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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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和諧石厚寬也回來了,急的嘴巴都要長泡了。 湖里出了動靜,把魚群驚到了垂釣區,讓那些雜碎釣了好幾千斤?想喂魚飼料把魚趕走,魚飼料被偷了? “誰他媽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子就出去了幾個小時,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啊?!?/br> 石厚寬看著空空如也的棚子,跳腳大罵。 派出所的也來了,就魚飼料被偷事件,展開了細密的調查。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初定的是團伙作案,因為那畢竟有五噸呢…… 后半夜,實在是發現不了一點點蛛絲馬跡,無奈收隊,只能立了個案,告訴石厚寬他們會盡快偵破的。 石厚寬看著釣魚區的家伙們一個個高興的二柱子一樣,氣不打一出來:“把他們全趕走,不準他們釣了,再釣老子就賠大了。不行,把釣魚的錢退給他們,讓他們把釣上來的魚全給老子放回去?!?/br> 保安隊長見石厚寬在氣頭上,不敢違逆,雖然他覺得這么做不妥,可還是召集保安隊的人,滿臉緊張的直奔垂釣區而去。 “大家都別釣了啊,去收費處領錢,把魚都放回去,今天晚上出意外了,我們會把交的錢退還給你們的?!?/br> 釣魚的不干了,你說不讓釣就不釣了?合著老子在這坐一個通宵,只是過干癮呢? “憑什么呀,不要你退的錢,時間還沒到呢,我們還得釣?!?/br> “就是,老子辛辛苦苦釣了一晚上,才釣了這么點兒,你特么居然讓我放回去?” “還有沒有信用了啊,不帶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哦,看著我們釣的多了,就給退錢,讓我們放魚?做生意有賺有虧,憑啥光讓你們賺了去?” “老子認識工商局的,你們這樣做生意,小心老子把話說上去,封了你這破漁場?!?/br> “……” 保安的人看著群情激奮的釣魚者,不知道該咋辦了,保安隊長心里一緊,哎呀,咋還有工商局的人在這里呢? 看著那中年胖子一手拿著魚竿,一手夾著煙,滿臉不屑的表情,保安隊長不敢惹。 而這時,正在氣頭上的石厚寬走來了,指著那中年胖子罵道:“臥槽尼瑪,工商局咋了?你知道我是誰么?老子叫石厚寬,再敢在這里叨咕,老子一句話上去,你在工商局的人連工作都保不住,信不信?!?/br> 中年胖子愣了愣,不屑的冷笑一聲:“石厚寬?石厚寬又怎么了?你能耐大的很是么?你丫就是一個做生意的,運氣好,混了半個官出來,別忘了,在這個國家還是黨說了算!” 不得了,這么一句話實在刺激到了石厚寬。 這兩天壓抑在心頭的郁郁之氣一下就噴發了出來,干啥啥不順,出去請合作伙伴吃個飯都能出車禍,談完合同漁場又出變故了,魚飼料還讓無名大盜給偷去了。這會兒又冒出來一個刺頭,怎能忍??? 石厚寬一咬牙,沖上去就是一腳:“老子讓你狂?黨說了算?在這里,老子說了算。記住你了,狗曰的,咱們過兩天再見真章?!?/br> ‘噗通’一聲,中年胖子整個人被石厚寬這一腳踹進了湖里。 不要命的撲騰了起來:“救命啊,咳咳,救命啊。救命啊?!?/br> 石厚寬橫眉立目,撿起一根木棒,指著驚呆了的釣魚者罵道:“老子給你們一分鐘,乖乖的把魚放了,然后去收費處領錢?!?/br> 釣魚者們噤若寒蟬,看著在水里撲騰的胖子,又看看寒眉煞臉的保安隊眾人,根本不敢反抗。劃不來,這家伙看起來像是嘿社會! 一個老漢害怕石厚寬打自己,他那身子扛不住幾下,感覺跟命比起來,魚算個屁。連忙收了桿子,將釣上來的魚又倒進了湖里去。 有了帶頭的,其余釣魚者也都一聲不吭的收了魚竿,將釣上來的魚倒了回去。 石厚寬看得心驚rou跳,我艸你們所有人的媽,當老子這里是慈善機構呢,好家伙,釣了老子這么多魚! 一時間只聽那‘噗噗噗噗’的入水聲響起,魚兒白花花的肚皮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接連入水游遠了。光放魚,就放了好幾分鐘,可想而知,這些家伙釣了多少…… 胖子還在水里撲騰,石厚寬也不敢弄出人命了,讓一個保安遞給那胖子一根魚竿抓著,不至于淹死。 胖子抓住魚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冒出頭來,不住的吸著空氣。算是把命給活了。 可他剛吸了幾口空氣,卻覺得臉上一股暖流襲來,睜眼一看,卻見石厚寬滿臉橫rou的站在岸邊,解開褲帶,正對著自己撒尿呢。 中年胖子只覺得睚眥欲裂,但他沒有說什么,深深的看了石厚寬一眼。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釣魚者們也沒說什么,紛紛收拾東西回家。 “這就是跟老子作對的下場,認識一個破公務員也敢和老子叫板?去死吧你?!?/br> 石厚寬尿完尿,一邊系褲帶一邊說道。言罷,轉身離開。 人走了好遠才說:“行了,把他撈上來,讓他滾!” 中年胖子自始至終未發一言,默默的撿起自己的行頭,頂著一腦袋分不清尿還是水的東西,渾身濕漉漉的離開了。 石厚寬生了一個通宵的悶氣,越想越不對勁,怎么總覺得好像這都是誰刻意在收拾自己呢? 先是魚群異動,要知道,魚群可是不會沒有原因的異動的,聯想到之前保安隊長說湖里好像有漩渦,水都在往某個方向流動。 石厚寬越想越覺得肯定是有人在對付自己,但究竟是誰在對付自己,他卻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那人用的是什么手段,他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能耐,居然可以控制魚群。 一定是有人在對付自己,先是魚群異動,讓垂釣者釣了好幾千斤魚。保安隊長剛想出來通過撒食,把魚群快點引走,可卻發現魚食被人偷了。 這些種種結合起來,讓石厚寬越加的認定,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暗中cao作。李澤? 這個名字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因為李澤沒有目的和動機這樣做,他已經和自己和解了。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這個手段。 一個通宵過去了,第二天天一亮,石厚寬紅著眼睛出了門,一出門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湖里的水怎么少了這么多?” 昨夜天黑,李澤吸了這座湖十分之一的水,大家并未發現有什么異常。 但是今天早上石厚寬一出門,卻發現自己的湖怎么越看越不對勁,好像一夜之間給變小了似的。再仔細看看,居然是水位給下降了。 湖中的水水位怎么可能會下降的這么快呢?現在又不是冬日的枯水期,是夏天啊。 “這不科學啊,水位怎么會下降這么快?” 石厚寬圍著湖邊走,不住的呢喃出聲。 ---- 又到了晚上,李澤養足精神之后騎著電動車再次開始行動了。 吃了昨天的虧,收了一池子的水,今天李澤可是有備而來。 穿著一件戴帽子的皮夾克,還是戴著一副口罩,李澤來到了昨天夜里的地方。他發現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兒,今天夜里的龍騰四海格外安靜,釣魚的居然只有幾個人。 這不科學,昨天來還是百多人蹲在那釣魚呢,今天怎么就只有幾個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石厚寬已經把自己的顧客全都趕跑了,龍騰四海這口碑,算是在興元市的垂釣界爛透了。 還是來到了昨天的地方,可是今天的李澤卻并未下水,他先是掏出了一卷風箏線,將手中的戒指取下來,用風箏線拴好。 手中持著風箏線的另一端,使勁兒的將戒指扔到了遠處,水位最深的湖中心。風箏線有一百多米長,李澤就蹲在岸邊的草籠子里,就住風箏線的另一頭。 今天他打算狠狠的吸一次,昨天行動匆忙,好多事情都沒有想到。比如保安發現異動,是會去巡邏的。 而今天,他不怕保安巡邏了,自己躲在岸邊的草叢里,只把戒指丟進去。就算你發現湖中心出現一個大漩渦又能怎樣? “蒼老師,準備投放魚食?!?/br> 李澤在心里說了一聲。 而壓縮空間中的蒼老師已然打開了好幾袋子魚飼料,敞開了口子。 蒼老師弄好之后,李澤用心念控制著戒指,使的那些敞開口子的魚飼料在一瞬間,傾斜在了湖水之中。 還不是從水面上撒下去的,是從湖底投放的。 若是這時有人在水中觀看,會看見非常壯觀的一幕,那黑暗的水中,忽然從某個地方,憑空爆射出了一大團魚飼料。烏壓壓的,慢慢的向著水中擴散。 附近的魚兒先是一驚游遠了,過了一會兒,魚兒發現并沒有什么危險,紛紛又湊了上來??匆娔撬械教幎际囚~飼料,歡快的吃了起來。 魚兒越來越多,整個湖中的魚兒好像都收到訊號了,只見那大大小小的魚群,一窩蜂的往這個地方趕。 李澤不急,他得等到魚群最多的時候,在猛地開吸。 湖底不再平靜了,那遍布湖底的魚飼料,吸引來了無數的魚群。魚兒瘋狂的吃著一張嘴就能夠到的魚飼料,那一片的湖底,沸騰了。 湖面上平靜依舊,風平浪靜。 石厚寬今天沒有睡覺,他就在垂釣區等著,想知道湖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墒茄劭炊己蟀胍沽?,卻依然沒有動靜,心中暗自想著,也許昨晚是刮大風了吧? “你們巡邏一圈,我去睡了?!?/br> 收了魚竿,石厚寬慢慢悠悠的往住處走。而保安隊,也開始了最后一班巡邏。 李澤同樣不知道湖中的變化,他只是估算著時間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這才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吸?!?/br> ‘呼~’ 湖中,猛地出現了一個大漩渦,四面八方的湖水開始朝著這個漩渦涌動了過來。 剛才在附近吃食的魚群遭了秧,因為距離戒指實在是太近了,它們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被吸進了戒指之中。 壓縮空間里,昨天分身們看到的是從天而降一條銀色匹練,而今天看到的是,從天而降一窩蜂的魚群! ‘噗噗噗噗噗’ 落水聲不斷響起,這一瞬間,居然是魚比水多! 湖中的漩渦還在繼續,離得比較遠的魚兒終于開始逃跑了,可這是徒勞的,戒指的吸力真不是開玩笑的,只是一個吸水,就能出現直徑十米的大漩渦,那是魚能跑掉的? 今天可不是昨天那樣盲目的吸水了,而是在李澤有計劃,有預謀的情況下才開始吸水的。那些來吃食的魚,能逃脫的寥寥無幾。 ‘呼呼~’ 因為漩渦吸水太過瘋狂,湖面上憑空起風,只見那湖水都開始瘋狂的向著某個方向涌動而去,整個龍騰四海炸開了鍋! “不好啦,湖水又異動了!” 保安隊長大喊一聲,帶著數十個保安扛著探照燈,在湖面上到處搜索了起來。 正準備回去睡覺的石厚寬一愣,看向黑乎乎的湖面,雖然天黑,可他依然看見了湖面的水和一些漂浮物,瘋狂的向著東頭的某個方向涌動而去。 “啊,這是怎么回事?” 石厚寬驚叫一聲,連忙折返回去,跟著涌動的湖水,向著漩渦的方向跑去。他必須得搞明白出了什么事,必須得知道湖水為什么會異動。 而隨同他的,是龍騰四海的一大幫工作人員,和拿著探照燈的保安隊。 忽的,寂靜的夜空傳來數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天吶,湖中心出了個漩渦??!” “我艸,好大的漩渦啊?!?/br> “湖好像給漏了,噢,我曰,水位在減退。湖真的漏了!” “……” 石厚寬和一眾龍騰四海的高層聞言,心里一緊。漩渦?湖漏了? 腳步匆匆,石厚寬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他想快點跑到事發現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率先趕到的保安隊眾人都驚呆了,站在岸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湖中心,被探照燈照射著的那超大的漩渦。 他們甚至能夠感受到那漩渦狂暴的威力,那是能夠把一切都吸進去的威力。 保安隊長頭皮發麻的后退了幾步,離岸邊遠點,他生怕自己不小心落水,然后被那漩渦給吸進去。 沒人注意到,對面的岸上,黑暗的草叢中隱藏著一個戴口罩的少年,他靜靜的趴在草叢里,手中緊緊的握住那根比頭發絲粗一點的風箏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