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近冬
書迷正在閱讀:貴妃娘娘擺爛后,冷厲君王低頭哄、穿到七零:炮灰女配的致富經、穿成假千金后靠種田發家致富、直播之古玩鑒定手札、艾娃和侍官(abo)、[1v1]小土狗被警察撿到后、塑造(女權覺醒 性創傷治療)、請不要捉弄奴隸的我-第二章、頂級暴徒(法案之后)、掌心茸花(1V2 強制 偽骨)
許都的冬日,著實寒涼。 曹昂自歸許都,將火炕圖紙獻于曹cao之后,曹cao遂喚劉曄等人商議,曹昂亦參與其間。 火炕是個好東西,這是毫無爭議的,只是中原其他地區不能用徐州的模式來將火炕鋪設下去。 因為太費錢,曹昂有諸多產業能支撐著徐州這么搞,中原不行。 曹cao心中長嘆一聲,自家兒子的能力是極好的,想法也是極好的,給民眾帶來的好處也是極大的,但是除了前幾年弄出來的那些產業往府庫里面增了不少錢財之外,這幾年是可勁兒的燒錢??! “子修,”曹cao擺了擺手,“徐州火炕鋪設之法,中原他處難用也,汝可有他計為之?” 曹昂拱手道:“父親,吾確有他計,然此計有些許紕漏,恐苦窮之人,所費不小?!?/br> 曹cao心里微微松了口氣,若只是這個,倒沒多大妨礙。 “子修試言之?!?/br> 曹昂聽到這話就知道,曹cao肯定是顧大而放小。 “吾之法,喚作‘層級制’,”曹昂看著在座的眾人,“先使州府匠人學成如何建造火炕,再使州府匠人聚攏各縣匠人教之,各縣再聚其分管各鄉之匠人,各鄉再聚其分管各村之匠人?!?/br> 曹昂看著眾人那種眼前一亮的表情,笑道:“如此雖不可確保每家每戶皆得火炕之利,卻可使任一村落皆知火炕之法?!?/br> 曹cao撫掌大笑,連連稱善,他本以為曹昂之法有多少弊端,沒想到是這個好法子。 一人拱手道:“中郎將,此法雖善,有泄密之嫌也,若為他人所得,豈不......” 曹昂視之,乃丞相掾耿紀,他人,自然是除了曹cao以外的其于諸侯了。 曹昂笑道:“火炕本就是天下民眾之物,一死物能活無數性命,又何須計較在何人手中?” 耿紀面色羞紅,訥訥而退。 曹cao安撫之,“既如此,子揚,此事便由汝安排?!?/br> 劉曄笑著應下此事,眾人退去,只曹cao與曹昂坐著敘話。 “子修,馬超小兒勇否?”自從曹昂征伐四方以來,曹cao很久未領兵親征了,馬超結連犯邊而曹昂未能取其頭顱,曹cao不由得對馬超有了些許興趣。 “勇則勇也,只是無智?!?/br> 曹cao嚴肅的點了點頭,勇而無智,非心腹大患,“與虎相較如何?” 曹昂沉吟道:“馬超卻無陳宮也?!?/br> “如此亦不可掉以輕心也,當年呂布亦不聽陳宮之言,若非數將叛之,克之難也?!辈躢ao搖頭,想起陳宮,又是一聲長嘆。 曹昂笑道:“父親勿憂,今馬超已去一臂也?!?/br> 曹cao奇之,“怎地?” 曹昂遂說龐德之事,亦贊其勇,曹cao來了興趣,“比仲康如何?” 曹昂沉吟道:“難分上下?!边@卻是照顧許褚面子了,畢竟龐德現在正是勇壯之時,而許褚多護衛曹cao,許久未在戰場上廝殺,當稍遜半分,曹cao也覺察出幾分端倪。 “龐德竟如此勇猛?” 曹昂笑道:“父親若是不信,吾可喚其前來一見?!?/br> 曹cao允之,曹昂遂使人去喚龐德。 不多時人報龐德至,曹cao忙令之入府。 龐德至階下,曹cao視之,一身將軍甲,威風堂堂,面容也不似其余武人一般滿臉橫rou,倒另有一番雅人氣度。 曹cao大喜,“令明氣度,當真名將?!?/br> 龐德拜謝,時典韋在一旁,有些手癢,有躍躍欲試之意。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曹昂有心顯龐德之用,曹cao亦有心看曹昂之勇,這一眼,二人皆知何意。 曹昂笑道:“令明精擅用刀,一手刀法不遜于關云長?!?/br> 曹cao更喜,先前關羽在許都時,他便愛關羽之勇,今曹昂說龐德有關羽之勇,他如何不喜? 曹昂這般夸贊,典韋忍不住了,“龐將軍來日可愿過過手?” 龐德拱了拱手,應了一聲。 曹cao朗笑道:“何必他日?今日汝二人點到為止,可好?” 曹cao順水推舟,二人也不推拒,整理衣甲,往階下來。 “典將軍,兵刃還是?”龐德試探著問。 “便用常使兵刃,那才爽利,莫要留手!”典韋抓著一雙大戟笑道。 龐德亦笑,因龐德未帶兵刃,曹cao特令龐德入其藏兵庫中選一趁手兵刃。 龐德拜謝,選一金背大刀,曹cao笑贊龐德威勢。 二人站定,龐德拖刀,典韋提戟,面容肅穆。 “請!” “請!” 二人動了,龐德擰刀桿疾步上前以刀鋒斜撩,典韋怒喝一聲,使雙戟砸向刀身! 二人第一招選擇硬碰硬。 “砰!” 典韋退了半步,龐德退了一步。 “好力道!”二人齊喝一聲。 曹cao與曹昂對視一眼,曹昂看出了曹cao眼里的驚奇。 因二人對戰,曹cao與曹昂不好說話,曹cao只能用眼神傳達意思。 “兒啊,這龐德,妙??!” “……” 二人叮叮當當戰到五十合不分上下,曹昂看的真切,二人皆生了一層細密冷汗。 二人殺到性起,知曉對方皆是高手,再不留手,刀刀致命,戟戟奪命,一時之間,四下樹上因這段時間掉下來的葉子在二人步伐的帶動下打起了旋兒。 戰至一百合,二人皆紅了眼,曹昂不敢發聲,唯恐令二人分神錯手傷了一人。 至于說去挑開二人兵刃使之罷手,算了吧,二人如今進了狀態,曹昂還沒熱身,貿然參進去,怕不是要被打死。 待二人隔著數步,有個安全距離,曹昂才敢發聲,“二位將軍且住?!?/br> 二人一怔,旋即罷手,曹昂拱手道:“父親,今二位將軍之勇不分上下,若再爭斗,恐有傷損?!?/br> 曹cao大笑,“吾兒所言極是,便就此罷手,來人設宴,借此機會,款待二位將軍?!?/br> 下人就此應諾,龐德、典韋拜謝曹cao。 龐德雙手捧著大刀,“末將拜謝丞相?!?/br> 曹cao下階,笑道,“寶刀贈英雄,令明如此英勇,怎能無寶刀傍身?此刀乃吾征戰四方所得,今日便贈與令明!” 龐德不敢收,拜辭。 曹cao道:“令明,莫要推辭,如此寶刀,于吾府庫之中豈不蒙塵?” 龐德沉吟,偷眼去看曹昂,曹昂笑著點頭,龐德大喜應允。 曹cao哀怨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昂假作沒見。 四人入內,酒菜已上,眾皆歡宴,盡興而歸。 火炕之事已然分派下去,劉曄忙召集各府匠人,將火炕制作之法全數教了下去。 各府工匠都學會之后,劉曄檢驗了一番其做成之后的品相,待合格之后,劉曄才把眾人放了回去。 如今入冬,卻未到苦寒之時,所以都還來得及。 火炕之事,事關重大,大到關乎數千條性命,命雖在亂世不值錢,但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對民眾的性命,總是要傾注不小的精力。 因此曹cao將校事府軍士撒了出去監察此事。 許都的冷風,在火炕這股風的吹襲下,都暖了些。 而一些儒生針對曹昂的言論,也在火炕這件物事鋪設之后,被民眾的稱贊聲淹沒。 一些儒生為了防止被民眾唾罵,已然將口中的話吞到肚子里。 許都城中的第一個火炕卻是安置在曹昂府中,甄宓的那個房間。 曹cao和丁夫人疼孫子,一點兒都不含糊,當曹昂帶著幾個匠人準備給丞相府造幾個火炕的時候,曹cao先問曹澤房中有無。 然后甄宓房中有了許都城第一個火炕。 第二個第三個這才在丞相府建成。 卻說馬超帶著親衛隊憋著一肚子火氣回了西涼,馬騰得知馬超不光大敗,還丟了并州,心下大怒。 馬超一臉怒色夾雜著頹色來見馬騰,馬騰冷著臉,“汝這逆子,失了并州,如何能有面目再來見吾?” 馬超憋著氣:“父親,此實非吾之過也,韓遂jian詐,龐德叛吾,吾如何敵的過三方動蕩?” 馬騰大驚,“龐德叛汝?往何處去了?以龐德忠義,怎會叛西涼?” 馬超將一切都推在龐德身上,將前事照實說了,唯河西城一事,馬超言說龐德守城之時出工不出力,稍有不妙,龐德便帶親兵往他處去了,不知降了何人。 馬騰恨恨,“韓遂怎敢奪吾并州?其欲死乎?” 馬騰遂手書一封送與韓遂,問此事究竟。 卻說韓遂收到馬騰書信,打開來看,覽畢,不由得冷笑,“馬騰老賊,好不知羞!” 遂手書一封,又使人送與馬騰。 兩趟用了近十數日,馬騰收到韓遂書信,覽畢,陰沉著臉,將馬超喚來大罵一通,本來前者馬超兵敗之事已然揭了過去,這下被馬騰叫來罵了一通,有些摸不到頭腦。 馬騰忿忿,將書信扔給馬超看,“汝自視之!” 馬超自觀,只見書上寫著: “前者賢侄奪取荊州,兄言,奪并州乃賢侄用性命并萬千兄長麾下軍士換來,弟遂無言,今次賢侄遇險,吾親提數萬大軍并四大將往去相救,折軍士數萬,亦折大將三人,損之何多也?!?/br> “然賢侄卻不遵兄言,前者兄言孰出力為多便占并州,今吾折損眾也,情意亦重也,然馬超實是不知何為義也!故吾奪河西城,予馬超一教訓,兄不自訓汝子,反來責吾,何意也?” 馬超大怒,將書信撕得粉碎,“韓遂老賊,先前便未安好心,曹昂明謀并州,他韓遂暗謀也!” 馬騰高聲道:“孰教汝去請韓遂援?” “龐德!” 父子二人皆未想到,若是不請韓遂援助,他馬超說不得已然身首異處! 馬騰心中煩悶,丟了并州,失了龐德,又讓韓遂占了一城,與韓遂關系又惡了,馬騰胸口憋的難受,擺擺手,示意馬超滾下去。 馬超亦是郁郁,拱手便退。 剛出廊下,只聽一聲“兄長!” 馬超視之,乃是小妹馬云祿,見是小妹,馬超面色方緩。 “兄長,汝怎地這般郁憤?”馬云祿小心翼翼的問。 馬超面色又添了一層陰云,“不過是些戰事失利,無事,汝莫要多想?!?/br> 馬云祿見馬超眉間皺在一起,不敢多問,行禮往后宅去了。 馬超心中憋屈,走路帶風,方出了府,便見一小將自馬上躍下來。 “伯山,怎地如此匆忙?” 馬岱見是馬超,忙拱手拜道:“見過兄長,伯父召喚,故快馬入府?!?/br> 馬超點了點頭,“事畢往吾府中去飲酒?!?/br> 馬岱忙應下,二人各去。 卻說孫權一月之前已然產子,取名孫登,甚是愛惜,江東上下亦是沾了喜氣,一片和諧。 卻說這日,劉備的夫人忽覺得府中疼痛,府中穩婆一邊伺候馬夫人,一邊使人去報劉備。 劉備聞馬夫人將生,顧不得手上的政務,忙入后宅來看。 此時馬夫人已進入生孩子的狀態,穩婆忙令下人去燒熱水,馬夫人的呻吟、痛呼,若是在往日,劉備說不得提著老槍殺一個七進七出。 但是這個時候,劉備沒了這些心思,反而有些怕。 他都四十多歲了,聽說上個月孫權剛生了兒子,上上上個月曹昂也生了兒子。 劉璋早就有了兒子了,唯有他劉備,就算是自家夫人懷了孕,也說不好生的是男還是女。 因此劉備分外期待,也有些緊張。 三個時辰過去了,馬夫人的叫聲越來越弱。 一個穩婆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面帶懼色,“將…將軍,夫人恐怕挺不過去了!” 劉備一愣,面色突的鐵青,“怎會如此?” “夫人身子太過嬌弱,底子不好,產子耗費精氣甚多,故……” 劉備一腳踹翻那穩婆,面色猙獰,“若是吾子有何差錯,爾等休想活命!” 那穩婆受了這一腳,跪伏在地上顫顫,“將…將軍,若是母子……” 劉備抬頭望天,“子?!?/br> 那穩婆好像是未聽清,“將軍?” 劉備冷冷的看著這個穩婆,咬著牙擠出一個“子”字! 那穩婆忙叩頭,連滾帶爬的往房內去了。 房中依舊傳來馬夫人的痛呼聲,熱水依舊是一盆接一盆的往房中送,一盆盆的血水也往外送,劉備陰著臉,無人敢靠近。 又過了一個時辰,劉備這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一聲嬰兒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