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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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跟在伯伊身邊學習了不少東西,阿伊大人從不藏私,有問便答,如今能獨當一面多賴于阿伊大人的有心扶持。 伯伊嗯了一聲。 阿曼特想了想說:“此計艱險,如果拉塔巴沒有成功混出來如何是好?” 這個計策想要成功,全看拉塔巴的心理素質,但凡他漏了怯,那計劃就失敗了。 伯伊淡笑:“我只不過是遵守約定救他出來,但他能不能逃出來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br> 知道了結果,那委婉證據就是非常簡單的過程了。 阿曼特一愣,一下子就明悟了。 大人已經知道了拉塔巴手上的秘密是什么,便也不在乎這人到底能不能成功逃脫。 “那大人何必出行這一趟,平白惹王后疑心?!?/br> 伯伊看著外面的大雨,笑了笑說:“左右都是要被懷疑的?!?/br> 關了六年的人,在他離開的第二天就被放跑了,以王后的多疑,必然會懷疑到自己,那與其精雕細琢地策劃,不如粗糙一些,省去不少心思。 “我不在意他,但卻要讓他覺得我很在意他?!?/br> 阿曼特被這句話繞得有點懵,但多年跟隨的經驗讓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中間的邏輯。 “大人,您是怕他把秘密交給別人?”他問。 拉塔巴對大人感激涕零,又在大人的引導下自覺是能扳倒王后的重要人物,非他不可,這種情況下很難再有二心。 伯伊贊賞地看他一眼。 任何事情失了先機便處處落人一步,頗受掣肘,所以伯伊喜歡主動出擊。 “那王后若是傳喚您如何是好?”阿曼特不無擔憂地說。 伯伊輕笑,糾正他的說法道:“王后必定會想要親自去尋我?!?/br> 幾番交鋒下來,王后對自己的猜疑反反復復,這讓一個疑心病重的人如何能忍,與其說王后是相信了他的說辭,不如說是王后是想要親手抓住這狡猾狐貍的尾巴。 “那……”阿曼特驚駭,這個時候大人若是不在麥涅烏,那王后豈不是…… “阿伊大人?!币恍l兵小跑至廊前五米的地方站定,他身后的小隨侍一手打著傘,另一只手抱著一個青銅質地的匣子,“東西尋來了?!?/br> 伯伊頷首,衛兵接過隨侍手中的匣子,三兩步走到廊下。 匣子上面用樹脂做了密封處理,若是中途被人打開過,必然會留下痕跡。 衛兵抬手,小隨侍立刻走近,用小刀沿著匣子的縫隙將風干了的樹脂挑開,然后用銅絲彎折,一勾一拉就撬開了上面掛著的銅鎖。 衛兵和隨侍自覺后退兩步,沒有去看匣子中的物什。 阿曼特伸手取出東西,是一個畫軸,還有一個玉印。 他先展開畫軸,呈現在伯伊的面前。 畫軸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眉眼濃艷,眼底染著生動的笑意,辮著一頭的小辮子,活潑又嬌俏,倚在榻上,一雙玉足奪人眼球,腳踝上的睡蓮悄然綻放。 任何一個人看了都要稱贊上一句,不可多得的美人。 阿曼特暗暗吃驚,心想,這人簡直把王后的神韻畫了個七八成。 畫軸的右下角是畫師的小字,日期和印章。 “西瓦?”阿曼特細細回憶,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有些說不出的熟悉。 伯伊眼底隱隱浮現起些笑意:“屋卡最后一任國王?!?/br> 阿曼特一聽,一拍手驚道:“對對對?!?/br> 屋卡雖然不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但因著游商和巫術名氣卻是不小,在滅國后,不少筆者,游商都以文字記載了在這個國家的見聞。 其中就有人提到過最后一任國王,西瓦,年輕的繼任者,和meimei奈西感情極好,時常與其出游狩獵。 “能讓國王親自作畫?!卑⒙匕蛋嫡ι?,也難怪王后不惜代價也要拿回這幅畫,仔細一看,上面的印章哪里是畫師的印,分明就是屋卡的國印。 “那這個印章……”他舉起手里的印章,果然和畫上的印章走筆一致,“是屋卡的國印?!?/br> “這個拉塔巴到底是什么人?”阿曼特很是吃驚,這種東西應該是屋卡國王的私藏,最不濟也應該在國庫,這人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伯伊神色玩味,淡笑道:“傳聞西瓦為胞妹攬婿,愿意以攝政王之位相許?!?/br> 雖然書中并未提及這位奈西公主是否有未婚夫,但如今這個說法應該就是最接近真相的了。 按照年紀推算,大概率是拉塔巴的父輩間的事情了。 “大人,我覺得有一點點熟悉感……”阿曼特略顯遲疑,但又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薄弱,說不上來具體。 伯伊淡淡地瞥他一眼,勾起唇角:“確實是熟悉?!?/br> “讓畫師們連夜趕制,務必在三日內趕出三千份,”伯伊說,“商會那邊也送一千份過去,一路發到孟斐斯去?!?/br> “阿伊大人?!笨撮T的隨侍匆忙走進庭院,扶肩行禮道:“宮里傳信說王后遣人去詢問您的動向?!?/br> 阿曼特驚得頭皮發麻,看向阿伊大人,但大人卻是從容,如他所料,下一步就該是王后親至了吧。 伯伊風輕云淡地抬手,手指曲起在匣子上敲了兩下:“把東西收起來吧?!?/br> 阿曼特說是,但耐不住內心的擔憂:“大人,王后那邊……” 就算是現在趕回去,時間必定是來不及的,更別說路途泥濘,還需要沐浴更換衣服。 伯伊挑唇一笑:“再教你一個計策,小球戰術?!?/br> 阿曼特屏息凝神地聽著,不錯過任何阿伊大人傳授的知識。 “擺足架勢,在對方以為你要出大招,回以一個輕飄飄的小球,”伯伊說,“打亂對方的陣腳?!?/br> 阿曼特似懂非懂,但他覺得也許今天過后,再重新縱觀全局,自己就會明白。 院中疾風驟雨,吹得廊下之人衣擺翻飛。 “時間還早,吃過晚飯再回吧?!辈辽焓?,接住屋檐滴落的水珠,即便是大雨,依舊帶著獨屬于埃及的燥i熱。 “是,阿伊大人?!?/br> 芭斯泰特—— 侍女對王后突然出行的決定有些驚訝,但仍舊低頭說是,前去做出行的準備,通知前殿的轎夫備轎。 大雨天多有是不便,加上王后向來喜潔,侍女必要備好更換的衣服鞋襪,配套的飾品,傘具以及化妝用品。 宮殿里侍女忙碌,卻井然有序,效率極高地將東西收納進提箱中。 然不等她們備齊,前殿的隨侍突然傳報—— “王后,陛下親至?!?/br> 梅麗特狹長的眼微瞇,眼底閃過一抹慍色:“讓他進來?!?/br> “那王后咱們還要去麥涅烏嗎?”阿娜卡抱著王后預備更換的外衫,不知道是繼續收拾還是放回原處。 “去,”王后睨她一眼,“派人盯著麥涅烏?!?/br> 阿娜卡立刻將懷里的衣服放進出行的箱子中,其他侍女也繼續忙碌起來。 梅麗特回到宮殿,拉赫里斯正坐在殿中,身邊那個叫托德的小隨侍立在他的身后,十分殷勤地從箱子中取出銀制的杯子反復擦拭,倒上飲品,甚至還有水果和銀制果盤。 反倒是把芭斯泰特侍女送上的飲品冷落在一邊,生怕被下毒的樣子。 梅麗特冷笑一聲,她若是想要做些什么,何至于在自己的宮殿,果真是丟人現眼小家子氣。 “陛下怎么來了?” 在一眾侍女的簇擁中,她緩步走進宮殿,坐到上首的軟榻上。 拉赫里斯端起銀杯抿了一口,這才說到:“關于朝會的事情,我希望王后能駁回?!?/br> 梅麗特倚著軟榻,聞言嗤笑出聲:“陛下的婚事,反倒是叫我駁回,叫心系陛下的子民知曉了,只怕要戳我的脊梁骨,說我誤了陛下好事?!?/br> 拉赫里斯偏頭,看向身后的托德:“你先出去吧?!?/br> 托德低聲說是,立刻提著箱子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拉赫里斯垂下眼睫,神情略有不忿:“我想王后心里明白,神殿無非是想要通過婚事一舉讓我親政,王后當真甘心?” 梅麗特似笑非笑,布著褶子的眼尾滿是嘲諷:“這不是正和陛下的意?難不成陛下不想得到權力?” 拉赫里斯緊緊抿唇,沉默良久才壓抑著情緒說:“諾芙特生來飽受爭議,出現在朝堂上,只怕每一日都是煎熬?!?/br> 神殿的人利用她,武將一派排擠她,天下子民越是敬重法老,越不能忍受法老與這樣的天罰之女相合,罵聲必然不小,幽禁行宮固然痛苦,但至少平靜。 少年法老帶著繁復的王冠,此時卻對著搶走自己權勢的女人低頭。 梅麗特心頭發笑,也不知美杜姆看到此情此景,會是怎樣的心情,自己的子孫后代被打壓,徒有法老之名,還養成了這般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性子。 “神殿這般為陛下籌謀,若是知道陛下并不領情,只怕要失望了?!泵符愄卦较朐绞呛眯?。 固然神殿只需要一個傀儡法老,但要是知道法老是這般德性,為了自己一己之私,能把神殿的計劃袒露在敵人面前,諾菲斯能氣得當夜暴斃吧。 “這點事情也想扳倒我,”梅麗特笑得眼角的褶子擠在一塊,像是張開的折扇,“神殿未免太小瞧我?!?/br> 當年她一舉保下諾芙特,就是為了讓這根刺長長久久地扎在埃及人的皮rou里,如今她拔出這根刺,時時刻刻放在這群武將的眼珠子前,何嘗不是一件快事。 她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拉赫里斯抬眼,與她對視。 彼此都很清楚,王后這是需要一個讓她改變主意的理由。 拉赫里斯遲疑許久,終是想要幫助諾芙特的心思占了上風:“神殿手里有能扳倒王后的東西?!?/br> 梅麗特眉心一跳,身體略略前傾:“什么東西?” 拉赫里斯搖搖頭:“我不清楚,但諾菲斯祭司似乎非常篤定對王后能有奇效?!?/br> “奇效……”梅麗特在齒間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似笑似怒,“好一個奇效?!?/br> 難怪晨時提出法老婚事,死牢里的人恰好就跑了。 “你先回去吧,”她說,“此事我會再作思量?!?/br> 拉赫里斯沉默良久,似是不甘心得到這般模棱兩可的答案。 梅麗特可不想和他玩這種小孩撒潑耍賴的戲碼,冷聲對宮殿中候著的侍女道:“恭送陛下?!?/br>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再不走實在是丟人,拉赫里斯抿著唇站起身,跟在侍女身后離開了芭斯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