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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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身子。 如常計劃里的我剛剛結束一場演出,跟著滿腦子熱血的后勁兒來到了柳江家,他在浴室里洗漱,我在房間里等他。 我cao,這簡直就是夢。 不如說這就本來就是夢,一場陪我生長又任我自由的夢。只是夢里的我雖然自由,但也不能真的如同世界主宰一般隨心所欲,所以這夢更像是現實,像是我仍在青春年少時期應有的現實。 我聽見了浴室的開門聲,柳江的洗漱應該是結束了,踢里踏拉的拖鞋聲后,臥室門開了。 他洗了頭,銀白色的頭發濡濕成了深灰,脖子上掛著毛巾,身上是就他自己而言有點過分簡潔的白色短袖與黑色短褲。 洗完澡后的他冷靜多了,問我:“你洗澡嗎?水還熱著?!?/br> 說罷他轉過頭去換拖鞋,從浴室和走廊穿的塑料拖鞋換回臥室用的棉麻拖鞋——柳江的房間雖然亂了點,但每件凌亂的物品至少是干凈的,進門都能聞到一股專屬于他的香味,不臟,不讓人煩厭。 如常計劃里的我只是等了他十分鐘,如常計劃之外,我差不多找了他一整個末日。 柳江彎下腰去把地上的拖鞋擺整齊,再站直時,我忽然從背后抱住了他。 我想念這種感覺許久了。 我的胳膊從他腋下環過,能隔著衣服感受到他溫熱而朝氣蓬勃的青春期軀體,熱,實在,仿佛永遠都不會變。 他愣住了,沒說話,沒轉頭,任由我抱。 在氣氛轉為曖昧之前,我忽然大喊一聲:“烏鴉坐飛機!” 喊完就要把柳江往身側掄去, 哈哈,沒想到吧! 其實像我現在這樣雙手環抱的姿勢很利于發力,但不知道是因為我現在還太年輕,或是柳江這段時期生長得太快,我的偷襲計劃沒有成功。 柳江只是向左邊踉蹌了一下,然后一臉驚愕又受傷地轉頭看著我。 不過他的受傷僅存在了一秒,接下來便夾住我的手臂企圖反擊,但我倆力氣和噸位本來就差不多,再怎么努力都是半斤八兩。 所以這場爭斗演變為了招式之爭,等我倆的招式名從尚有模樣發展到了某個會齜牙咧嘴的海綿方塊美漫里的臺詞,我終于主動給這場鬧劇叫了停。 我說:“熱死了,放我去洗澡?!?/br> 我聽見身后柳江嘿嘿地樂,他的手又拽了我衣角一會兒才放開。我穿上他剛穿過的塑料拖鞋,邁進走廊。 他的房間與浴室在斜對門,開門就會面朝一條幽深又沒開燈的走廊,望向黑暗,我臉上的笑和腦子里的熱意一起褪去了。 美好是短暫的,現在我還有任務在身。 我關上浴室門,掏出手機,意識向上抽離,我返回到了前廳。 在關卡2-1結束之后,我與侍者最后的交流就是關于“不要叫醒我”來源于哪里,得出答案以后,我退回了現實。 現在,侍者保持著和我退出前一樣的謙和與從容,他站在柜臺后,從頭到腳一如既往的恰當。 “晚上好?!彼f,“您來到前廳是有什么需要詢問的嗎?” 我擺擺手示意他沒必要那么客套,走到接待處前面,兩手撐住柜臺發了一會兒呆,然后我問他:“你這里有酒廊嗎?” 就像《閃靈》之中的斯坦利酒店,我猜這里也有那種用于宴會的酒廊,而侍者就像是吧臺招待羅伊德,會給我倒一杯波本酒,讓我冷靜一下。 沒想到這里真有酒廊,不過侍者不是羅伊德,不會真給我這個身體上的未成年倒一杯酒。 只開了吧臺燈的木柜后,侍者姿勢輕盈地搖動著手里的調酒壺,杯蓋打開,他為我倒上一杯奶茶色的液體。 一開始我以為這是成色不佳的椰林飄香,但嘗過一口后,我發現這居然真的是奶茶——而且還是柳江喜歡的齁甜款。 我雙眼迷蒙地看他,侍者兩手交握在身前,從容等待我的吩咐。 在我終于把被糖糊住地眼睛睜開之后,他從柜臺上為我推來一封信。 我問他:“這是什么?” 他回答我:“下一關卡的通關目標?!?/br> 侍者遞上來的信和酒店本身的裝潢一樣正式,厚卡紙信封,火漆印章封口,像極了婚禮一類的邀請函。 我忽然覺得這游戲中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他自我決策的一部分,比如他明明可以直接把這目標編輯成短信發給我,讓我在模擬中像平常一樣把手機拿出來,但他偏偏要在我假裝喝酒時把卡紙遞上來,假裝我們是在什么上流酒會里,盡管我還穿著校服和球鞋。 他這個性格,著實和某人有點相似。 我沒有馬上去拆,反問他:“做這些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嗎?” 他說:“沒有,但請不要質疑程序的感情,我們也喜歡漂亮的東西?!?/br> 挺好。 所以我按照他所謂的“漂亮”,用桌面上的拆信刀裁了包裝,又把卡紙夾在手里。 侍者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踐行了他對自己身份的描述。 我問他:“那愛情呢?” 愛情也是漂亮的東西。 他輕微偏了偏腦袋:“請您重復一遍提問?!?/br> “見證我們的愛情,幫助我達到游戲最后的happy ending?!蔽覔u晃著裝奶茶的杯子,真把自己當成了上流社會的品酒大師,“有什么好處嗎?這一切對你有什么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