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袁本初設檢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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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袁紹上次欲搶奪徐州紙制作之法,審配進言,令手下以魏武卒訓練之法所得百人往之,為曹昂全殲。 袁紹雖大怒,卻對曹昂虎豹騎的戰斗力暗暗稱羨,也想弄一支這樣的人馬,把審配召去,詳細問了,審配忙與袁紹說的詳盡。 袁紹考慮了幾日,決心成立“檢密府”,密召審配前來。 “正南,徐州紙之事令吾痛定思痛,決心建一支不下于曹昂小兒虎豹騎的精銳!” 審配心中大喜,所能為袁紹籌備此事,不說日后在袁紹心中的地位,掌握的權力也大的嚇人,日后在袁譚手下,更能受到重用! “配敢不效死命以報主公乎?” 袁紹命審配于軍中選五千精銳死士,審配秘建一校場,為此五千人訓練之用,以兵家魏武殘篇為綱,力求練出一支勝過虎豹騎的虎士。 審配把這五千軍往死里練,供應rou食、細面饅頭、熱湯、鋒利的刀刃,每次較技拼殺,用的都是真刀槍,死傷者無數,五千軍漸漸減少,但是走出校場的人,都有一股子血腥味,看任何人都是看死人的眼神。 軍成一千五百余人,袁紹大喜,毫不介意這些人虎狼一般的眼神,反而稱喜。 袁紹為檢驗這些人的本事,特使審配于冀州行查jian之權,審配大喜,與這些人著黑衣,配黑刀,面涂黑染,于冀州掀起一股血腥的浪潮,人皆稱之為“夜鬼”。 卻說曹昂在徐州建了公學,聚徐州無力討生活的讀書人得五百人,供給吃喝住宿,每月發與少量財貨。 五百余人具皆感激不盡,稱贊曹昂仁德,于徐州之地四處宣揚曹昂之名,徐州之人感曹昂恩德,多有立生祠者。 曹昂令魯肅設考場,于五百余人之中甄別優劣,優者為師,劣者為副師,每三月品評一次,優劣發與財錢大不相同,因此人皆不敢懈怠。 徐州民眾如今收入來源多樣,種田依舊為主流,曹昂把大批的金子投入徐州,由州府cao縱,將糧價定的較低,又減少了農戶的稅賦,種田之人只需十畝,便可滿足一家所需。 曹昂恐民眾手中無錢等到豐收之日,特下令,凡是專種田的貧民,州府每一畝都會有相應財貨補貼,又下嚴令,若有人貪墨,人人皆可殺之無罪。 因此徐州上下貧民無一人不感恩戴德,徐州上下大小家族皆不敢觸怒曹昂。 不種田者,有捕魚之屬,有伐木之屬,更有采藥之屬,人人皆有事可做,有錢可得,有飯可吃。 因徐州紙之利曹昂十之八九盡投入徐州之中,由是,徐州興盛。 一日,曹昂正揣摩這青鹽如何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人報典滿自荊襄歸。 曹昂以為糜竺船圖到手,心下暗喜,典滿至,言說劉表之事,曹昂心下始警,召楊修來商議。 曹昂使典滿再說與楊修聽一遍,楊修沉吟半晌道:“劉表,號為荊州八駿,金玉在外,少謀少斷,荊州世家諸多,其能任州牧此些年,非人英兵硬,無過妥協周轉罷了?!?/br> “德祖此言,可是說那劉表懼荊襄諸世家欲隔岸觀火,遂不敢出兵乎?” “然也,然也需使丞相警之,公子宜發書與丞相,使丞相有所警覺?!?/br> 曹昂笑道:“德祖此言得之,不過要勞煩汝跑一趟了?!?/br> 楊修愕然,以手指己,“吾?” 曹昂笑道,“可不正是汝,天下可還有第二人叫楊德祖?” “然……” 楊修欲言,曹昂揮手打斷,“汝隨吾辛勞多時,吾也無甚與之,況汝家中尚有老父,汝二人數月不見,汝定思之!” 楊修還欲推阻,曹昂已手書完二信,塞在楊修手中,“此二信具與吾父,此乃軍令,汝楊德祖可能接之?” 楊修眼角一紅,“修拜謝公子!” 曹昂笑著扶起楊修,“汝既然做了吾之主簿,吾自然要為汝著想,回去勸勸汝父,莫要與父親作對,吾不在許都,若是有事,鞭長莫及也!” 楊修再度拜謝,“修愿為公子效死命!” 曹昂道:“典滿,汝護送德祖歸去,小心汝南趙云!” “諾,公子,可是吾不想吾爹??!”典滿撓了撓頭,跟典韋在一起老挨揍,跟公子在一起有酒rou,傻子都會選! 曹昂對這家伙真的無語,有時候精有時候憨,擺了擺手讓二人出去準備。 二人告退,曹昂敲打著桌面,思慮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先生,先生你汝不能進去,汝若再靠前,休怪吾等不客氣了!” “來啊,吾乃江東之使,汝欲令汝主背上殺使的名聲,盡管動手!” 府門外吵嚷聲四起,以曹昂的聽力。怎么可能聽不到,皺眉道:“左右與吾去看,生了何事,于府門前吵嚷?!?/br> 左右應聲去了,不多時來回報,“江東使者步騭在門外吵鬧著要見主公!” 曹昂眉頭一皺,確是把步騭晾的時間長了些。 “來人,宣其入內!” “諾!” 步騭至,整理衣冠,拱手行禮道:“江東步騭見過州牧大人!” 曹昂一聲冷笑:“孫權尚有臉遣使至吾徐州否?” 只一句話,便把步騭噎的說不上話來,本是選婿,又非美人計,孫尚香早就心儀曹昂,孫權卻百般阻撓,阻撓也就罷了,在人離去之時尚且妄動刀兵,何其不能容人也! 步騭訥訥無言,曹昂道:“君有何事?” 步騭如蒙大赦,“為徐州紙之事而來也!” 曹昂笑道:“汝可知孫權欲以徐州紙制作之方為迎娶尚香之禮乎?” 步騭滿腦門子汗,一句話憋一次,確實是孫權不甚要面皮,但是這么直接的提出來,真的不能好好談話??! “徐州紙之事,吾已告訴江東,有事去找糜竺,糜竺大商,吾必不虧損,最后條陳于吾之前,若可即成,不然徐州也不差汝江東那點份額!” “可糜竺不在徐州!” “那是汝的事,若是再敢在府門前鬧事,吾不介意取汝項上頭顱以正法令!” 步騭默然而退,不敢再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