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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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渣得意的看了眼李澤,笑著說道:“萬教授,你快來給同學們講課吧,我帶李澤去教務處,他耽誤大家太多時間了。李澤啊李澤,什么都不會,你給大家講的什么課啊,差點還真以為你什么都懂呢?!?/br> 李澤笑了笑,沒答話,卻徑直走向滿臉疑惑的許老渣。 “教導員,麻煩您將耳麥給我?!?/br> “干什么?你還想講課???” “對啊,這堂課萬教授交給我了,我還沒有講完呢?!?/br> “你得了吧你,什么都不會,就在這瞎編亂造。一首散文詩你都不會寫,還妄圖在這給大家說課呢?” 李澤一攤手:“我有說過我不會么?” “你……” “我說,華夏文化博大精深,我不一定什么東西都會。但是我從頭到尾沒說過,我不會寫散文詩啊?!?/br> 滿場嘩然,所有的同學都懂了,感情李澤這是在逗許老渣呢,先讓許老渣上來念,然后過去打臉。太損了。 可真實情況并不是這樣,李澤壓根兒就沒想過把許老渣怎么怎么樣,他剛才確實沒興趣在許老渣面前證明個什么。但是這會兒他要講課了,如果不念詩出來,同學們對自己是沒有信任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想要繼續戰斗下去。雖然想戰斗,不過李澤確實依然對許老渣提不起興趣來,他的角色太小了,戰勝他并沒有什么卵用,是浪費時間??墒羌热凰堑阶约毫?,那順手把他弄一下也是情況允許的嘛。 因為耳麥戴在許老渣的頭上,而李澤距離許老渣非常的近,所以兩人對話的聲音還是通過音響傳遍了整個教室,所有人都聽見了。 最愛看撕逼的萬教授笑的一張老臉都起了褶子:“這小子,這小子弄了半天在玩人家呢?!?/br> 許老渣吶吶半晌,忽然嗤笑一聲:“好,好,你念,我倒要看看你能念出個什么東西來?!?/br> 一邊說著,一邊摘下耳麥遞給李澤,然后滿臉不屑的退下了臺去。 許老渣還是不相信李澤能做散文詩,當然,即使他會做散文詩,也肯定沒有自己寫的好。自己的那首散文詩,可是從許多非常有名的散文詩里,慢慢摘抄,總結而成的,那可是集名家智慧的大總結啊。 然而今天,李澤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并沒有什么卵用! ‘卡茨卡茨’ 整個寂靜的階梯教室里,只有李澤將戴耳麥時,那清晰的摩擦聲。 所有人都靜悄悄的不說話,有好些個甚至緊張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大多數學渣們已經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李澤,少數的學霸們早已準備好了紙筆,筆尖就貼在紙上,隨時準備將李澤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謄抄下來。 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因為關注李澤越久越能明白,他只要一念什么文學作品,一定會是珍品。 放在其他系,同學們的反應可能并沒有這么激烈。但在這里,這卻是最低調的一種行為了,因為這里是文學系! 黃海明則是有些聰慧的頭腦,他怕自己寫字的速度比不上李澤的語速,所以提早打開了手機上的錄音鍵,準備等李澤一開口,就按下去。 萬教授其實也是很激動的,他期待了好久了,上次開學典禮,萬教授因為臨時有事兒錯過了李澤那精彩絕倫的演說,只能在視頻網站上過過干癮,是帶廣告的那個版本。 為此,萬教授遺憾不已,而今天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又能聽見這個天才的演說,他實在是激動的難以自拔。 “咚咚咚” 李澤面無表情的屈指輕叩麥克風,整個教室里傳來了一種類似于開場鼓聲的莫名節奏感。 “為了讓大家更加立體,更加直觀的了解什么叫做散文詩,我剛才臨時創作了一首,并沒有想到名字。但也許這更能抒發我此時的心聲。我想把這種心聲表達出來,讓我自己感受到一股力量的同時,也讓你們感受到一種力量。剛才萬教授說,散文詩其實是精神食糧?!?/br> “沒錯,是精神食糧,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食糧是什么?人餓了,就會全身沒力氣,而食糧則是補充你的能量,給你帶來無窮大的力氣的東西。不僅僅人體需要食糧,你的精神世界也需要食糧。這就是精神食糧?!?/br> ‘呼~’ 李澤呼出一口氣來,看了眼緊緊注視著自己的一千多雙明亮的眼睛,低下了頭,沉默著。 滿場寂靜,寂靜的所有人好像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念詩前的沉默,這種行為許老渣做出來,大家會感覺很難受,會很不耐煩。但是當李澤做出這種習慣性動作之后,同學們卻感覺這是一種享受,是那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是的,所有人都感覺李澤的任何一切作品,都如同暴風雨那樣狂烈。 沉默并沒有多久,李澤忽的抬起了頭,眼神是那樣的堅定,緩緩開口,聲音是那樣的鏗鏘有力: 淚滴落在海里,便有了天空的藍色。 我是一只飛鳥,只是一只飛鳥,一只飛翔于藍天、高山、白云、溪澗之中的寂寞之鳥。 我雖然能行于天空大地,卻對那片綠波蕩漾,夕陽斜照,蘆葦叢生的湖泊頗為鐘情。 可是飛鳥離開天空,陷于湖底便會死亡,所以我只能靜靜的飛翔…… 說到這里,李澤的眼神有些黯然,黯然只是一瞬,那雙眸子之中卻猛地閃爍出極其堅定的目光,渾身散發出了一種鋼鐵般的意志。 狠狠的一握拳頭,李澤低沉著聲音,可卻用一種更像是吶喊般的怪調語氣說: 可是我并不想要這樣的生活,我想擁有真正的自由,因為我明明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飛鳥啊。 我想能自由飛翔,不管是高山流水還是龍潭虎xue??傊?,是世界上所有能夠到達的地方。 是海的彼岸,是太陽的死角。 飛鳥是我,也是你們! 念完,李澤并未鞠躬,而是淡然微笑著往教桌上一依偎,姿態懶散,可是聲音卻沉著的道: “現在有名字了,那么我們就叫它《飛鳥》吧?!保ㄎ赐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