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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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這一喝就是一整晚,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 “哦哦,”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對著對面的酒友說:“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喝?!?/br> 酒友喝得比她還要醉上兩分,只是點頭的動作都差點給自己摔了下去。 尋到了伊西,伯伊和拉赫里斯跟著她一起離開酒館,三人倒也沒有去特意尋找什么地方直接就去了伊西在阿赫米姆的住處。 一間不大的房子,本來是當地人住的,只不過被她用兩袋糧食暫時租了下來。 “你們先坐?!币廖麟S意地指了指地上的坐墊,然后就進了里屋去洗漱。 房子里沒有椅子,只鋪了地毯,放著坐墊和矮幾。 在埃及,椅子是權力和身份的象征,平民家里通常不會放置椅子,伊西不講究這些,原主人怎么布置她也就怎么住。 柜子和桌子上堆滿了書籍和各式各樣的植物,大概是治療用的草藥。 伯伊和拉赫里斯坐了一會兒,伊西就出來了。 剛剛還醉眼迷蒙的人,不過是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洗了臉,再見時就已經十分清爽,除了眼尾還染著薄紅外,任誰看到她都不會想到這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尋我做什么?”伊西走到矮幾前盤腿坐下,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壺倒水,手卻撈了個空。 她睜了睜眼,又伸手去撈,明明水壺就在桌上,愣是撈了三次都沒抓到。 伯伊見狀,伸手拿起水壺,幫她到了一杯涼水。 伊西嘿嘿一笑:“多謝阿伊祭司?!?/br> “伊西祭司客氣了,”伯伊直白地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想要調制一種草藥湯?!?/br> 稍頓,他說:“沒有副作用,不能治病,但是有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效?!?/br> 伊西詫異地看著他:“我倒是能調,但你要這個做什么?” 草藥分辨不易,價格自然也高,尋常人家都只有在病重的時候才舍得買。 伯伊笑了下說:“法老身子虛,我想給他補補?!?/br> 拉赫里斯:? “誰說我身子虛?”拉赫里斯倏地紅了耳朵,羞惱得差點要跳起來反駁。 伯伊的視線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逡巡一圈:“喝了可以長高?!?/br> 拉赫里斯攥著手,臉一陣紅過一陣,心里天人交戰,一邊是覺得在外人面前傷了面子,一邊又是真的想要長高。 半晌,他又坐了回去,心想,遲早有一天他會長得很高,把今日的恥辱狠狠報復回來。 伊西哈哈大笑兩聲,說:“原來是這樣,陛下確實單薄了些,那沒問題,我晚些時候讓隨侍送過去給你?!?/br> 伯伊一笑:“我想要長期購買這些草藥,伊西祭司這邊可以供應嗎?” 伊西雖然是王后的專屬治療師,但她自己在底比斯也有醫館,自然是有固定的草藥來源。 每日喝酒的開銷可不少,在為王后工作前,伊西每天得抽出一半的時間去醫館,如今有人想要長期購買草藥,她自是非常樂意。 兩個人的交易達成,伊西見沒什么事情了,便站起身準備回酒館,突然想到什么,回身問道:“你們要一起去嗎?我請客?!?/br> 伯伊微笑著擺擺手:“我便不去了,巡游事多,我還得去處理?!?/br> 伊西有些遺憾,又看向拉赫里斯:“小陛下一起嗎?我好像沒有看到過小陛下喝酒……” 頓了下,她反應過來,震驚地說:“天哪,男人怎么可以不會喝酒,不會喝酒是要被人看不起的?!?/br> 拉赫里斯本來想要拒絕,聞言卻是下意識看向伯伊。 伯伊以為他在詢問自己的意見:“隨你,會喝酒也算是一項技能?!?/br> 拉赫里斯抿唇,片刻后,他站起身說:“那我便跟你去吧?!?/br> 三個人在街道上分開,伯伊回行宮,拉赫里斯和伊西則是又去了阿赫米姆最大的酒館。 阿曼特和巴特巴爾早已等候在行宮里。 伯伊先是交代阿曼特帶著自己的信件去尋阿赫米姆麥德查人的隊長,然后又讓巴特巴爾去廣場張貼告示,告知城里的百姓明日開始法老將會在神殿賜下祝福的圣水。 巴特巴爾年紀小,沒有太多主見,在離開底比斯前,諾菲斯大祭司便交代他們,只要是為神殿好,讓神殿發揚光大的事情,他們都可以聽阿伊大人的。 巴特沒有多想,巴爾倒是思考了下,但沒有發現壞處,這告示可不就是提高神殿在百姓心目中地位的嗎? 于是兩個人高興地拿著告示走了。 埃及平民大多都不識字,不過廣場有專門負責宣讀的衛兵,問題倒也不大。 伯伊在宮殿里看書等待兩撥隨從回來。 在這個時代,能夠用來娛樂的事物實在是少,伯伊便讓人搜羅了不少民間的書籍來看。 這些書籍大多都是各個城市的書記官書寫的,以城市風貌,工匠技藝,神明記載為主,偶爾也會有一些雜談小傳。 到了傍晚,巴特巴爾已經回來復命,但只是傳個信的阿曼特卻遲遲不見蹤影,伯伊放下書,緩步走出宮殿。 宮殿的位置比較高,從這個位置能夠看到附近的建筑和人群,今日的火燒云極盛,轟轟烈烈地染了半邊天。 伯伊卻是眉頭一皺,不遠處一道黑煙沖天而起,他沒記錯的話,那里分明是中心廣場后的商業區。 中午他和拉赫里斯正是在那里尋到的伊西祭司。 “那里是起火了嗎?”他問跟在身后的巴特。 巴特撓撓頭:“好像沒有吧,我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起火啊?!?/br> 伯伊在心里計算了下時間,巴特巴爾大概是兩個小時前回來的,正想著,就看臺階下踉踉蹌蹌地跑上來一個人。 單薄瘦小的身影正是走了大半天的阿曼特,他形容狼狽,似乎是一路跑回來的,喘得呼哧呼哧的。 汗水順著額角滴落下來,流進了眼睛里,他覺得不舒服,但也只是匆匆揉了兩下。 一抬頭就看到站在臺階盡頭的伯伊,他大叫一聲:“阿伊大人,不好了!” 伯伊眼皮一跳,走下去迎他。 阿曼特雙手撐著膝蓋,因為激烈運動,小腿都在打著顫,他狠狠地喘了兩口氣,眼睛通紅地說:“中心,心廣場,那邊的酒酒,酒館起火了,陛下和伊西祭司都在里面沒出來!” 伯伊眉頭猛然一皺:“燒多久了,有人救火嗎?” 說話間,人已經在下臺階了。 阿曼特腳步匆匆地跟在他的身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帶著麥,麥德查人的隊長過來遇上了,他回去找人了,燒了,有一會兒了,酒館的門塌了,里面的人出不來?!?/br> 阿曼特一開始是跟著居民一起救火,找了個桶幫忙接水,但接連兩個月沒有下雨,四處都干燥的很,加上傍晚風大,火勢越來越大,根本控制不住。 酒館里本來人就多,加上都是一群喝了酒的,火從廚房燒出來的時候,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靠門近的倒是跑出來大半。 阿曼特一邊說著酒館的情況,一邊跟著伯伊往廣場的方向走。 等伯伊趕到的時候,酒館外面已經被熊熊大火給圍住了,酒館是兩層樓,許是廚房連著樓梯,反倒是二樓的火勢最大。 麥德查人的衛兵拎著水桶往上潑水,但這么點水,對于這來勢洶洶的火不過是杯水車薪。 “陛下出來了嗎?”伯伊走到正在指揮的人旁邊。 那人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的時候滿頭滿臉都是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嚇的。 “還沒,”他都快哭了,“但剛剛有人說聽到聲音了?!?/br> 只是不確定是不是陛下的聲音,眼下這情況,沖進去也不是,不沖也不是。 地上躺著一個剛剛搬運出來的人,皮膚已經燒焦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看著分外嚇人。 伯伊擰著眉,很顯然面前的酒館已經保不住了,這么大的火勢用這樣的救火方式根本不可能撲滅,更別說,酒館的廚房和酒窖應該都有藏酒。 “安排人進去救人了嗎?”他問,“酒館的后門能進嗎?” 照他們這個速度拖延下去,本來能把人救出來的也要被拖死了。 指揮的人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急得眼睛都是紅的:“后門沒塌,但進不去,火勢太大了?!?/br> 幾個衛兵圍著酒館轉,似乎是在尋找進去的方式,但嘗試了好幾次都被門窗處的火勢和高溫給逼退回來。 他們已經進去過一次,救出來了幾個人,但沒有找到法老。 伯伊閉眼,平復了下心情,腦海中迅速回憶著不久前見過的酒館。 酒館的結構很簡單,后門的位置在樓梯的對面,距離火源廚房最遠。 得益于他過去慣常觀察的工作習慣,酒館里的布置幾乎是完全復刻在他的腦海里,連每一張桌椅怎么擺放他都能清楚地重現。 旁邊有人拎著裝了水的水桶經過,伯伊劈手奪了過來,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見他把水兜頭倒在自己身上。 水瞬間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 “這個借我用用?!辈辽焓职雅赃呏笓]的人的斗篷解下來,丟進另一只水桶里打濕,披在身上,撕了邊角的一塊布蒙住下半張臉。 “阿伊大人,您這是……”阿曼特一驚,自家大人不會是要沖進去吧? 不等他勸阻,伯伊已經快步沖到了酒館的后面,正如指揮的人所說,后門是火勢最小的,大概是衛兵想要沖進去,已經把門板拆卸了。 伯伊將打濕了的斗篷罩在頭上,彎著腰進入酒館。 這個小法老要是死在這里了,自己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 這是拉赫里斯第一次喝酒。 和想象中的不同,酒的味道很奇怪,又酸又甜,還有一股濃重的發酵味,他不喜歡那股發酵味。 伊西見他喝得直皺眉,忍不住哈哈大笑,單薄的桌子被她拍得嘎吱作響,搖搖欲墜。 “這是最便宜的酒,自然味道不好?!彼f,“我把酒館里所有的酒都點了,我們挨個喝,我給你仔細地說說酒好喝在哪兒?!?/br> 拉赫里斯抿著唇,說:“不了,給我喝最貴的那種便好?!?/br> 作為法老,少不得參加宴會,而宴會上大家喝的不一定是最好喝的,但一定是最貴的。 伊西又是一陣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好好,都聽你的,誰讓你是小陛下?!?/br> 她瞅著面前的酒壺,從里面拎出一壺說:“就是這個,不算醉人?!?/br> “剩下的可以退嗎?”拉赫里斯問。 “不用退,”伊西大手一揮,十分豪邁地說:“我能喝?!?/br> 拉赫里斯聞言也不多說什么,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最貴的酒,確實,味道比最便宜的那種好喝許多,鼻腔里都會透出小麥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