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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88節

    拉赫里斯心跳在耳邊炸響,因為離得近,他能感覺到阿伊說話時呼吸噴在自己的臉頰上,特有的薰衣草香在兩人間流轉。

    明明是同樣的香味,但他覺得這個味道比香囊好聞,沉醉,無法自拔。

    “你這樣做過嗎?”伯伊又問。

    拉赫里斯大腦眩暈,恍惚著說到:“做過?!?/br>
    伯伊嗯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仿佛是勾魂奪魄的鉤子,手上的動作略一用力。

    拉赫里斯猛然從漩渦中回過神來,沒忍住低i哼出聲,忍著頭皮發麻的刺i激,他重重地喘了口氣說:“但,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br>
    是的,哪怕是拿著阿伊給的香囊,哪怕把薰衣草籽揉碎吃下,都沒有此刻的十分之一。

    “什么時候?”伯伊又放緩了動作。

    忽快忽慢,毫無節奏,心臟的忽上忽下,總是差著一點,拉赫里斯心想,這個世界最殘酷的刑法也不比此刻。

    “上次泡湯?!崩绽锼归]上眼,喉結難i耐地上下滾動。

    只有借著這個動作,他才能不被阿伊看穿自己的心思和謊言。

    伯伊隱約有印象,那次拉赫里斯突然就走了,兵荒馬亂的樣子像是在逃難。

    拉赫里斯伸手抓住伯伊的手腕,大手能夠輕易地,完全握住,麥色的手背和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反差,那一抹白,白得晃眼。

    “阿伊,你也會這樣嗎?”拉赫里斯仰頭看向他的眼睛,試圖尋找答案,“像這樣……取i悅自己?!?/br>
    伯伊哼笑一聲,扯開他的手沒有回答,若是沒有經驗,他還怎么給這小子當先知。

    拉赫里斯在他的笑容里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血液里的躁i動好像變得更加澎湃,如咆哮的尼羅河,想要將面前的人侵吞入i腹。

    視線向i下落在青年的嘴唇上,許是因為熱,阿伊的唇如玫瑰般艷麗,拉赫里斯的喉頭微動,想到了畫冊上兩個人嘴對著嘴的動作。

    阿伊的嘴巴是什么滋味?

    他的眼睛無法從那一抹色澤上挪開,因為隱忍,支撐著床榻的手臂暴起青筋。

    伯伊感覺到手心的存在似乎再次脹i大,少年甚至不敢看他,眼尾緋紅,伯伊無聲地笑了下,拇指輕輕一撥,面前的少年重重地哼了一聲,肌rou瞬間繃緊,勾勒分明的形狀。

    伯伊將拇指往左挪了毫厘,拉赫里斯戰栗了下,手下意識握住了伯伊的手腕,他紅著眼仰起頭,語氣染著哀求:“阿伊,別!”

    伯伊對他的撒嬌無動于衷,只嘴角的笑更深了些許,如同在玩弄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玩具,惡劣又放肆。

    拉赫里斯的大手順著手臂往上握住他的肩頭,聲音喑啞帶著急i促的喘:“阿伊,阿伊?!?/br>
    洪水傾瀉的瞬間,被閘口擋住,這能把人徹底逼瘋。

    拉赫里斯眼底神色晦暗,呼吸越發粗i重,額角青筋直跳,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反復試探,在他克制不住將人拉入懷里的同時,伯伊松開了手指。

    “阿伊——”拉赫里斯低頭咬i住伯伊的肩頭,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欲i念。

    -

    “陛下,藥膏送來了?!蓖咚骨昧饲瞄T,沒有進屋,只默默將手里的藥膏放在門口,然后遠遠推開。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寢殿的門從里面打開,陛下穿著一身黑色的寢衣走出來。

    許是已經歇下一會兒了,寢衣皺皺巴巴的,幾乎沒了形狀。

    瓦斯深知不多看,不多問,不多想的原則,低下頭只當什么都沒有看到。

    拉赫里斯拿了藥盤又退了回去,將門關上。

    重新走回榻邊,空氣中的味道已經散了,只余下淡淡的薰衣草香,伯伊懶散地倚著靠枕,單腳踩在軟榻上,另一條腿隨意地搭在地上。

    拉赫里斯走近,視線落在伯伊靠里側的肩膀,衣服往下拉扯了些,露出雪白的肩頭,那里有一個深紅色的牙印。

    聽到腳步聲,伯伊抬頭,斜眼睨著來人:“你是屬狗的?”

    還以為是沒長牙的奶狗,結果是條瘋狗,牙尖嘴利,還挺敢下嘴。

    拉赫里斯手上的動作微頓,輕咳一聲,耳尖染上紅意,將藥盤上的東西一一展開,給伯伊涂抹傷口。

    “是我的錯?!彼恼J錯態度十分良好。

    伯伊沒生氣,總歸是自己起了玩心,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哪里知道克i制,惹急眼了倒也正常。

    他不動聲色地活動著酸痛的手腕,就是持續時間比想象中長了許多。

    藥膏清清涼涼的,緩和了傷口的刺痛。

    拉赫里斯注視著那道自己留下的咬i痕,心下饜i足,阿伊身上帶著自己的痕i跡,這件事讓他心臟里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

    擦過肩頭的傷,拉赫里斯又牽起伯伊的手,纖細漂亮的手掌心微紅。

    伯伊已經重新沐浴過,身上帶著薰衣草香,拉赫里斯不動聲色地嗅了下,眼底毫不掩飾地略過一抹笑意。

    “手疼嗎?”他用指腹輕輕按住伯伊的手心。

    伯伊淡淡瞥他一眼,拉赫里斯將藥膏抹在自己手上,仔細地抹過他的手掌,輕輕插i進i指縫,將它涂抹均勻。

    兩個人一個半臥一個坐著,一個上藥,一個看書,寢殿里顯得尤為安靜,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阿伊,”拉赫里斯抹上藥,對著修長的手吹了吹,“下次我也想幫……”

    他的話還沒說完,寢殿的門就被人敲響,隔著門板響起瓦斯悶悶的聲音:“陛下,塞貝克將軍進宮,請求面見陛下?!?/br>
    兩人對視一眼,距離米維爾離開底比斯已經兩個多月。

    “進來?!崩绽锼箵P聲,伸手將伯伊的衣服輕輕扯上,候在門外的瓦斯低著頭走進寢殿:“塞貝克將軍五個月拔營前往美吉多,路上遇上了米維爾將軍,于是便快馬趕了回來?!?/br>
    “去看看?!辈琳酒鹕?,拉赫里斯幫他撫平衣服,說:“我去換身衣服,你先上馬車?!?/br>
    伯伊嗯了一聲,隨手將書遞給一旁的瓦斯:“阿曼特呢?”

    瓦斯小心地接過書籍,雙手捧住回道:“他去前殿聯系車夫了?!?/br>
    伯伊頷首,率先走出寢殿。

    塞貝克回來,他肯定是要過去看看情況的,畢竟這位可是掌握埃及兵權四十多年的大將軍。

    瓦斯默默抬眼,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陛下和阿伊大人之間的氛圍和平時不太一樣。

    具體有什么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拉赫里斯換好衣服,坐上馬車也不過是一柱香的時間。

    一隊帶著佩刀的侍衛,整裝待發,護衛在馬車周圍。

    趁著月色,馬車及侍衛踏破黑夜的寂靜,朝著法老的諸神殿而去。

    第62章 杯酒釋兵權

    塞貝克是趕急路回來的,一路跑死了幾匹戰馬,剛剛抵達底比斯,甚至來不及歇口氣就進了宮。

    底比斯的城門上還懸掛著白綾,一如妲伊戰爭時,挨家挨戶門口都懸著白色的飄帶,用以悼念這位先王后,滿目的白直看得人心驚膽戰。

    即便隔得很遠,仍舊能聽到神廟傳出的吟唱聲,伴隨著樂器的敲打,祭司口中念著銘文,為王后指引前往來世的道路。

    這樣的儀式往往要持續許多天,尤其逝者是王室的身份,只會更加隆重。

    在等待的過程中,聽著這代表祝福的念詞,越是盛大,塞貝克的心情越是難以平靜,坐立難安,米維爾的質問如同當頭喝棒,幾乎將他這些年的堅持砸得粉碎。

    四十年前,先王駕崩,將尚且年輕稚嫩的王后托付給自己,交代自己一定要照顧好王后。

    塞貝克自詡他不曾辜負先王的囑托,在王后最無助的時候將王后一手送上攝政王的位置,為其保駕護航多年。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先王的期許,更多是因為他看到了梅麗特身上的能力。

    大概是跟在陛下身邊學到許多,或是天賦使然,梅麗特對政治有著一種超乎平凡人的睿智和敏i感。

    事實證明,王后確實做得不錯,在她執政的期間,埃及日漸繁榮,甚至超過了先王在位的鼎盛時期。

    直到妲伊戰爭發生……

    “塞貝克將軍?!钡统恋穆曇魪纳砗箜懫?。

    塞貝克連忙站起身,對著身后扶肩行禮:“見過陛下,愿法老永恒?!?/br>
    說話間他抬起頭,看向走到面前的法老,雖然還是少年的年紀,但已經有了男人的硬朗,身材高大健碩,五官繼承了阿蒙家族的優越,深邃而俊美。

    拉赫里斯淡淡點頭,徑直從他身后走過,踏上臺階,坐到王座之上。

    在他身后,身穿盔甲佩刀的侍衛迅速鋪開,呈六邊形占據宮殿的各個角落,精鐵交鳴的聲音回蕩在殿堂上。

    “將軍行程勞頓,怎么不休整后再進宮?”拉赫里斯俯視著面前這位聲名顯赫,被平民愛戴追捧的大將軍。

    他的年紀甚至比王后還要大上幾歲,年近七十的塞貝克頭發花白,即便是匆匆趕回來,形容狼狽,但虎目里依舊炯炯有神,身上帶著多年征戰沙場的肅殺和剛毅。

    “為大將軍賜座?!崩绽锼沟曊f。

    瓦斯說了聲是,與另外兩位隨侍搬過一張椅子放到殿下,同時放上桌幾,還有酒水果盤。

    塞貝克上次見拉赫里斯時,這位法老才九歲,個頭還不到他的腰,如今見陛下已然成長,他的心里又是感嘆,又是悵然。

    比起曼蘇拉法老,拉赫里斯更像先王美杜姆,不是容貌,而是眉眼中透出的殺伐果斷,看得出來,這位法老未來必定成就斐然。

    若是再多幾分睥睨天下的傲慢,那幾乎是完美繼承了先王的衣缽。

    “陛下,臣下是為王后而來?!比惪艘宦穾缀鯖]怎么合眼,全靠意志在撐,眼下也是真的累了,坐在座椅上時,骨頭發出噼啪的脆響。

    拉赫里斯抬手端起酒杯抿了口,淡淡的酒香在口齒間彌漫,他沒有說話,在等塞貝克繼續說,只視線隨意地掠過側面的屏風。

    伯伊是從密道進來的,不出意外的話會坐在屏風后聽二人談話。

    塞貝克捏著座椅扶手,沉默許久,拉赫里斯也不催促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喝酒,思緒還停留在瓦吉特,不時能聞到指尖帶著的淡淡薰衣草香。

    “陛下,臣下想要一個答案,”塞貝克又站了起來,因為起得著急差點沒站穩,瓦斯眼疾手快扶住他,塞貝克推開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王后是否參與了妲伊戰爭?”

    他不關心王后到底是不是屋卡王族,這都是先王的選擇,他自問無愧于自己的君王,但當年的妲伊戰爭……

    拉赫里斯眼睫低垂,手里的酒杯中玉液微晃,他笑了下說:“是?!?/br>
    不想他說得這般果斷堅決,塞貝克的身體如浪濤中的小船搖晃了兩下,又立住,本來就沒什么血色的臉近乎慘白:“那陛下為何……”

    陛下為何不公布王后的罪責,甚至為其遮掩。

    殿外的吟唱聲更大了,轟隆隆的似響在耳畔,如有實質,仿佛是對他的嘲諷,嘲笑他這么多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拉赫里斯放下酒杯,看向他,笑問:“王后是屋卡王族,將軍真的不懂嗎?”

    少年法老的臉一半隱在陰影中,俊美的面容上尤帶笑容,但在這哀樂中只叫人骨血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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