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邊做權臣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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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伊穿上神殿安排的先知服裝,說是先知服裝,但其實和他之前穿的衣服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差異是在首飾上。 鑲嵌著綠松石和紅玉髓的項圈,黃金打造的臂環上是一只展翅的圣甲蟲,栩栩如生。 圣甲蟲在埃及有重生與創造的含義,守護者的角色,在整個埃及文化中都有著重要的地位。 如今這個圖案出現在先知的飾品上,足以說明法老對先知的敬重。 只不過伯伊記得自己曾在網絡上看到過關于圣甲蟲的記載,換個說法就是一顆糞球引發的神圣崇拜。 圣甲蟲在華夏有著另一個名字——屎殼郎。 伯伊居高臨下地注視了臂環許久才把它戴在了手臂上,沉思片刻,他把圣甲蟲的圖案轉到了背面。 只要看不到就不會想到。 出行,他沒有叫宮殿的人隨行,反而點了神殿的兩人。 本來都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哪怕是神殿安排過來的兩個也沒能藏住神色間的訝然,這怎么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 伯伊環視一圈,態度親和地問面前的兩人:“我該怎么稱呼你們?” 神殿的兩人對視一眼,個子比較高的少年說:“巴特?!?/br> 另一個瘦小些的少年:“巴爾?!?/br> 伯伊笑著點點頭,表示了解。 宮殿的兩人見狀越發地惴惴不安,忍不住心下猜測,難不成是他們哪里沒做好,惹得先知大人不喜,想要把他們換掉? 等到幾人走了,他們越想越坐不住,站起來把宮殿又里里外外地打掃了一遍,伯伊休息的內殿更是擦得幾乎會反光。 與此同時,伯伊正走在前往面見法老的路上。 雖然都是在法老的宮殿,但麥涅烏到法老居住的宮殿還有快一個小時的路程。 也不知是宮殿內不能駕車,還是神殿有意給伯伊一個下馬威,這么長的路愣是讓他走著過去。 同行的除了接伯伊到麥涅烏的神殿人員,還有另外一個,也是神殿的。 準確地說,除了法老以外,能在法老宮殿里游走的除了宮殿的侍女仆從,就只剩下神殿人員了。 伯伊也不問,面帶微笑地跟在他們身后,走得輕松愜意。 雖然他是個律師,但常年運動健身,哪怕這身體不中用,他也有很多調整呼吸,節奏的技巧。 一路走下來,幾個神殿人員苦不堪言,皆累得腳步虛浮,面紅耳赤,衣服透出更深的色澤,估計擰一把能出半碗水。 反倒是伯伊,臉色比較之前還要更白上幾分,額角微微透出些許汗意。 比起形容狼狽的幾人,他顯得從容許多。 在太陽升到正中的時候,一行人抵達了法老所在的諸神殿。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終于到了。 跟隨神殿人員穿過宮殿大門,掀開繪制著拉神的帷幔,伯伊第一次見到了在后世因為詛咒而聞名全世界的少年法老王—— 拉赫里斯·阿蒙霍特普。 少年十歲的年紀,比起同齡人顯得更加瘦小幾分,坐在法老專屬的黃金寶座上,高大的座椅仿佛是背靠著金山。 頭戴精美而沉重的法老王冠,雖然年幼,但不妨礙他五官精致立體,眼睛上描摹著深邃的眼線,濃密睫毛下暗金色的瞳仁無聲地注視著進來的幾人,繃著一張小臉故作嚴肅。 宮殿兩側站著身強體壯的侍衛,身后是八位手持孔雀羽的侍女依次排開。 哪怕是被架空的法老,該有的陣仗也是不差的,前提是這位法老懸空的腳能踩到地上。 伯伊的視線在小孩兒身上逡巡一圈,眼睛長得像貓,這手臂也細得跟貓差不多,擱現代叫做發育不良。 他很輕地嘖了一聲。 好弱。 第5章 三笑之仇 拉赫里斯已經在宮殿等了整整一上午,天不亮就已經有先知的隊伍候在門口等待面見。 這漫長的時間里,他必須身體筆直地坐著,以維持法老的威儀。 神殿安排的先知陸續趕到。 前面幾位他都見過,雖說他不參與朝會,但一些需要他參與的重大的節日里難免會見到這些人。 因為人一直沒有到齊,所有人都只能等待。 時間一點點消逝,直到太陽完全升起,最后一個先知才姍姍來遲。 拉赫里斯的視線越過走在前面的小祭司,看向跟在他們后面的那位先知。 這是梅麗特王后突然要求加在名單上的人,也許梅麗特只是喜歡別人為她一退再退的委曲求全,但也不排除這個人對梅麗特有著特殊的意義。 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時,拉赫里斯只覺得眼前被晃了一下。 青年身材清瘦,亞麻的長袍都不及他皮膚白皙,如同沙漠里揚起的雪,翠綠的綠松石,血色的紅玉髓都成了他身上的點綴,就連象征著神圣與不朽的黃金都只能淪為陪襯。 在膚色偏棕的埃及,只這一身皮膚就足以引得無數人回頭,更遑論青年長著一張極為俊秀的臉。 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看人時總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意味,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此時,這雙漂亮的眼睛正看向寶座的下方。 拉赫里斯后知后覺地回過神,突然意識到他在看什么,頓感羞惱,伸手拽了下衣擺,試圖遮住自己懸空無處安放的腳。 果然是奴隸出身,沒有一點教養與禮法尊卑觀念。 沒有教養與禮法尊卑觀念的伯伊心情頗好地揚起唇角,這小孩兒還真是一點都不經逗,怎么就生氣了。 宮殿里的人不少,在場的人里佩戴圣甲蟲臂環的還有另外四個,兩個中年男人,另外兩個祭司頭發已經花白了。 四位先知的年齡和形象都符合世人對教師身份的刻板印象。 相比之下,十六歲的伯伊面容青澀,站在這群人身邊就像是來觀光旅游的。 “這幾位大人在未來的時間里將會擔任您的先知,輔佐您學習治國之策,”多赫女官站在法老寶座的下首,態度看上去十分恭敬,“我先為您介紹一下這幾位先知大人?!?/br> 伯伊站在右手邊,是距離她最近的,但她的視線徑直略過,從伯伊身邊的老祭司開始:“這位是泰伊祭司,一直主管神殿的祭祀事宜,今后會負責您在神學方面的課程?!?/br> 泰伊顫顫巍巍站起身,又顫顫巍巍跪下,匍匐在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君臣之禮。 因著年紀大了,動作頗為艱辛,多赫看向拉赫里斯,暗示他主動去攙扶對方,以彰顯法老王的謙和。 拉赫里斯暗金色的瞳仁深處略過一抹不耐,但很快被他抹去,掩飾得極好,無人察覺。 在眾人眼里,這個少年法老王向來是個聽話的傀儡,無條件地配合所有人的要求,甚至有人揚言,即便不是梅麗特王后,想要掌握這個法老也不是一件難事。 “泰伊祭司請起?!崩绽锼挂贿呎f一邊跳下寶座,要去攙扶老祭司,藤編鞋底敲打在花崗巖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哧——”一聲壓抑不住的低笑突兀地出現,聲音極低,要不是因為距離近,大概都不會注意到。 拉赫里斯身體倏地僵住,阿蒙霍特普家族的男人無一不是身強體壯,打小就比同齡人長得高大,在戰場上是以一敵十的猛將。 除了他。 因為他生得羸弱,宮里還有傳言說他是母親的私生子。 母親是部族進獻給法老的異族美人,因著一雙暗金眸而被父親所喜,極盡寵愛,埃及人永遠無法拒絕與黃金有瓜葛的事物。 在父親戰死的同年,母親生下了他,但父親在外征戰一年有余,只在山谷節的時候回過底比斯,短暫的停留后再次出征。 他繼承了母親的眼睛,卻沒能傳承阿蒙霍特普家族的偉岸。 流言也因此而起。 暗金色的瞳仁看向笑聲的來源,拉赫里斯氣惱十分,是那個看著年紀最小的先知,怎么又是他。 “你……”他額角的青筋蹦了下。 伯伊自認還算是見識廣博,但看到這小法老凳子下不來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他強行壓下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說到:“陛下,泰伊祭司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br>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余人都齊齊把目光轉向伯伊。 這都怪誰? 他們在這宮殿里站了都不知道多久,從阿恩特開始等到阿恩特結束,這家伙才姍姍來遲,換誰身體能舒服得了。 哪怕泰伊祭司是坐著的,但也夠讓人心驚膽戰的,要知道擱平時,他們都擔心這位摔一跤就能去見拉神了。 “各位先知大人上座?!崩绽锼贡镏鴼?,尚未完全褪去嬰兒肥的臉頰微微鼓起。 伯伊面帶笑意,看得拉赫里斯越發氣惱。 他本意站著,省得又叫那不分尊卑,瞧不起人的奴隸看笑話,但見他不坐,剛剛坐下的泰伊又顫顫巍巍站起來。 哪有法老站著,他坐著的道理。 拉赫里斯:“………” 最終在某人不掩笑意的視線中,他又十分憋屈地又坐回了法老寶座。 多赫只當沒有看見兩人之間的爭鋒,繼續介紹,這次是泰伊身邊的老祭司。 “這位是達曼胡爾大祭司,主管星象觀測與推演計算,歷法,這位大人非常權威,能為您與神明的交流提供諸多啟發?!?/br> 介紹完這兩位,多赫的言語明顯簡練起來,抬手示意中間的中年祭司之一。 “這位是赫姆恩祭司,主管律法和管理?!?/br> 最后一位中年人,多赫說到他時,頓了下這才說道:“這位是米維爾將軍,今后關于軍事,武學方面都由他來引導您?!?/br> 這些名字伯伊一個都沒聽說過,無論他們在這個時代如何璀璨,但注定經過后世埃及經外族入侵,政權更替,將無人再知曉他們的存在。 拉赫里斯一一與各位先知見禮。 米維爾身材高大健壯,身高近兩米,即便是坐著都比站在他面前的拉赫里斯高出許多。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面前的法老,纖細瘦弱,一只手就能捏死。 半晌,他伸手在人肩頭拍了兩下,笑道:“我是只會打仗的粗人,今后少不得惹陛下煩心,還望陛下不要怪罪?!?/br> 話說得漂亮,但手上的力道確實不見少,拉赫里斯踉蹌了下,差點摔倒,肩背上rou眼可見的浮現出紅色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