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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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便撲出去,直接撲到杜老爺跟前,“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到底什么人做的,竟然把耀祖綁架了!” 杜老爺拍拍她的后背,溫柔的安撫,“別怕,一定能找回來的,京都的大官爺都來了,知府大人也來了?!?/br> 他夫人這才抹著眼淚,看向徐西寧和章景繁。 兒子被綁架,她的悲痛不是假裝的。 甚至害怕的腿都是軟的。 踉蹌半步,屈膝給徐西寧行禮。 徐西寧頷首一頓,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問:“你家可是與誰家有過結仇?” 杜老爺立刻說:“不是說了么,在兩位大人來之前,我們家連根針都沒丟過?!?/br> 他夫人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么,沒開口,只吩咐丫鬟去弄茶水。 廳堂的八仙桌。 徐西寧和章景繁分坐左右。 知府和杜老爺臉對臉的陪在下首。 杜老爺的夫人則坐在杜老爺下首。 徐西寧沒反駁杜老爺的話,“那這么說來,也就是說,余州的每一位同行,都有作案的可能?!?/br> 杜老爺頓時搖頭,“絕無可能,我們余州的商戶,向來都是和平共處,從未有過任何勾心斗角?!?/br> 徐西寧挑眉。 章景繁跟著便道:“是嗎?據我所知,去年年底,開在余州銅錢大街的一家胭脂鋪,被同行陷害,胭脂里被投毒,害的用了那胭脂的姑娘一張臉被毀,那胭脂鋪也沒開下去?!?/br> 杜老爺立刻便道:“這事兒我知道,本來就是那胭脂鋪的不對,根本不是什么同行陷害,就是那胭脂鋪本身有問題,這件事,當時官府有定論的?!?/br> 知府忙點頭,“是這么回事,那胭脂鋪本身就是惡性競爭,故意詆毀同行,自己往自己的胭脂里投毒,然后嫁禍給同行,咱們余州絕不留這種禍害、” 章景繁冷笑,“是嗎?那胭脂鋪,我開的?!?/br> 知府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去。 啥玩意? 杜老爺也一愣,震驚的看著章景繁。 怎么可能? 章景繁不是周家的親戚嗎? 章景繁要是在余州開胭脂鋪,周家怎么從來沒說過? 若真是章景繁開的,當時鬧出來的時候,章景繁怎么沒管? “沒管,是因為,開這個店鋪,就是想要測試一下各地的父母官?!闭戮胺本拖袷强赐噶硕爬蠣數男乃?,突然又加了一句。 知府滿頭大汗,連忙起身,“章世子,您看這鬧得,下官不知道那店鋪是您開的?!?/br> 章景繁心道。 沒關系。 那店鋪也不是真的就是我開的。 我編來詐一詐你們的。 面上沒什么表情,章景繁道:“大人坐,這事兒和您無關,其他商戶想要構害,那證據早就準備的整整齊齊的,您處理的已經很好了,若不是您處理的好,朝廷早就下圣旨了、” 知府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和杜老爺對視一眼。 當初怎么處理的,他心知肚明。 章景繁這么說,大概當初這邊開著的鋪子,也不是他親自開的,他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 不然絕不可能這么一句沒事兒揭過的。 既然現在章景繁不提,知府當然趕緊翻過這個話題。 “可杜家在余州做生意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并未聽說他家受過什么同行的排擠???”知府繞過了那胭脂鋪。 杜老爺忙道:“對,我家開的是酒樓,酒樓吃賣個吃喝,我家的桃花釀,是我家夫人的傳家秘訣,這個酒,和外面其他店里的酒都不同,另外,我家的菜色,早些年,攤子支的小,都是草民親自炒菜下廚。 “后來生意做大了,雖然請了廚子,也是用的咱以前慢慢積攢下來的方子。 “味道著實的絕佳,根本不存在被競爭對手打壓的情況,真的,若是被打壓了,草民還能瞞著不成?!?/br> 徐西寧就道:“現在,你兒子被綁架,熟知你兒子住宿位置的人,便是首要嫌疑人,和你家有過節又熟知你兒子位置的,就更進一步鎖定范圍。 “杜老板若是執意覺得自己一個仇人或者對家沒有,那就只能從親朋好友入手了。 “誰最近欠了賭債或者嫖債或者做生意賠了錢,或者,誰嫉妒你家的生意做得好。 “或者,府中的下人,下人的家人,都有可能。 “今兒府里忽然起了大火,這大火是不是聲東擊西,大火燒著的位置是不是府里比較要緊的位置,這些,只怕只有熟悉之人才知道?!?/br> 杜老爺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她夫人。 她夫人忙道:“一出事,我便讓人去查府里的下人了,還未查出結果?!?/br> 章景繁道:“府里的人查,靠譜嗎?時間緊迫,只怕還是官府接手的好,那恐嚇信上,寫的很清楚,要十萬兩白銀,明日送到小樹林,這十萬兩白銀只怕你們也要準備一下,萬一一夜時間,你們查不出嫌疑對象呢?” 杜老爺的夫人眼淚簌簌的落。 看了對面知府一眼。 官宦之家不許行商。 就算是行商,也只能悄悄摸摸的做一點小打小鬧的。 所以從余州知府來這里做官,他小舅子來這里做生意,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一直是瞞著所有人的。 只有瞞著,才能彼此照應,官商結合。 當著章景繁和徐西寧的面,她不敢直接問哥哥的意思。 lt;a href= title=春六target=_blankgt;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