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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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后反應過味來的我媽似乎覺得有點不值當,所以她對那件衣服格外關注,比如我有沒有好好烘干,有沒有掛起來在衣柜里放好。 好巧不巧,我在體育倉庫爬窗戶時就穿了這件衣服,好巧不巧,柳江抓我時抓住了衣服,又是好巧不巧,我把衣服遞給柳江時,他看到了牌子。 我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茫然,天真,懵懂,然后大驚失色。 “cao!”他罵我,“你小子穿這么貴的衣服!” 我趕忙裝傻:“我媽買的,我不懂,不重要?!?/br> “這怎么可能不重要!” 說完,他一邊嘀嘀咕咕著什么,一邊把衣服拿下樓去給了奶奶,又嘀嘀咕咕從我身邊過。 那之后我倆沒再提跟衣服有關的事情,再提起,就是現在。 我不是一個配得感缺失的人,要是成年后的柳江愿意送我東西,我肯定收,但這次不一樣。 特別是剛剛還聽說了他為什么要那么賣力賺錢。 “真不用?!蔽野岩路f回去,“小票還留著呢吧?去退了?!?/br> “小票扔了?!彼緵]接,還退后兩步。 我知道這牌子要是在連城市內買貴得要死,雖然柳江有自己東跑西跑的接活,但這一件衣服的錢肯定需要他至少攢上幾個月到半年。 他應該是在扯壞我衣服后的當天下午做了決定,然后走進了商場,然后把買回來的衣服放在衣柜的最下層。 而這段時間我干的事情就是在跟某些人吃醋,又跟某些人打架,然后被系統一腳踢了出去。 丟人,真丟人。 在我思索著怎么讓一個十六歲的毛孩子聽懂我的回絕時,他已經小碎步退到了門口。 “你試吧!我出去,我在走廊里等你!” 說罷門一關,房間里只剩下被翻亂的衣服山,已經從心底被攪亂的我。 cao。 我腦子僵了半晌,然后坐在床沿上,我抬起臉來看柳江床對面的等身鏡,鏡中那個把囂張與懵懂同時寫在臉上的楊平生也正看向我。 我抬手脫掉校服外套,今天的我在校服里穿了件黑色的短袖。 有人說過我很適合黑色,我的頭發和瞳仁都很黑。有一次柳江看著我不聲不響站在窗戶邊背單詞,他對我說:“你不說話的時候,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br> 我把自己的袖子向上擼,露出一節還沒被太陽曬到斷層的胳膊,骨節還在生長,大臂上有薄薄的肌rou。 這樣一個我,當年到底是怎么與柳江發生故事的。 他看起來明明更閃耀,至少比我閃耀。 明明知道柳江在外面等我,我的思維卻向四面八方不停伸展著,在我終于想起來要把手里的新衣服包裝袋打開時,忽然想到了一此時此刻還有另一個“人”在看著我。 我抬頭看天花板,對系統問道:“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夠俗的?” 我知道它根本給不出什么建設性的答案,只是想讓此時此刻的我別那么孤獨且尷尬。但沒想到這一問真帶來了點效果。 電噪音響起,然后是系統的回答聲:“測試者您好,恭喜您通過關卡1-2‘抵抗世俗的眼光’,即將跳轉至前廳,請您做好準備?!?/br> 什么? 難道這世俗的眼光——指的是我自己?? 還沒等我把話問出來,思維便墜入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話說】 采用了評論區寶貝們的意見,不集中在周末更了,下次更新時間是下周二,接著就是周二、四、六更,因為我現在在同時寫兩篇文,存隔壁《楚里》的稿子,隔日更可能有點吃力,不過在上好榜或存稿多些的情況下會多多更,謝謝大家理解和支持~ 第16章 柳江,你的世界好難搞 其實我應該早有預料的。 在解包系統程序的時候,我發現系統的任務進程里有一個跳轉項,也就是說有一道分水嶺,從某一個節點起,整個系統會跳轉至另一套程序。 當時我以為是一套防止系統崩壞的后備程序,因為我的編碼習慣就是這樣的,會留后手。然而我沒想到,這套我以為的后備程序,居然是真正要走的正確程序。 飄忽不定之后,我砸在了一個軟墊上。 這是什么?我伸手摸,和柳江的床觸感完全不一樣,像是包了泡沫海綿的天鵝絨墊。 接著我聽見一聲電閘拉開的響聲,四周瞬間明亮起來,我瞇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我身處何方。 這是——一家酒店的大堂? 還不是普通的酒店,而是那種開了許多年,裝修在當時很奢華,而又無人光顧的酒店。 地磚是暗金色的大理石,不遠處有行李車和綠植,我正坐在大堂的休息區,屁股底下是鋪了暗紅色天鵝絨布的沙發,而我還穿著跳轉時所穿的衣服——黑色短袖,校服褲子,和一雙柳江家里的塑料拖鞋。 我與酒店,互相格格不入。 這就是系統所說的“前廳”? 我試著和系統對話,但現在顯然不是模擬之內的情況,無人回應。 我站起身來,開始環顧起四周。耳邊是大堂播放的舒緩音樂,凝神仔細聽,還能聽到空調出氣口的細微響動,還有電梯運行起來的鋼纜聲,離我不遠就是酒店大堂的接待處,但沒有人。 站在接待處前,我按響了接待處的服務桌鈴,又回頭掃了一遍整間大堂。一切看起來只是稀松平常的酒店模樣,仿佛下一秒鐘就會從門口走進一隊打著旗的老年旅行團,又或是電梯中會邁出一個剛送完行李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