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愛的初體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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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夏原已經喝完一瓶酒,打了個酒嗝,澹澹說:“我以前以為世上的感情用了心總可以了吧,哪知道完全不是這回事。我跟她在國外住了這么多年,又是一個學校,終究是沒有緣分。剛開始我想,過段時間她便會忘了你,直到過了三年,她決定不回國之后,再也沒有提起你的名字。我很高興,以為她看開以前的事了。忘卻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br> “大概又過了三年,她碩士畢業后找了一份工作,我們出去喝酒慶祝,她那天很高興,喝過頭了,拉著我又唱又跳,我一路背她回去的。她睡著了,迷迷湖湖拉著我的袖子不肯放,嘴里喃喃說著什么。一開始我不在意,給她倒了一杯水就要走。慢慢地,她一個人蜷起身體,跟小貓似的,那樣子真是可憐,嗚嗚嗚哭起來,夢中都能那么傷心,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起了什么。后來終于聽清了,她嘴里一直叫的是‘鐘越’兩個字,含湖不清跟念經似的,念了大半夜?!?/br> 頓了頓,又自我嘲諷說:“我就是那個帶了緊箍咒的孫悟空,頭疼了大半夜。誰叫我活該呢,還真讓某些人說對了,自作自受——”范里就這么罵過他??墒撬约何聪胪ㄇ?,又何嘗不是自作自受。 鐘越聽得半晌不語,“你告訴我這些,想說什么?”他知道夏原是一個貧嘴的人,卻不是一個無聊的人。 夏原嘆了口氣:“本來打死我也不會說這些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事??墒?,我沒想到她在國外夢里都念著你的同時,你竟然真的沒有辜負她這樣一番深情,一直在等她回來。能失志不渝等一個人八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外面的這個社會,浮華太多,名利太多,誘惑太多。雖然我跟韓張,甚至范里,都是失意的人,但是對于世上有情人最后還能終成卷屬,不能說不感動。不過,這并不表示我對你的感觀就變好了,你只不過比我們幸運罷了?!?/br> 鐘越雖不說話,心里卻在慶幸,是啊,他之所以比所有人都幸運,不過是因為她喜歡的是他。一字一句說:“其實,我從沒有后悔讓她走。好的愛情,應該放手讓對方盡力去飛??墒沁B著的那根線,始終牢牢攥在手心里,所以我一直在等。有時候倆人之所以不能在一起,那是因為緣分還沒到。但是我相信緣分,相信愛情終會有水到渠成的一天?!?/br> 夏原嘆了氣,“哎——緣分這東西,真是說不清楚。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轉角處將她撞倒在地,她不但不責怪,反而連聲道歉,掉了東西也不知道?;仡^她問路,又逮著了我,這不能說不是有緣吧?可是有緣不夠啊,擦肩而過也是有緣,得有分才行。有緣有分才能在一起?!彼麄兘K究是有緣無分。 夏原和她的第一次見面,可惜何如初一點都不記得了。夏原也一直沒跟她說起過。有些心事,不需要明了。 鐘越要走前,夏原拍著他肩醉醺醺說:“我,韓張,范里,還有其他人,都看著你們呢。你要全心全意對她好,才能對得起我們大家對你們的一番情意。我們這些情場失意的人也不容易啊——” 鐘越送他上出租前,說了一句話:“你放心?!毕脑膊恢烙袥]有聽清楚,頭歪在一邊,似乎睡著了。 他心里想著夏原說的話,恨不得立刻飛回去,車速越來越快,深夜無人,連闖兩次紅燈。一路跑回去,掏出鑰匙要開門時,她從里打開了,笑吟吟說:“你回來了?”他點頭,待氣息平靜下來,才問:“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一直在等他么?寒冷的深夜,溫暖的燈光照在身上,再加上她,于是有了家的味道,溫馨而舒適。他的心像煨著一盆火,慢慢的,慢慢的熱起來。 她說睡不著,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催著他去洗澡。 何如初扯過滾的老遠的毛線球,重新坐下來,低頭一針一針打的很仔細,動作顯得僵硬。大概剛洗完澡,頭發大片滑下來,遮住大半邊臉。電視里正放著當紅偶像劇,聽到激動處,她偶爾會抬頭看一兩眼。 他洗完澡出來就見到這樣一幅畫面,和想象中一樣安靜和諧,跟著坐下來,問:“手不覺得酸嗎?”笨手笨腳的,針都扎不進去,頭都快低到胸口了,他看了簡直累的不行。她笑了下,跟著伸了個懶腰,口里說還好,比著長度說:“再打一半就可以當圍巾了,你喜不喜歡這種顏色?” 鐘越這才知道她是特意織給他的,本以為她是織著練手的。感動之余卻十分遲疑,本該方方正正的圍巾都被她織成梯形了,松緊不一,戴出去實在需要勇氣。她猶在那里說:“開始我選了淺灰色毛線的,可是你的衣服本來就是冷色調,戴上淺灰色更冷了,所以選了秋香色,很好看對不對?” 他隨口敷衍,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澹澹的清香,心不在焉,手在她頸邊摸來摸去。何如初織的可帶勁兒了,一點沒察覺,全身的力氣全集中在指尖,“等我熟練了,就可以讓人教我織毛衣了。你喜歡什么樣式的,圓領還是心領?”見他不回答,不由得抬頭看他。 鐘越氣息有些不穩,俯頭親了親她,手在她身上亂摸。她臉一紅,驀地明白他要干什么,身體跟著僵硬起來。鐘越抽走她手上的東西扔在一邊,她叫起來:“掉地上了?!闭f著彎腰去揀。他一手攔住她,阻止她分心,一手關了電視,將她的睡衣褪到肩頭,由上到下一路細細吻她。 她很緊張,結結巴巴說:“我們回房——”鐘越輕輕咬了咬她耳垂,她渾身一顫,跳起來,匆匆逃回臥室。不但臉上紅了,連脖頸也跟著紅了。鐘越坐過來時,她祈求:“關燈好不好?”他知道她害羞,輕聲笑了笑,手在她背上游移,“很好,不需要關燈——”他想仔仔細細看看她,屬于他的她。一個一個解開她的扣子,熱熱烈烈、深深緩緩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