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很安分，等她洗完澡才進了浴室。再出來時，夏夏已經換好睡衣，窩在沙發邊，盤著腿，一邊翻著相冊，一邊挑幾張照片打算發給外婆。

    “累嗎？”

    周寅坤自然地坐過去，語氣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他們下午才到鎮上，只是逛了逛街吃了飯，沒做什么消耗體力的事。夏夏根本沒往別的地方想，還在低頭仔細挑著角度，想找一張拍得好又不容易看出她身邊是周寅坤的照片。

    “不累的?！彼贿吷焓秩ツ冒滋鞊斓降奶?，一邊隨口回著。

    翻著翻著，指尖滑過那幾張拍得很好的拖拉機照片，角度特別高，整個花車都拍得清清楚楚。夏夏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張照片是在他背上拍的。

    現在忽然這么問，難不成是在暗示他才是累的那個，提醒自己要關心點什么？

    夏夏遲疑了一下，小聲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小叔叔……你背了我那么久。是不是，有點累了？”

    男人從她肩頭緩緩往下掃過，看到那松松垮垮的睡衣、皺巴的邊角，還有那截白凈的小腿，似笑非笑地。

    “還真有點累?！?/br>
    光是這一句，夏夏就覺得自己的關心不太夠了。

    她急忙又拿起一塊葡萄醬夾心餅干遞過去：“這個、這個我嘗過了，不甜的?！?/br>
    可她動作一出，那點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卻渾然不覺自己有多顯眼。

    男人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另一只忽然扣住她握著餅干的手。

    “好了？”他問。

    夏夏愣了一下，還以為他在說她和外婆聊天太久，急忙把手機放下，心虛地回道：“好、好了……”

    話音剛落，周寅坤指節一勾，下一秒就要拉下她的褲子。

    她這才反應過來，問的是那個，夏夏慌了，趕緊改口：

    “不是，沒、還沒……”

    她選了第一個的，這人怎么不講道理？

    “一個房間、說、說好的……”

    可她的手，已經隔著褲子被按上了男人的胯間，在那手腕粗的凸起處來回磨著。

    “沒好怎么不繼續？”

    他忽然拿起她擱在一邊的手機，指尖掃了一眼屏幕，又輕飄飄地把手機塞回她手里。

    夏夏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屏幕還停留在和外婆的對話界面，壁爐的火光跳躍著，把她整張臉都映得通紅。

    她下意識地把頭扭到一邊，不敢看他，指尖卻被牽引著不停在那硬實的隆起處緩緩描過弧度。

    “我、我選完了……”她小聲解釋，又怕他看穿選照片的心思，立刻做賊心虛般反扣手機。

    男人漫不經心地低笑一聲，“是嗎？”

    一陣細微的刺癢猛地竄上，下一秒，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真正的溫度，guntang地壓進了她的手心。

    從最開始的輕輕摩擦，到掌心貼實，緩慢地從根部往上滑動，那種guntang的觸感就像一團火，反復在她指尖燒，手腕都跟著發麻。

    “你可以挑慢點?！彼吐曊f，“我不趕時間?！?/br>
    手機又回到了女孩手里，女孩本能地想縮回手，剛一動，卻被男人輕飄飄地按住，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很快那頭傳來外婆的聲音。

    “夏夏？”

    夏夏整個人僵住了。

    她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握緊手機，努力擠出一個語氣自然的開場：“外、外婆……我、我是想和你說……我今天拍了好多照片……”

    她本想岔開話題，可聲音越說越小，臉卻燒得越來越厲害。

    另一只手還在男人褲子里，被他牽著不斷地動，那處溫度和形狀越發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提醒她正在做什么。

    “我拍了……拖拉機，還有……”女孩語速忽快忽慢，已經不記得自己要說什么了。

    而周寅坤就在她身邊，像是故意要讓她說不清楚似的，壓低呼吸，還加重了幾聲喘息。

    她猛地一驚，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嘴，又意識到不對，連忙轉頭去捂周寅坤的。

    其實男人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夏夏一緊張，狠狠捏到了他下面。

    “外婆，時間太晚了?！彼Z速快得像要逃命，“我自己會注意安全的，外婆放心！晚安！”

    匆匆掛斷電話。

    手機還沒放下，周寅坤已經湊近了，她剛才慌亂間抬起的手還貼在他的嘴邊。

    順勢輕輕一頂，唇壓著她的指縫，又壓回了她的唇上。

    手被慢慢一道力撥開，男人的氣息從指縫里透進來，兩張嘴徹底沒有了阻礙。

    “唔！”

    涼意襲來，褲子被退下大半，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笑了。

    ——這周夏夏，還真沒撒謊，真沒結束。

    可現在不做不行。

    女孩手指又沒力氣又慢，卡得他不上不下。他索性把她整個人翻過來，頂端已濕潤，抵在她臀上，一下一下頂過去。

    男人一掌蓋住她的臀，指腹扣緊了點，語氣懶洋洋地，“怎么哪兒都這么小?！?/br>
    動作又順著女孩的掙扎加快了點。

    夏夏臉貼著沙發墊，羞得快暈過去了，還要擔心他趁勢進來，

    而且那處磨得也太重了，每一下都讓她像被擦出火星。

    她反手就要去推開，“別……”

    “周夏夏，你自己都流水了，還不能讓別人舒服？”

    臀間越來越濕，很明顯是女孩也起了反應，要不是例假還差幾天，他也不用靠這點rou來解饞。

    ……

    第二天，夏夏坐在教堂的石凳上，整個人繃得筆直。

    那石凳格外地硬，臀骨被連續撞得一碰就疼，連坐都不太敢坐實。想起昨晚被翻來覆去，她不動聲色地調整坐姿，一點點把重量移到另一側。

    臺上是請來的頂尖樂手，幾首曲子下來，比之前聽的錄音還細膩許多，氣息連貫，尾音清澈。

    她一邊鼓掌，一邊小聲和旁邊的陳舒雯感慨：“真的好好聽呀……”

    陳舒雯輕輕應了一聲，目光卻沒從夏夏臉上移開，明白了這些安排的意圖：陳懸生在幫周寅坤制造機會。

    女孩連坐得筆直的身子都不自覺往前傾了點，看得出是真心喜歡。

    音樂結束后，現場氛圍不散，工作人員開始在樂器架上展示一件件琴身漆亮的樂器。

    主持人宣布接下來是私人藏品樂器拍賣會，本場的樂器均來自歐洲貴族家族或知名樂團退役演奏家，件件帶有編號與出處。

    夏夏本以為這只是附帶的互動環節，沒想到才開場兩件，就連續拍出七位數的報價。

    她睜大眼，看著那一把據說是十八世紀的琴被遠遠托出，最后落槌價高達九百萬美金，雖然音色的確很好聽，可也太貴了。

    藏品價值越來越高，最后一件價值千萬美金的小提琴藏品展示時，夏夏坐得更挺了點，也跟著大家多看幾眼。

    陳舒雯在身邊笑了笑，“既然喜歡，說不定他能給你買下來，天天都能看?！?/br>
    夏夏連連搖頭，臉都紅了，“我、我沒有想要的……這個太貴了。而且他不會為了我花這種錢的?！?/br>
    兩個男人坐在最后排，只能看到夏夏和陳舒雯兩人在聊天，看上去親密極了。

    周寅坤對展品沒有興趣，歪頭看著陳懸生。

    音樂會也辦了，這等級別的拍賣行也請來了，哪一個都是小兔喜歡的，還真是了解得清楚，做足了準備。

    他懶懶開口，“這么費盡心思，想談什么？”

    “那我就直說了。周先生新拿下了幾塊罌粟田，又走得順，不考慮加碼？”

    “貨沒問題，就怕送不到嘴里?！?/br>
    倉庫被炸，線也不穩，不賣才正常。

    陳懸生頓了頓，帶了點試探意味，“周先生要是有更好的路子，我也愿意聽聽?！?/br>
    最后一件藏品展示被周寅坤拍下，掌聲響起。

    “把現成的搶過來，”他語氣懶得起伏，“不就是更好的?！?/br>
    陳懸生不是沒想過周寅坤野心大，但他一向以為這個人還會多走幾步試探、用幾筆賬拉扯，沒想到他一句話就挑明了局勢，哪邊都不給面子。

    商人圖利，他看得明白，運輸誰來都行，現在要防的是周寅坤一旦吃下運輸，還要吃下他的歐洲渠道。

    “不過周先生要是想全盤接過去，我怕你得騰出另一支隊伍專門搞關系，不見得比我輕松?！?/br>
    “咱們既然都想長做，那不如這樣。周先生做供貨，我做落地，如何？”

    周寅坤抬頭，前排的位置，夏夏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滿臉寫著對他舉牌拍琴的驚訝。

    想起小兔這兩天和那個陳舒雯的說說笑笑，連帶著對他的脾氣都好了幾分。這陳家姐弟，明擺著一唱一和在這算計他，但小兔喜歡的人，他不好隨便拆臺。

    不過就算答應了，也不代表就真讓他們主場。

    “行，不過事成怎么分，得我說了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