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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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特哇地驚嘆:“紋身,什么樣的???” 他左右看了眼,捂著嘴壓低聲在阿娜卡耳邊說:“我覺得王后的紋身超好看的,比加女官也是那樣的紋身嗎?” 王后喜歡紋身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尤其熱衷于藤蔓類紋身。 阿娜卡配合他,也壓低了聲音說:“是一朵三十瓣的睡蓮?!?/br> 她嘿嘿一笑:“我趁她睡著了偷偷數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三十瓣的睡蓮呢?!?/br> 阿曼特豎起大拇指:“小阿娜卡真厲害,我數到二十就數不清楚了?!?/br> 阿娜卡得意得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在巡游以前,阿曼特是不識字的,數數都經常數不明白,沒少鬧過笑話,現下他仍舊當自己是那個不識字的阿曼特。 等人回來,伯伊已經沐浴結束,換上了他帶來的干凈衣服,和飾品,前往芭斯泰特的主宮殿。 路上,阿曼特迅速把他和阿娜卡聊天的內容一字不落地復述給伯伊。 “三十瓣蓮花?”伯伊問。 阿曼特肯定地點點頭:“她親自數過?!?/br> 伯伊垂下眼,若有所思。 這邊王后已然等候在大殿,伯伊進去的時候,王后正側臥在軟榻上,握著一根毛茸茸的小草和懷里的黑貓玩耍。 伯伊見狀沒有出聲,只靜靜地站在殿下。 許久,王后才收起小草,隨手一丟,侍女跪地撿起,輕手輕腳地抱起軟榻上的貓,躬著身緩緩退出大殿。 伯伊走上前兩步,單膝跪地扶肩行禮:“愿美麗的王后健康永存?!?/br> 王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你可知金印的另一塊是誰給神殿的?” 伯伊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br> 他的視線似是不經意間略過王后的腳踝,因為側臥的姿勢,梅麗特的小腿完全暴露在衣裙外,雖然年老皮膚失去了光澤,但是在布滿荊棘的紋身裝點下,很難讓人注意到這一點。 繁復艷麗的荊棘叢中,一朵嬌艷的睡蓮酣然綻放。 在古埃及的宗教和裝飾中,睡蓮并不少見,人們將蓮花視為神圣的象征,象征著太陽神的誕生,據說太陽神會夜間闖入藍蓮花中,待到黎明時分再重生。 它們的存在代表了生命的循環和重生,藍蓮花和白蓮花最為常見,藍蓮花更是因此被視為宗教之花。 王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注意到伯伊隱晦地打量,那雙銳利的貓眼撩起停留在伯伊身上:“剛剛你見過塔奧米斯了吧?!?/br> 伯伊愣了下,說:“見過了?!?/br> 王后:“金印就是他給神殿的?!?/br> 伯伊想了想,面上顯出幾分猶豫,王后見狀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但凡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催促的意思。 伯伊舔過嘴唇,終是說到:“說來慚愧,我和塔奧米斯大人從來不曾見過,剛剛要不是他自報身份,阿伊大概就要鬧出相見不相識的笑話了,我不清楚金印是不是塔奧米斯給的,但我覺得金印是獻給法老的?!?/br> “法老?”王后眉峰上揚。 “是,”伯伊說,“雖然金印收藏在神殿,但平日里使用的人都是陛下?!?/br> 他瞥了眼王后意味不明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神殿提出貨幣許久,但遲遲沒有執行,后來這枚金印突然就出現了,所以阿伊猜測這其中有些關聯?!?/br> 王后臉色驟然一沉,額角青筋鼓起,甚至顯出幾分猙獰。 “你先下去吧,”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有事我會再找你?!?/br> 伯伊說了聲好,后退兩步,又猶猶豫豫地小聲問了句:“阿伊是要返回地牢嗎?” 王后似笑非笑地睨他:“你要是愿意就回去?!?/br> 伯伊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喜滋滋地行禮退下。 轉身時,他恰好對上比加的視線,比加正在給王后捏腿,發現他在看自己,比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伯伊微微點頭,離開了芭斯泰特。 直到走出很遠的距離,阿曼特才低聲詢問:“大人,這個時候讓陛下嶄露鋒芒合適嗎?” 剛剛阿伊大人的行為無疑是把陛下推到了王后的眼前。 伯伊輕笑一聲說:“去法老的宮殿?!?/br> 見他沒回自己,阿曼特也沒繼續問,兩人乘坐著來時的馬車,直接回了法老的宮殿。 然而伯伊卻沒有回麥涅烏,等到馬車走遠,他便帶著阿曼特直接去了拉赫里斯的諸神殿。 他們抵達的時候,諸神殿里很安靜,只有瓦斯守在門口,瓦斯是拉赫里斯身邊新提拔上來的隨侍,見到伯伊,瓦斯也不驚訝,行了個禮說:“陛下正在午休,阿伊大人可以直接進去?!?/br> 伯伊嗯了一聲,帶著阿曼特越過瓦斯走了進去。 穿過內殿,到了里間的書房,這次是托德守在書房的門口。 “阿伊大人?!蓖械滦卸Y,敲了敲書房的門說:“陛下,阿伊大人來了?!?/br> 書房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從里面被人打開,拉赫里斯站在門口,身材頎長,顯出幾分壓迫感,然而這些壓迫感在看到伯伊時瞬間消散。 他笑著走上前:“怎么出來得這么晚?” 按照他的預估,阿伊應該早上就能出來,怎得中午了才見到人。 “去見了王后?!辈磷哌M書房,繞過屏風,書房里并不止是拉赫里斯一個人,還有四個人圍著書桌而坐,看到伯伊,四人站起身行禮:“阿伊大人?!?/br> 伯伊頷首示意他們坐下。 拉赫里斯跟著進來,托德立刻關上書房的門。 這四人是拉赫里斯身邊的智囊團,都是阿伊的手下,當阿伊不在時,他們會以拉赫里斯的意志行事。 “阿伊大人怎么不休息休息再過來?!逼渲幸蝗顺雎曊f道。 伯伊擺擺手,走到書桌面前坐下,拉赫里斯則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伯伊挑唇笑了笑說:“我有一個重大的發現?!?/br> 四人和拉赫里斯都是精神一凜。 纖細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兩下,伯伊說:“王后在地牢囚禁了一個后宮的男人?!?/br> 除了拉赫里斯,那四人都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雖然驚訝,但他們并沒有出聲打斷,他們很清楚能被阿伊特意拿出來說的事情,絕不會是桃色新聞這么簡單。 伯伊繼續說道:“那人說他手上掌握著能扳倒王后的證據,希望我能救他出去,不過我已經猜到了?!?/br> 幾人對視一眼。 眼底就是詫異又是驚嘆,最后化作佩服,還得是阿伊大人。 “王后是屋卡人?!?/br>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全都驚得站了起來,唯一能保持鎮定地也就只有拉赫里斯。 “不可能吧?!眮喓蟻喍疾恢雷约簯撚檬裁礃拥谋砬閬響獙?。 一方面他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另一方面,他很清楚阿伊大人從來沒有失誤過的時候,至少他們相識以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屋卡,一個被埃及滅國,子民幾乎屠盡的國家,說是和埃及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如果可以,他們還不懷疑,屋卡人會用繩子吊死埃及王室的每一個人,哦,還有貴族們。 伯伊抬起眼,亞胡迪亞見狀閉上嘴重新坐下,其余幾人也紛紛落座。 “屋卡人的習俗是所有人在洗禮后會在身上紋上黃睡蓮,以彰顯他們對神明的尊崇?!?/br> 七歲時,屋卡的孩童會前往神廟用圣水進行清洗,接受神明的祝福,這個過程被稱作洗禮。 “男孩會紋在胸口,表示他們對神明的絕對忠誠,女孩則是紋在手足上,意指她們傳承神明的技藝,永遠追隨神明的腳步?!?/br> “拉塔巴必然是知道了王后的身份,因此被王后囚禁?!?/br> 伯伊緩緩說著自己的推測。 拉塔巴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刻意顛倒了順序,想要讓伯伊誤會,王后是想要折磨他,但其實王后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抹去他胸口的紋身。 “可是這并不能證明王后是屋卡人?!眮喓蟻啍Q著眉,還是不太能接受,“埃及人也喜歡在身上紋蓮花?!?/br> 他知道王后的腳踝上有蓮花,也知道王后喜歡紋身。 伯伊輕笑一聲:“確實,我一開始也沒多想?!?/br> 直到阿曼特告訴他,比加的手臂上是三十瓣的蓮花。 “白睡蓮的花瓣是20-25瓣,藍睡蓮是16-20瓣,”他說,“而黃睡蓮是24-30瓣?!?/br> 二三十片花瓣顯得非常的密,大多數人不會專注具體有多少片花瓣,最重要的一點是,埃及沒有黃蓮花。 以埃及人對神權的絕對崇拜,必然不會把意義重大的蓮花瓣數畫錯。 “我在芭斯泰特面見王后的時候,數了一下?!辈列α?。 因為時間倉促,加上荊棘紋身的影響,他只粗粗數了半邊,但數量已經超過了十五,而王后腳踝地那朵蓮花是一個極其對稱的圖案。 三十瓣黃睡蓮是極其少見的,在屋卡只有皇室后人才可以使用這個數量的紋身。 隨著屋卡的消亡已經鮮少有人知道這件事,伯伊會知曉是因為大埃商會,里面有屋卡的商人,無意間提起過,作為一個隨口提起的談資,無人關心地就被揭過了。 在提及塔奧米斯將金印獻給拉赫里斯時,王后出奇地憤怒就像是在向他證明這一點。 比起塔奧米斯的背叛,她更痛恨法老試圖染指權力。 智囊團的幾人陷入沉默,試圖消化這件事帶來的沖擊。 拉赫里斯的臉色冷肅,眸色深沉,半晌他開口說到:“屋卡有一個揚言要尋找神跡的公主,因為不在國內,僥幸躲過了那場血腥的屠殺?!?/br> 智囊團里的另一個人巴拉蒙皺起眉:“那個公主不是說被先王斬首了……” 他的話才說出來就卡住了。 幾人面面相覷,都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先王不僅沒有殺那個亡國公主,還將人帶了回來,讓對方以平民的身份嫁進了王室。 “先王是瘋了嗎?!”亞胡迪亞忍不了了,“他欺騙了所有人!” 巴拉蒙訥訥出聲:“曼蘇拉法老的死……” 曼蘇拉,上代法老,也是拉赫里斯的父親,在一往無前的戰場中突然遭遇埋伏。 法老的暴斃導致軍心大亂,埃及軍隊節節敗退,那場所有人都認為勝券在握的戰爭讓埃及痛失了五十萬大軍。 僥幸逃回來的戰士也多是殘疾,據他們的描述,敵軍如有神助,輕易地發現了他們軍隊的行進路線,埋伏在了一個天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