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陸景行偏過頭,叼住她的手指輕吮:“好看嗎?” “如果,你只出聲,不說話?!?/br> 陸景行勾起唇輕笑。俯下頭一邊親她,一邊看鏡子里自己的眼睛。 那雙黝黑游離的眸子,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沉迷、銷魂,吞噬人的理智。 他越發喜歡這感覺。 “想過我嗎?” 蘇染沒作聲。 陸景行貼得更近,聲音沉厚暗?。骸拔蚁脒^,就是這個姿勢?!?/br> 蘇染心微一悸,仰頭舔他立體的喉結。 與其做他的玩物,不如反過來玩他。 最起碼心里不覺得委屈。 陸景行仰起頭,任由喉結在她舌畔齒尖滾動。 蘇染微闔雙眸,看他淌著水汽泛著紅的脖頸:“陸景行,服侍好我?!?/br> 陸景行血液中本就馳騁的野馬,瞬間沸騰升了空。 “好......” 蘇染有點后悔用話語招惹他。很想問一句,你是搞鐵人五項的體育生嗎,都不用休息? 可惜,她除了喘氣,什么力氣都沒有了。 迷迷糊糊才睡了一會兒,電話鈴響。胳膊也抬不起來拿。 陸景行頭發微亂,被鈴聲吵醒,一雙深邃微頓的眼睛禁欲中帶著點乖順。 長臂繞過蘇染,把電話給她。順手把她摟進懷里。 蘇染一看時間,已經第二天下午了。朝陸景行比劃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點了接聽。 寧霏聲音透著興奮:“染染,我接了個大客戶。雖然對方沒說是誰,但看衣服和車,絕對薊城大佬。等我把他哄高興,什么何祿杰、高祿杰,咱什么都不怕?!?/br> 蘇染清了下嗓子,慵懶地回:“我昨天已經找了律師告薛義了?!?/br> 寧霏:“漂亮,我支持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蘇染想伸個懶腰,被陸景行固著動不了:“沒有,一時高興,喝了點酒,還沒睡醒?!?/br> 陸景行顯然被這句“高興”取悅到,低低嗯了一聲,把她又摟得緊了些。 蘇染不好現在推開他,半張臉貼到他胸肌上,聲音又啞又悶:“我還有事,待會兒給你撥回去?!?/br> 寧霏耳朵賊尖,提高嗓門喊:“不對,染染,你是不是有情況?你不會真和范惜年好上了吧。說,身邊是不是有男人,是不是范惜年?” 陸景行瞬間清醒,不爽地張開嘴唇。 蘇染不等他出聲,立刻捂住他的嘴,杏眼警告他不許出聲:“別亂說,沒男人。我和范總什么關系也沒有?!?/br> 陸景行舔了下蘇染的手心,挑著眼角壞笑看她:沒男人,那我算什么? 蘇染氣呼呼在被子上擦了擦手,用口型回他:鴨子。 寧霏不信:“我聽見聲兒了?!?/br> 蘇染:“你聽錯了?!?/br> 寧霏覺得不對勁,但也不能打擾閨蜜的好事,萬一蘇染身邊的人不是范惜年呢,她可不能亂說。 “那你忙,睡好了第一時間聯系我啊?!?/br> 寧霏的重音在“睡”字上。 蘇染掛了電話,陸景行立刻傾身把她壓在身下:“范惜年?你喜歡他?” 平日里廠子里的工人喜歡開這種玩笑,教育兩句也就罷了。但絕對不能讓陸景行誤會。 男人,特別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向來占有欲極強。范惜年是好人,連累他穿小鞋就罪惡深重了。 “純潔的同事關系。我們女生聊天,偶爾也會和你們男人一樣,亂點鴛鴦譜?!?/br> 陸景行:“我們男人不點鴛鴦譜,只聊芙蓉帳里撞金鐘?!?/br> 蘇染橫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說來也怪,陸景行穿著衣服,多少就有些懼。脫了衣服,蘇染從來不怕他。 陸景行幽幽道:“范惜年不錯?!?/br> 蘇染正色,盡量讓自己顯得毫不在乎:“我只在意他工作能力強不強。能不能幫到天磊?!?/br> 陸景行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喜歡成熟儒雅型?” 蘇染故意:“喜歡年齡小的?!?/br> 陸景行意味深長“哦”了一聲:“還好,我不小?!?/br> 蘇染想踹他,腳心劃過他的大腿,被一把鉗住,纏到腰上。 “還想要?讓我歇會兒?!?/br> 蘇染:“我該走了?!?/br> 陸景行翻身坐起來,毫不遮掩往浴室走:“給你叫個客房服務,邊吃邊聽戲?!?/br> 又看戲,蘇染并不太情愿。 但這黃金比例的撕漫男背影,肩寬腰窄,腿長屁股翹,力度感十足,可以欣賞、回味。 陸景行突然停下,赤條條轉回身:“一起?” 蘇染慌忙收回目光:“不?!?/br> 陸景行輕笑,沒有勉強她。 洗好出來,換上正裝,斯文敗類地把頭發背到腦后:“穿上睡衣,一會兒有人來?!?/br> “你先出去?!?/br> 陸景行去了客廳,蘇染才套上他的睡衣。 客房經理敲門,推了個床邊桌過來,擺了幾道精致的飯菜。全程禮貌地低著頭,沒敢看一眼床上的蘇染。 實則空氣里黏膩的氣息,讓她手心里都溢滿了汗,生怕出一點錯漏。 蘇染這會兒渾身沒勁兒,筷子都懶得拿。叉了幾個蝦球吃了,才有點力氣。 臥室門虛掩著,客廳里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來。 一摞紙摔在地上,噗通有人跪下。 杜衡的聲音:“回扣、違規放貸、私自挪用客戶款項……一共十八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