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康妙祎已經架出了一個類似固定器的東西,定住那顆骰子。一錘子砸下去之前,還搖了搖,確定不是灌水銀的那種。 不過也不太可能有作弊機會。 但也不能排除磁性和電子材料,總之,她就是不甘心。她總是不甘心。 砸開之后卻沒有驚喜反轉。 蔣煜存幾秒內搞清楚狀況,換上悠閑姿態,等人折騰完,低頭輕笑一聲,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接過她手里的錘子丟進工具箱,然后把箱子蓋上,推進床底。 回身時自然而然地將她扯入懷里,沒等人反抗,單手扣著女孩的脖子一壓,低頭吻向她。 又躲。 她這次沒有白費力氣抵抗,而是順著力道,唇瓣擦過他的臉,頭倒在他的頸側,錯開了這個吻。 他蹙眉,話音里的笑意陰惻惻的,好像有點生氣:“怎么耍賴啊,康妙祎同學?!?/br> 賊喊捉賊的混蛋。 纖細的手腕又讓他捉住,蔣煜存單手勾著她的腰,將人抵至床沿邊,欺腿跪在她身前,俯身時,筆直的寬肩將燈光擋住大半。 康妙祎垂在身側的雙手被他摁在地毯上不能動彈。 她突然見機仰頭,主動在他唇瓣上迅速地碰了一下: “好了。松開,你弄得我手好疼?!?/br> 蔣煜存被搞懵了幾秒。 喉結一滾一滾的:“你懂什么叫接吻么?” “你又沒說親多久?!?/br> “缺氧為止……”尾音消失在唇齒間,他側著角度堵上來,鼻尖抵擦她面中的皮膚,紊亂的熱息源源不斷。 手掌繞到后頸穩穩扣住,不許她躲。 康秒祎剎那間的呼吸都停頓。 騰出來的左手摸到他胸前用力推抵,換來他更緊密的壓近,堅實飽滿的胸肌硌手,她轉而扯著他的衛衣領口胡亂拉拽。 眼睫像昆蟲羽翼,不停眨啊眨。 只有蔣煜存吻得動情,對她的推抵不為所動,一副特別縱容的狀態堪堪受著。 繼續姿態強勢地壓著她,落下來的吻卻纏綿色情。 兩片唇瓣碾著她的吮含,抿住下唇又松開,再將漂亮的唇珠含著蹭弄,緊密貼合著不分開。 紅潤的舌尖探出一點,勾著她的唇縫滑舔,探入她口里卻撬不開貝齒。 “張嘴?!?/br> 聲音浸著低啞的磁性,尾音帶鉤子,很強勢的哄人意味。 康妙祎只顧著急促呼吸,不回答也不松牙關。 他繼續吮磨她的唇,吸出嘖嘖水漬聲,唇膜貼敷,時不時咬著她的下唇含弄,吃得紅潤充血。 青春期男生的低喘聲色氣磨人。蔣煜存用手指勾住她下巴,非得催逼她同自己舌吻。 手指捏住兩頰,稍稍施力,終于叫她唇齒微張。 側頜,舌尖順著探入,觸碰到她濕熱的小舌,一瞬間呼吸都粗重,喉間溢出低哼。 舌頭勾纏著舔,轉著角度在她口里攪弄,擦過上顎,把她親出幾聲軟悶的哼唧。 口津順著嘴角漫出一點,悉數被他卷入口中。 呼吸越發沉悶,室內彌響著咂弄唇舌的水響。 他纏弄著她的軟舌,配合親吮的力道,終于將她的舌尖勾出來一點,用唇瓣含住吮吸。 兩人都喝過威士忌,嘴里有相同的麥芽香。 酒水里的水果素和木質香料的氣韻,經由摩擦生熱,發散出來。 蔣煜存半閉著眼,吻得睫毛微顫。 心口像被潑了一瓢麥芽酒,氣泡咕嘟咕嘟上泛,浸熏得他口干舌燥。 康妙祎的臉頰guntang,覺得他親得惡心死了。 唾液纏來纏去,舌尖被拖入他口里品嘗,像他今天下午在車上用牙齒磕碰那顆硬糖一樣,她的唇舌成了他吃著好玩的糖果。 “換氣啊?!?/br> 他忽然大發慈悲停頓下來,用低沉的嗓音提醒她不要憋氣。 水潤紅腫的嘴唇泛著光澤,皮膚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 蔣煜存迷蒙著眼還要吻上來,被康妙祎一巴掌扇到偏頭。 他微微擰了下眉,被她扇得腦子清明不少。 喉結吞咽了幾下,氣極反笑,順勢將頭抵在她肩窩,壓著她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貼在她耳邊輕聲道:“3月5號0點32分?!?/br> “我們的初吻?!?/br> 康妙祎瀕臨窒息,胸腔起伏著緩了好久,呼吸終于順過來:“你可以滾了?!?/br> “晚安?!?/br> 他起身,紅唇微腫,毫不掩飾生理反應,休閑褲的襠部凸起明顯。 臨走時又俯腰,伸手用指腹擦擦她嘴角的水漬,把卡和紙一并放在床邊:“密碼你生日?!?/br> 外面的雨何時停的都不知道。門關了有八分鐘,康妙祎才緩過腿軟的勁兒,起身進浴室再次洗漱。 鏡子里,少女素凈清冷的面容染上一層粉暈,唇瓣被咬得紅潤充血。 她抬起手臂聞聞袖口,總覺得自己身上沾染了他的奶味。 他身上居然有一種柔和的鮮奶味,真是見鬼,平常都散發著裝逼慣用的苦檸香。 這股棉柔溫雅的奶香若有若無繚繞在她周身,腦子里再度閃過唇舌糾纏的畫面,剛降下去的燥熱又返回來。 康妙祎回到床邊,把那張卡發泄式地丟到床頭柜上,裹進被子里怎么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