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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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要不要加入學生會或者學生會能帶給我什么好處毫無興趣,就算剛才面對著教導主任,我心里也只是在想著一個問題——我和柳江的關系好像有點怪。 我好像記不清之前我們相處的細節了,但我知道我沒這么患得患失。 或許有過? 不記得了。 人際關系這種問題可比數學題難解太多了。 第一節課結束,下節課是體育,身邊悶了一早上的高中學生們迅速雀躍起來。在他們吵吵嚷嚷著換運動服的聲音里,我撐起下巴盯著窗外。 跳動的光線忽然一暗,我座位前多了個人,我不用轉頭都知道是柳江。 所以我故意多頓了一會兒,然后嘆口氣,用自己最完美的姿態轉回頭來。 結果一眼瞅見一張干癟枯瘦又滿臉青春痘的臉。 我cao,這誰? 我下巴至少往后縮了二十公分,面前的奇異男子似乎誤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抬手摸了摸。 我緩過神來之后提醒他:“你臉上沒東西?!?/br> 有問題的東西是你的臉。 他收回手,重新站直。我才看出來他沒坐到我面前的椅子上,只是背著手站我旁邊,剛剛讓我嚇一跳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在彎著腰看我。 幸虧他沒坐我面前的椅子,我心里只有柳江能把這套混不吝的姿勢做得好看。 在我思維飄忽的時候,奇異男子開始自我介紹了:“我是秦博文,你的班長?!?/br> 我狐疑著一抬嘴角,感覺他的語氣像是帝國反擊戰里達斯·維達說出來的“我是你爸爸”。 他沒看出我的潛臺詞,繼續發言:“同學,我現在要詢問你一下,不加入學生會是因為在顧慮些什么嗎?” 老叼還學會找幫手了?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高中確實有秦博文這么一號人,而且他也確實是學生會的。 要說有的人天生就適合當官,無論是lt;a href=https:///tags_nan/guang.html target=_blank gt;官場的奉承還是領導的眼色,他們也不需要崗前培訓,天生就會。 秦博文就是這種人。 上一世有我在前面沖鋒陷陣,他就做好他的善后工作就好了。比如風頭讓別人出,言語輿論讓別人承擔,他跟在后面享受樹蔭,順便再博一下領導的喜愛。 幸虧這種人沒和我一起上班,不然真玩不過他。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沖在他前面的領頭羊沒了,他的危機意識不允許他冒這個險。 我眉頭一緊,干脆不從椅子上坐著了,起身開始套校服外套,沒想到他居然一路跟我到了走廊里,邊走邊嘀咕:“同學,加入學生會是全體學生的夢想,學生會是我們二十中學學生的榮耀??!” 我忽然停住腳步,我看他,他也看我。 我說:“我有病??!” 他反駁我:“不,同學,你沒病?!?/br> 我反駁他:“不,我說真的,我真有病,精神病?!?/br> 看他還在愣神,我轉身就走了,沒想到他又跟上來了。我一不做二不休,拔腿就開始了狂奔。 二十中學的體育課都是湊一塊兒上的,那天cao場上至少有五個班級幾百號人。所以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大概有幾百人都圍觀了我們的追逐戰。 我本意不是想讓他真的追上來,而是想用這種忽然開始逃跑的行動切實證明我有精神病,但沒想到他病情更重,他居然追上來了! 雖然追得很慢,但他的確在追,緩慢的行動速度不影響他洪亮如鐘的嗓門,在我每一次以為他要被我甩開的時候,一聲氣勢如虹的“同學”又讓我重新開始奔跑。 偌大的cao場上,我好不容易看見了幾個熟人——耗子正和他那一幫樂隊朋友坐在草皮上放風。 我幾步跑到他旁邊,奪過他手里剛擰開的汽水橫空灌了幾口,耗子看我急,空著一只剛握著汽水瓶的手問我:“你找柳江?” 為什么默認我找柳江? 但不問白不問,我把汽水瓶塞回他手里,問:“他在哪兒?” 耗子搖搖頭:“他走得早,不然你去問問梁毅?” 聽到這人的名字我都想翻白眼,拍拍褲腿站起身,回耗子:“我才懶得找他?!?/br> 十分鐘后,我在籃球場內找到了梁毅。 這人在中場休息,怎么看都是一副呆傻的樣子,我到他旁邊用胳膊肘頂了下他肩膀——我都懶得伸出手來碰他。 他本來還要喝水,看到我就把瓶子放下了,還沒等我開口就答道:“柳江剛往領cao臺那邊去了?!?/br> 我還挺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柳江?” 旁邊是梁毅他們班的學生,有一個每次都在場的眼鏡男,忍不住向我搭話:“因為每次柳江在你就在啊,還總黑著個臉?!?/br> 梁毅瞪他,我懶得瞪他,因為秦博文已經追到籃球場來了。 他喊:“同學!” 梁毅疑惑:“同學是誰?” 眼鏡男搖頭:“反正不是我?!?/br> 然后兩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轉頭就跑了,向著領cao臺的方向跑。 但有一件不妙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秦博文越追越近了。不知道怎的,他剛剛的小步疾走仿佛是在養精蓄銳,一邁上了塑膠cao場就開始大步飛奔起來,我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但我勝在靈活。 我一個調頭沖到了領cao臺后,這里是一處死路,只有一道安了尖刺的院墻與校外相通,這和柳江經常爬的那面墻不一樣,我要是硬要爬肯定得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