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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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里斯捏著炭筆,看得有些出神。 印象中的阿伊野心勃勃,時而謙遜,時而毫不掩飾自己的鋒芒,但都是功利的,強勢的,這般柔軟無害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就連掌心里的手腕都變得纖細而脆弱。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同一個人,但卻又展現出全然不同的模樣。 視線一點點掠過青年的面容,突然發現,阿伊的嘴唇很單薄,棱角鋒利,一如他這個人的畫風,錙銖必較,絕不吃虧。 偏偏嘴角卻是上揚著的,時常微笑,不了解他的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通常是溫和好相處。 因為歪頭的動作,耳環抵著枕頭,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拉赫里斯猶豫了下,伸手想要幫他把耳環拆了。 觸碰到耳垂時,手指頓了下,出乎意料的柔軟。 拉赫里斯沒忍住,輕輕撥i弄了一下,耳垂在他的指間被揉出不一樣的形狀,透出淡淡的粉色。 明明是在捏別人的耳垂,拉赫里斯卻莫名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也在發熱發燙。 “畫好了?”伯伊突然出聲。 拉赫里斯猝不及防地被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我看你睡著了,耳環好像抵著不舒服……” 伯伊仍舊閉著眼,懶得動彈:“不用管,你畫你的?!?/br> 拉赫里斯說好,沒忍住又多看了眼仍舊透著粉紅的耳垂,他垂下眼,暗自捏了捏指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想要驅散那種感覺,還是想要記住。 伯伊第二次睡醒的時候,手臂上已經沒有了炭筆劃過的觸感,他睜開眼先看了眼窗外,火燒云如同燒不盡的野火,點燃了整個天空。 在這座離天空最近的宮殿里,那火仿佛下一秒就會墜落人間。 他收回視線,舉起自己的手臂,原來留著疤痕的地方上面赫然畫著一只眼睛,眼尾上揚,眼下勾出一把鉤子。 “太陽神之眼?”伯伊微微挑眉。 這個圖案他在展覽上看到過,是博物館展出的一枚胸針,只不過手臂上的太陽神之眼,瞳仁是暗金色的,用的是研磨的金粉。 “嗯,”拉赫里斯握著他的手腕,指腹在太陽神之眼的邊緣輕輕地將一些粉末擦去,“太陽神之眼象征著光明與生命力,我覺得很適合你?!?/br> 伯伊一笑:“那為什么是金色的眼睛?” 拉赫里斯頓了下,笑道:“這樣太陽神拉會永遠看向你指揮的方向,照亮你手指的地方?!?/br> 伯伊心想,這小子把脈是越來越準了。 “怎么不紋上去?”伯伊問。 拉赫里斯摩挲著炭筆畫過就已經隱隱發紅的皮膚說:“我怕你疼?!?/br> 伯伊一開始便以為他所說的紋身是用手工針頭蘸取碳粉刺入皮膚,他在王后身上見過這樣的紋身,和現代的紋身手法原理差不多。 “那不是白費這么多時間?”他問。 花了半個下午,結果水一洗就沒了。 “我找伊西拿了一種草藥,”拉赫里斯略帶得意地一笑,“繪制完敷上去可以讓顏色保留很長時間?!?/br> 想了想,他補充道:“可以保留三十日,也許更久也不一定?!?/br> 伯伊垂眸,視線落在太陽神之眼上,不太在意地說:“那隨你吧?!?/br> 紋身那點疼,他是不怕的,但也沒有自虐到非要扎自己幾下,左右是拉赫里斯的生辰禮物,他自己覺得滿意就行。 得到了生辰禮物,拉赫里斯一整天臉上的笑容都沒消失過,哪怕是最沒有眼力勁的人也能看出法老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錯。 結束晚宴后,所有人都早早就散了。 明天要啟程返回底比斯,今日想要喝個宿醉是不可能的。 伯伊回到自己的宮殿,阿曼特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見到他回來,出聲詢問道:“阿伊大人,洗澡水的溫度正好,是需要現在沐浴嗎?” 五年時間過去,阿曼特如今也長成了一個青年,稚嫩隨著臉上的嬰兒肥一起消退,雖然個頭比伯伊略矮一些,但因著常年鍛煉,皮膚黝黑,加上跟著伯伊吃得好,營養均衡,看著非常健康可靠。 “嗯,”伯伊應了一聲,“你早點休息,水明天再倒?!?/br> 阿曼特說了聲是,再次檢查了一下浴室里的東西,確定沒有遺漏這才退出去,把門捎帶上。 浴室里放了兩缸水,埃及慣于用浴桶,但伯伊不喜歡,便尋工匠做了浴缸,泡澡的時候可以半躺著,這可比坐著洗澡舒服多了。 白色的亞麻布被隨意丟在地上,伯伊坐進浴缸,水溫略高,淹過他的胸口,冷白的皮膚浮起淺淺的薄紅,烏黑的頭發如水草在水中蕩漾著散開。 伯伊閉著眼,左手手臂擔在浴缸邊緣,浴室里熱氣氤氳,有些沉悶的燥i熱。 垂在浴缸邊緣的手指微微蜷了下,他曲起左腿,右手淹在水里。 作為一個成年了兩次的男人,他自然是有需求的,伯伊不重i欲,但也不抵抗欲i望,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忠于自己的欲i望。 因為潔癖和過強的邊界感,即便是在現代,伯伊也沒有尋找伴侶,他不喜歡被別人掌i控的感覺,同樣,他的掌控欲也不需要通過性去得到滿i足。 水微微蕩漾起來,拂過肩頭,如同輕柔的觸i碰,伯伊仰著頭,脖頸拉出一根漂亮的筋,深陷的鎖骨因為胸膛的起伏溢出些許溫熱的水。 左手用力地抓住浴缸的邊緣,手背上鼓起兩根青筋,隨著血液的沸i騰而躁i動不安。 呼吸失了平日的沉穩,水潑灑在地面上,發出嘩啦的聲響,急i促地掩蓋住難i耐的喘i息。 大腦因為指間的動作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逐漸攀i升的滿足感讓他不受i控制地輕哼出一聲。 他垂下眼,眼尾染著薄紅,視線不經意間掠過左手,清澈的水下一只暗金色的眼無聲地注視著他。 因為水波的蕩i漾,讓這只眼仿佛有了靈魂,眸色深沉,蘊著疾風驟雨在其中,就好像眼眸的主人觀摩參與了整個過程。 伯伊后背肌rou猛地繃緊,后頸到頭皮升起一股難言的酥麻。 狹長的眼半闔,眼角緋紅,唇角不受控地溢出一聲急i促的喘i息。 手心里涌出股溫熱,很快消融在水里。 “cao?!彼土R了聲。 伯伊閉上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在心里把某個小崽子狠狠罵了一通,真是信了邪才讓那小子在自己手上亂畫,這還不如畫個小天才手表。 冷靜片刻后,他站起身,用另一個浴缸里的水沖洗干凈后,用浴巾擦干身體,裹上寢衣走出浴室。 看著空無一人的宮殿,他捏了捏眉心。 罷了,無非就是禁i欲一個月。 法老的宮殿里—— 托德幫著拉赫里斯卸下身上的飾品,笑瞇瞇地問道:“陛下似乎心情很好?” 拉赫里斯看他一眼,問:“你覺得阿伊祭司是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五年前他就問過托德。 托德斟酌了下,給出了和五年前截然不同的答復:“智多近妖,很有野心?!?/br> 稍頓,他謹慎地補充了一句:“但我覺得并不是好事,這樣的人往往會反噬其主?!?/br> 拉赫里斯的眼眸中隱隱浮出興奮:“我今天發現他也有不一樣的一面?!?/br> 這冰山一角,想要讓人挖掘更多,看到更多。 托德瞅著自家陛下的模樣,不太確定地想,咱們真的是在聊同一個話題嗎? 第32章 返回底比斯 翌日,巡游的隊伍準時出發。 離開孟斐斯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全城的埃及子民都來了。 寬敞的街道兩側擠滿了人,所有人趴伏在地上,有人默默垂淚,也有人痛哭出聲。 城里的平民自發編織了長達百米的紅毯為法老送行。 車輪碾過紅毯,法老的座駕在一眾衛兵的護送下緩緩駛出城門。 拉赫里斯站在車轅上,對著一眾平民扶肩以示道別,這一舉動,頓時讓平民們眼眶發熱,有人大聲地叫道:“愿我法老永恒!” 他這聲出來,立刻有人跟著他一起大喊:“愿我法老永恒!” 此起彼伏的聲音回蕩在孟斐斯的上空,久久不散。 “這小法老倒是個會收攏人心的?!泵响乘沟某侵魈嵋伎吹酱饲榫靶α讼抡f道。 盧巴站在他身邊,聞言點頭表示贊同:“不然阿伊大人也不會選擇他,不怕蠢笨之人,就怕自以為聰明的?!?/br> “如果他們有一天成了對弈之人,你會怎么選?”提耶布突然興起問,“選法老還是阿伊?” 如今阿伊和法老相輔相成,看似和諧融洽,但更多的還是法老受制于阿伊,有能力的人不會甘心屈居人下,而阿伊也不像是一個會輕易放權的人。 之于盧巴,法老拉赫里斯是他的君主,也是他的徒弟,一身武藝皆來源于他,而阿伊祭司是他的伯樂,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阿伊的一手扶持。 倒是讓人很好奇,這個人會怎么選。 盧巴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說:“城主大人多慮了,法老與阿伊大人關系融洽,更何況大人物的事情與我這等小民有什么關系?!?/br> “也是?!碧嵋家恍?,揭過這個話題。 這個盧巴倒是比他想象中地要謹慎許多,不是個粗俗無腦的武人,倒也難怪別人都說阿伊是個會挖掘人才的。 盧巴神色平靜地看著逐漸走遠的車隊,垂在身側的手卻是指尖微蜷,眼底閃過一抹憂慮。 比起五年前來到孟斐斯,如今離開,法老的守衛只強不弱,身邊跟隨的皆是裝備精良的驍勇之士。 有了錢,自然是要給護衛們最好的訓練,最好的裝備武器,伯伊深知,任何時代軍事力量才是爭奪話語權的底氣。 太陽升到正中時,車隊已經完全走出了孟斐斯的范圍,再也看不到那座熟悉的城市。 “怎么,舍不得?”伯伊倚著軟枕,拿著一本書在看,頭也不抬地問。 拉赫里斯坐在他對面,也捧著一本書,但半天沒翻過一頁,聞言他思忖片刻說:“有些不舍在孟斐斯的生活?!?/br> 伯伊撩起眼皮看他:“怕王后?” 小孩兒被打壓控制著長大,有心理陰影倒也正常。 拉赫里斯一頓,點點頭說:“嗯?!?/br> 伯伊睨著他,唇角微勾,纖長的手指翻過一張書頁:“騙人?!?/br> 拉赫里斯坐到他的身邊,視線在他手里的書上掃過,伯伊見他不說話便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