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倩茹挽著她的胳膊，縮脖跺腳：真夠冷的。

    兩人來得比較晚，食堂的飯菜可挑選的種類也所剩無幾，鐘倩茹打了飯，孟姝沒什么胃口，只想喝點熱的暖暖胃，她今早起來，胃部就有些微不適。

    鐘倩茹：晚上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孟姝先喝了口湯：晚上有事，去不了，改天再陪你去看電影。

    鐘倩茹抬眼：什么事??？

    孟姝：一個國外的朋友要回來，晚上去接他。

    鐘倩茹八卦一句：男的女的？

    孟姝：男的。

    鐘倩茹嘿嘿一笑：什么情況啊，這是？

    孟姝好笑：沒情況，以前是高中同學，你別想多了。

    鐘倩茹：哎，你高中哪個學校的？

    孟姝：潯城一中。

    我二中的。鐘倩茹笑嘻嘻，又想到什么，說：今早我上班停車時，還碰到了骨科的王叢，還跟他聊了聊。

    孟姝拿著筷子挑揀碗里的蔥花：聊什么了？

    還能聊什么，就昨晚隔壁包廂那事唄，我還當他蒙我來著，沒想到還真在網上搜到了。

    鐘倩茹這話說得含糊其辭，孟姝卻聽懂了。鐘倩茹傾訴欲正濃，孟姝的手機鈴聲截斷了她的話。是科主任打來的，問她在哪兒，讓她跟個手術，孟姝擱下湯匙，我這就來。

    鐘倩茹看看她：你這不吃啦，還沒吃幾口呢。

    孟姝起身：我不吃了，倩倩，你等會幫我把餐盤收一下。

    行吧。

    做完手術，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鐘頭。孟姝回辦公室收拾了一番，也差不多到下班的點。她打車到機場，距魏靖遠的航班落地還有十多分鐘。孟姝在出口等了快二十多分鐘，才看到推著行李車出來的魏靖遠。

    他穿著駝色風衣，長身玉立的。孟姝還沒發現魏靖遠，魏靖遠已經先看到了她，推車至近前：等久了？

    孟姝：我也才剛到。

    兩人出了航站樓，孟姝叫了輛車。魏靖遠沒坐副駕駛座，直接和孟姝一同坐在后座，他扭頭問孟姝：回國的感覺怎么樣，有沒有點近鄉情怯的意思？

    還好。孟姝又問，你這次回來是出差還是？

    魏靖遠揚眉：我沒和你說？

    孟姝：你只說你今天回國，到時見，你發的信息還在呢，要不我調出來給你看？

    她這副較真的模樣，魏靖遠不免失笑：我以為我和你說了，我升職了，金泰證券待決定把我調回總部，正好我媽也一直催著讓我回來。

    金泰證券在國外也設立分點，魏靖遠在r國研究生畢業后，便入職金泰證券。

    孟姝好奇：什么職位？

    魏靖遠說：研究部總監。

    兩人說著話，等出租車到了酒店樓下。魏靖遠放了行李出來，車上，他接了通電話。孟姝才知道原來金泰證券也安排了車來接他的。

    魏靖遠說：我和別人有約了，改天吧。

    魏靖遠掛了電話，孟姝開玩笑說：早知道有專車接送，我就不來接機，還省了打車費。

    魏靖遠也笑：那我給你報銷了這車費，行不行？

    孟姝：那倒是不必。

    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做本城菜的飯館，二十幾年的老店。魏靖遠說出國這么久，最惦記的還是一口潯城菜肴。飯店位置在潯城一條古色古香的小街，有不少外地人來潯城旅游，都會來這條街轉轉。

    臨河而建的一排排白墻黑瓦的樓宇，燈光投映在河面上，一片的碎光粼粼。

    兩人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古色四方桌，長條凳，似乎還能聞見一股淡淡的沉木香。魏靖遠提起茶壺，給孟姝倒了杯茶：醫院工作怎么樣，忙不忙？

    孟姝：還行。

    兩人邊吃邊聊，結賬時，倒是意外碰見了個熟人。準確來說，算是張馳的熟人周戈。

    憶樺

    周戈在這見到孟姝，也很意外。他是個人精，目光在孟姝和魏靖遠臉上溜一圈，不動聲色地問：來吃飯？

    孟姝說：剛吃完，準備走。

    周戈又道：你回來，我們還沒聚過，改天找個機會一塊吃頓飯？

    孟姝沒拒絕：好，不耽擱你和你朋友吃飯了，我們先走了。

    孟姝和魏靖遠出了門，周戈身邊的姑娘碰了碰他，試探道：你前女友？

    周戈抬手攬住女生肩膀：哪是我的前女友，別人的。

    姑娘追問：誰??？

    周戈從兜里摸出了手機：你這么好奇做什么，都說了不是我的。

    姑娘撇撇嘴：我感覺你們挺熟的啊，尋思著你會不會騙我？

    是熟，畢竟算是打小一塊長大的。

    第四章

    4.

    周戈打來電話時，張馳在開線上會議，是律所全球合伙人的線上會議。張馳沒理會，直到會議結束。張馳關了電腦，得了閑，給周戈回了通電話。

    黃魚聽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