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節奏(h)
她跪坐在他面前,指尖一寸寸地拂過他的腰際,手心貼上布料的那一刻,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周寅坤本來沒想真的做什么,醫生特意囑咐過,他記得清楚。他剛才只是想要隨便逗逗,結果這個周夏夏居然破天荒地要搞真的。 男人原本還懶懶地靠著沙發,眼神漫不經心地落在女孩頭頂。 可她的指尖一碰上自己,哪怕動作再輕,身體還是微不可察地緊了一下,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那玩意已經硬得不行,不停地貪心著等待下一次的觸碰。 周夏夏剛解開腰帶,又小心地去解他的褲扣,直到她終于把那只避孕套拿在手里,眼睛閉了又閉,終究還是輕輕抬起手,帶著滿身的克制和勉強,動作顫抖又拘謹地一點點為男人套了上去。 還沒徹底戴上去的時候,男人就察覺不對,尺寸太小,前端被勒得死緊。 但是他也真的已經很久沒有碰女人了——盡管那層膜勒著自己,女孩引起的那股熟悉的沖動,還是幾乎要讓他重蹈以往的失控。 她才剛剛好過來,現在還不是能做的時候。 這一點夏夏或許不知道,但周寅坤早就衡量得差不多。只是女孩的動作,讓那些沒有任何人能代替的、日久積壓著的欲望,狠狠擰成了一根繃緊到極致的弦,被她這一觸,猛然震了起來。 她的手帶著點不安,又小心又拘謹,卻偏偏因為這份遲疑和笨拙,落在他身上的觸感格外明顯。 一陣極細微的快感自下腹竄起,像兩道電流順著脊骨神經往兩端蔓延。 男人低低地吸了口氣,欲望已經徹底收不回來了,現在他只想把她隨便按倒在哪,狠狠得干。 她聽見那聲不算明顯的喘息,動作頓了頓,指尖僵在半空。 “不、不太對嗎……” 可他卻沒有讓她停的意思。 相反,男人眼尾繃了起來,嗓音低啞得近乎壓著原本的性子: “繼續?!?/br> 他慢慢道,語氣出奇的平穩。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他只是玩笑,可他的眼神幾乎沒有一點灼熱,反而多了幾分冷靜的自我克制。 “我不動,你坐上來?!?/br> 這一句落下時,他微仰著頭靠著沙發,姿態看似隨意,骨節分明的手卻緊緊壓著自己大腿兩側,連手背的青筋都透出一絲隱忍。 周夏夏根本不信他能真的不動??伤仓荒芤ба?,慢慢撐起身子,跪著一點一點挪過去。 每動一下都像在攀著刀刃上山,羞恥、慌張、抵觸與認命交錯在一起,最終,女孩輕輕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不動了。 男人大腿的溫熱隔著那層布料傳來,結實的觸感讓她全身一緊。她不敢往下坐太重,只能用手扶住他的肩,維持一個勉強的平衡。 周寅坤果然沒動。他只是仰著頭看她,眼里的隱忍越來越濃。 夏夏咬緊牙,閉上了眼,緩緩抬起,又挪了挪位置。 男人指節輕顫,青筋沿著手背一寸寸繃緊。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在咽下一聲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喘息。 她的動作太輕,太慢,每一分位移都像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周寅坤有些急躁,但又沒有真正的大動作,只是一手扶上夏夏的腰幫她穩定重心,另一只手則扶著自己對準女孩的入口。 夏夏感受到男人那根莖身正在腿間膨脹,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終于,咬著牙往下一沉,真正坐了下去。 這枚避孕套的潤滑效果格外的好,居然在沒有任何的前戲情況下,就讓男人順利地插了進來。 那一瞬,周寅坤只感覺自己悶哼了一聲,肩膀微微一震,像塵封已久的燭芯瞬間被當作煙花點燃。 夏夏也控制不住地輕顫一下,身子繃得死緊。由于自己沒有坐得很深,所以這一下不是很疼,只是在入口處有種被擴充到極致的酸脹。 男人沒有動,可身體的反應已經寫在了臉上。他眉心輕蹙,唇線壓著,眼神落在她肩頸上,卻沒再說話,手上的動作也規規矩矩地扶在夏夏的腰上。 而夏夏,是現在這場情欲里的主導,卻又是最被動、最不知所措的那一個。 “會動嗎?!?/br> 女孩睫毛輕輕顫了兩下,四肢還維持著主動的姿態,可眼神卻寫滿了慌張。 身體是僵的,意識是空白的,她像是坐在一團灼熱的云霧里,被羞恥、遲疑和慌亂裹得幾乎喘不過氣。 “那就邊動邊學?!?/br> 周寅坤的手這才緩慢動了起來。 他扶著夏夏的腰,沒有像往常那樣痛快地按到底,而是引導著她一點點往上抬。 接下來也沒有什么大動作,只是微微用力,讓她順著他手的方向下沉回剛才的位置。 夏夏臉燒得厲害,耳根熱得像是被火燙到,整個人都快蜷起來了。 夏夏被他牽著動了幾次,終于找到一點節奏。她咬著牙,肩膀微顫,每一下都踩在自己羞恥到死的邊緣上,連呼吸都輕得快斷了。 大腦一片空白,女孩只是跟著他那只引導著的手,一下一下地動著。 男人一言不發,掌心依舊扶在她腰上,沒施力,只是偶爾在她快要脫節的瞬間輕輕托住。 可他的身體卻早已緊繃如弦,仿佛一根極限壓縮的彈簧,只等某一刻突然崩裂。 男人的呼吸漸漸亂了,喉結上下滾動得越發頻繁,全身的青筋一根根突起,肩膀在女孩眼前一寸寸繃得發硬,臉上的表情近乎痛苦。 那是一種他以前從未感受過的、強行壓抑的快感。 舒服到發麻,卻偏偏不能動,也不能改變節奏。 “……夏夏?!?/br> 男人嗓音終于溢出一聲,啞得如同干裂的老木頭,甚至近乎是帶著一絲對女孩的請求,又像是在委婉地告訴她,自己真的要撐不住了。 周寅坤仰頭靠著沙發,薄汗沿著脖頸滑落,下頜因繃緊而發白,整個人都沉在那場強行壓制的快感中。 夏夏這邊已經疲憊得快要癱軟,但男人沒讓自己停,她就真的不敢停。只能咬著牙,機械般地照著他教的節奏一點點動著,保持著不溫不火的速度在男人胯上慢慢起伏。 熱意從手掌延至指間,腰部開始不受控地痙攣,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襲來,周寅坤甚至分不清自己此刻是舒服還是痛苦。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釋放的過程,也可以這樣漫長。 不是那種驟然爆發的快感,不是熟悉的、掌控中的、強勢推進的釋放。 而是被夏夏那慢悠悠、緩慢到幾近折磨的動作,一點一點地逼了出來,像被人捏著擠壓,毫無噴射的力度,只能被一點一點耗光。 他幾乎不能相信,這樣的方式,居然讓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徹底。像把他所有的情緒、力氣、欲望,一寸寸從身體深處逼了出來。 臨到最后那一刻,男人整條脊背狠狠一震,連氣音都短了幾拍。 那一瞬間,周寅坤的全身幾乎被某種麻木又尖銳的快感貫穿,刮得他全身的神經都顫了一圈。 可他依舊沒有動—— 哪怕身體已經失控地顫了一下,哪怕快感已經沖破理智,他依舊沒有讓自己去反壓住女孩,去接管節奏。 尺寸太小加上太久沒做,避孕套前端的囊袋早就撐滿了,大量的溫熱在她起伏之間被一點點從邊緣擠出,整個屋子里都是男人的味道。 夏夏還沒發現他已經結束了。 她只是咬著牙,一下一下地跟著他之前引導的節奏繼續起伏。 像是忘了時間,忘了羞恥,忘了該何時停下。 她動作還是輕的,慢的,像只是單純用身體記住了那種頻率,不敢停,也不敢亂。 男人逐漸睜開眼,像是終于緩過那口氣,仰著頭看她。 夏夏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只是機械地撐著,像是意識還沒追上身體的疲憊。好像一個被遺忘的守望者,盡管眼神里一片茫然,卻還在死死守著和別人的某種承諾。 周寅坤看了兩秒,薄唇輕動,忽然伸手抱住她。 他下意識收緊了抱著女孩的手臂,如同瞬間決堤的情欲終于能在此刻落地。 周寅坤湊近她,抬頭吻了吻她下巴上的汗珠,聲音沙啞得幾乎脫調: “……可以了,夏夏?!?/br> 夏夏終于不動了,整個人無力地滑了下來,伏在他肩上。周寅坤摟得更緊了些,親吻著她的額頭,慢慢陪著女孩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