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應該不會吧,畢竟是被徐清看上的女人?!?/br> 〔她臉長的好看??!徐家也用不著聯姻來鞏固地位,娶一個花瓶回去有什么不可以?膩了還可以去找小三?!?/br> 〔聽你這么一說,感覺她好慘??!隨時都有被老公拋棄的風險,長得漂亮又怎么樣?沒點能力和家世,還不是在豪門家族里如履薄冰!〕 〔算了,家人們,不要再關注這個話題了,感覺這個女人真的好賤!吐了!〕 …… 凌晨兩點,香港鶴東集團總部燈火通明。 頂層辦公室,徐清雙手抄兜站在落地窗前,俊臉上情緒深沉,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裹著化不開的濃霧。 身后辦公桌上放著四份資料,最上面的一份資料的姓名欄上寫著“謝明安”三個字,旁邊是一張白底證件照。 須臾,辦公室門被從外面敲響。 徐清斂了斂眉,聲音低沉:“進來?!?/br> 阮灼安推門走進來,身上黑色西裝一絲不茍,手里拿著平板,走到徐清身邊,態度尊敬,“徐總,網上的輿論已經處理好了,辱罵夫人的評論和帖子已經全部錄屏取證,公關部正準備發律師函?!?/br> 徐清斂眉情緒不顯,“灼安,明天準備一場發布會?!?/br> “是,徐總?!?/br> 阮灼安安靜離開后,徐清轉身走到辦公桌旁邊,干凈的指尖搭在資料上輕輕點擊,深邃的瞳孔中墨色濃郁,如同暴風雨來臨前沉悶凝重的黑色海平面。 隨后,男人拿起桌上的手機,垂眸撥出一通電話。 “阿清,怎么這么晚打給我?”李暮在那邊問。 徐清斂了斂眉,聲音低沉,“還沒睡嗎?” “想起了梵梨,睡不著?!崩钅撼洞叫α诵?,這么多年過去,他已經習慣了思念,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靜、是永遠不能忘記她、是再也不可能愛上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是靠著跟她的回憶度過余生。 “你呢,怎么還沒睡?”李暮問。 徐清沉默片刻,古井無波的黑眸看著窗外夜色,聲音低沉,其中裹著不正常的平靜,“阿暮,那件事,你知道么?” 一聽這話,李暮就明白徐清口中的“那件事”代表什么意思。 “知道。阿清,你早該看出來的?!崩钅赫f,“我們和蕭惠打交道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們都清楚,離經叛道、心狠手辣、心冷得跟石頭似的,可是在逢秋面前,他完全變了,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這幾個月我們幾乎切了蕭惠在澳洲的全部關系網,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看現在,他眼里只有你老婆?!?/br> 話落,李暮又說:“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老婆的時候就覺得她和蕭惠很像,他們倆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br> 蕭惠是典型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瞳孔漆黑如玉,如果忽略他身上那股邪氣橫生的氣質,光看他的眼睛,很容易淪陷其中,誤以為他是一個很深情的人。 逢秋也是桃花眼,眼眸漆黑,仿佛墨染的一樣,徐清最愛她的眼睛,圓圓的瞳孔看他的時候,目光干凈又專注,滿眼都是他,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這么明顯特征,是啊,他早該看出來的。 這一晚,徐清徹夜難眠。 他靜靜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抽了一夜煙,煙霧繚繞中,他想了很多事情。 想他和逢秋的第一次相遇時,她在虞家客廳里低垂著頭,后頸的皮膚白嫩嫩的,像一只難過的小天鵝。 想結婚后他出差的那三個月里,有一次結束酒局后他走在夜色濃郁的街道上,前面走著一家三口,小朋友坐在爸爸脖子上開心地到處看,妻子走在旁邊推著嬰兒車,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空氣中都是他們的幸福。 那時候徐清在異國孑然一身,酒醉后的腦子昏昏沉沉,他瞇著眼看向前面的一家三口,生命中第一次出現羨慕的情緒。 他忍著酒醉后的頭痛,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掏出手機給香港老宅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是家里的阿姨。 “是少爺嗎?” “是我,阿姨,讓逢秋接電話?!?/br> 酒醉、異國街頭、孑然一身、看到的一家三口,他忽然很想自己的新婚妻子。 那時候,徐清對逢秋還沒什么了解,只記得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長得白白凈凈,一雙黑黑的瞳孔潮濕干凈,看著他的時候很乖很小心翼翼,像一只初生的幼崽。 阿姨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說,“少爺,您出差的第二天,少夫人就回內地了,還是夫人和先生親自送她去機場的?!?/br> 徐清沉默著掛了電話,那時候,他和逢秋還沒交換聯系方式。 第102章 午后紅茶 又想到他們第一次吵架,女孩泛紅的眼眶噙著淚,倔強又委屈地看著他,眼淚簌簌而下。 那天是徐清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感覺,因為她的眼淚。 現在想來,也許心動就是從那里開始的。 想到知道逢秋懷孕的那一天、想到他們剛搬去雪園的時候、想起逢秋在香港差點流產那一次、想到小玫瑰苗開的第一朵花。 她的眉眼、她的雙頰、她的笑容、她的哭泣、她臉上可愛的表情,逢秋的一切,都讓徐清心動到難以自控。 關于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他一刻也不會忘,人是靠著回憶活著,對于徐清來說,逢秋、和她在一起的回憶,是徐清最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