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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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衣著整齊,沒瘦也沒有傷痕,只是這些天估計是被嚇得夠嗆,小臉煞白,看到伯伊眼眶倏地就紅了。 “伯伊船長?!鄙绿匚刈ブ路?,自知做錯了事情,不敢走上前,“你是來贖我的嗎?” 伯伊無聲地嘆了口氣,站起身走過去,腳鏈拖動,發出清脆的聲響,森穆特這才注意到伯伊腳踝上的腳鏈,一直憋著不敢掉出來的眼淚刷拉就掉下來了。 “船長……你,他們怎么可,可以扣,扣著你!”森穆特哇嗚一聲,急得嚎啕大哭,“明明是我犯的錯,他們怎么,怎么可以扣著你!” 小孩兒的聲音還沒有經過變聲期,平時是清脆好聽的,但哭起來就分外尖利。 伯伊被他哭得腦仁疼,走到他面前,伸手用巾子堵住他的嘴,森穆特嗚嗚兩聲,立刻把哭聲給憋了回去,但眼淚還是嘩啦啦地流。 “不關你的事情?!?/br> 見森穆特沒有要嚎的意思,伯伊松了口氣放開手,森穆特抽抽噎噎地:“我就,就是摔了一個杯子,這些貴族好小氣,我,我又不是不賠,我有,有錢?!?/br> 給伯伊做隨侍待遇是很不錯的,別看森穆特才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存款可不比船上的水手少,不過他知道小孩兒護不住前,所以平日都放伯伊這里存著。 伯伊差點被他的話逗笑,敢情這小孩兒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抓,拉赫里斯那小子也是惡劣,竟然讓小孩兒以為是因為自己摔了杯子。 誰家貴族會為了一個杯子把一個小孩兒從亞歷山大抓到底比斯來。 “他們問了你什么?”伯伊問。 森穆特癟著嘴,委委屈屈地背著手:“他們問我我家大人是誰,是不是伯伊船長,然后問了些船上的事情和船長的事情?!?/br> 說著他著急地解釋道:“不能說的我一句沒說?!?/br> 在他看來會對船長感興趣的人,無非就是沖著水炮來的,他們船上的人沒少遇到這種人。 伯伊心想,這伙人感興趣的還真不是水炮。 “船長,你把我的錢都給他們,那么多肯定夠賠了吧?!鄙绿貙﹀X沒什么概念,但船上不少水手都喜歡叫他小貴族,想來是有些錢的。 “讓他們放我們走?!鄙绿乇魂P了一個月,全程幾乎都是關在馬車上,即便是解決生理需求,也是蒙著眼睛下的馬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亞歷山大了。 “要是……”他糾結了下,咬咬牙:“要是還不夠,船長你就別管我了?!?/br> 伯伊抿著唇,壓住上揚的唇角,說:“那杯子特別值錢,咱們加一塊兒都賠不起,所以我也走不了了?!?/br> 森穆特如遭雷擊,哭得通紅的眼睛跟兔子一樣,半晌,他看看周圍的建筑,他哪里見過這樣的豪奢,再看看伯伊腳踝上的鏈子。 “哇啊——”他扯著嗓子又哭起來,“船長,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看那小子了,我不該擅作主張,對不起船長!” 伯伊腦仁嗡嗡疼,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自找苦吃逗這小孩兒。 “別哭別哭,”伯伊左右看了眼,撿起剛剛丟在旁邊桌案上的巾子重新堵住小孩兒的嘴,“我逗你玩的,我們有的是錢,賠得起?!?/br> 森穆特嘴巴大張著被堵個正著,發不出聲音,伯伊也就堵了這么一下,又把巾子抽出來丟掉,小孩兒哭得鼻子都堵住了,睜著又紅又腫的眼睛,甕聲甕氣地問:“真的嗎?” 伯伊點點頭,略帶嫌棄地說:“把鼻涕擦了再說話?!?/br> “哦?!鄙绿毓怨缘卣f好,用剛剛堵嘴的巾子擰了下鼻子。 伯伊:“……瓦斯進來?!?/br> 瓦斯守在外面把內殿的情況聽得清清楚楚,心想,這小孩兒嗓門真大啊,這哭聲可不得了。 聞聲連忙掀開簾子鉆進去:“伯伊大人請吩咐?!?/br> 森穆特看到他,立刻警惕地后退一步,退到伯伊身后躲著。 伯伊指著把自己哭得臟兮兮的小孩兒:“把他帶下去洗干凈再送過來?!?/br> 瓦斯連忙領命,笑瞇瞇地對著森穆特招手,森穆特當時就是被瓦斯抓了的,此時看到這笑容,只覺得人拐子都比這家伙長得善良可親。 伯伊捏了捏眉心:“這是瓦斯大人,一會兒我再具體跟你說,你先跟他下去把自己收拾干凈?!?/br> 森穆特有些不情愿離開他,但知道伯伊船長受不了臟污,還是跟著走了。 處理好森穆特的事情,伯伊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這個節骨眼上,拉赫里斯必然不肯放森穆特走,但至少森穆特跟在自己身邊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簾子被人掀開,伯伊以為是他們回來了,偏頭笑道:“這么快……” 話沒說完,就發現進來的人是辦事回來的拉赫里斯,拉赫里斯的情緒不太好,但看到他的時候,面色倏地柔和下來。 “見過那小孩兒了?”拉赫里斯瞥了眼內殿,剛剛暗衛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給他匯報過了。 “嗯?!辈岭S口應了句。 拉赫里斯走到他身邊坐下,本就不富足的位置,偏要擠兩個成年男人,伯伊無奈,只好往里給他挪了些位置。 拉赫里斯心滿意足地跟他擠一塊,伸手攬住伯伊的肩,想到什么又不太樂意地說:“以前你都沒哄過我?!?/br> 那個鄉野粗俗的小子憑什么就能被阿伊哄,不過就是和阿伊相處了一年。 伯伊回想起拉赫里斯小時候的樣子,固執又別扭,給自己一刀毫不手軟,想要他哄,又拉不下臉來,非要刺他幾句。 哦,對了,心眼子還多,什么都要算計一下他,哪怕是火場后,兩人的關系融洽許多,這人也是非要討到好處才罷休。 “那你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伯伊哼笑一聲。 拉赫里斯扣住他的手,把玩著那幾根纖細的手指,笑道:“那我現在反省了,都怪我小時候別扭作怪,不知好歹?!?/br> 說罷,他低頭在伯伊的耳尖上輕輕吻了下:“阿伊哄哄我吧?!?/br> 語氣綿軟,低沉的嗓音如顆粒磨砂的質感,有意無意地撩撥著耳部神經,酥i麻的感知從耳蝸一路蔓延到心尖。 耳尖微微發燙,伯伊下意識伸手捂住,心想,原來猛男撒嬌就是這樣的。 第94章 放飛的鷹 夜半時分。 伯伊猛然從夢境中醒來,額頭布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張牙舞爪的男人拿著啤酒瓶一下一下往他頭上砸,濃烈的酒味似乎還縈繞在身邊。 伯伊按住陣陣抽痛的太陽xue,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夢到過小時候的事情。 內殿里仍舊燃著安眠香,但考慮到伯伊不喜,分量極輕,只是起到助眠的效果,并不會致人昏睡不醒。 失眠的感覺并不好受,所以伯伊也接受了。 安眠香就放在伯伊旁側的柜臺上,裊裊青煙繚繞,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本應該睡在旁邊的拉赫里斯卻是不見人影,伯伊偏頭看了眼窗外,估摸著現在應該是凌晨兩三點,這人不睡覺跑哪里去了? 伯伊懶得管,但剛剛噩夢余驚未歇,左右睡不著,他索性起身,隨手取過旁邊的斗篷披在身上。 腳上的鏈子拖曳著發出嘩啦啦的脆響,伯伊走到軟榻邊,從茶壺中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去,夜里寒涼,一杯冷茶立刻把殘存的睡意給沖沒了。 伯伊倚著靠枕,窗外一輪圓月高懸,清冷的月輝撒下,花園里的睡蓮被露水打濕,顫巍巍地盛著透亮的露珠。 聽到里面鏈條發出的動靜,瓦斯壓低聲問:“伯伊大人是醒了嗎?” “進來?!?/br> 瓦斯輕手輕腳地走進內殿,對著伯伊行了個禮,垂手等候吩咐。 如今在伯伊身邊伺候的也就他和森穆特,還有兩個陛下身邊的近侍,不過森穆特年紀小,所以瓦斯便不讓他守夜,只自己和兩個近侍輪流值夜。 伯伊看他一眼:“拉赫里斯呢?” 瓦斯略有遲疑,伯伊挑眉:“什么事情連我都不能知道?” 瓦斯心想也是,就算他不說,伯伊大人也遲早是要知道的。 “陛下去諸神殿了?!?/br> “這個時間去諸神殿做什么?”凌晨兩三點去諸神殿,總不能是辦什么正事吧。 瓦斯沉默了一會兒,嘆氣說:“這事兒我與您說了,您別和陛下提,您知道的陛下最是不喜別人擅作主張?!?/br> 伯伊不置可否,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陛下每天夜里都去諸神殿坐上一會兒,”瓦斯壓低聲音,“自從您那事兒以后,陛下睡不著,時常一宿一宿地熬著?!?/br> 稍頓,“諸神殿里安放著那具疑似您的尸骨,陛下這兩年與它日夜相對,每日為他擦身,與它話事?!?/br> 想到那個畫面,伯伊覺得有些好笑:“白骨還在?” 他人都在這里了,留著一具白骨做什么? 瓦斯無聲地嘆了口氣:“您不在的日子陛下時常做夢,夢到您回來了,所以陛下大概是不敢相信您是真實存在的?!?/br> 以至于連那具白骨都不敢丟棄,生怕眼前的這一切只是他的黃粱一夢,醒來就什么都沒有了。 “大人應該知道陛下向來依著你,看重你,”瓦斯看出伯伊此時有些閑聊的心思,便說:“陛下對您是有些走錯的地方,但都是心底有你?!?/br> 伯伊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所以我還得感恩戴德,要給他送一面錦旗嗎?” 抬起一條腿踩在軟榻上,鏈條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瓦斯苦笑:“奴自是不敢有這般想法,奴只愿阿伊大人至少正視陛下的感情,奴盼著大人與陛下安好,但大人若是實屬不愿,至少也叫陛下死了這條心?!?/br> 他看得出來,哪怕是大人被囚禁在這太陽神殿,對陛下仍舊是從前的態度,說句大不敬的,就像是回家看望家里的阿貓阿狗,喜歡了就逗弄一下。 被囚禁,被戴上鐐銬,即便是這些過分的事情,阿伊大人也不慌不忙,甚至不見氣惱,似乎只是被養大的小貓撓了一下,不痛不癢,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陛下心底也明白,所以才不擇手段,不惜壞了昔日的情誼也要把人留下來。 伯伊垂眼,不緊不慢地將一杯冷茶喝完,放下杯子:“睡了,他回來你讓他動作輕些,別吵到我?!?/br> 瓦斯壓低了腰,低聲說是。 鏈條的聲音再次響起,嘩啦啦的脆響回蕩在偌大的宮殿,直至歸于平靜。 瓦斯看著內殿的方向,無聲地嘆了口氣。 伯伊躺在床上沒能再睡著,他本就體寒,離開這么一會兒,被窩里的余溫已然不在,冷冰冰的形同冰窖,手腳都凍得厲害。 過了許久才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還有低低的交談聲,臨到內殿,說話的聲音便停止了。 片刻后,身邊的床榻微微下陷,熟悉的氣息再次包裹住伯伊,一條手臂攬上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拉進懷里。 拉赫里斯知道以伯伊的睡眠習慣,這人必然還醒著,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上i床前,拉赫里斯去洗了個澡,身上帶著氤氳的熱氣,隔著單薄的寢衣,伯伊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逐漸從急促到和緩。 擁抱讓兩人之間的溫度上升,被褥重新變得溫暖起來。 低垂的眼睫微微扇動了下,伯伊閉上眼,凍了許久的手腳回溫,暖烘烘的,醞釀了許久的睡意好像在這一刻得到了反饋,意識逐漸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