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聽到男人放軟的聲音,逢秋本就泛紅的眼眶忽然掉出幾顆淚珠,緊接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串,滑過徐清的手臂,啪嗒啪嗒落在木質地板上。 “徐清,你混蛋!我……我不想理你?!迸⒕瓦@樣哭了起來,哭得氣息不穩,哭得肩膀顫抖,連續幾天的情緒終于崩潰,如洪水般傾瀉而出。 這一刻,看到逢秋的眼淚,徐清什么也顧不上了。 他立刻把逢秋摟在懷里,任由她guntang的眼淚弄濕自己昂貴的襯衫,至少此刻在徐清心里,什么都比不上能讓逢秋停下落淚。 “秋秋,對不起,是不是怪我出差太久?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丟你?!毙烨鍝ё》昵镱澏兜募绨?,此刻心中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酸澀腫脹。 逢秋哭得更厲害,她的眼淚甚至讓徐清手足無措。 空氣顯得粘稠又沉重,她的哭聲從空氣中滑過,格外清晰。 男人生疏但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掉眼淚,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重視,輕柔地哄著她,“不哭了秋秋,你怎么怪我都可以,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br> 好久,逢秋才止住眼淚,被徐清半摟著坐到床邊。 身居高位的男人在她面前低下身,溫熱的掌心握住女孩柔軟嬌小的手指,抬眸看著她,聲沉,“你坐在這里,不要哭了,我去洗手間拿毛巾幫你擦擦臉好不好?” 逢秋垂著眸,慢慢點頭。 徐清瞳孔漆黑深邃,輕輕地捏了捏逢秋的手指,才起身去浴室。 片刻,浴室里傳出輕微的水聲,徐清拿著毛巾走出來,卷成一團,輕柔細心地擦掉逢秋臉上的淚痕。 逢秋仰著頭,雖然沒哭,但還是委屈得讓徐清心疼。 徐清把毛巾送回浴室,再出來,逢秋已經躺在床上,把自己嚴嚴實實裹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 徐清抿了抿唇,走到床邊,彎腰整理整理被子,單手撐在逢秋身邊,干凈的指尖挑開她耳側的頭發,指腹在她泛紅的眼角摩挲。 “秋秋,我向你保證,這種情況是最后一次,以后無論我去哪,我都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蹦腥苏Z氣認真。 逢秋眨了眨眼,微微偏頭,眼眶再次紅了。 她怎么會不明白像徐清這種生來就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不會輕易做出承諾,可現在他不僅給出承諾,還再次朝她低頭。 聯姻夫妻中,徐清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逢秋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生氣了,可她就是難受,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像干枯的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她的心,讓她幾近窒息。 徐清看著逢秋,沒錯過她再次泛紅的眼眶,他低下頭,微涼的薄唇貼在她白皙的面中,一個輕輕的吻,沒有任何情欲,傾瀉而出的全部是這些日子的思念。 男人俯下身,質感高級的深灰色襯衫勾勒出手臂緊繃的肌rou線條和寬闊緊實的后背輪廓,額頭輕輕貼在女孩肩膀上,聲音低沉緩慢: “老婆,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br> 第22章 紫羅蘭 聽著男人低沉的的聲音,逢秋糾結地咬了咬唇,心臟鼓脹酸澀,仿佛被一根繩子系著拉扯。 算了,此刻,她不想在乎任何事情,只想伸出手擁抱這個男人。 就讓她任性幾分鐘吧。 白皙柔軟的手臂摟住男人的脖子,逢秋輕輕揉了揉男人的短發,側頭用自己的臉頰貼著他的臉頰,緊緊抱著他。 這個擁抱持續了大概五分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思念如愿以償。 接著,徐清抬起頭,看了會兒小姑娘清靈的漆黑的瞳孔,薄唇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低聲問,“老婆,這段時間受委屈了?” 逢秋輕輕點頭,雙臂還掛在他脖子上,柔柔地摸著他的短發,“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南城了?!?/br> 她真的很怕,怕這剛剛開始的婚姻沒有告別地結束。 徐清握住她的手腕,寬闊熾熱逢大手把她柔軟的掌心握住,嘆了口氣,“傻瓜,我老婆在這里,我怎么會不回來?” 逢秋抿了抿唇,聽到他這句話,連日的苦悶盡數煙消云散。 天色徹底暗下來,藍夜來臨,彎彎月亮高掛天空。 臥室里依舊只開一盞壁燈,昏暗的燈光模糊彼此的臉頰,卻使他們每一次呼吸和每一個眼神都變得無比清晰。 “我上次給你打電話,打了三次,你都沒接?!狈昵锖鋈惠p聲說,在昏暗中看著徐清深邃的瞳孔,認真又畏葸。 徐清斂眉,神色冷遂沉靜,須臾,他想起那次去德國前來自逢秋的未接電話。 “那天我在開會,私人手機放在辦公室了,后來我去德國前,也給你打了幾通電話?!?/br> 說完,徐清忽然皺眉,看著逢秋問,“是不是那次你生病了?” 逢秋點點頭,沒說話但很委屈的樣子。 徐清嘆了口氣,略微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柔軟光滑的掌心,“抱歉,是我太忙了?!?/br> 如果提前知道她打那通電話是因為生病難受,他就算去德國的航班也要回南城一趟。 逢秋搖搖頭,徐清朝她低頭,又給出了承諾,這就足夠了。 “算了,都過去了,你吃飯了嗎?”逢秋問。 徐清聲沉,“還沒有,一下飛機就來這里,想給我老婆一個驚喜,沒想到你把密碼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