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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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出巷子要奔向大街,只要跨過這條街就能進了對面西山大營駐扎的區域。 砰! 猝不及防。 白丁全只覺得后腦勺鈍鈍的一疼,沒等他回頭去看到底誰在襲擊自己時,一個麻袋從天而降。 直接給他套了。 白丁全心頭大急,慌忙便要喊叫報信。 卻是不及開口,那麻袋里不知放了什么藥,甜膩膩的氣味鉆進鼻孔那一瞬,他整個人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 一刻鐘后。 漢沽鎮一個破爛的小院子里。 普元寺方丈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那柱子足有三層房的高,橫躺在破院里。 方丈身上血跡斑斑,都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 就連手指指甲縫里,都釘著竹簽。 發財就站在普元寺方丈跟前,腳踩在他那瘦削而滿是傷口的臉上,狠狠的碾了一下。 “不招是嗎?你以為不招我就沒別的法子了?一會兒給你見個老朋友!” 普元寺方丈嘴巴被破布條子堵著,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想要掙扎,奈何全身上下幾乎被捆成蠶蛹的樣子,根本動彈不得一丁點。 只剩下一雙眼睛,帶著怒火,瞪著發財。 發財在他對面的竹椅上大馬金刀的坐下,抄起旁邊的大碗茶灌了一口,朝著普元寺方丈冷笑,“杜二已經被我們抓了,你們在京都的那些安排,你猜還能生效嗎?” 普元寺方丈滿目怒火猝然一怔。 繼而掙扎的更兇,更激烈。 只是,表達出來的,也不過就是帶著那巨長的桿子稍微在地上蹭了蹭罷了。 “別急老禿驢,你就算是不肯招,也不是完全無用,等一會兒咱們見個老朋友之后,就讓你發光發熱?!?/br> 發財話音才落。 破爛的院門被朝外推開。 一個身著街頭貨郎衣裳的小伙子從外面進來。 肩上挑著個扁擔,扁擔前后掛著兩個大竹筐。 前面一個筐里放著一些死兔子。 后面一個筐里—— 麻袋往出一提,口朝下一倒。 咕咚。 掉出來一個人。 那人的臉正對著普元寺方丈。 看清楚人是誰的時候,普元寺方丈被堵住的嘴,瘋了似的嗚嗚嗚著,眼睛里噴發著急促和憤怒。 發財慢條斯理拿出一個小瓷瓶兒,將那瓷瓶兒拋給進門的貨郎。 貨郎抬手一接,拔開塞子,將瓷瓶兒對準了白丁全的鼻子湊過去。 白丁全迷迷糊糊睜眼,眼皮子一顫一顫恍恍惚惚跟前一個模糊的人影兒竟然是羽然大師? 靠! 他該不會是做夢了吧。 不然怎么會看到羽然大師。 羽然大師現在不是應該正帶著他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暗軍,準備夜里的偷襲嗎? 怎么回事? 白丁全嚇得一個激靈爬起來,揉了揉眼定睛正要再看。 啪! 一鞭子朝著他后背狠狠的抽來。 那鞭子上帶著鐵釘,一鞭子抽來,皮rou直接抽掉一塊。 白丁全疼的嗷的一嗓子慘叫,下意識轉頭—— 卻是在轉頭一瞬。 一個破布被塞入嘴里。 白丁全在劇烈的疼痛和極度的震驚中,看清楚對面的人。 發財。 傅珩跟前那個小跟班。 發財。 怎么會! 他氣息一凜,不及再想,帶著釘子的鞭子劈頭蓋臉再次抽來。 對方甚至連話都不問他,就這么仿佛要直接打死他一般噼里啪啦的抽。 釘子被抽入身體又被帶出,身上千瘡百孔四處飆血。 白丁全人還蒙著,就疼的滿地打滾,偏偏堵了嘴巴,慘叫不出來。 這鐵鞭,大約抽了一刻鐘。 白丁全疼到幾乎連打滾都打不動的時候。 對方住手了。 并且拔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可惜,他疼的根本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來。 像是一條死狗,癱在那里,胸膛起伏的喘息著。 發財慢吞吞的起身,走到已經血rou模糊不成人形的白丁全跟前,用腳尖朝他眼上那么一踢。 就在白丁全疼的一個激靈痙攣抽搐間,發財緩緩的說:“想要里應外合消滅我們西山大營,然后給你們琉倭雜碎開路?” 發財聲音不大。 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帶著的那股寒意,讓白丁全幾乎像是被冰塊裹住了一顆心,忍不住的發顫,劇烈的發顫。 發財踢著白丁全眼睛的腳,用力。 問:“你們準備如何?” 白丁全整個人動彈不得,只有眼珠子能轉,他看向被綁在那里的羽然大師。 普元寺方丈羽然大師全身動彈不得,只有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拼命的搖,嘴巴里嗚嗚嗚的竭力阻止他,不讓他說。 白丁全那目光,緩緩的收回來。 他身上真特娘的疼啊。 但他不會說的。 他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干大事的人,怎么會做招供的事—— ??! 就在白丁全心理防線剛剛要拉起那一瞬。 一根竹簽釘入他的手指。 白丁全疼的額頭青筋暴突,凄然慘叫。 又一根釘入。 那疼,蝕骨蝕心,根本熬不住一丁點—— lt;a href= title=春六target=_blankgt;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