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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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一世王伯被她連累致死…… “夫人!” 不等徐西寧心頭那口苦澀蔓延開來,春喜震驚的一嗓子叫,已經彎腰從棺材里撈出一樣東西。 徐西寧壓著情緒,回神。 是一把刀。 “夫人,這棺材里放了好些刀,有的都生銹了,世子把刀放在這里做什么?” 徐西寧接了春喜手里遞來的刀。 春喜彎腰,又撈了一把,“誒,這刀柄上還刻著名字,這個叫……高振義?高振義是誰???” 徐西寧瞥了一眼春喜手里的刀,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刀。 高振義是誰她不知道。 但她手里這把刀,刻著的名字是:傅矩。 傅珩的父親。 眉心很輕的皺了一下,徐西寧看向棺材里的刀。 攏共二三十把,有的還鋒利,帶著森森寒光,有的已經生銹,裹著斑斑點點。 但每一把,手柄上都有名字。 傅矩從前也是南征北戰的大將,這些刀…… 怕是那些將士用過的吧。 刀在。 人…… 沒了。 春喜拿著那刀比劃了兩下,又放回去,“高老頭也姓高,不知道和這個高振義有沒有關系,要打開旁邊的棺材嗎?” 徐西寧摩挲著刀柄上傅矩兩個字的痕跡,眼眶有些發酸,緩了口氣,“嗯,開?!?/br> 春喜一擼衣袖。 “嚯!” 一把將旁邊紅松木的棺材蓋子推開。 “呀,里面好像是……”春喜扒著棺材邊緣,屁股撅了那里,上半身幾乎栽進去,“夫人,是賬本?!?/br> 撈了一本出來,春喜一臉疑惑遞到徐西寧跟前。 “傅世子怎么什么都往棺材里藏啊,又是刀又是賬本的,這賬本還挺多?!?/br> 徐西寧將自己手中那把屬于傅矩的刀,恭恭敬敬的放回棺材中。 吸了口氣,接過春喜遞來的賬本。 這賬本倒是稀奇。 沒記賬目,只寫著: 南北大街,綢緞鋪,四季情韻,我娘的。 東興街,酒水鋪,太白釀,東興街茶肆,曉風清酌,我娘的。 …… 東興街? 徐西寧記得,在和傅珩成親之前,她查過白氏。 印象中,白氏在東興街有兩處鋪子。 一個酒水鋪子,一個茶肆。 那些店鋪,不是白氏的,是傅珩母親的? 徐西寧捏著賬本,不免去想,三年前,傅珩病的半死不活,他爹沒了,娘死了,跟前就剩一個發財守著。 那些人,就是那個時候把他娘的東西霸占了去? 怎么這么欺負病秧子。 吁了口氣。 將那賬本合上,放回去。 “看看旁邊這幾個里面是什么?” 傅珩專門叮囑她看好這八個棺材,總不能就是讓她看看陣亡將士的刀,看看賬本吧。 正說。 書房的門被推開。 還是剛剛那個小廝,“夫人,外面有個叫元寶的求見?!?/br> 徐西寧忙抬腳往出走,原以為元寶在她那邊的院子里,沒想到一出書房,元寶在書房的院子里呢。 見到徐西寧,元寶立刻上前。 “小姐,普元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普元寺方丈不見了?!?/br> 自澄明不見之后,徐西寧就叮囑他們盯著點普元寺的方丈。 現在。 方丈也不見了? 不好的預感一下躥到天靈蓋,徐西寧道:“什么時候發現的?” “那邊盯著的兄弟應該就是剛剛發現的,一發現不對勁,立刻去普元寺核查,寺院里的和尚說,方丈去云游了?!?/br> 趙巍前腳去濟南府賑災。 傅珩前腳被抓。 他去云游了? 徐西寧信他個錘子。 “去找!”立刻便吩咐。 元寶應了一聲,又道:“還有,小的過來的時候,正好遇上王伯,王伯正準備來回稟呢,說是收到消息,鎮寧侯府這邊著急出手兩個鋪子,問小姐什么打算?!?/br> 徐西寧只怔了一瞬,驀的,想到了那棺材里的賬本。 心頭一下涌出一種微妙而奇怪的猜測。 她問:“鎮寧侯府出手哪里的鋪子?” 元寶道:“東興街的,一家酒水鋪子,一家茶肆?!?/br> 春喜登時瞪眼,“那是人家病秧……人家傅世子的!” 旁邊傅珩書房的小廝:…… 好好好,我什么都沒聽到。 徐西寧很輕的挑了一下眉梢,“告訴王伯,鎮寧侯府出手的鋪子,咱們想辦法壓價,用最低的價格全都收回來?!?/br> “是?!?/br> 元寶領命就走。 等她一走,春喜朝徐西寧問,“夫人,咱們還進去看棺材嗎?” 徐西寧回頭瞅了一眼。 看什么看。 病秧子全身上下,就剩心眼了。 這是讓她來看著棺材呢? 這是讓她幫著往回收鋪子呢! …… “阿嚏!” 大理寺牢房,傅珩抱著他那耗子弟弟,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然后一臉無語的看著旁邊的章景繁。 “我說你是不是有???你跟著瞎裹什么亂,趕緊走!” 章景繁來之前,急的眉毛都快冒火了。 一頓cao作猛如虎。 lt;a href= title=春六target=_blankgt;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