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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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里斯暗金色的眼底晦暗不明,卻又帶著影影綽綽的笑意。 便是肖想自己的先知又如何,可惜神明不會進入凡塵,不然阿伊大概還有挑選的余地。 “那個西蒙亞不是喜歡娶孫女嗎?”他冷笑出聲。 他記得這個西蒙亞,這些年娶了兩個孫女,都是以美貌出名,不出意外,這個芙尼亞也是他想留給自己的。 “你去把朝中的青年才俊名單列出來,我明日便給她賜婚?!?/br> 瓦斯領命,把這事兒記上小本本。 暗暗為西蒙亞大人默哀,估計這位也不會想到這一趟出門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成了陛下的眼中釘。 “還有取密信?!崩绽锼顾技罢?,緩緩收斂神色:“把暗衛和中轉司的人都叫來,隨便留兩個值勤的?!?/br> “今晚要把信件都看完?!彼f。 一定要把那個情敵抓出來。 第68章 才不是跟你生氣 朝中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聽聞法老突然興起給西蒙亞的幾個孫女都賜了婚,無一不是朝中的青年才俊。 這事兒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西蒙亞的幾個孫女被族老帶著進宮謝恩,沒見到法老,便在王宮磕了幾個響頭,幾位青蔥少女對著王宮默默流淚。 “這是在做什么?”阿曼特坐在馬車車轅上,看到宮門的情況,便問王宮侍衛。 王宮侍衛撓撓頭,把情況解釋了一遍。 阿曼特點點頭,笑著說了聲謝,坐進了馬車里,把事情跟伯伊說了。 今日麥德查人公署沒什么事情,天氣熱得人心浮氣躁,伯伊索性帶著阿曼特回宮,叮囑說有事再派人來尋他。 伯伊詫異,倒是沒想到這大貓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請問……”馬車外響起一道略顯猶豫的聲音,“車上是阿伊大祭司嗎?” 阿曼特看了眼伯伊,探出半個頭去:“有什么事情嗎?” 車外的人正是西蒙亞的孫女芙尼亞,乍看到阿曼特頓時一驚,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心想難不成是自己找錯了人。 如今的阿曼特在伯伊的栽培下,已然不是曾經那個平民出身的小孩兒,這個跟隨了伯伊七年時間的男孩,言談舉止間總是帶著一些伯伊的痕跡。 加上常年在商會和富商們打交道,讓他身上也沾染上了幾分貴氣,若是不知道的人遇上他,只會以為是哪家貴族青年。 阿曼特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說:“這是阿伊大人的車駕,芙尼亞小姐有什么事情嗎?” 芙尼亞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驚訝的同時也感到一些尷尬:“我是想向阿伊大人表達感謝?!?/br> “這是為什么?”阿曼特作為商會會長,消息自是靈通,何況面前的少女在底比斯名氣頗大,是諸多貴族青年追捧的對象。 芙尼亞往馬車里看了眼,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馬車里那位阿伊大祭司的肩膀,還有線條流暢的下頜角,只這么冰山一角就可以想象這位大人是何等美貌。 即便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對方也沒有絲毫想要出來見面的意思,這個發現讓她有些沮喪。 “聽聞是阿伊大人向陛下請來的賜婚,芙尼亞受寵若驚,特此前來表示感謝?!避侥醽喺f話細聲細氣的,天生優越的嗓音如百靈鳥般動人,也難怪受到這么多人追捧。 阿曼特心想,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大人什么時候請求的賜婚,昨晚陛下不是被大人氣走了嗎? 芙尼亞的賜婚對象,說來也是挺巧,是武將一派的翁波斯將軍。 翁波斯將軍正值壯年,性格耿直,平日里最是瞧不上趨炎附勢,熱衷自產自銷的西蒙亞,除了神殿和武將素來不對付,其次便是西蒙亞平日里的作風。 當年他在集會上羞辱西蒙亞,說西蒙亞是成天盯著自己孫女的猥瑣老頭,這可把西蒙亞氣得夠嗆。 他這話雖然說得糙,但也在理。 固然阿蒙神以一己之力創世,但這位神明是有創世之大任,也是為了保持神性的傳承和純粹。 大家面上不說什么,卻也是瞧不上的,哪怕是大家族為了維持血統純正,也不過是迎娶正妻,哪像西蒙亞這樣,一個接著一個,只迎娶貌美的。 所以聽聞孫女婿是翁波斯,西蒙亞當天就給氣得臥病在床了。 “芙尼亞小姐大概是誤會了,”阿曼特笑道,“我們大人不曾向陛下請求賜婚?!?/br> 芙尼亞一愣,心想,難不成這位大人是不想得罪祖父? 但不管如何,她的謝意已經送到,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阿曼特對著她點了點頭,放下簾子坐回馬車里,馬車夫一揚馬鞭,駿馬撩起蹄子再次前行。 芙尼亞站在原地,腦海里還是那清冷的下頜。 第一次見到這位大人是在七年前的巡游出行儀式,面容尚且青澀的少年接過法老恩賜的瓦吉特臂環,少年的身份,讓這一場儀式尤為神圣,也讓她記憶深刻。 當時她想,下次她會和這個少年說一句話。 卻不想,再次見面,當時卑賤如塵埃的人已是權傾朝野的大祭司。 馬車剛剛抵達瓦吉特,遇上要去宮殿尋人的法老儀仗隊。 伯伊下了馬車,拉赫里斯迎面走來,很是自然地走到他旁邊,絲毫看不出來昨日那氣得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看他這個樣子,伯伊又忍不住想要逗他,偏要提起昨日的事情:“不氣了?” 拉赫里斯牽起伯伊的手,慣常檢查他手上的傷痕修復情況,若無其事地說:“我有生過氣?” 跟在兩人身后的阿曼特沒忍住輕咳一聲,險險壓住差點流露出來的笑聲。 陛下還真是,從一開始和大人吵架冷戰,到主動求和,這次索性忘記自己生氣的事情…… 如阿伊大人所說,陛下是一只傲嬌的大貓,他想,那阿伊大人大概就是變換不定的季節,既然無法改變季節,那大貓干脆讓自己去適應季節。 “留疤了?!崩绽锼拱櫰鹈?。 哪怕是伊西調配的草藥,天天盯著敷藥,也還是在青年掌心上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大男人有點傷疤又不會死?!辈僚拈_他的手,率先走進瓦吉特。 拉赫里斯跟在他身后,不高興地說:“伊西該去進修了,要不讓諾菲斯給你看看,他的魔法也十分了得?!?/br> 伯伊心想,哪怕是科技醫療先進如現代,也有難以修復的傷疤,更何況是這三千年前的古埃及。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很難和這個小古董說明,至于魔法,伯伊見過伊西的魔法和咒語,都是搭配著草藥使用,看不出有什么神奇的效果。 “你給芙尼亞賜婚怎么說是我提出的?”伯伊沒有接他的話,另起了一個話題。 拉赫里斯眼底略過一抹不虞:“你竟然記得西蒙亞孫女的名字?!?/br> 難不成阿伊真對那個女人有迎娶之意? 伯伊瞥見他的不高興,笑道:“我不止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長得十分貌美,聲音也好聽?!?/br> 拉赫里斯有瞬間的心梗,但想到自己已經給芙尼亞賜婚了,立刻又身心愉悅了:“賜婚我還需要找理由?” 伯伊揚了揚眉:“不是你說的?” 聽芙尼亞話里的意思,他第一時間便覺得是拉赫里斯安排的傳令官和芙尼亞說的。 伯伊走到平日喜歡的軟榻坐下,宮殿里放著冰盆,驅散了秋末的酷暑,整個人都舒坦起來,拉赫里斯走到他身邊坐下,不滿地說:“我可是法老?!?/br> 法老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里需要找借口,理由。 伯伊覺得是這么個理,想了想,沒想到還能有誰,索性先把這事兒放到一邊。 拉赫里斯覷著他的神色,輕咳兩聲,伸手揪住伯伊的衣擺,放軟了語氣:“阿伊,你心儀的女子是誰,告訴我吧?!?/br> 昨晚他帶著人翻了半年的密信,阿伊批閱的密信簡潔到令人發指,只有一個閱,有時候甚至只有一個彎鉤表示看過,無異議。 熬了一宿,啥也沒翻到。 伯伊就知道他還惦記著這事兒,好笑地想要拍開他故意搗亂的手:“昨兒你不是走得可快了嗎?” 拉赫里斯根本不撒手,厚著臉皮說:“我昨兒是有急事回去,才不是與你生氣?!?/br> 見他不松手,伯伊也懶得和他拉扯,由著他揪自己的衣服:“我就沒有成婚的打算?!?/br> 拉赫里斯心下欣喜,但阿伊向來說話留三分,所以他還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那你若是有想要成婚的想法一定要與我說?!?/br> 伯伊嗯嗯點頭,心想,這只大貓是真的黏人。 晚些時候,伯伊還要出去與烏姆一行人會面,烏姆手下的悍匪如今成為了第一批暗衛,除了負責伯伊和拉赫里斯的安全事宜,還要監督底比斯朝臣的動向。 而拉赫里斯要去諸神殿接見朝臣便沒有久留。 新任監察官上任后,立刻展現出巨大的攻擊性,逢人就是舉報,把朝中大臣通通得罪了一遍,朝臣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誰都知道這人是阿伊大祭司手下的人,招惹不起,只能夾緊尾巴做人。 所以這些天,作為法老的拉赫里斯尤為忙碌,每天都要聽這些朝臣大吐苦水,安慰他們,同情他們,支持他們。 走出瓦吉特,上了馬車,再無其他人時,瓦斯忍不住出聲詢問。 “陛下,您讓西蒙亞與阿伊大人結仇是為何?”瓦斯沒太懂陛下這么做的意義,陛下向來都顧著阿伊大人,但這次是在給阿伊大人樹敵啊。 陛下這般cao作,只怕西蒙亞大人會以為是阿伊大人有意為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拉赫里斯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在梅麗特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br> 他很清楚,僅靠自己很難留住阿伊,他會不惜用盡一切方法,野心,權力,政敵,將阿伊束縛在自己身邊。 “阿伊大人……”瓦斯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謹慎的說法,“他這般在意陛下,又怎么會離開?!?/br> 他想說的是在意權勢,但覺得自己敢這么說,可能會被陛下絞腦袋。 拉赫里斯暗金色的眼眸如濃稠的黑霧暈不開,他垂著眼,手指抓握,卻什么都握不?。骸安荒艹霈F紕漏?!?/br> 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他給了阿伊無上的權力,但卻莫名讓他感覺到一些焦躁。 就好像手里握著的是一把沙,捏得越緊,沙流失得越快。 瓦斯默默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該為阿伊大人感到擔憂,還是為陛下感到擔憂。 播種季在忙碌中結束,隨著收獲季的到來,埃及迎來了最盛大的慶典—— 法老拉赫里斯·阿蒙霍特普十八歲的生辰。 第69章 我也該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