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武術協會(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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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靜靜的看著,側耳傾聽著,不敢漏過任何一個字眼。 龍潭山莊的領導和服務人員,其實也已被這個年齡不大的少年折服了,他們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將文學玩弄成藝術”。本以為枯燥無聊的作協聚會,沒想到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力戰群雄,而主角,只是個少年! 李澤開口了: 夏日的聲音 天井打開了,誰在天井外喚我,用夏天潮濕的聲音。 在聲音的揉搓中,我的一些什么被煨熱。 三個季節的積累,一個季節的噴發。我在聲音里飄逸。 走在夏天,就走進一曲纏綿的音律。走在夏天,被夏天柔軟著。 在夏天疏通血脈,一次次的接受沖破禁錮的暗示。 一次次的在心底積累,準備訴說的語言。 呵~ 李澤自嘲般的呵笑了一聲,放下話筒向龍潭山莊外走去。這首詩,已經言明了自己為何不進入作協。打壓我,一次兩次三次,我都忍了。三個季節的積累,一個季節的噴發。而我,一次次的接受沖破禁錮的暗示…… “喂,你這首詩好像還沒念完?” 那個女作家看著李澤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李澤回過頭來,笑著說: “后邊的還需要念么?” 女作家有些喏喏的道:“那你不能只念一半啊?!?/br> 李澤點點頭,繼續往門外走,所有人都讓開了一條通道供他穿過,而這時,李澤邊走邊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渴望在夏天迷失,忘卻來時的道路。聽著夏天,這個步伐趔趄的漢子,怎樣!發出嘆息!” 作協?可笑! 人已遠走,而所有人都看著李澤消失的方向悵然若失,不自覺的,他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聽著這首詩,好像讀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懂,但心中,卻對李澤有了無限的認可。 那個步伐趔趄的漢子,究竟是怎樣發出嘆息的? 張武看著李澤從身邊走過,只是不住的哀嘆。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老張覺得自己很寂寞,多想挽留住這樣一個人才,多想為興元市的作協加入強有力的新鮮血液,可他卻發現自己千言萬語被堵在喉嚨里,根本無法說出來什么。 只是看著他遠走。老張知道,可能這一走,興元市作協會損失很多,不,是‘狠’多! 徐洪濤站了起來,怒視李澤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的聲音再也不是軟綿綿的感覺了: “走?打了我作協的臉,就這樣一走了之?” 石厚寬也來到了徐主席的跟前,聽見他這番話,心里一驚,咋?你還想留他不成? 連忙說道:“徐主席,走就走唄,這種虛有其表的少年多得是。就算他想進,咱還不要他呢,真當我作協那么好進呢?” 徐洪濤看著石厚寬,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沒說什么話,向著外邊走去,聲音飄來,又是那么軟綿綿:“他不能走,他得留下!” “……” 龍潭山莊是獨立建在深山之中的,通向城里的只有一條公路。 走到這里,李澤后悔了。 尼瑪,不該為了裝逼啊,裝逼誤人啊。我特么應該最后再念詩,至少能混個車坐回城里去呀。 “我去,這怎么辦???難道要走回去?百十公里的路程呢?!?/br> 李澤發出了類似于金館長的苦笑,捂著額頭,不住的揣著路邊的樹。 忽的,一個聲音從后邊傳了過來:“年輕人,回去?!?/br> 李澤回過頭,卻見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家,這老人自己沒見過,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過看他走路龍行虎步的模樣,想來身體還算健朗。 “你是?” 老人家走到近前,冷著臉道:“好說,興元市武術家協會主席,蔣雄?;厝?,領那支派克鋼筆,對聯大賽你勝了?;厝?,夏詩大賽你也勝了,下一版的文學雜志有一個你的版位?!?/br> 李澤心里冷笑了一聲,回去?你真當我是個沒節cao的人???裝出去的逼,含著淚也得走完! “不了,這種地方我還是少來吧,我做不了文人,如果文人是石厚寬他們那種的,而貌似興元作協有很多石厚寬?!?/br> 蔣雄依舊冷著臉:“我不是在給你建議,也不是在請求你,我命令你,回去?;厝ヮI屬于你的獎品,回去填寫加入作協的志愿書?!?/br> 李澤的臉也沉了下來:“命令我?你憑什么?” 蔣雄冷哼了一聲:“年輕人,你看好?!?/br> 說著,蔣雄伸出枯藤般的手,一手成爪,如鷹般犀利。狠狠的抓在了旁邊一顆樹上。 只聽‘噗’的一聲,那腰粗的樹,居然生生被抓下一層樹皮,整棵樹的樹干,也多了一個深深的爪印。 這一下要是抓在人身上,估計就活不成了。樹皮都能扯下一層,人皮能有樹皮結實?腰粗的大樹的樹皮,那是斧頭都要砍上好幾下才能砍破的啊。 我的個媽呀! 李澤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后退三步,離這老頭遠點。尼瑪啊,人手居然能把樹皮扯下一層來,這一下要是戳在老子身上,估計尿泡都得讓他掏出來。 隨即又是一愣,不對,我也是個高手好不好。好多個分身在空間里給我練基本功呢,空間中的時間這都近十年了,自己何必這么害怕??? 而這時,蒼老師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母體,其實你的基本功比他強?!?/br> 李澤臉紅了一下,曰狗,自己太軟弱了,怎么能被老東西嚇到呢?剛才那是下意識的害怕,沒反應過來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 往前又上了三步,李澤冷著臉說:“威脅我?” 蔣雄不屑的嗤笑道:“你可以這么認為?!?/br> “老先生,你也看好?!?/br> 言罷,李澤一手成掌,嗨的一聲,猛地拍在了同一棵樹的樹干上。 ‘嘭’一聲低沉的爆響,那大樹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綠葉瑟瑟的落了下來。 只見,那腰粗的樹上,居然多了一個掌印。掌印深陷進去約莫十幾公分,駭人之極,就好像這不是樹,這是泥巴似的。 李澤將自己的手,從“樹里”拔了出來,心中暗爽,我原來這么吊??? 我的個媽呀。 蔣雄心中駭然,嚇得后退了三步,離這個危險的少年遠點。人的勁怎么能這么大?一巴掌能拍進樹里邊去?這一下要是拍在我身上,可能尿泡都得從后邊震出來。 “你……你……” 蔣雄指著李澤,說不出話來了。 李澤冷著臉說:“我什么我?” 蔣雄吶吶的道:“要不你加入我們武術家協會吧?!?/br> “……不加!” “你師傅是誰???能教出這種徒弟,你……你這是練得童子功吧?你練得是哪一路的拳法?” 李澤他哪知道自己師傅是誰啊,他哪知道自己練的是哪一路拳法啊。難道要給老頭說,我練的是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本來就是嘛,他就沒練過功夫,只是壓縮空間里有四個漢子,在日夜不停的幫他練俯臥撐、仰臥起坐、扎馬步、暗器。就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他們一練就是近十年啊,一分鐘都沒休息過! 別人練武都是練幾個小時就歇歇,然后又練別的項目??衫顫刹皇前?,四個人幫他練,一人就練一個動作。 不是吹的話,要是全世界舉行什么俯臥撐大賽、仰臥起坐大賽啥的,李澤去參加,能從海選一直做到落幕…… 李澤笑瞇瞇的看著他,也不回答。 蔣雄恍然大悟:“原來是隱士高人,難怪啊難怪,這興元還真是藏龍臥虎。對了,你叫李澤?你是要回城么?那我開車送你吧?!?/br>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