物館里,導游就曾說過,拉赫里斯的死因猜測有兩種,一種是瘧疾,一種是權臣阿伊的謀害。 雖然拉赫里斯染病的歲數和歷史不同了,但也許這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如同蝴蝶扇動翅膀改變了拉赫里斯部分的人生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