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文卻覺得不夠，在那處認真開擴。

    宋清幫他擦掉額間汗液：“之前不是做過一次嗎？怎么還這么緊張？”

    曲向文埋頭在她頸間，深吸口氣：“對不起?！?/br>
    道歉聲剛落，他便將人抵緊窗玻璃，半個手掌濕淋淋貼在她腰側。

    宋清沒問出口的“為什么”就這樣被碾碎在唇齒間，溢作細細密密的呻吟。

    “上次是我騙了你，這回才是第一次?！?/br>
    “什么意思？”

    曲向文一點點往里磨：“上次沒帶套，所以沒敢進去?！?/br>
    宋清訝異，敢情自己那段時間的自省和愧疚都見了鬼了。

    她推著曲向文胸膛，想要個解釋。

    但身前那人顯然不愿意，還沒等她開口，就單手托著她腰，又往前了一步。

    宋清無聲罵了他一句。

    陌生的充盈感讓她篤信，那天晚上兩人確實沒有負距離深入交流過。

    “你是跟我有仇嗎？”宋清在后背又一次撞上窗玻璃時，咬牙發問。

    “怎么會？”曲向文把試圖借力往上躲的人又壓了回去。

    “我愛你?！?/br>
    “很愛你?！?/br>
    宋清瞬間就后悔把他留在小賣部了。

    這人也就看著溫柔，嘴上不斷“好好好”地安撫她，動作卻一點不含糊。

    他比較喜歡多管閑事。

    折騰了兩次后，曲向文將宋清攬在懷里，躺在地毯上聽窗外雨聲。

    “你頭發有剪過嗎？”

    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得把玩著她的頭發：“記得高中的時候明明才到肩膀?！?/br>
    “修過一兩次吧，不過也沒剪多少?！彼吻迓裨谒厍?，呼吸還未平緩。

    “很好看?！鼻蛭恼f。

    “我什么時候不好看？”宋清嗔笑道。

    曲向文將她抱緊，身體肌膚毫無遮擋的親密接觸讓他很是滿足：“你什么時候都好看?！?/br>
    “比如呢？”宋清又問。

    “你小時候捧著西瓜啃得滿身果汁的樣子好看?！?/br>
    “高中趴在課桌上睡覺，壓得半張臉紅彤彤的樣子好看?！?/br>
    “扎著頭發上油漆的樣子好看，咬筆頭算賬的樣子好看，捧著我的臉狂親的樣子好看，閉眼忍耐的樣子好看，害羞的樣子也好看……”

    “?！?/br>
    宋清覺得他這話越說越歪，搭在他腰間的手順勢掐了一把：“說什么呢？”

    曲向文吃痛，握住她使壞的那只手手腕，手指滑進指縫，與她十指相扣：“我就是想說……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br>
    宋清空出另一只手，幫他把額前沾了濕汗的頭發往后撩，露出潔凈的額頭，然后抬頭吻他眉眼：“喜歡我那么久，怎么都不說？”

    曲向文低頭親她鼻尖，故作灑脫道：“你不喜歡我啊?！?/br>
    “你都不喜歡我，說了不是白說?！?/br>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宋清反問他。

    “你忘了你每次幫我遞情書，因為一包零食一瓶飲料的跑腿費笑得那一臉欠揍樣了嗎？”曲向文每回想起這件事都覺得莫名惱火。

    他那時候每當有了點宋清是不是也對自己動心的錯覺，就會被她笑容滿面遞來的一封情書給扼殺在搖籃里。

    喜歡一個人，至少在對方被送情書的時候不該笑得這么開心。

    這么簡單的道理曲向文還是明白的。

    宋清掙脫開被他扣住的手，一掌拍在他前胸：“你剛不是還說我什么時候都好看？”

    曲向文低頭輕咬她鼻尖：“也有例外?！?/br>
    宋清把人推開：“就算你那個時候跟我表白，我也是瞧不上你的?！?/br>
    “沒事——”曲向文又把人拉回懷里，“現在瞧得上就行?！?/br>
    他捧著宋清臉頰，一個接一個的吻落下。

    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哪怕是小拇指微勾都能恰如其分地催起情欲。

    “困了嗎？”曲向文啞著嗓子問她。

    宋清搖頭，眼睛似蒙了霧：“再來一次吧?！?/br>
    窗外暴雨漸停，暑氣被涼風吹散，歇了半個晚上的蟬鳴鳥叫重又響起。

    只亮著盞露營燈的小賣部里，濕熱水聲此起彼伏。

    “我想起一首歌——”

    宋清在他沉下身子想往里挺進時，忽然抓著他胳膊：“可以放來聽嗎？”

    曲向文喘著粗氣抬頭看她，眼尾掛著紅血絲。

    “現在？”他視線往下，示意她去看現在的情況。

    宋清卻沒覺得哪里不對，甚至還撐起身子獎了他一個吻：“嗯?！?/br>
    曲向文無奈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樓梯口，在一地狼藉里摸出支手機：“哪一首？”

    “《夏夜晚風》?！彼吻寤厮?。

    曲向文眼神晦暗地看她一眼，點開自己的收藏夾。

    熟悉的音樂聲緩緩流淌。

    “燈火閃著余波~”

    “隨著你的呼吸移動~”

    曲向文輕撫她臀瓣，抬起讓她更好地迎合自己。

    “想入夢嗎？”他低聲在她耳畔細語。

    宋清笑出聲來，手指撫上他下頜，指腹碾過下唇，曲向文下意識唇齒微張，她手指傾入唇瓣，被舌尖纏繞，拉出銀絲。

    她仰頭，舌尖頂替手指的位置。

    “想?！?/br>
    *

    一夜歡愉過后，宋清一整天都不大提得上勁。

    平日里一拎就起的二十斤大米現下得兩只手才能勉強提起，腰也酸腿也軟，恨不得就此在床上癱個十天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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