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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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下,果斷地讓出了一小半的床位。 拉赫里斯眼睛亮晶晶的,跟只占了便宜的大貓一樣,躺上來還不安分,時不時要往伯伊那邊擠一點,再擠一點。 “適可而止?!辈脸雎暰?。 拉赫里斯小聲地說:“可是我要掉下去了,地面好臟?!?/br> 他的個頭本就高大,伯伊又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縮在邊緣,不敢讓衣服沾到地面,不然以阿伊的潔癖,必然會把他趕下去。 伯伊:“……不然你還是回去睡吧?!?/br> 拉赫里斯不高興地嘀咕:“回去了睡不著,地牢里這么冷,我還能給你當暖爐?!?/br> 伯伊沉默,不得不說,這人的體溫確認是偏高,本來埃及夜里氣溫驟降,加上地牢陰冷潮濕,確實是冷的,他的手腳都已經冰涼了。 但這人躺過來,熱乎乎的手臂貼著他,還真是有種抱著暖爐的既視感。 “那你老老實實躺著別亂動?!辈琳f了這么一句,又往旁邊挪了點位置出來。 他們平日里在馬車上也和眼下情形差不多,冷夜里還有個暖爐,即便是不睡覺,也總是比這么凍著來得舒服。 拉赫里斯隱乖巧點頭,立刻蹭過去,然后一點都不亂動,和伯伊始終保持著兩臂的距離。 只在隱在陰影里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伯伊還是覺得有點太近了,不過考慮到軟榻就這么大,確實無甚好說,索性轉身側躺。 拉赫里斯也跟著側躺,伯伊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后頸,有點燙,又有點癢,存在感極強。 他意識到把這只大貓留下來不是明智之舉。 看著青年瘦削的背影,拉赫里斯搭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曲起,虛虛抓握了一下。 他想起四年前,自己第一次學騎馬,當時還沒有遇到盧巴,所以是伯伊教他的,那個時候的伯伊比他高一個頭還多,坐在他身后牽著韁繩。 奔馳的戰馬讓他幾乎坐不穩,伯伊就把他攬在懷里,對方略帶急促的呼吸,手臂上的肌rou繃緊,帶著薰衣草香的發絲略過臉畔,每一個細節都讓他記憶深刻。 那個時候他便想,阿伊對自己的好會不會也有一點,一點點是真實的,發自內心的。 “阿伊,我喜歡你教我騎馬?!崩绽锼拐f。 伯伊閉著眼,淡淡地嗯了一聲,這小子現在騎馬的技術比他都還好,是有點天賦在的。 “我……”拉赫里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又沒有說。 伯伊本來還等著,看他想聊什么,但眼皮卻慢慢耷拉下來,越來越重,耳邊的說話聲一點點遠去,周圍變得很安靜。 最終意識陷入混沌。 青年的呼吸聲逐漸平穩,綿長,哪怕是渾身尖刺的人,在睡夢中都會收起鋒芒,展現出柔軟溫和的一面。 拉赫里斯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低聲說:“等你睡醒,就可以出去了?!?/br> 油燈的火苗晃動了幾下,本來就微弱的火光“噗”地一下熄滅了,投在墻上幾乎融為一體的人影也隨之消失。 拉赫里斯等待許久,直到完全陷入黑暗,他才抬起手臂,動作極輕地將面前的人攏進懷里,淡淡的薰衣草香侵入鼻間。 身體觸碰到青年微涼的皮膚,黑暗中,暗金色的眼眸帶著難以克制的饜足,拉赫里斯無聲地喟嘆一聲。 第38章 提審(補充作話tips) 翌日。 伯伊睡醒的時候,墻上的火把已經換了新的,重新將地牢照得明亮,如果不是布置太過簡陋,這種暖色的火焰還能讓人感覺到些許的溫馨。 拉赫里斯已經走了,軟榻邊放著一盤剝好的葡萄,晶瑩透亮的果rou下墊著冰塊,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人大概走得時間不長,盤子下只積了淺淺的一層水。 這小子。 伯伊差點氣笑了,他倒是沒想到拉赫里斯昨天那句在菜里下了藥針對的人竟然還有自己。 他捻了一顆,冰涼涼的口感極佳,酸甜度剛剛好。 “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崩鸵凰丫涂吹礁舯诘娜硕汲陨媳偲咸蚜?,頓時就酸溜溜了。 都是坐牢,怎么待遇差距這么大呢。 伯伊瞥他一眼,問:“你想吃?” 拉塔巴咽了咽口水:“那不是廢話嗎?” 他都想不起自己多久沒吃過水果了,只記得水果是甜的,酸的,更多的就回憶不起來了。 伯伊笑了下說:“等出去了給你吃?!?/br> 拉塔巴:? 這說的能是人話? “剝葡萄的那個是你的隨侍嗎?”拉塔巴別開眼睛,不去看那誘人的水果,“看著有些眼熟?!?/br> 因著伯伊那邊地光線實在是太亮,他已經習慣了生活在黑暗中,以至于每每看過去都有種眼睛快瞎了的感覺,所以他只能坐在陰影里。 他每天沒什么事情就是睡,醒得也早,所以正好看到了有人在剝葡萄。 伯伊嗯了一聲,隨口胡謅:“是昨天來的隨侍之一,叫巴特?!?/br> 人高馬大的拉赫里斯蹲在榻邊,借著燭火剝葡萄,這畫面怎么想都覺得詭異又好笑。 拉塔巴試圖回憶那個人的長相,但想不起來,只得作罷。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地牢的大門上的鎖鏈碰撞在一起,發出“嘩啦”的聲響。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昨天的獄卒推搡著一個人走進地牢。 “咦,來新人了?”拉塔巴有些驚奇,“這死牢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來一個人,怎么這連著兩天來人?” 要知道埃及的法律,最常見的是貶為奴隸,送去蓋金字塔,判處死刑的還真是不多,大多數死刑犯都是奴隸,因為貶無可貶了。 伯伊揚了揚眉。 拉塔巴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地問:“你知道是誰?” 伯伊挑唇微笑:“我又不管律法審判,怎么會知道是誰?!?/br> 拉塔巴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地牢里很安靜,能清晰地聽到新來的獄友正在罵罵咧咧—— “你可知我是誰,竟敢對我這般無禮?!?/br> “我知道啊,你是死刑犯?!豹z卒回答得理所當然,頓時把新獄友狠狠梗了一下。 兩個人越走越近,借著明亮的火光,新獄友的面容也暴露在兩人的目光下。 伯伊沒什么表情,在他預料之中,拉塔巴摸著下巴,小聲說到:“怎么覺得這個人好像也有點眼熟?!?/br> 伯伊心想,這個人確實是很久沒有見過人了,連分辨能力都差到了一定程度。 “我乃麥德查人指揮官,”塔奧米斯氣得咬牙,“勸你對我尊敬一點,等王后查明真相必然會讓我出去?!?/br> 拉塔巴恍然,有些吃驚道:“竟然是麥德查人指揮官,我說怎么看著有點眼熟?!?/br> 他常年生活在王后的后宮里,見過兩次這位指揮官,剛開始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同行的人告訴他那是指揮官大人。 只不過在死牢獄卒看來送進死牢的人與死無異,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畢竟很少有人進了死牢還能出去的。 獄卒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身份,指揮官和行走在外的麥德查人衛兵不同,指揮官大多時候都是不出面的,像他們這種普通人很難見到這種大人物。 “那我就尊敬你一下吧,”獄卒很識相地伸手幫塔奧米斯整了整被自己抓亂的衣服,小聲嘀咕道:“反正都快死了?!?/br> 他才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的,如果真的尚有疑慮,只會把人收押在上面幾層,進了死牢那就是死刑沒得跑。 塔奧米斯一時竟然不知道該不該對著人繼續發脾氣。 “看在你之前也是個大人物,等你死了,我可以幫你收尸,”獄卒補充道:“不需要賞錢,如果你沒人收尸的話?!?/br> 日常行善積德,以后去了冥界,歐利西斯大人一定會因此嘉獎他。 塔奧米斯:? 坐在牢房里看戲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心想,不愧是長期和死囚打交道的,真會說話啊。 “你等我出去!”塔奧米斯牙齒咬得咯咯響,“我出去了就把你下獄,不,還有你的家人?!?/br> “大人我錯了,請您原諒我的冒犯,”獄卒認錯非常果斷,態度也很是謙卑,但還是要說:“只是我沒見過進了死牢還能出去的?!?/br> 塔奧米斯:“………” 伯伊一直覺得有些人勤勤懇懇干了一輩子,不能升職是有原因的,就好比現在。 兩個人走到了牢房前,塔奧米斯的注意力瞬間被伯伊那間豪華單人間給吸引住了。 牢房里干干凈凈,鋪著潔白的羊毛墊,放置這矮幾,上面擺著新鮮的葡萄,空氣中隱隱浮著薰衣草香。 不是,現在坐牢待遇這么好?臨死前的最后享受? 他看向伯伊那張俊美的臉,即便是身處地牢,處境落魄,依舊從容優雅,渾身上下干凈優雅,塔奧米斯愣了下,心想,怎么有點眼熟? 伯伊跟隨法老的巡游隊伍返程,中途沒有露過臉,剛到諸神殿就被王后“請”了過去,然后下了地牢。 塔奧米斯上次見到伯伊還是在六年前,那個時候伯伊還只是個沒長開的少年,所以見了面也沒認出來。 伯伊對他笑著點點頭,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拉塔巴?!?/br> 一旁的拉塔巴:? 塔奧米斯冷哼一聲,根本不屑和死囚說話,平白失了身份。 獄卒昨兒才收了阿曼特的金豆子,在他眼里,這什么指揮官還不如這位長得好看,出手大方的祭司大人,所以哪怕大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也全當沒有聽見。 總歸就是一群死人聊天,聊了啥也不重要。 塔奧米斯環顧一圈,看到了坐在陰影中的拉塔巴,他瞇起眼睛:“阿伊?” 陰影里的男人頭發蓬亂,遮住眉眼,但通過暴露在火光下的腳背分辨,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 也就是昨天阿曼特送了水讓拉塔巴清洗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擔心他身上有跳蚤虱子影響到自家大人,不然現在只怕看著更邋遢,不,甚至可以說是可怕。 拉塔巴思考,不知道該不該承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