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當年諾言
經過夏皇解釋,柳千羽知道是誤會了,回想余秋眼神,確實沒有yin邪,反而是幾分好奇。 柳千羽暗想:“莫非他只是在觸診??!彼闹形⑽⑸鹨还汕妇?。 “既然誤會解開了,我這就幫公主治療吧?!庇嗲镎f道。 “有勞余大師?!毕幕势鹕?,將位置讓給余秋。 “等一下!” 這一次卻是駱青山發言了。 “七旋銀針固然可以導出公主寒氣與積累毒氣,然而公主身上的衣物還宜凈空,以便毒素排出。還有,余秋的功力要隔著衣服插這么多針,也是太過消耗,容易失誤?!?/br> 眾人一聽確實合理,若是王者境高手施針,有沒有衣服也無所謂。 余秋是練氣境初期,隔著衣服要刺遍諸身要xue,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不可!”柳千羽喊道,“父皇,女兒之身體,豈能讓人看去?!彼嫔绾?,堅持拒絕。 柳千羽一邊拒絕,但是緊咬牙關,全身都微微顫抖,可以想見身上正經歷極大痛楚。 “孩兒,這是治病??!自古病不諱醫,這也是為了好。不也想到學院過學園生活嗎?”夏皇勸道。 能夠好起來,被看就被看了,幾個男子都這么想著。 然而柳千羽在這方面卻是小女兒心態,死活不肯同意。 兩人拉扯不下,余秋說道:“這其實也不為難,找條布綁著我眼睛就好?!?/br> “綁著布你還能找到xue道位置?”吳玄奇道。 “能!”余秋語氣自信。 這中間只有駱青山比較清楚,余秋反正有沒眼睛都差不多,全憑運氣瞎戳。 既然余秋能夠綁上布條,柳千羽也不再堅持。 一眾男子撤出房門外,房間只勝余秋和柳千羽,以及一個柳千羽的隨身婢女。 余秋眼睛上扎扎實實綁好了布條,手上拿著一盒銀針。 “可以了,余大師請?!绷в鸨穆曇繇懫?。 柳千羽由婢女攙扶,站了起來。 余秋聽聲辨位,銀針戳出,使用七旋銀針手法,一根一根帶著氣旋的銀針戳入柳千羽體內。 柳千羽略懂醫術,見余秋雖然蒙眼,然而下針位置奇準,不禁頗為佩服,心里暗道:“厲害!” 隨著銀針一根根入體,柳千羽感覺體內氣脈被帶動起來,一股力量要將她積累在體內深處的寒氣與毒素帶出,以往糾纏自己痛入骨髓的疼痛慢慢被緩解掉了。 隨著時間,柳千羽身上越來越多銀針,余秋額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這種手法消耗內氣頗多,余秋畢竟只是練氣初期,實在頗為消耗體力。 半個時辰之后,余秋已經是全身疲憊,軟弱不堪。 柳千羽歉然看著余秋賣力而行,聽到余秋漸漸粗重的呼吸聲,知道他體力消耗過盛。 她說道:“我好多了,或者你先休息,不用一次做完?!?/br> “也好!”余秋說道。 他溝通系統,早知道今日不可能根治,只有可能減緩癥狀。 余秋又是一根一根幫柳千羽拔除銀針。 治療完畢,余秋全身被汗濕透,此時屋內極為寒冷,涼氣凍身,讓余秋忍不住打顫起來。 柳千羽內心頗為感激,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她早已習慣一副冰冷的臉孔。 ...... 柳千羽換上了衣服,經過治療,她面上發出一層光采,與之前奄奄一息完全不同狀態。 四個大師都上前幫柳千羽把脈查看情形。 “狀況極好!藥物殘留毒素已經去除一大半,剩下的,再治療幾次應該也可以去除?!眳切崦L須說道。 夏皇臉色極喜,心情舒暢,這幾年來困擾他心頭的一個重擔能夠放下,感覺愉悅無比。 “余秋大師,本皇要好好賞賜你,你可有要什么物品?” 余秋搖搖頭:“還好吧,暫時沒有什么想要的。其實叫我余秋就好,加個大師挺別扭的?!?/br> 夏皇笑了起來:“余秋,你還真不錯,本皇欣賞你。這賞賜先記下了,你想到的時候可以跟本皇說?!?/br> 這余秋形象在夏皇眼中極好,很是值得拉攏的一個年輕人。 駱青山又道:“不過這寒氣,需要余秋每隔幾日就施針一次,避免再度累積起來,公主可禁不起再一次風波?!?/br> 有些疾病若是第二次再犯,勢頭往往遠勝第一次,到時余秋再治療,未必有用。 “這倒不難,小女過幾日也要到夏武學院就讀,到時再麻煩余秋你了?!毕幕士粗嗲镎f道。 “這個自然?!庇嗲镎f道。 雖然余秋對柳千羽沒什么特別想法,但男孩子,可以跟美女多相處也是不會拒絕的。 夏皇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小令牌遞給余秋。 “余秋,持這個金皇令牌,大夏境內,盡管通行無阻,這令牌代表著你是朕的上賓,誰都要給你三分面子?!?/br> 余秋道聲謝收下,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駱青山又笑道:“這件事既然解決了,我們也該來履行當年諾言了吧,皇上當年也在,應該還記得吧?” “諾言?”余秋困惑,看來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啊。 夏皇笑道:“當然記得,當年你們四位大師會診,約好誰能解決小女病情,就為醫學院院長?!?/br> 好似明白余秋不知道內情,夏皇解釋道:“夏武學院內針醫,藥植,丹藥,毒理,原同為醫學院下四門,后來因故分成四院,但他們可是期望能夠重新回歸一院?!?/br> 余秋點點頭,確實,都是治病手段,沒有必要一定要分成四塊,一個名醫不是就該這四者都會嗎? 駱青山神情頗為得意,接著說道:“既然公主的病情已經由我帶來的余秋解決,那么你們當然要尊我為醫學院院長了?!?/br> 其他三人面色一沉,如同吃到大便一樣難看。 “你這話說得不太對?!备鹎鹜蝗徽f道。 “怎么不對!”駱青山面色微怒。 “我們當初是說誰能解決這病,就誰當院長對吧?”葛丘說道。 吳玄眼神一亮:“沒錯,這病是余秋解決的,理應余秋當院長?!?/br> “什么!”駱青山一怒,沒想到這幾個人比他還無恥。 “可以,誰當都比駱老頭好?!遍愇逖a了一刀。 他與駱青山最不對頭,寧可拱一個小年輕余秋,也不愿意在駱青山之下。