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抓捕
第四百零三章抓捕 自從中午發生在鎮子上的戰斗打響后,張二爺就始終提心吊膽的。 張二爺之所以害怕,那是有原因的,一來是因為繼何二勝之后,他是春安鎮上第二個向鬼子靠攏的,二是在這些年里,他依靠各種手段,沒少對春安鎮上的百姓進行迫害。 如今打著抗日旗號的武裝組織打到春安鎮上來了,張二爺很清楚,以那些人懲惡揚善的秉性,又怎么可能繞得了他? 但在最初的時候,張二爺并沒有覺得這是多么嚴重的問題,因為對方的人數,頂了天也只有十個上下。 雖然靠著出其不意打了鬼子一個措手不及,將祠堂廣場上的鬼子給滅了,但由于鎮上還有一支鬼子的巡邏隊在,張二爺便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希望這群人會被怒火中燒的鬼子給殺掉。 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僅憑對方十個人,再加二三十個保安團的雜兵,竟然把鎮上的鬼子巡邏隊又給吃掉了,這就讓張二爺有些害怕了。 但在這個時候,張二爺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出事,曰軍定會在短時間內展開報復,把那個抗日組織給滅掉的。 然而,沒過多久,鬼子的支援部隊沒等來,可是從鎮子四面八方卻是涌來了三百多個持槍的陌生人。 張二爺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個所謂的抗日武裝組織,并非只有十個人而已,而是三百多! 對方靠著幾十個人,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吃掉鬼子的巡邏隊,那這三百多個人加在一起,縣城的鬼子就算是全來了,那也頂不住??! 直到這時,張二爺才幡然醒悟,青幫這次怕是真的難逃一劫了 于是,在察覺到事情不對的第一時間,張二爺便開始組織青幫的成員向外撤離,企圖趁亂溜走。 然而,青幫的那些嘍羅們,無一例外的全都被保安團的人給攔在了城門里,沒一個能出去的,整個青幫都被人都徹底堵死在春安鎮上了。 幾次嘗試都未果后,張二爺只能放棄撤逃的打算,求菩薩拜佛的連連禱告,只希望曰本人的支援部隊趕緊殺過來,徹底解決掉這幫坑爹的抗日武裝團伙。 這一等,便是一下午過去了,等到傍晚時分,鎮外終于是接連不斷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 而且這一打,竟是打了三個鐘頭! 張二爺在青幫大院里坐立難安,這三個小時,可謂是他人生當中最煎熬的三個小時了。 等槍聲剛一停歇,張二爺便趕緊派人出去查看,打算探探情況如何。 可是,探子一走便鳥無音訊,足足半個小時沒見回來。 張二爺在屋內來回踱步,有心想要出門,卻又不敢出去,因為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一會,張二爺真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你說你青臺鎮上的抗日武裝組織,好端端的沒事來春安鎮干嘛呢,這不是咸吃蘿卜淡cao心嘛? 心里正罵著,湊在院門后面往外張望的小伙計忽然驚叫了起來:“幫主!幫主!有一大堆人朝著咱這開過來了!他們都拿著家伙,應該是中午那幫人,這可咋整???” “你說啥?” 張二爺聞言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后臉色瞬間就白了,他知道,鎮外的鬼子完了,他青幫也徹底完了。 在死亡的恐懼支配之下,張二爺下意識就要往八仙桌底下鉆,可他太緊張了,只鉆進去了半截,就把八仙桌給拱翻在了地上,頭上的瓜皮帽也掉了。 張二爺趕緊撿起瓜皮帽扣在頭上,同時吩咐那個小伙計過來幫他蓋上桌子跟桌布,試圖將自己隱藏起來。 那小伙計正要過來將八仙桌扣在張二爺的頭上,緊閉的大門卻是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隨即,一大群荷槍實彈的士兵便沖進了堂屋,用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張二爺,還有待在青幫大院里沒有離開的一些青皮打手。 張二爺跟幾個伙計便趕緊舉手,再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底,這些惡霸平日里仗著有人有槍,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也算還有點膽子,可一旦對上了正規軍,立馬就慫了,哪里還生得起半分反抗的念頭? 在這些士兵里,領頭的是一個中年漢子,這個人,便是解決完祠堂里的鬼子后,帶隊對青幫展開圍剿的山鬼了。 山鬼手里拎著一把湯姆遜沖鋒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跌坐在地上,正準備往八仙桌底下鉆的張二爺,冷聲問道:“你就是青幫的幫主張二爺吧?” “是是”張二爺下意識的連連點頭,但反應過來之后,卻又趕緊搖頭,急忙擺手道:“哦,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張二爺,他,他才是張二爺!” 說著,張二爺伸出手指,慌亂的連點一通,最終落在那個小伙計頭上,大聲道:“是他,他才是張二爺!我叫王全蛋,我就是個跑腿的,來這里送貨的,軍爺要抓抓他,跟我沒關系??!” “幫主!”那小伙計立刻便慘叫了起來,臉色煞白,沒想到幫主為了保命居然把他給賣了。 但山鬼卻是冷哼一聲,壓根就不信張二爺那鬼話,大手一揮,沖身后的戰士們招呼道:“帶走!” 立刻便有兩個士兵兇神惡煞的沖上前來,一把就將張二爺架了起來,提溜著就向院子外走去。 有那么幾個腦子一根筋的青皮打手看不清局勢,還想反抗,但卻被后續一擁而上的戰士們當場給摁在了那,拿槍抵著腦袋,這才算老實了下來。 當天晚上,相似的一幕不斷在春安鎮里各處上演著,青幫大大小小的幾個窩點全被山鬼和李頭兒等人帶隊給挑翻了,到處都是雞鳴狗跳的。 一直到了凌晨左右,青幫百十號打手包括一眾頭目,才算是徹底的被清剿干凈,全都關在了鎮公所里,由二中隊的人嚴加看守著,等待明日的公審。 但仍有個別的漏網之魚不知道躲哪去了,一時半會的很難揪出來,于是眾人只能暫且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